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酒慰平生
不耐其烦的何宽挥手打断他的话道:“那就劳烦马处把这位廖科长请到这儿来吧。”
马处长一愣:“你还真跟他计较啊。”
这时就该轮到李峰发声了,也是给这位马处长一分面子:“马处长,您误会了,找廖科长来是因为案子的事,有些不明之处向他讨教一二。”
第三百一十六章 随意表态
包括他本人,全都笑喷了,就属李峰笑得最嘹亮,年轻人中气足。
松了口气的马处长说了句“是这么回事啊”,便欲去打电话,何宽接着说:“还有,把侦办关鹏一案一、三、五分局的负责人一并请了来,有些事我得向他们交办。”
皱了皱眉头的马处长仿佛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得特意看了李峰一眼,若非他发现了什么问题,也用不着何宽亲自出马。
电话打出去后不到两分钟,廖科长第一个到的,他离得近嘛。但在他推门而入第一眼看到何宽之后,面色变了数变,堂堂情报局九处新晋副处长这是杀上门来了。
在接收到马处长给他使的眼色后,还轮不上跟何宽称兄道弟的他毕恭毕敬地向何宽行了个三十度的鞠躬礼,略惶惶然道:“何处长好,廖某前来聆听您的教诲。”
看都没看他一眼的何宽朝身边的李峰努了下嘴说:“我跟你说不着,你听他的。”
廖科长的面色“唰”的一下变得相当地难看起来,自己昨日慢待了这小子,倘若他发起飙来给自己一个当堂下不来台,无异于胯下之辱啊。
孰料李峰仅略略地扫了他一眼后说:“廖科长,您无需紧张,昨日的事尚在可理解范围,权当翻篇了。今日我过来是因关鹏一案中某几个问题向您讨教一二。”
他这是跟何宽唱黑白脸啊。
颇觉有些意外的廖科长看了马处长一眼,这位对他点点头说:“下面一三五分局侦办此案的具体责任人马上也过来。”
稍稍考虑了一下的廖科长遂不耻下问地对李峰说:“那可否请这位小兄弟先跟我说说?”
未料何宽不无嘲讽道:“如果你回答得上来自然好,只可惜你恐怕做不到啊。”
如此的盛气凌人,廖科长无奈只得硬着头皮说:“我可以试试的。”
李峰遂说:“廖科长,关鹏所犯下的七桩案子皆出自于一三五分局辖区内,其中四桩的事主三亡一伤均发生在下班归途中,是这样的吗?”
霎时,廖科长与马处长交换了一个略诧异的眼神,到底是轻看了这个“小屁孩”了,脸色遂变得难堪至极地点点头。
看到他这副嘴脸的李峰心里那个傲气油然而生,本想就此狠狠地修理他一番以解昨日被轻慢之辱。与他处了这几个月的何宽岂又看不出他这点心思,到底在人家的地盘上,得饶人处且饶人,遂轻轻地咳了一声。
李峰只得放下了心中的念头接着往下说:“对此我存有疑义,今日过来就是想获取这方面的详细信息,必须准确无误,您可以向我提供吗?”
话虽说得较为客气,则是与何宽一唱一和。这位廖科长非具体侦办人,下面呈上来的案卷没有的细节,依据曾克凡所称的所谓潜规则,想必他亦不会深究。
果然,在何宽与李峰的两相夹击下,露了馅的廖科长嘴角撇出一个苦涩的笑容婉转道:“何处长,关于这点,请恕在下无能为力,您久居官场。
当能体会到这其间的晦涩内涵,或许事主身边人有所忌惮而无意或者拒绝提供这方面的信息,也或许下面的人无意开罪这干达官贵人而有意识疏漏,似乎与案子本身也没多大的干系。此事很重要吗何处长?”
他这句话里有提醒何宽的意思在内,别人不愿开罪的人你敢吗。
但此时的他又犯了个错。发问人是李峰,他却无视他转而何宽,那便仍是不把李峰放在眼里了,所以不待何宽发声。
,李峰语气生冷掷地有声道:“重要与否是次要的,如这般牵涉到国府要员生死攸关的要案竟视完整的证据链如无物,你们治安都是这么办案的吗?”
