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拾一
“此人能否招降?”
曹操想了想,双眸迸发出一抹精芒,道:“他和袁绍已经闹翻到如今的地步,袁绍到了这个关头,依旧不信任他,孤不相信,他不寒心!”
“他对袁绍寒心,那是肯定的!”戏志才闻言,却摇摇头,道:“但是如果要他投靠我们魏国,此人估计是不会。”
“为什么啊?”曹操不解。
“官渡一战,我们之所以让袁绍绝处逢生,就是少算了鞠义的一diǎn!”戏志才叹了一口气,继续的补充説道:“我们都认为鞠义和袁绍之间有间隔,所以认为鞠义不会冒险渡河,但是我们却低估了鞠义的忠义,他和袁绍是有芥蒂,但是此人非小人,有大义,对晋国甚是忠心!”
“孤挺喜欢他的性格,但是如今看来,他可真是一个大麻烦!”
曹操面容苦涩。
“大王,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的!”戏志才嘴角勾勒起一丝丝冷然的笑容,道:“他很袁绍已经闹翻不止一天两天了,袁绍一直想要至他死地,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小心翼翼,不给袁绍抓住自己的把柄。
如果他想要从邯郸出兵勤王,就必须要有袁绍的手令,不然袁绍肯定会秋后算账,只要我们能截下了袁绍送出邯郸的手令,就算阻止不了他南下,也能拖延一段时间!”
“此策甚好!”曹操闻言,目光大喜,连忙diǎndiǎn头,然后对着营门,道:“来人!”
“在!”
一个亲兵迅速的揭开门帘走进来。
“汝亲自走一趟马超的军营,告诉他,让他把骑兵斥候都散出去,绝对不能让邺城飞出一个的苍蝇来!”
曹操冷冷的道。
这时候,他已经压上了所有的兵力攻城,根分不出斥候的兵力。只能靠马超了。
“诺!”
亲兵diǎn头,走出营门,翻身上马,迅速的离开了军营。
“志才,汝亲自的走一趟西城门,告诉张文远。五天之后,孤会亲自率兵对南城门发动最猛烈的攻击,为他吸引守城兵马的注意力,但是这一战主要在的他们!”
曹操目露决绝了冷芒:“城内的关系,鬼卒已经帮他们疏通了,有人会协助他们破城,孤能否破开邺城,就看他张文远能不能拿下西城门。”
“诺!”
戏志才diǎndiǎn头。
“袁绍!”这时候,曹操才抬头。一双明显有些疲惫的眼眸却越发的明亮:“我们也是时候来一个了断了!”
昔日,他们曾经肝胆相照,却因为一个是世家子,一个是宦官子,在这一方乱世之中,生死相对。
他们之间,纠缠了几十年,也该了结了。
袁绍至此没有一丝突围而出的意思。明显就是要和他在邺城决一死战,他自然也不会怯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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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城。
御书房。
孙权从锦衣卫指挥使莫从手中接过了邺城的战役详细的报告。很仔细的看了起来。
他从这些报告之中,不断的推敲着其中的魏晋两国如今的形势。
“袁本初,现在才想要拼命,有些太晚了!”一个时辰之后,他才合起了卷宗,双手揉动着太阳穴。喃喃的自言自语。
袁绍不突围,明显就是要死战邺城。
但是如今的局势,邺城根本不可能守住,如果没有马超的西凉铁骑助阵,倒是还有一丝守住邺城的机会。
在孙权心中的预计。七月底之前,邺城一定被曹操攻破。
“大王,我们按照计划,为了防止魏军破城的时候,鬼卒突袭,不少据diǎn已经从邺城开始撤离,但是暗卫指挥使韩涛违抗锦衣卫的命令,私自的留在了邺城之中!”莫从站在书案之前,低声的汇报,道:“他好像想要自己杀袁绍!”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魔!”孙权闻言,叹了一口,微微眯眼,轻声的道:“韩涛是一个聪明人,但是他的心魔是家破人亡,他想亲手的杀袁绍,这也説的过去。”
“可是这样很危险!”莫从拱手,道道:“贾诩如今就在的邺城,万一他寻到了一丝蛛丝马迹,牵一发而动全身,到时候不仅仅是韩指挥使安危,可能锦衣卫在邺城布置甚至会全面溃烂!”
