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酒慰平生
曾夫人抬头往盖啸仲窗口望了一眼,佯装什么也不知:“谁晓得他搞什么名堂。”
肖连仁说:“有份电文得劳烦你一双玉手给译出来。我说给你送府上去,局座非得兴师动众把你给请来。那就请吧,局座在办公室恭候着您呐。”
一行人上得楼来进入盖啸仲的办公室,他正在屋踱着步子。
肖连仁率先语带机锋道:“局座,我把您要请的人都给请来了,您请宣布您的任命吧。”
呵呵笑着的盖啸仲点了他一下说声,“小心眼”,然后却问曾夫人她身后的李峰怎么跑来了的。肖连仁便说,下楼正碰上他从外面回来,是他开车去请的曾夫人。
李峰闷声便往外走去,盖啸仲哈哈笑出了声说,又来一个小心眼的了,何宽伸手一把将偷着乐的李峰拉了回来。
盖啸仲将手里拿着的电稿欲交到肖连仁的手上,这位又是不明其意地一愣欲接未接,盖啸仲一把塞进他手里。
看着他轻轻咳了一声清清嗓子道:“我向你肖大处长正式宣布,从今儿起曾夫人将成为你麾下的少校首席电讯员。”
但见暗暗松了口气的肖连仁连忙热情地向曾夫人伸出手去:“嫂子,可喜可贺呀。”
曾夫人蜻蜓点水般握了下他的手,“啪”的一个立正向他行了个军礼,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还请肖大处长多多关照。”
肖连仁谦逊道:“哪里的话,局座的安排恰到好处,欢迎夫人归队。那我这就带你去处里跟各位同仁见个面?”
待肖连仁和曾夫人出门后,何宽见盖啸仲一脸忍俊不禁的笑,便问:“您和肖处长这唱的哪一出啊。”
盖啸仲便将自己让肖连仁把他叫上来并宣布一项任命一节说了出来,咯咯笑道:“哪知他搞岔了,当即就一脸的郁闷。”
瞧着何宽一脸不自在的讪然,李峰使劲地拍了一把他的臂膀,喊一声“加油。”
何宽自我解嘲道:“怎么哪哪都有你。”
盖啸仲双手揽着他和李峰向沙发那边走去,对李峰也是对他说:“你来得正好。我已经拿到了戴老板的正式授权,即日起开启对一厅内鬼的暗查程序”
何宽说:“不劳您宣布,已经开始了。”
盖啸仲说:“我知道,你那点动静逃不过我的法眼。”
何宽和李峰对视了一眼:“可您不知道的是,我们对何人下手了?”
洋洋地挥了挥手的盖啸仲说:“一厅上上下下任你们查他个底朝天。”
“真话假话?君子一言……”李峰使用了一种激将的语气。
“驷马难追……等等,你们两个什么意思?”盖啸仲猛地有了种顿悟。
何宽接过话头:“没什么,也曾是老大黑名单上的人。”
眼里精光骤然迸射的盖啸仲竟然略有些结巴道:“你,你们竟然对邓宪州将军……下手了?!”
嘴里一声“切”的李峰道:“瞧把你给吓的,凭什么谁都可查,他就不行了?”
盖啸仲怒指他道:“你知道他是谁,有着怎样的背景吗?”
被吓得后退一步的李峰颇委屈道:“不就是曾经官拜第三集团军谋长吗?几位副厅长动得,他凭什么就动不得了?”
被他气得面色通红的盖啸仲喝道:“他立下的战功和所获各类勋章压都压得死你,真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竟然还给我耍先斩后奏这套。小宽子,是你的主意还是他的主意?”