此话太重了,仿佛不该出自一个刚入职之人的口,但却令廖科长与马处长相继失色,实在搞不明白这个“小屁孩”到底是何方神圣口气竟如此之大。
三位科长面面相觑之后,似乎谁也不愿当这个排头兵来回答这个看似棘手的问题。
何宽便来了个点兵点将,朝离他最近的三分局的王科长扬扬下颔,让他先说说。
面现难色的王科长垂头考虑有顷后才开了口说:“何处长,我们当差的不容易,不是我们不愿深究,人家什么身份,一句涉及个人隐私便堵了我们的嘴,再者考虑到与案子本身牵涉不深,也就得过且过了。”
这个回答近乎滴水不漏。在何宽看向张刘两位科长时,两人连连点头表示感同身受。
何宽竟然笑了,说:“看来二位也说不出什么新鲜的玩意儿了,我权且信了,也体谅你们的难处,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拿到这个所谓下班归途的真实具体去向,三位,该怎么办?”
有总署的两个上司竖在这,这三位下面的小科长哪敢随意表态,但肢体语言却暴露了他们的心理活动,三双眼睛俱都瞟向了马处长和廖科长那方。
何宽丝毫不留情面道:“三位是案子的侦办责任人,无须看他们脸色行事。如果你们之中的哪一位无惧下一秒失去你现在的职位,何某绝不勉强。”
这话太狠了,就在三位科长相继失色之际,作为他们顶头上司的马处长不得不替他们出面了说:“三位无须作难,兹事体大,尽管照着何处长的意思做便是了。”
这三位方如释重负般连连点头。
何宽遂道:“这样最好不过,非我何某有意为难三位,实是攸关高层要员生死,上面迫得紧,限期侦办。”
“现在分下工,三位辖区内共发生四桩案子,军政部某次长侥幸生还,这一块相对难得啃些,就交给我这位小兄弟了,另三桩你们各负其责,无论使出何种手段,天黑之前我要拿到确切的信息,如何?”
很公平,不待三位科长发声附和,何宽接着对马处长道:“马处,可否借你的步话机一用,但凡有什么新情况,第一时间汇总到我这儿来。”
第三百一十七章 看笑话
这里面似乎没廖科长的什么事,他反倒觉得不安了,会否因为昨日无意得罪了李峰之故,这是要找自己的后账?
就在张王刘三位科长行将离去之际,何宽转身面对了他说:“廖科长,协调各方的事就辛苦你了。”
廖科长这才松了口气,好歹给他留了分颜面,亦是这位新晋副处长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为人之道,他这是在教自己做人呢。
一切布置妥当,兵分四路,放下其他三路暂且不表,先单说何宽扔给李峰难啃的骨头这一路。
死去的人都忌口的事,更遑论活人给自己找不痛快,对这一点,何宽和李峰均有着充分的心理准备。
军政部某次长遇刺半月有余了。
彼时关鹏一人将崇庆官场搅了个昏天黑地,各部要员人人自危,除政府配属的警卫员外,私下里均给自己添置了足够的安保人员,这位次长概不例外。
人是请来了,可惜他请的人却不足够专业,小小的一个失误险些要了他的命。
说起来也可笑,前后三辆车的小型车队行驶到一个路口遇见红灯,头车上是次长请来的安保人员,司机竟规规矩矩踩刹停车。
这本没错,红灯停绿灯行,是作为司机最基础的职业操守,也怪这位次长没交代清楚,如他这般级别的高官,就没有红灯停这一说。
也就在这瞬间,头车一停,中间次长的专车与尾车相继刹停,就在专车的司机狂摁喇叭让头车直接闯红灯之际。
一直尾随在小型车队后面的关鹏的车一个超越,一顿/卡宾/枪猛扫,若非次长身侧的专职警卫员拉了他一把趴到车底板上,十个他也报销了,仅是右肩中了一弹,捡回一条命。
据称这位次长目前尚在家里养伤,何宽和李峰便只得换了便服找上门去。
次长的别墅坐落在云台路中段一座叫做角山的小山岗上,环境幽雅静谧,崇庆的高官富豪们不少在这儿置下地建了别墅,山脚下一条泊油路直通山顶。
别墅区本无门岗设置,自关鹏刺杀案频发后,卫戍部队派出一个排的兵力在山脚下设了岗,二十四小时巡逻。
何宽和李峰的车抵达角山山脚门岗,出示证件后声称要拜访某次长。
岂知值岗的哨兵根本不为所动管你是谁,一个电话打出去,从山上下来位自称次长身边辜姓秘书的青年男子,直接客客气气予以回绝,次长尚在疗伤中,不方便见客。
何宽强调是因刺杀案而来了解某些情况。
辜秘书说,那就更不能见了,恐刺激到次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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