作者:墨守白
跟来的大师兄以及铁头等人,看看趴在地上撅着屁股、兽皮裙下面的皮裤衩尽显无遗的神子,你望望我,我瞧瞧你,全都是一脸的茫然,显然是不明白历来稳重的神子,现在做出这样令人费解的举动来,是所为哪般。
大师兄迷惑了一阵,上前询问韩成在找什么,急于寻找到蚕的踪影的韩成,低着头在这些枯枝落叶上急切的寻找。
听到大师兄询问,头也不抬的道:“蚕屎,蚕屎。”
大师兄听到韩成的回答之后,一脸的迷惑不曾减少分毫,这样迷惑了一阵之后,眼睛忽然就又瞪大,看着趴在地上一副急不可待的神子,满是不敢置信的样子。
大师兄不知道神子所说的‘蚕’是什么东西,但后面的那个‘屎’字却不陌生,毕竟神子曾经用这东西差点将整个部落的人都干翻……
如今神子又是这样急切的寻找那什么的屎,这……这……
大师兄有些不敢往下想了。
大师兄跟在韩成的不远处,仔细的盯着韩成,他已经做好了一旦发现神子有什么异常举动,即便是冒着冒犯神子的危险,也要及时制止的准备。
好在这附近的一大圈神子都找了一遍,也没有寻出什么来,大师兄一直提着的一口气,这才缓缓的吐了出来。
不过待到发现神子一屁股坐在地上,露出浓重的怅然若失的神情之后,大师兄刚松的一口气,便又提了起来。
看来以后派人时刻跟着神子了,免得神子作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出来。
这事情,一直沉浸在养蚕做裤衩事情中的韩成两天后才察觉,在从这两天一直跟着他、陶都不烧、支支吾吾的黑娃嘴里知道了事情的大概之后,一脸黑线的韩成在黑娃屁股上连着踹了好几脚这才稍微有些解气。
不过再看到有些担忧的望着自己的大师兄的时候,韩成还是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活活掐死!
这两天大师兄望向自己的眼神有些担忧,韩成也多少察觉了一些,只以为他是为自己现在有些魂不守舍的状态担忧,一心想着蚕的事情韩成并没有过多在意,也没有解释。
直到今天从黑娃这里得知缘由之后,韩成这才算是一下子清醒过来!
娘的,自己像是有那种变态嗜好的人吗?这个无良的原始人!
韩成愤愤的想着,随后回想起自己这两天的表现,尤其蹲在桑树下面寻找蚕屎的样子,悻悻的嘟囔了一句,决定不在这件事情上跟脑袋不太灵光的大师兄较劲。
为了洗白自己,摘到这顶硕大的、喜翔的帽子,当天晚上,他将大师兄叫到内洞,跟巫一起说关于蚕的事情。
巫对于神子所说的这些显得有些迷惑,因为韩成今天所说的事情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的他来说显得有些难以理解。
什么蚕、什么丝、什么丝绸,什么桑树的,实在是让人费解。
待听神子说到最后,发现这一系列复杂的他到现在都没有理清关系的东西,居然是为了弄出一种可以做衣服的、叫做‘丝绸’的东西时候,巫显得更为的不解了。
因为在他看来,现在裹在身上的兽皮就足够好了,实在是没有必要花费那样大的力气,去做这些事情。
巫说出了自己的不解,韩成点点头,去看大师兄,想要听听他是怎么说。
不过这家伙的心思显然不在这上面,忽然见韩成子转头问他,先是一副错愕的样子,随后望向韩成目光有些躲闪,再然后才才是支支吾吾的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出来。
韩成见此哪里还不知道这家伙在想些什么?
“过来!”
