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漱梦实
“不过”
说到这,定信顿了一下。
在停顿了一会后才接着说道:
“我现在的确是想要一些得力的幕僚呢。”
“如果御前试合中真的出现了值得注意的人杰的话,那我倒也不是不可以考虑将其收为幕僚或是小姓。”
“老中大人。”立花的脸上闪过几分惊讶,“您真的打算要在御前试合中挑选出可充任幕僚或小姓的人杰吗?”
“只是如果而已。”
松平定信加重了“如果”这个词的语气。
“如果真的出现了赏识的人杰,我不介意将其收为幕僚或小姓。”
“但这样的人杰,应该很难出现便是了。”
“相比起文采、剑术,我现在更注重别的东西啊。”
用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出这句话来收尾后,松平定信活动了下肩膀。
“好了,立花,就聊到这吧。”
“我也有些累了。”
“你快下去休息吧。”
“等我处理完这最后的一点公务后,我也要去休息了。”
“是。”
立花有些在意松平定信刚才所说的“相比起文采、剑术,我现在更注重别的东西啊”是什么意思。
但松平定信刚才都说出那样的话了,立花也只能连忙高声应和,然后快步从房内离开。
待立花从房内离开后,松平定信将精力都放在了身前桌案上的那张还剩下小半片空白的纸张,并稍稍加快了书写的速度。
我在前文也提过很多次,在这里就再提一次吧老中就类似于我国的丞相、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种。
老中之上本还有一个更高的职位,名为“大老”,但这职务不常设。
因为古代日本是世卿世禄的缘故,所以掌权者的年纪很轻这种事也是经常发生。
公元1790年,也就是在本书目前的时间线上,松平定信这一年才32岁。
这个年纪在现代算青年,但在平均寿命短得可怜的古代里,这已经算是中年人了。
在江户时代,这个年纪说不定连孩子都已经十几岁了。
顺便一提松平定信是在1788年成为新任老中的,也就是说他在29岁时,就成为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你正在被同龄人抛弃jpg
第389章吓傻了的长谷川【5100字】
东方布满朝霞。
一列列金色的云彩仿佛在等待太阳,就像群臣恭迎着他们的君王似的
今日是相当不错的好天气。
在天才刚亮时,长谷川便醒了过来。
为了方便办公的缘故,长谷川将他的居所搬进了火付盗贼改的总部。
刚醒来,长谷川便从被褥中爬起,然后缓步走到了不远处的窗边。
在将窗户打开后,束束阳光便立即如泻出的洪水一般灌进房内。
望着已从地平线处升起的太阳,以及那淡蓝色的天空,一抹满意的笑意在长谷川的脸上缓缓浮现。
随着年纪的逐渐增大,长谷川越发喜欢晴天。
因为一旦到了阴天或是雨天,长谷川便会感觉自己的两膝以及双手的手肘有些痛。
而且还是越来越痛的那种。
在大概2年前,痛感还属于不痛不痒的那种类型。
但渐渐的,这痛感已经到了会让长谷川的心情非常烦躁的程度。
看了不少的医生也不见好。
在去年年末的时候,在接受了江户的一名兰医的治疗后,这病总算有了些好转。
可好景不长过没多久,老中松平定信便颁布了异学禁令,禁止以兰学为首的一切异学。
兰医学馆划为幕府专有,像兰医术这样的异国医术的传播也遭到遏制。
为了避免遭到异学禁令的波及,那名有办法治长谷川的病的兰医连夜搬离了江户,现在于何处定居,长谷川也不知道了。
唯一的一名有办法治自己的病的医生已经不在了,长谷川也不知道日后该拿他的这病该怎么办。
看着窗外不错的天气,想到了自己的病,想到自己的病后又想到了那名有办法治自己病的兰医,想到了这名兰医后便想到了松平定信的异学禁令思绪这般跳转了好几次后,一道无奈的叹息从长谷川的口中吐出。
松平定信自在3年前接替“原老中”田沼意次的位置,成为幕府的新老中后,便打着“振兴幕府力量”的名号,进行了诸多幕政上的改革。
长谷川自个都数不清这3年来,松平定信他在多少领域进行了改革。
异学禁令的颁布,便是松平定信在近段时间内所颁布的新一项改革。
对于松平定信这3年来所颁布的诸项改革,长谷川有些赞同,有些反对。
对异学禁令的颁布,长谷川便持反对态度。
长谷川觉得最起码不能连异国的医学都禁止。
虽说许多人都说兰医百无一用,但在尝试过几次让兰医来给自己诊疗后,长谷川觉得兰医术并非是什么百无一用的医术。
只可惜虽然对松平定信的一些改革持反对态度,长谷川也不敢去跟松平定信提意见。
首先他的官位还没有高到可以当面跟松平定信提意见的程度。
其次因人足寄场的缘故,松平定信现在正看长谷川非常地不顺眼。
他可不想在现在的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松平定信。
长谷川站在窗前伸展了几下筋骨、正欲离开房间简单地洗漱一番,然后投身到今日的公务处理上时,门外突然响起了山崎的声音:
“长谷川大人。”
“是山崎啊,怎么了?”
