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新海月1
第三章 革命浪潮
随着一艘艘船舶离开,普鲁士王国数百年集赞下来的底蕴,在悄然无息中被弗朗茨掏空。
不对,这应该和普鲁士没什么关系了。现在这里已经是俄国人的地盘儿,俄奥之间亲密合作,完全是各取所需。
沙皇政府排除了隐患,稳定了地方局势;奥地利增加了主体民族人口,双方都是赢家。
受此影响俄奥关系变得更加和谐,作为俄奥友谊的见证,前不久两国政府还达成了贷款延期两年支付协议。
纯友谊性质,没有任何政治附加条件。自从协议达成后,两国在波罗的海一带的贸易就繁荣了起来。
受此俄奥贸易繁荣的影响,奥地利从事国际航运业务公司率先走出了经济危机,每天都有大量船舶穿梭于波罗的海和奥属殖民地之间。
紧随其后的是农产品、日用品企业,移民带动了消费额上涨,把这些企业从破产的边缘拉了回来。
代价就是奥地利国家银行,陆续向移民发放了数千万神盾的安居贷款,人为的制造了消费市场。
……
里昂的一声枪响,打破了欧洲大陆的宁静。自1848年大革命后,欧洲的革命浪潮再一次被点燃。
法兰西自然是重灾区,从巴黎到罗马无处不充斥着革命的传单、标语,就和后世电线杆上的小广告差不多。
“灭火”成为了法国政府最重要的工作,警察、军队都没时间休假了,大家都忙个不停。
受革命浪潮影响,欧洲各国的革命团体都纷纷响应。
1882年2月11日,西班牙首都马德里爆发起义;
1882年2月13日,比利时最大的港口和重工业城市安特卫普,爆发了码头工人起义;
1882年2月13日,卢森堡爆发了煤矿工人起义;
1882年2月21日,瑞士爆发了农民起义;
1882年3月1日,伦敦爆发了纺织工人起义;
1882年3月7日,爱尔兰地区爆发了独立运动;
1882年3月12日,葡萄牙爆发了资产阶级革命;
1882年3月17日,波兰地区爆发了反俄起义;
……
在过去的不到两个月时间里,欧洲大陆就爆发了大大小小上百起革命,超过一半的工业城市都发生了罢工运动。
仿佛一夜之间,欧洲又回到了大革命时代。
看着别人倒霉那是心情愉悦,轮到了自己那就如坐针毡了。
作为资本主义世界的领头羊,奥地利也没有能够独善其身。
在过去的两个月里,奥地利政府先后扑灭了米兰纺织工人暴动、威尼斯独立运动、萨克森铜矿暴动,破获了数十起革命党案件。
看的弗朗茨都胆战心惊,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治下居然有如此多的乱党。
毫无疑问,这帮革命党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境外敌对实力支持的,其中三分二都是英国人的手笔。
令弗朗茨欣慰的是在这波革命浪潮中,维也纳表现的非常稳定,不仅没有办法革命,连罢工都没有发生。
这个时候,弗朗茨有些理解为什么后世欧洲各国要去工业化了。
平常时期还好,一旦遭遇经济危机,制造业受到的冲击太严重了。
尤其劳动力密集型产业,那更是一场灾难。
产品卖不出去,企业要裁员求生存,经济危机中很难找到新工作,工人同样需要生存,矛盾就产生了。
别的产业虽然也会受到冲击,但因为雇佣员工数量相对较少,又不像大工厂那样集中在一起,爆发危机也分散在了各地。
理论上来说,只要没人捣乱,奥地利这种殖民帝国是可以避免革命爆发的。
失业人群国内没有就业岗位,但海外殖民地上可以安置。通常来说,人只要有的选择,就不会走极端。
想到了这里,弗朗茨就对约翰牛恨的咬牙切齿。为了报复英国人,弗朗茨第一时间决定增加对爱尔兰独立组织、英伦革命党的支持。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波及全欧洲的革命浪潮,也是几个大流氓互相捅刀子的结果。
首相费利克斯:“陛下,刚刚收到消息,西里西亚难民营大约有五千余人发起了抗议活动,要求政府出面干涉俄国人的暴行,解救受欺压的……”
不待费利克斯把话说完,弗朗茨就愤怒的摔掉了手中的杯子。“抗议”,什么时候罪犯也有权利抗议了?