韩成板起了脸,对大师兄说。
接下来的这一幕如果被其余部落的人看到一定会惊掉下巴。
这个勇猛无比的部落首领,在听到这个孩童一样的神子这样对他说话之后,不仅没有发怒,反而是低眉顺眼的乖乖过去。
韩成提起脚不轻不重的连着在大师兄的腿上踢了几脚,挨了打的大师兄反而越发的欢喜,特意又往神子身边凑凑,让神子揍起来更舒服一些。
他这样做,并不是说他是贱皮子,喜欢被人打,而是发现自己误解了神子的意思,并且还是那种比较严重误会。
对尊敬的神子起这样的误会,在大师兄看来实在是不可饶恕,接受神子的惩罚是应该,只有接受了神子的惩罚,他才会感到心安。
这种心理很好理解,就比如小时候闯了祸,最令人担惊受怕的不是挨板子,而是父母对你不理不睬。
那种内心的煎熬最是令人难受。
板子落在屁股上了,心里反而会安定下来,因为打了就了了。
韩成也正是发现了大师兄的状态之后,联想到了自己小时候挨揍的经历,方才这样施为的。
目前看来效果不错,没看这家伙都被自己的接连几脚踹出笑脸来了吗?
第一二八章 童年的味道
在经历了这件事情之后,韩成从最初两天的狂热中走了出来。
蚕是重要,但却如同没影的大白菜一样,也是急不得的东西。
不要说现在还没有找到蚕的踪迹,即便是现在找到了,对于现在的韩成来说也没有多大的意义。
这个意义不是指的其它,而是说到了现在,即便是有蚕,这些家伙们也都已经变成了虫的状态,将它们捉回来养着,还不如让它们自己在野外生长,等到秋天了树叶落尽了,韩成再去桑树上去找挂在桑树的蚕茧来的省心。
毕竟比蚕屎大上许多倍的蚕茧挂在光秃秃的树枝上,要醒目的太多。
而且现在油菜即将成熟,将木叉弄出来才更为当紧……
可能是跟青雀部落的第一块田里撒了足够多的草木灰,并且还浇上了不少青雀部落的人制造出来的纯天然的绿肥、以及兔子还有鹿们贡献出来的营养物质,而且还得到了以韩成为首的青雀部落人的悉心照料有关,今年的这片油菜整体上都生长的非常好,远非在野地里与杂草混杂在一起时可比。
油菜长得强,打麦场上自然不可能一下子都能晾晒的完。
在打麦场上没有空闲之后,新收割回来的油菜,在韩成的指导下,全都堆放在了打麦场的边缘处。
与之前存放干草相同,同样是先在地上横着隔开放了一些树干,树干上放上一些树枝,然后才开始堆放油菜。
一开始油菜少的时候,直接将抱在怀里或者是抗在肩膀上的油菜撂在这里就行了,再高些可以用手,当油菜垛比运送油菜的人高出两头之后,就必须要借助木叉了。
在韩成孜孜不倦的教导下,这几个跟着他学了一天多的人,终于学会了用木叉,至少没有之前那样生疏了。
如花扛着一捆油菜,从油菜地里一路走了过来,来到油菜垛前,将右肩膀往下面一斜,肩上的油菜捆就落在了地上。
她直起这里稍微了站站,便又转身向油菜田走去,没有理会地上油菜捆,这自有人来将它弄到油菜垛上。
负责翻场的木头走了过来,他的手里拿着剥了皮之后,显得白生生的木叉。
右手在前,左手在后,将木叉的叉齿贴着地面,叉进了油菜捆的下面,然后右腿稍微前弓,双臂随之用力,这捆油菜便被他铲了起来。
他动作并不停顿,右手上扬,同时左手按着叉柄往下用力,这样一来木叉连同木叉上铲着的油菜,都超过了头顶。
木头再将右手往前一推,同时按在木叉下面的左手,往后稍微用力扳一点。
这样一来,原本在脑袋后面的木叉以及铲着的油菜,便会在空中划过小半圈,扣在面前高高的油菜垛上。
在抽掉木叉的时候,稍微往下按按,然后再抽,这样可以最大程度的保证被弄上垛的油菜不会掉下来。
大门顶下面,享受着凉风的韩成,看着木头这一气呵成的动作,赞许的点点头,不错,是个可塑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