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鱼龙服
“错在没有尊重她的父亲。”老妇人说道。
“大错特错，你知道一个父亲最在乎的是什么吗？君王后得做法将一个父亲的一切都给摧毁了，君王后离家出走，她的温饱，她的安全，都是太史敫最担心的，然后还将本来完整的一个家给拆散了，最后才是把父亲的尊严践踏了，同时太史敫坐位齐国太史，一生的清白抱负也斗毁于一旦。所以君王后的做法，将太史敫的所有需求全都毁了。”李海默说道。
老妇人眼泪不停的落下，原来自己当初的任性，将父亲得一生都给毁了。
“如果君王后能留书出走，走了以后时常有口信报平安，有话语告知太史敫自己有了丈夫的关爱，然后然后齐王登门下聘，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李海默说道。
“但是太史敫没有错么？君王后是他的女儿是没有错，男儿志在四方，女子也需要爱人，他能给的是父亲的爱，但是君王后也有入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结果作为父亲，只因为一个媒妁之言，因为女儿对自己的不尊重，而去放弃了自己的家庭，至死不让这个家重圆，也导致了君王后一生的痛苦。只因为他分错了需要的先后顺序，才导致就君王后和他自己后半生的凄凉。所以说，一句活该其实也不为过。”李海默说道。
“而且君王后最大的错在于，至今不回家看一眼，给老父亲上一炷香，不要跟我说什么家不给，儒家不让。实际不过是拉不下脸去求儒家。求乡里人。以君王后如今的权势，整个齐国又有谁敢阻拦？但是终究是自己家长老父坟前，这样做终究是不合适。那就从城外十里亭，三拜九叩而归，君王后年老，齐王建代为行礼，试问天下那个儒家敢阻挡女儿给父亲坟前上香，只要君王后敢做，谁敢阻挡，有一个算一个，看看本公子的剑是否不利了。”李海默说道。
“对，我们看看那个儒家敢阻挡，我们就去将荀夫子请出来。”一群人也都热血上涌。
第043章 君王后与齐王建归莒
“多谢先生提点，老妇人若得偿所愿，他日必有厚报。”老妇人君王后站了起来，行了一礼，转身在仆从的服侍下离开了酒楼。
而这时所有人也都知道了，老妇人就是君王后。
“师兄早就知道她就是君王后？”晓梦诧异的问道。
“你们只要不瞎就都能看的出来，不是王族，谁敢穿飞凤鎏金的鞋，而且那几个仆从也都是太监，除了君王后，齐国还有哪个老妇人有这阵势。”李海默白了她一眼。
“那你说君王后会去做么？”雪女问道。
“而且齐王建可是一国之君，怎么能行三拜九叩的大礼。”晓梦也说道。
“所以啊，你们道家境界还不够，尤其是你晓梦你堕落了，在我们道家眼里，有王公贵胄之分吗？只有苍生，齐王建他首先得是个人，然后是太史敫的外孙，那外孙给外公跪拜有什么不行的，难道就因为他是齐王就可以没有外公了？”李海默说道。
“但是王室公族不可能允许吧？”雪女说道。
“那你们就小看临淄人的嘴和君王后的手段了。”李海默说道。
“王室公族谁敢拦着君王后回家祭拜，临淄人就敢往他家丟臭鱼烂虾臭鸡蛋。而儒家之人也肯定会提前知会太史敫家乡那边，不然稷下学宫可是有不少游侠儿，绝对敢按我今天说的试试手中剑利不利。”李海默笑到。
其实李海默是真的同情君王后，为了爱情敢跟着男人私奔，而且那个男人当时还是一穷二白，然后帮着男人成为一国之君，结果却被自己的父亲逐出家门，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不吃她送的一米一水，还不允许死后祭拜。所以李海默在知道老妇人就是君王后之后决定帮她一把，也是用临淄人的最帮她一把。只不过这个功劳记到了韩非头上。也不知道会不会起到蝴蝶效应将来秦攻韩的时候齐国不再袖手旁观帮上一把。而且按照君王后的性格来说，还真有可能出手相助。
“临淄城里的事你都知道了吧？”君王后看着自己的儿子，齐王建。
齐王建点了点头，然后等她说话。
“你愿意替为娘的去做吗？”君王后问道，而且她也知道自己儿子绝对回去做，如果是之前，她会直接要求齐王建去做，而不是问他，但是话到嘴边却改成了问，因为她想起来，这么多年她也从没问过齐王建想要什么。
