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朽皇帝
虽然记忆结晶之中有逆天改命,延长寿命的方法有很多,但现在的大秦一样都做不到。
这就相当于自己坐拥宝山,可却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着实可恶至极。
神华5000年〔黄帝纪元未来人类明就研制出了修改基因的药物,将人类的寿命大限增到数百年。
至于后面延长寿命的更高科技,那就更不用想了。
明日便是十月初一,自己亲政二十九年了。
距离三十七年自己驾崩之日,还有八年,八年大秦能够研制出基因药物?
这个念头,都无法说服自己相信。
若自己不东巡,不去沙丘,还会驾崩吗?
根据记忆中未来人类明对时空的研究发现,历史很难被改变。
一旦历史改写,那将是灾难性。
所以那个穿越时空,来到大秦的意识消散了,因为他不属于这里,所以也无法留下。
可是他的记忆,明结晶却传承下来了?
这又是为何?
这些时日以来,嬴政对时空与时间也时常琢磨一二。
但一直都并没有太深的理解,他始终不明白,既然已经发生过的事,何以还能再塑?
那究竟是未来人逆转了时空?
让时光倒流?
还是打开了时空之门,穿梭到了大秦所在的时间节点?
如果是前者,那这也实在太逆天了。
那岂不是说,可以随时重启这苍茫天地,回溯一切?
重新归零?
如果是后者,那岂不是代表,自己仅仅是浩瀚时空无数时光节点中的虚幻之象?
真正的历史,大秦已经亡了?
人类也彻底归灭亡了?
整个天地万物,宇宙八方,都被那黑风化为了虚无?
那它又是什么东西?
这已经完全超越了人类的认知,至少在记忆中,嬴政找不到答案。
记忆中唯一能他的答案,只有时空之门,人类明突破空间折叠技术,进入到了时空之门。
可是摸索了二千多年,也是一知半解,根本无法掌握。
二千多年来,人类明向时空之门投入了难以计数的机甲,却连一个信息都没能收回。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时空之门应该是通向无数时光的节点,至于会流向哪个时光节点,皆是未知。
所以这个意识很幸运?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天地万物都被黑风腐朽了?
那时空为何还在呢?
嬴政感觉一阵淡淡的忧伤,这个问题实在太复杂了,脑壳痛。
自己理不清,也不在自己能够理解的范涛。
“老师,学生以为轻球会先落地。”
韩信其实也不相信自己这个答案,只是他觉得陛下必然不会出如此无聊的问题,思来想去,还是给出了一个截然不同的答案。
“哈!哈!”
果然,韩信话音一落,立刻引得满堂哄笑。
“你为什么会觉得那颗轻一点的铜球会先落地?”
嬴政被拉回思绪,撇开脑海的杂念对着韩信询问道。
“学生不知,只不过学生觉得,以老师的睿智,绝不会出如此简单的题来考验。”
韩信不慌不忙,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听到韩信的话,众人当即脸色一变。
的确不无道理啊?
这位可是陛下啊!
嬴政笑而不语,然后挥了挥手。
站在天子殿楼阁栅栏处的两名甲士,同时松开了手,两颗铜球在众目睽睽之下,同时砸在了地面的石板上,发出轰隆隆的响声。
就在众人还没醒过神来时,一名甲士跑了过来,对着嬴政拱手一拜道:“陛下,两颗铜球同时落地,分毫不差。”
说完,这名甲士就离开了。
此时所有人的脑海都在回荡着那名甲士的话,同时落地?
为何如此啊?
不是理应,重的那颗先落地吗?
一时间气氛凝固下来,所有人都屏息沉思。
韩信也同样震撼不已,这种结果也一样颠覆了他的想象。
“老师,这是为何啊?两只重量不相同的铜球,为什么会一起落地呢?”
韩信想了半天也没想通,只能拱手向嬴政请教道。
“朕就算告诉你们答案,你们也听不懂,所以只能你们自己去寻找答案。”
嬴政已经收到了想要的结果,就算跟他们说万有引力,空气阻力,他们也不会明白。
只要他们懂得从新认知,明白实践辩证真理,自己的目的便达成了。
听到陛下如此说,哪怕众人心中再好奇,也只能憋在心里了。
“行了,朕今日要给你们传授的就是如此,想要找到答案,那就自己去寻找吧!”