焉知何宽并不买他的账道:“局座,他也是上了老大黑名单的人,且与一厅几乎所有的军事会议有着莫大的直接关联,在查无他人的情况下,不可能绕过他的。”
一句话似乎把盖啸仲怼到了墙角里。
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的盖啸仲稍稍平息了一下情绪分别看了何宽和李峰一眼后说:“我无意反驳你的这个观点,的确人人都可查,包括我甚至戴老板在内。”
李峰调侃道:“局座这是要以大压小呢。”
何宽悄悄捅了他一下,因为盖啸仲的面色渐渐变得凝重之故。
吁了口气的盖啸仲说:“但至少我以为,这个邓宪州谁都动他不得,你们以为邓宪州是谁呀,他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军人亦非一个寻常的将军。
有人说他堂堂一集团军参谋长屈尊一区区作战处长,大材小用了,甚至有人说是被某些忌恨他一路高升的同僚打压所致。
但他们有所不知的是,军令部一厅作战处长这个位置不是随随便便某个人就能坐上去的,是徐部长钦点把他给要来的,为何?
概因这样的一个人必须具备弹指江山之魄力纵横捭阖之胸襟。”
李峰故作惊悚道:“我的个天,这可是领袖级人物耶。”
或许意识到自己略有些言过其实了,盖啸仲自我纠正道:“至少国之栋梁,泛指他的指挥调度能力,此其一。其二,概因他辉煌的对日作战履历。
抗战初期,始于淞沪会战,邓宪州其时不过一区区副团长,但也正是淞沪会战令他一战成名。
他所属的136师在打得只剩一个团且师、团长均殉国的情形下,他率领他那个团硬是抗住了日军正面和两翼两个师团的挤压式进攻,给我主力部队的后撤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敢高攀
N京保卫战,火线上任136师师长的他在全城失守之后,仍坚守光华门至最后一刻,身中两弹是被抬着下来的。
随即的武汉保卫战中,已晋升第42军副军长的他率部镇守富池口要塞,与敌激战十余日未失寸土,后因日军施放毒气弹方被迫放弃。
对日三大战役他均是亲历者,两个弟弟一个堂弟为国捐躯,可谓一门忠烈啊。尤为可悲的是。
从武汉撤离时,因军情紧急,本欲将在汉口读书的宝贝女儿带离的他,竟与之失散了,至今生死两茫茫!”
说到此处的盖啸仲一脸戚戚然,而何宽与李峰亦肃然起敬。
情绪激昂的盖啸仲分别指点着何宽和李峰愤愤道:“你们两个粪球给我说说,这样一个对倭贼恨之入骨的人,又岂会卖国求荣去充当‘夜桜’的卧底?”
一脸汗颜的何宽避开盖啸仲咄咄的目光,李峰则不然,提溜着眼珠子动着脑筋。情理上确乎如此。
但这里面似乎不存在必然的逻辑关系呀,他刚欲说出来,却遭盖啸仲一声呵斥:“你还想说什么?”
“砰,砰”,响起敲门声,曾夫人手里拿着译好的电文进来了,身后跟着肖连仁,赞不绝口地说:“局座,我真是服了,曾夫人竟真的凭记忆把电文译出来了。”
盖啸仲接过电稿,曾夫人对他说:“今儿怎么了,极少听见你炸雷一样的叫唤声,是枫儿惹到你了?”
盖啸仲哼一声“不明事理的黄口小儿”,仔细看过电文后交到肖连仁的手上,让他即刻去一趟军令部,直接呈交徐部长,是“蚯蚓”有关日军或发起浙江之战的后续情报。
接过电稿的肖连仁转身走了,曾夫人遂说她也走,并特地问李峰要不要送她回去,这是要替他在盖啸仲之间打个圆场。
盖啸仲立刻阻止道:“他还不能走,有些话还没说清楚。你若是不急着回家的话留下来听听。”
笑了笑的曾夫人说:“我倒不急,请的保姆手脚勤快也尽心。只是……”
盖啸仲便让她留一下,然后对李峰说:“你刚才想说什么,说!”
被激将的李峰一下站了起来,任曾夫人怎么使眼色也不管用:“说就说。如你所说,邓宪州确实了不起,但这与他是否内鬼并不存在必然的逻辑关系,意志坚定者也有脆弱时。
即便如汪精卫那等信仰坚如磐石者,亦做了日寇狗。
而我在特训班里上的第一课,就是不要相信任何人,因为人性可以打败任何一切的东西。我甚至可以当着我姐的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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