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别楼
河星一愣?衣袖一挥,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闭眼道:“奸诈的小子,在本座面前使毒?”
张良本以为这凡胎?中了他好不容易弄来的防身之毒,必然毒发倒地。
可看到河星居然一口将自己撒出的毒药给吸到了腹中?随后一挥手?毒粉便消散而开?河星半点事都没有。
河星凑出一只长鞭。
青色的鞭子化作鞭影,直接打在想要逃离的张良背后,直接血肉翻滚,张良一声惨叫,使劲的抓着缰绳,才没能从马上摔下。
而后,长鞭一把捆缚住张良骑马的马腿,马的力气何其之大,可在何星手里,却半点无法挣脱,只能扬蹄嘶鸣,将马上的张良给摔了下去。
随后。
“咔嚓!”一声。
马腿直接被折断,众人看到这一幕,知道,根本就无法逃脱,来人实在太厉害了。
张良两眼欲绝,双目泛红,怒吼道:“天亡我也,苏劫,秦国,我张良死了也不会放过你们。”
看着张良悲愤的目光。
韩国覆灭了。
无数的臣子家眷被杀。
他的爹自尽,娘自缢。
如今就剩下他们几个兄弟姐妹才能逃脱,可是,却还是逃不开苏劫的毒手!
然而,张良如何也想不到,苏劫现在之所以要杀张良的原因,就和当年要杀樊於期是一样的,然而,就是一百个樊於期,也比不过他一个张良。
河星顿时下令道:“少废话,杀光了速速回秦!”
顿时,五个苗人朝着车撵上去,车上顿时一片女子的惊呼,张良的三个兄长,瞬时便死了两个。
最后一个兄长也是危在旦夕。
马车上顿时出现一片血迹,张良的三个姐姐,也瞬时被杀了一个。
看到眼前这一幕,张良悲痛欲绝,死志萌生,挣扎的爬起来,想要朝着河星杀去。
河星乃是文王庙的掌事,可比剑宗的存在,张良哪怕就是耗尽全部的力气,怕是都无法靠近。
果不其然,河星手掌一动。
长鞭直接捆在张良的脖子上,张良手里的宝剑顿时掉在了地上,双手本能的想要将捆在脖子上的鞭子给扒开。
可是,那鞭子如铁链一样,让自己几乎都快呼吸不过来。
双眸顿时被鲜血充斥。
就在河星正准备用力,一举拧断张良的脖子的时候,忽然远处的一辆华贵马车似乎看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寻常人来说,怕是会以为是山匪劫掠,避之唯恐不及。
而此时,那马车居然调转了方向,朝这边行驶了过来。
因为华贵马车的出现,让河星等人不由看了过去,手中也顿时停顿了下来。
张良一见,顿时大叫道:“还请相救!在下乃是韩……”
张良想要说下去,可这最后一口气硬是没上来,活生生把自己给憋晕了。
只见马车里钻出来一个少年,少年看起来也就比嬴政略小一些,但少年眼中却看不到半点的畏惧。
少年衣着极为华贵,背后背负着两柄宝剑,看起来,更像一个侠士!
少年怒视着河星,道:“琅琊山下,既然敢劫掠,本公子见尔等就不是好人,留不得你!”
车撵上的家眷们一个个如见到救星。
顿时生起了生的希望!
只见少年话音刚落,背后其中的一把宝剑被其手一挑,宝剑顷刻飞了出来,不停的在空中旋转,快如闪电,直接切断了河星捆住张良脖子的长鞭。
那坚硬如铁的鞭子连收回都来不及,就被少年直接给切断了。
让河星也不由郑重了起来。
何星自然也不是畏惧这少年,而是因为奉了夫人的命,而夫人又是秦侯的女人,这就是秦侯的事,岂敢横生枝节,便说道:“我等并非匪人,此人乃是我家主上要追杀的窃贼,今日还请你们退去,免得伤了和气。”
少年一听,顿时便犹豫了一下。
窃贼!??
他看了看张良和车马上那惊惧的家眷,那服侍也绝非寻常人,必然也是和他一样的贵胄名门,又看了看一身苗人服饰的河星,冷笑道:“你当本公子分不清忠奸?”
河星神色一冷,道:“小子,你可别自误!”
此时,张良的兄长深怕这救星被吓走,顿时说道:“公子,我们是韩国丞相张平的家眷!这些贼人,都是秦国的人,韩国被灭了,赵国在东郡的兵马也被杀光了,我们这是逃出来的,还请公子相救。”
此时。
那贵胄公子一听,惊的连连后退,道:“什么?秦国人?韩国被灭了?赵国也?”
贵胄公子吓得回头看了看马车。
马车没有动。
但奇怪的是,牵车的马居然不安得长鸣起来,似乎想要逃跑。
然而,就连河星也突然发现车内还有人,以他的本事,之前居然没发现,这车中的人是谁?
贵胄公子怒视河星,道:“他说的可是实情?”
河星也怒了,道:“你这小子,居然敢对本座如此说话,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休怪本座不客气了。”
河星大手一挥。
另外七个苗人纷纷杀了过去。
刀光剑影,似乎都遮蔽了目光,将贵胄公子全身笼罩!
少年一点不慌张,大怒之下道:“该死的秦人,去死吧!”