没有毛病,难民营接收的非法入境分子,法律上定义为罪犯也是可以的。
因为涉及人数过多,维也纳政府没有直接把所有人都定义罪犯,只是惩戒了带头人。
这次抗议活动,毫无疑问挑战了弗朗茨的底线。俄国人的暴行,向奥地利政府抗议,这不是扯淡么?
奥地利又不是国际警察,凭什么干涉人家的内政。真要是胡乱指手画脚,早晚都会被人打死。
维也纳政府已经陆续安置了大部分,不过仍然还有二十余万人滞留在难民营,等待着安置。
弗朗茨冷笑道:“把所有参加抗议人员,全部遣返回俄罗斯帝国,送给亚历山大三世种土豆。
相关责任人全部撤职,并且追究责任。派出调查组,严查事情的来龙去脉,我不相信这是难民自发的。”
难民营可是军事化管理,居然还能够爆发抗议活动,这要是没有管理人员渎职,说什么弗朗茨都不信。
说句不好听的,管理人员不愿意,外界发生了什么,难民营里面的人都收不到消息。
这些人也没有闲着,弗朗茨也在边界上修起了围墙。不是为了什么,主要是给难民找点儿事做,免得闲下来惹麻烦。
千防万防,麻烦还是找上门了。为了长治久安,弗朗茨必须要杀鸡儆猴。
遣返回俄罗斯帝国,就是最大的惩罚。沙皇政府不会欢迎他们,能够去西伯利亚种土豆都是幸运的了。
费利克斯首相提议道:“陛下,遣返这些闹事的难民问题不大,麻烦的是愈演愈烈的欧洲革命浪潮。
虽然革命党发起的暴动大都以失败告终,没有1848年那么厉害,可这种频繁发生的暴动,带来的危害依旧不容小觑。
为了欧洲世界的和平与稳定,我们有必要再召开一次国际会议,把各国联合政府起来,共同遏制革命思想扩散。”
这年头就没有不恐惧“革命”的政府,受生产力限制,全世界所有的国家,底层民众日子都不好过。
“日子不好过”就有革命的意愿,革命的土壤存在了,既得利益者自然恐慌了。
看似这些革命事件是孤立发生的,实际上这里面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革命,都和国际势力脱不开关系。
或许大家没有直接策划叛乱,但支持革命组织、传播革命思想,给革命党人提供庇护,这些都是大流氓们干的。
当然,小国也有参与。只不过动作幅度更小一些,主要是做思想输出。
1848年大革命过后,欧洲各国吸取了教训,安分了一段时间,没有想到现在又死灰复燃了。
在这个问题上,弗朗茨没有指责别人的资格,类似的事情奥地利也没少干。
最起码发生在英法国内的动乱,都有维也纳政府的一份功劳。要是没有奥地利参与,欧洲大陆就没这么热闹。
……
第四章 战略铁路计划
人类是善于反思的,尤其是经历过“切肤之痛”后。愈演愈烈的革命浪潮,让统治者们意识到了危险。
奥地利文化传统趋于保守,在经济危机中损失不大,社会矛盾相对缓和,受革命浪潮影响较小。
国内爆发的几次动乱都有国际势力参与,民众的革命意愿并不高,维也纳政府的危机感还不是太强烈。
在弗朗茨还在考虑是否召开国际的会议的时候,拿破仑四世就已经向欧洲各国发出了号召。
没有办法,法国民众的革命热情太高了。整个就一火药桶,一点儿火星,就能够引发一起革命。
据不完全统计,从里昂一声枪响开始到现在,法兰西爆发的叛乱、暴动事件已经高达116起,超过欧洲其他地区的总和。
游行、罢工就更不用说了。几乎每一个法兰西城市,都发生过罢工。只要老天给面子,巴黎的大街上就有人游行示威。
深入了解了法国的局势,弗朗茨就理解拿破仑四世召开国际会议的迫切心情了。
革命圣地真不是吹的。最近一段时间,巴黎民众似乎爱上了革命这一项有意义的活动,几乎每周都要暴动两到三次。
幸好,在镇压叛乱的问题上,法国统治阶级站在了同一立场上,要不然凡尔赛宫又要换主人了。
巴黎的几家金融财团已经先后向法国政府提供了15亿法郎,用来镇压叛乱和稳定国内局势。有钱收买了军队,拿破仑四世才勉强稳住了局势。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三个大流氓还是互相捅刀子,最先崩溃的肯定是法兰西。
胜利就在眼前,弗朗茨却不得不收手。奥地利在打压法兰西这个竞争对手没错,但这里面不包括推动法国革命。
革命充满了太多的不确定性,法国这个时候革命成功,谁知道接下来会不会扩散到全欧洲?