齐王建也是愣住了，母亲居然破天荒的问自己意见。笑着说道：“我也想去给外公上柱香，不就是十里路么，孩儿年轻没有问题。”
齐王建的性格是软弱没有主见的，但那是因为常年来君王后的强势，但是齐王建也是孝顺的，从来没有忤逆过君王后，不管什么事情上都会顺着君王后。甚至在得到美玉美食的时候都会问一声君王后走了没有，吃过了没。也导致了君王后离世后，齐国居然不战而降，将偌大的齐国拱手给秦，自己也被幽静秦地。
第二天，齐国朝堂上，君王后说道自己将要归莒祭拜先父，立刻遭到了大儒的破口大骂。
“这是我的家事，轮不到你们来插嘴，当初要不是你们在背后撺掇，我们父女又何至于老死而不相往来，如果你们还有意见，老身也不怕前往桑海城小圣贤庄请荀夫子出来主持公道。老身不相信荀夫子也很你们一样。”君王后龙头杖一蹴，冷声喝道。
“谁有异议？”一直在朝堂上没有存在感的齐王建破天荒的站起来发出了声音。
“我王作为齐国之王怎能三拜九叩之礼呢？”有大臣说道。
君王后刚想开口，但是看着齐王建的背影，又停住了，雏鹰终究是不能一直在她保护下学得会飞的。
“我是齐王，那我外公不是国丈么，为什么就不能受此大礼，还是说散议大夫你在家还要你的外祖父给你行礼？”齐王建吼道。
整个朝堂噤若寒蝉，所有人都在看着齐王建，又看向君王后，只见君王后闭目养神，仿佛没看到没听到，任由齐王建自由发挥。
“还有人有意义么？”齐王建目光扫视而过，看看谁敢再说其他。
“臣等无异议。”于是群臣也不敢再多说，毕竟的确是人家家事。至于说有辱国威，你怕不知道什么叫做春秋笔法，儒生的笔，他能给你写成齐王建归莒，三叩九拜，至孝，感动吕城百姓赴成为十里相迎。而实际上是，听到齐王建要入莒城祭拜太史，莒城百姓出城十里处阻拦。
而且本身一国之君三拜九叩的去拜祭外祖父，本来也是至孝行为，不管这人作为帝王怎么样，再谥号上都能有个平谥甚至美谥。历史上秦王建的谥号去齐废王和齐共王的恶谥。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有一些改变？至少也能有个平谥了把。
朝堂之事传得很快，齐王建代母行大礼祭拜外祖父，朝堂怒斥散议大夫，瞬间成了临淄成津津乐道的事情，而齐王建也成了百姓口中至孝的王上，不管他以前多荒唐，至少他的孝让百姓开始认可就他们的阳。
第二天齐王车架出临淄直奔莒城，而这一次更是得到了儒家荀夫子点评，只有一个字，善。而后儒家大当家伏念也开口了，为人子女，岂可不奉血食？儒家二当家颜路，子以奉亲，与富贵无关。有了儒家三个大佬的点评，整个儒家上下都消停了，全都是一边倒的风评。
而莒城百姓虽然也有些气不过，但是当临淄城韩国九公子韩非言何为儒的事传到了莒城，莒城百姓也就都谅解了这对至死不得见的父女。出城十里迎接齐王建的车架，同时也担心道路坎坷，提前将路面铲平。
于是在莒城百姓和文峰而来的文人侠客的见证下，齐王建代替君王后三步一拜九步一叩的来到了莒城太史敫的坟前。而此时的齐王建额头已经叩出了血，双膝也都把裤子磨破，血染红了裤腿，连手掌也都磨出了大片血迹。
但是齐王建还是坚持着完成祭拜仪式，围观的百姓无不被他的至孝行为感动落泪，君王后看着自己已经没了人样的儿子也是哭晕了过去。
消息传遍了齐国，齐国百姓无不以有这样至孝的王而自豪。各国诸侯王也不得不承认齐王至孝。甚至引得不少名家士子入齐。
“走吧。”李海默看着旁边哭的稀里哗啦的两个女人，一阵无奈，说了不让来，偏要来，来了又要哭，搞的他都不知道该安慰哪一只了。
第044章 儒家小圣贤庄
“韩非，你对儒家居然还有如此见解，为师不如你。”
小圣贤庄内，一头白发长须的荀夫子对一身紫衣的韩非说道。韩非是一脸的茫然，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怎么就不如自己了。
一旁的李斯开口给他解释，说了李海默的那一套马斯洛需求层次说。