双剑飞舞,荡起流沙,少年的剑术非同小可,河星一见,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道:“剑宗!”
本来势均力敌的场面。
忽然一阵大风吹过。
第五百五十八章 榆林赵成,天下唯一!
风沙席卷而来!
吹开了河星以及其他苗人的发髻。
少年的剑化作寒芒,平然多出几处剑影,河星神色一震,他自然也看的出来,时才那突然出现的风势,加快了少年的剑式。
少年速度飞快,围攻的人迅速跌入了败势,连连后退。
众人心惊不已。
此刻,少年心中冷哼,一手的刀剑顿时迎上了天上的光亮,剑刃如雪,残阳如血,光亮刺痛了苗人勇士的目光,顿时一阵眩晕,只能连连举手抵挡。
刹那之间,只感到面前一阵大风吹过,喉见一滞,便被少年抹了脖子。
七人围攻的局势眼看被少年要各个击破。
不仅如此,眨眼便死了两人。
河星大吼一声:“小儿,休得猖狂!”
单手一按,座下的马匹都承受不住河星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下,那骏马活生生的按跪了下去。
一声哀鸣。
马骨头欲裂。
河星冲天而起,一把弯刀忽然出现,对着少年就劈了过去,少年本想快速杀光这些围攻之人,再行对付河星,可此时,面对河星还未杀到却如爆发一般的气势,让少年不由身体停顿刹那,此时,头顶便感到一股幽冷的寒气,不能硬拼,只能避开了过去。
弯刀劈在原先少年所站立的地面,顿时黄土飞扬,足足一个大坑!
少年闪开,惊道:“好大的力气?你是术士!”
这术士在琅琊山并不少见?但多是炼丹制药,修身养性的人?像河星这样的术士便是少见。
河星不想搭理这少年?随即弯刀一翻滚,那原本莹亮的刀身变得一片乌黑?是毒!
少年见状,心头一凉?神色也郑重了数分?那毒一见便是见血封喉。
此时,不敢大意。
“杀!!”
少年率先杀了过来。
狭路相逢,勇者胜,河星迎面而上?刚一交手?巨大的力气便荡开了地上的泥土,惊的烈马都生出了畏惧之心。
绿光缠绕!
此时,双方都是武器皆不离对方要害,同时,也是暗自心惊?河星怒道:“小小年纪,居然这般本事?你是谁的弟子。”
二人一边力大无穷,一边剑术精妙?谁也不敢分心,否则?怕是当场就得毙命?可此时河星居然还有余力说话。
让少年也不由有些惊愕起来。
此时?二人交手不下二十几次。
然而也就是数个呼吸之间,高手间的博弈并不是时间很长,相反,时间极短,往往刹那便是生死,一招高下,立马见分。
而此时。
河星其实更加关注的是车里的人,车里藏着的那个人仿佛又隐去了呼吸,以他的本事,居然还难探踪迹,自然让人忐忑不已。
少年闻言,双眸寒光并发,道:“本公子的恩师岂是你能知道的。”
河星见少年出言讥讽。
一庙掌事,可受过这样的讽刺,顿时道:“你以为本座拿不下你?”
少年剑宗,却是厉害,这无疑是让河星忌惮其背后的人,但想想此地,这里可是琅琊山下,琅琊门徒,遍布天下四海。
有高手藏于其中,也不算罕见!
琅琊山又如何!
只见河星一刀荡开少年的双剑,嗤笑一声,说道:“我等炼气士,厉害的从来不是剑术,刀术!”
少年闻言也是浑身一停。
说完,只见河星袖口一动,在众人瞠目之下,他原本稍稍偏黑的肤色忽然变幻,只见整个人裸露在外的皮肤仿佛蒙上了一层蜡黄!
虽然不明显,但是在阳光下,仿佛有一层金色所弥漫!
刹那只见。
只见河星的额头和手臂上,青筋居然凸起,不难想象,这突如起来的变化,让河星浑身都充满了爆炸的力量。
少年一见,双剑不由也握紧了几分,顿时道:“这是什么诡术!”
可是话还没说完,河星便杀了过来,没有虚假的招数,就是竖劈而下,但这其中的所展现的速度却仿佛眨眼就到了面前。
远远胜过此前。
河星一声怒吼。
仿佛要宣泄体内这突然出现的气力。
他本就是掌事,也就是琅琊山所评论而出的剑宗,如今的变化,也自然是使用了,文王庙被苏劫所赐予的六丁六甲的加持,也就是足足多了三倍的力气。
然而少年不查。
虽知厉害,但避无可避,使劲一挡,双方交击之下,顿时如被车马撞击,差点浑身骨头散架,一口鲜血喷出,整个身体,更是甩出了数丈远,直接跌到了地上!
两把宝剑,直接被崩飞了出去,其中一把直接跌落在少年的身边,少年惊骇欲绝,心惊难言,他侧身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宝剑,已然出现了裂痕,可见时才那一击何其恐怖。
河星也看了看自己隐隐有些破碎的弯刀,大笑道:“小子,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然而。
时才,张良的姐姐和兄长们,原本欣喜因为少年占据了上风而变得欣喜的神情忽然变得无比的凝重。
他们虽然不懂剑术和技击,但是作为贵胄,也没少看一些剑术高手的比试,自然也能知道,少年的厉害。
这么多术士,居然都不是少年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