没有任何意外,包括奥地利在内的欧洲各国,纷纷响应拿破仑四世的号召。
经过初步磋商决定:1882年4月15日,在巴黎召开国际“反动”联盟会议。
……
维也纳宫,经济会议上
铁道部长索尔特伦:“鉴于国内目前的经济形势,铁道部决定提前启动战略铁路网计划。
主要线路有:环阿拉伯半岛铁路、中东铁路、中美洲南北铁路、南洋铁路,以及环奥属非洲铁路。
考虑特殊情况,环阿拉伯半岛铁路和中东铁路,会分段修筑,部分地理条件恶劣的区域暂时搁置,等技术成熟后再进行施工。
我们在南洋地区的殖民地都是岛屿,铁路建设不可避免的要根据岛屿地形展开,目前重点区域是兰芳自治省、新几内亚岛。
尤其是兰芳自治省,已经成为了南洋地区的经济中心,居然没有一条像样的铁路,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环奥属非洲铁路,因为地理条件的限制,以我们现在的技术,还无法保证全面贯通。
铁道部正在和法国人谈判,看能否和他们在埃及地区的铁路并轨。
用’利比亚——埃及——苏丹——乌干达’,替换掉原来那条’利比亚——乍得——中非’铁路线。
如果计划能够顺利实施,我们下一步就是在苏伊士运河上面修筑一座大桥,连通非洲和亚欧大陆。
现在法兰西国内的局势非常糟糕,只要外交部能够配合施压,成功的几率非常高。”
铁道部的战略铁路网络计划,除了阿拉斯加和巴塔哥尼亚高原外,奥地利的海外殖民地基本上都被覆盖上了。
理论上,完成了这些铁路干线过后,维也纳政府对海外殖民地的掌控力力,又要上一个台阶。
外交大臣韦森贝格:“索尔特伦爵士,你们的计划都很不错,只是最后环非洲铁路有些不靠谱。
法兰西可不是小国,就算是他们现在的局势不好,我们能够施加外交压力逼迫巴黎政府做出了让步,未来也会闹出乱子来。”
索尔特伦不解道:“为什么?铁路贯穿非洲和亚欧大陆,可以有效的促进埃及的经济发展,法国人也是受益者。”
韦森贝格耐心解释道:“这不仅仅只是经济利益的问题,还涉及到战略安全。
如果按照铁道部的计划,埃及就成为了中东和奥属非洲之间的交通枢纽,同时也陷入了我们的包围网中。
一旦法奥关系恶化,或者是爆发战争,我们的军队就可以通过铁路杀入埃及。
在多线围攻之下,法国人绝对没有守住埃及的可能。丢了埃及,就丢了苏伊士运河。
丧失了苏伊士运河的控制权,法国人就丢掉了一半以上的海外贸易,基本上可以宣布战败了。
就算是现在迫于局势危机,法国政府选择了妥协,出于国家战略上的安全,法国人也会搞破坏。”
某种意义上来说,埃及就是法兰西的生命线,原时空法国人跟着英国人混,何尝不是因为被卡住了脖子呢?
现在也差不多,如果某一法奥翻脸,法国人就必须要守住埃及。
要不然丢了苏伊士运河,好望角又走不通,他们的海上生命线就被掐断了一半。
首相费利克斯补充道:“不光是环非洲铁路存在问题,南洋铁路同样也有麻烦。
兰芳自治省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中央政府从来都没管过他们,自然也不存在多少约束力。
如果不是他们每年都在缴税,我都快忘了,还有这么一个自治省。
刚刚过去的1881年,兰芳自治省政府向中央政府上缴税费376.4万神盾,我们需要做的只是给他们提供安全保护。
这是一笔稳定的财源,在制定涉及兰芳自治省政策的时候,原则上政府反对任何可能激化矛盾的政策。
想要在兰芳自治省建设铁路,铁道部必须要取得自治省政府的同意。这很难,他们在建设铁路的问题上非常保守。”
没有办法,兰芳自治省表现的太安分,在政治上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
和他们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外交部和税务部,外交部负责处理国际冲突,税务部负责收税,然后就没然后了。
不需要付出多少成本,就能够获得丰厚收益的稳定财源,没有人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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