“不是你说的？”荀夫子皱了皱眉，的确不想韩非能说出来的。韩非跟他学，却走的是法家之说，而且韩非也是他见过的法家天赋最高的人，总结了法家法术势，法家三脉，而成了五蠹，可以说是法家之集大成者。唯一可惜他却是七国最弱的韩国公子。
“不是，但觉得有点像道家人宗的味道。众生平等而各有追求。”韩非说道。
“那看来我们要有客人来了。”荀夫子听韩非你说，就知道是谁要来了，当初颜路从蓟阳城回来的时候就跟他说了道家掌门要来上门请教，结果一直等到了现在。
“三个月前燕国传来消息，墨家巨子六指黑侠前辈亲自确认说过，无尘子师叔已经开始自创太玄经，不知道去怎么样的经典。”李斯说道。
“太玄之义，太上玄妙也。”荀夫子说道。
“听楚南公前辈说过，道经之中有一门秘术名为溯望，可以今观古不知道是否真有这样的神术？”韩非突然问道。
“溯望者，立足时间长河，借今观古，也可观望未来。道经是百经之首，有这样的能力不足为奇。”荀子说道。“且有记载，文王驾车八百周，故周朝存世八百年。”
韩非一阵黯然，原来自己见到的不是梦，而是真实的未来。
荀子也知道他的事情，叹了口气道：“学习道经者，入门首先要学的第一篇名为易，易策只有一句话，易时易，唯易不易。”
“请老师解惑。”韩非和李斯都是第一次听荀子讲道经。
“这也是道经总纲，意思是道是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的，天地万物时时都在变化，但唯独这万物无时无刻都在变化的道，是不会变的。由此而衍生出了诸子百家。道家有以此而出的道可道，非常道。阴阳家的太上无情，我儒家的子立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也因此，道经才被奉为百经之首。”荀子说道，同时感叹，多少百家诸子都是到了最后才能明白这一卷易经篇。
对于韩非和李斯来说，他们走的都是法家路线，也都当代法家的杰出代表，最不喜欢的就是这种不在规则之内的变化，法家的目的就是为了以法约束，这种变化却是他们最不喜欢的，但是却又不得不对道经的不易之易产生巨大的兴趣。
法家在诸子百家中又是个很神奇的存在，比如道家有山门太乙山，儒家有小圣贤庄，农家也有炎帝六贤冢，各家都有自己的山门。唯独法家分出法术势三脉，商鞅在秦国变法，变法之法，申不害在韩国变法，术为法用，以及慎到的以法为势。法家三脉各有其承。没有统一的山门，但每一代都有自己的杰出代表，从最开始的管仲，李俚，到后来的范蠡计然，吴起。直到韩非才将法家三脉集大成形成了统一的法家体系。
而法家就这样居然都没有断了传承，没有统一的山门，也没有专门的传承，但是都是各个传承者自己搜集典籍而来。而更重要的是各国贵族诸子百家手中又都搜集有法家经典。所以能修习法家的基本没有什么是平民。
“法家不喜道家方外，而道家同样不喜法家圈法天地，而这里是儒家。”荀子说道，也是提醒他们现在是儒家弟子而不是法家传人，不要给儒家添麻烦。并且人家是道家的掌门，你们两个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有就是人家会武功，你们就不要去捣乱了，免得被打死。
先秦百家之争可不仅仅是靠嘴皮子的，单单是孔子周游列国，没有一点武力你去看看道路上的游侠儿和劫匪分分钟教你做人。儒家才有的先礼后兵，说不过你就动手解决，动手也打不过，那我们坐下来再说说。诸子百家几乎都是一个套路出来的。要么有武力要么有势力，不然怎么护道而行。
“是，老师。”李斯和韩非也知道了荀子的意思。意思就是这里是儒家，你们不惹事我们能保你们，你们要惹事被打死儒家也不会管了。
“儒皮法骨！”在前往桑海城的路上，李海默想到了汉朝尊儒，然后法家的做法，而现在李斯和韩非都在儒家荀子门下学习，而张良后来也是来了儒家，这么一看，儒家在这个秦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简单。就是不知道是弟子所为还是真的有教无类，放任不管。