嬴政说完,站了起来,然后漫步离去。
“恭送老师。”
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对着嬴政拱手一拜道。
等到嬴政离开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跑到了铜球落下的地方,凝视了许久,然后便悄然无息的离开了。
可是自此以后,咸阳城便刮起了一阵怪风,时常有人拿各种金属球,一大一小,从高空往下抛落。
就连朝中武大臣得知此事后,也纷纷好奇不已,闻风而动,亲自实践一次后,对于两只铜球同时落地,也不由啧啧称奇。
可更多的是,两只铜球同时落地,这个话题,在整个帝国掀起了一片热议,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贩夫走卒,都对此津津乐道。
以至于帝国上下分成了两种观点,一种认为实践兴邦,理应追寻缘由,探索真理。
另一种则认为此乃天地万物之秩序,芸芸众生皆在秩序之中,应当墨守成规,不应当去触碰神灵的禁区,以免惹来灾难。
两派人,因为谁也说不服了对方,时常爆发冲突,以至于帝国的刑徒大军,短时间内暴增。
史称两只铜球引起的流血大事件,源自大秦编年史,始皇帝二十九年春
第五十五章 一往无前唯战死矣
上郡北方军团大营
一名身穿襦裙,披着铠甲,穿着短裤,的年轻甲士,正在不断挥舞着手中的长戈,口中不时发出一声声喊杀声。
他的小腿紧紧裹住粗布,脚上则穿着浅履,头上用发髻束发,靠右倾斜。
虽然还没到夏至,但是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衣衫也早被汗水浸湿。
“山”
“你又一个人跑这来练习杀敌术了?”
就在这时从远方营帐中走出一个甲士,大老远看着同袍兄弟,热情的打着招呼。
说完,他也操起自己的长戈走了过去。
“听说很快就要北上了,我想多练练,到时候多砍几颗胡人的脑袋换军功,这样家人的生活又可以提高很多。”
山停了下来,拿起一块粗糙的麻布,擦了擦汗水,笑的合不拢嘴道。
“山,你参加过灭楚大战,都已经是上造了,还这么拼命让不让人活了?”
“我到现在还是身无尺寸之功,更是连公士爵都没捞到。”
另外一名年轻甲士羡慕不已,酸溜溜道。
“戈,你还年轻,有的是机会。”
“我都快三十岁了,打完这一仗,我的兵役期限就到了。”
“只要升到三等簪枭爵,不但能得到一栋大宅,还会获得奴婢赏赐。”
“回乡以后,再取个婆娘。村头的大富家,一定会羡慕死了。”
“兄弟你不知道,那大富的爷爷也是因为在军中杀敌立功,获得了簪枭爵,从此过上了乡里所有人羡慕的生活。”
“我们村的崽子,无不以大富的爷爷为榜样,这一战,我一定不能错过机会,努力获得足够的军功。”
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憨笑,对未来美好的生活,充满了向往。
“那你可要好好操练,到时候多杀几个胡人,就能升爵了。”
“哎!”
戈与山同时坐在了军营的草地上,闲聊起来,不由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
山看出了戈有心事,不由问道。
“我父亲是一名商人,家中经营了一家制陶作坊,生活还不错。”
戈顿了顿,有些自嘲道。
“那不是很好吗?听说经商的人,家境都很不错,应该衣食无忧。服完两年兵役,你完全可以归乡,为何要留下来呢?”
山与戈已经共事二年多了,他十分不解。
虽然自己在军营已经已经待了七八年了,大小战争也经历了不少。
可在山看来,自己之所以来军营是为了讨生活,立战功,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他并非是老秦人,而是新秦人。
听家中老母说,爷爷是为了躲避战乱,从魏国逃到秦国来的,从此以后也在这片土地上扎了根。
连年征战就算了,各种徭役,兵役更是繁重无比。
立功无赏,皆为权贵之功勋。
这样的王,谁会为他卖命?
自己的父亲也是一名秦兵,可惜父亲没能熬过二年兵役。
虽然战死了,秦国也没有抚恤,可是却有很多对阵亡将士家属的优待政策。
不但减免三年赋税,若逢天灾之年,朝廷也会优先救济。
“好?好什么好啊?”
“大秦律,商贾之家,出不得乘车,食不得鱼肉,穿不得丝玉,人不得入仕。”
“就算坐拥金山银矿,也只能看着,不得逾越雷池半步,不然轻则抄没家产,重则流放边疆。”
“士农工商,商人最为卑贱。”
“有钱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