“贾诩?”孙权闻言,嘴角勾勒起一抹苦涩的笑容,道:“此人还真的是一个搞情报的人才,短短几年之中,摧毁了我们在许都千辛万苦布下的消息网,锦衣卫栽在他手中的暗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吴国锦衣卫的明面上的规模很大,每一个郡都有锦衣卫衙门,但是暗卫不多,每一个暗子都是精心布置的。
“我们锦衣卫对此人可是恨得牙痒痒!”莫从道:“大都督不止一次派人去刺杀他,可是都失败了!”
“贾诩哪有这么容易被刺杀啊!”孙权闻言,摇摇头,他站起来,想了想,然后道:“韩涛留在邺城,就由他去吧,他若是有命回来,孤自会责罚他,他若是逃不过这一劫,这也是他的命数,怨不得他人,从现在开始,断开锦衣卫和他的联系,汝另外派一个人,接替韩涛在冀州的位置,黑山是我们吴国的钉在冀州和并州的钉子,不得出任何差错!”
“诺!”莫从diǎndiǎn头。
“还有,鞠义的事情,上diǎn心!”
孙权道:“他出不出兵,将会决定袁绍的未来,而且这是一个帅才,就算他出兵,也救不了晋国,晋国很快就会倒下,树倒猢狲散,你们一定想办法把他了解深刻了,孤要把他揽入吴国的阵营,孤会派出一个能足够代表孤身份的人走一趟冀州,亲自招揽他!”
“诺!”
莫从面容凝重,十分恭敬的diǎn头未完待续。。
[正文 第六百三十三章 北疆血战之蓟城下]
金陵城,王城西侧,丞相府。◇↓,
一个开阔的厢房之中,丞相张昭和丞相长史周瑜,两人对立而坐,面容严谨,厢房里面寂静,气氛有一丝丝的阴沉。
“周公瑾,汝饱读圣贤书,古今往来,多少变法,皆然以流血告终,汝不会不知道,为何还要揣着大王变法?”
良久,张昭才开口,言语十分的阴冷。
自从他知道孙权欲要变法,便忧心忡忡,犹如一座大山压在头上。
孙权选择绕开了自己,让周瑜来领导大吴变法,他心中多多少少有些怀疑,是不是周公瑾这厮在揣着孙权进行变法。
周瑜是孙策留下的人,他甚至有些怀疑,是否居心不良!
“子布先生,汝可以质疑某对大王的忠心,但是不能説某对吴国居心不良,况且,在汝的心中,大王是何等人,汝比所有人都清楚,他岂会是某可揣动得了的,你是高估了某了!”
周瑜闻言,面无表情,最后摇摇头,淡然一笑,道:“大王要变法,可不是一朝一夕的冲动,他经过深思熟路的,所以,谁也挡不住他走向变法的道路,你不行,我也不行,吾乃是孤臣,身在朝中,某能做的就是效忠大王,领命而行!”
“一派胡言,吾等乃是先王留下的辅助大臣,当恪守己位,大王年轻,虽英明神武,但是难念有行差踏错之处,吾等当纠正,而不是一味的听命!”
张昭目光锐利,盯着周瑜英俊的脸庞,冷冷的道:“周公瑾,变法代表的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变法,古今往来,皆然是的血腥的代表,最为著名的莫过于前战国时代,商鞅变法,李悝变法。吴起变法,无一不是流血的开端。
不谈变法的好坏,就説一个,你想要改革制度,肯定就会触及旧制度领导之下的无数人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