而儒皮法骨的先例显然就是从韩非李斯开始的，而李斯没有像韩非一样能成为法家集大成也是因为他的出身，准确来说现在的李斯在法家之路上走的并不远，真正让他起飞了还是在了秦国做廷尉，才能真正杰出到法家核心，毕竟全天下接触和搜集法家典籍最多的就是秦国，自商鞅开始，秦国秦孝公就开始搜集法家经典，历代太子也必须先学儒家再学法家，所以秦国也是最重视法的国家。韩非之所以成为法家集大成者也是因为韩国是除了秦国之外另一个收藏有最多法家典籍的国家，从小的接触，加上身份让他在出身起跑线就已经是李斯的终点线上了，如果没有秦灭六国。
正如神话，所有人都想成为易小川，但是现实却是所有人都成了赵高。但是其实所有人都还不如赵高。李斯也是一样，不论治学还是其他，李斯都是认真的，真以为能成为秦始皇时的丞相是那么容易的，看看昌平君和吕不韦就知道了。唯独李斯从廷尉到丞相到秦始皇死，一直都是李斯。
李斯之所以被后人诟病终其原因两件事，一是害死韩非，二是与赵高合谋改诏书，导致了秦国的覆灭。但是韩非之所以死终其原因还是因为他的身份，韩国质子，秦国不可能放他回韩国，所以他必须死，只是谁来下手而已。死在李斯手上未尝不是韩非最好的归宿。至少他死了也将法家彻底推上了巅峰。法家之人从来都是这样，只要能将法家推上巅峰，自己都敢弄死自己。李俚如此，商鞅也如此，包括申不害也是如此。真的是应了那句话，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也许就是这不要命的性格，才让法家一直都没有什么武学却硬是在诸子百家中独占一席。你可以杀我，我死也要将法传承下去，完全是搏命行为。
“儒家小圣贤庄是没有女弟子的，所以我们还是要在桑海城外找个住处。”李海默说道。其实最好的住处就是有间客栈，但是那是墨家的地盘，还有些蜀山之人，错综复杂，因此李海默也不打算住那里。
“老师，道家天人掌门前来以什么样的礼迎接？”伏念前来询问。天子八佾之舞，诸侯六佾，士大夫四佾。但是道家不是诸侯也不是士大夫，可是地位又在士大夫和诸侯之间，有没有五佾，所以伏念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就要看他们是以道家掌门身份前来还是以颜路之友隐姓而来。”荀子说道。
“若是以道家掌门身份则以六佾之舞迎之，就让颜路去迎接就行。”荀子说道。百家诸子等同诸侯，这是周天子立下的规矩。而且历代道家掌门地位的确也是诸侯，比如姜尚就是诸侯。所以以诸侯之礼迎接并不隆重。
“儒家内圣外王，你的圣人剑法还未大成，不是无尘子对手。”荀子也知道他的心思。不过从墨家传来的消息，无尘子已经开始著书立说，那么显然已经进入了天人合一的境界，伏念和颜路虽然天赋异禀，还是差一线才进入这个境界。
第045章 儒家十翼
从李海默三人进入桑海城就被儒家注意到了，毕竟他们都没有掩饰身份，加上晓梦和雪女都是白发，想不关注都难。
而且百家封山不是说，我就不出来了，我就死在山里了。封山的意义就是不会再过问任何江湖之事，即使你看到我，也当我不存在就行，有什么事也别来打扰我，你们外边发生什么事都跟我没有关系。
“见过两位师叔和雪女姑娘。”颜路来了，依旧是那副平静的样子。
“见过颜路先生。”三人回礼。其实道家最受不了的就是儒家的这套礼节。但是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代表着道家，他们也必须忍着。
“伏念大师兄让我来问师叔是以道家掌门身份前来小圣贤庄还是以我的朋友的身份。”颜路说道。
“道家封山天下皆知，所以我们还在想着什么样的身份前往拜访荀夫子呢。现在刚刚好，就以颜路先生朋友身份前往吧。”李海默笑着说。
“小圣贤庄不收女眷，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住在外边了，我儒家在桑海城也有一些产业，你们可以住在这里。”颜路带着三人来到一个海边小院，离小圣贤庄并不远。
“这里是？”李海默看着这个小院，并不大，只有一栋小楼，但是跟安静，而且连着大海。
“这是我和师傅当年的住处，后来我进了小圣贤庄就空出来了，但是也经常回来打扫。”颜路说着打开了院门，简简单单，但是跟干净整洁，显然经常有人来。
“忘园？”李海默看着门头上的名字。
“我名字叫路，师父给取的，以前我觉得很简单，师父说很好，因为人生就是一条路。虽然我修习坐忘心法，也有心不静的时候，就会回这里来，所以也就取名忘园，因为这里能让人忘记一切叨扰，让人心平。”颜路平静的说着。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带三位前去拜见老师。”颜路说道。
李海默点头，三个人收拾好，然后跟颜路在桑海城了解了一番附近的吃住用品等等杂事。
“墨家传言，无尘子师叔在铸写太玄经？”颜路突然问道。
李海默三人都是愣住了，这个他们还真没怎么打听，但是也知道是那天晚上发疯弄出来的。李海默将那天晚上的事一说，颜路也就明白了，与其说是无尘子著书立说，不如说是道经在借他的手，铸造。
“真是期待师叔能够早日将之著成。”颜路有些叹息，主动著书立说和被动是不一样的。
“那也得能解决了我这道经问题才行。”李海默也是很尴尬，除了那一晚，还是又回到了原点，依旧是没有任何修为。
颜路离开了，然后三个人去有间客栈吃过晚饭。的确厨艺很不错，能在秦时这个材料很少的时代做出那么多种味道，只能说庖丁不愧是厨神一脉。
第二天一早，颜路就来了，呆着李海默和晓梦入了小圣贤庄，雪女留在了忘园，因为荀子地位太高了，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而小圣贤庄里，伏念，韩非，李斯也都在，虽然是以颜路之友的身份前来，但是那也是道家掌门，所以该有的礼儒家是不能缺的。
“见过无尘子师叔，晓梦师叔。”三个人在伏念的带头下行礼。
颜路也在一旁介绍，站在中间一身深绿色儒服不苟言笑的伏念，一旁一身紫衣儒服端正但是眼神乱飘的帅气青年韩非。还有一身白衣，站的笔直，给人感觉就是缺少自信，但是很有规矩的李斯。而韩非给人感觉就是风流倜傥，但是眼神中有包罗万象。
在他打量三人的时候，三人也都在打量他。
“卓尔不群，遗世独立，冯虚御风仿佛随时就要临仙而去。”伏念心中想到，果然盛名之下名副其实。
“老师已经在小院等候，两位师叔请！”伏念开口，在前边为两人引路，颜路作陪。李斯和韩非跟在后边。
“老师不喜热闹，所以平时都是在这藏书阁的旁的小院居住。”颜路说道。
李海默看着高高耸立的塔型木楼，也只有儒家十万典籍，才能有这样的藏书阁了。
“听说无尘子师叔还精通各国文字包括先人之文，两位师弟记得多多请教。”颜路突然对李斯和韩非说道，其实主要是对李斯说的，李斯起步太低了，却又始终跟韩非较劲，所以能帮就帮吧。
“是，多谢师兄提点，还望师叔不吝赐教。”韩非和李斯行礼说道。
李海默也是知道了这是颜路在提点李斯，也是点头让两人不必多礼。
小院里，荀子正襟危坐，一身儒袍干净整齐尽显高人风采，哪里像北冥子邋里邋遢的，一身道袍都不知道多久没换的。
“见过荀子师兄。”李海默和晓梦行礼道。
“见过老师。”伏念四人也都行礼。
“天宗晓梦，人宗无尘子，道家好大清福缘。”荀子也看着两人，点头说道。
“坐。”荀子示意两人坐下，然后颜路在一旁为他们泡茶。
“无尘子师弟是为了道经隐患而来把？”荀子直接开口说道。
李海默点头说道，“修习道经以来，前十年一无所得，但又好像一夜间失而复得，只是示之不可察，察之不可见，而却又存在着，只是不可控。而后又再也不可察觉，也不可再用，一如回到十年前。”
“这世上主修道经的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为是唯一一个。所以我也不能保证能看出什么。”荀子说道。
“北冥子师叔说过这世间除了鬼谷子和楚南公，也就只有师叔可能有办法解决。”李海默说道。
“你去见过鬼谷子和楚南公了？”荀子问道。
“见过楚南公，前辈说道经之迷还要道经来解开，所以让我来儒家借《传》十翼或许能解，以及找到太公的《黄石天书》，但《黄石天书》多为兵法，还是要看十翼。”李海默说道。
“儒家十翼得之于老子，传给师弟自然无不可，李斯，以后由你带无尘子师弟前往藏书阁观看。”荀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