“昨夜的那个牧村弥八又来了。他还带了一名同伴,他们现在正在总部的大门外。”
“嗯?”长谷川蹙起了眉头,“牧村弥八?他有说明来意吗?”
“有。他说他想再和长谷川您再多多谈谈昨夜的事情。牧村弥八还说想让长谷川大人您主动到总部大门那去找他们。”
听到“昨夜的事情”这个字眼后,长谷川的瞳孔猛地一缩。
“我知道了。山崎,你现在帮我告诉牧村弥八一声:稍微等我一下。”
长谷川以最快的速度完成洗漱、换衣、别发髻等一系列刚起床、准备去见人时所必要做的事情。
孤身一人迅速赶到了总部大门外后,长谷川便在大门外的不远处见到了牧村那魁梧的身子。
至于站在牧村旁边的那名年轻武士,长谷川就不认得了。
那是一名外貌平平无奇、看上去就像一个朴实农民的年轻武士。
其腰间的两柄佩刀的刀柄、刀鞘都套着柄套和鞘套,让人连他腰间的两柄刀的刀柄和刀鞘都长什么样都看不清。
这种爱惜自己的佩刀,而在自个的佩刀上装着柄套和鞘套的人并不少见,所以长谷川也并不觉得这年轻武士把自个的佩刀包得严严实实的行为有什么奇怪的,只把这名青年当成牧村的朋友。
快步走到了牧村的跟前后,长谷川便立即跟牧村寒暄了起来。
在跟长谷川寒暄了一阵后,牧村便跟长谷川介绍起站在他旁边的这名年轻武士。
“长谷川大人。你昨天不是说很想看看那个以一己之力全灭了你的六番组的逸才长什么样子吗?”
“这位就是那个逸才、最近因为缺钱到四郎兵卫会所那里工作的我的朋友真岛吾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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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村的话音刚落下,站在牧村身旁的这名年轻武士便朝身前的长谷川轻鞠一躬。
牧村的话音落下后,长谷川先是一愣,随后用带着几分欣喜之色在内的语气说道:
“你就是那个真岛吾郎吗?久仰大名了。”
对于热情的长谷川,站在牧村旁边的这名年轻武士一声不吭。
“长谷川大人,我这个朋友比较怕生,也不怎么爱讲话,平常也总是沉默寡言的,一天说不出几句话,所以请见谅啊。”
听到牧村的这句话,长谷川点了点头,其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说“我能理解”。
“关于昨夜在吉原所发生的事,我一直都很想亲自向您道歉。昨夜是我的部下主动闹事,给您添麻烦了。”
年轻武士点了点头,以示回应。
“好了,长谷川大人,寒暄就说到这吧。”牧村朝身前的火付盗贼改大门努了努嘴,“可以带我们去一间像昨天晚上的那座房间那样安静的房间吗?我们来接着谈谈昨夜的事情吧。”
长谷川直接将牧村和这名年轻武士带回到了他昨夜和牧村进行密探的那间静室。
刚在这间静室坐定,牧村便直截了当地朝长谷川说道:
“长谷川大人,虽然我没有那个能力参加御前试合、祝你一臂之力,但我的这个超强的朋友:真岛君愿意帮你这个忙哦。”
在说到“超强”这个字眼时特地加重了语气的牧村,抬起手拍了拍身旁的这名年轻武士的肩膀。
听此言、见此举,几分欣喜立即在长谷川的眉眼间浮现。
然而这抹喜色刚在脸上浮现没多久,长谷川的表情便僵住了。
“长谷川,你应该”
长谷川的话还没说完,猜到了长谷川想说什么的牧村便抢先一步说道:
“放心吧,长谷川大人,我只跟我的这些朋友说了火付盗贼改的长谷川平藏出于一些原因而想让更多的高手参加御前试合而已。”
为了能让对话能接着顺利地进行下去,牧村撒了个无关紧要的小慌。
见牧村没有没有将他想让尽量多地高手参加“御前试合”的真实原因说出去后,长谷川那稍稍僵住的表情才放松了下来。
“虽说我可以让我的这个好朋友参加御前试合,但我们是有一些条件的哦。”
“条件?”长谷川挑了挑眉,“什么条件?”
“长谷川大人。”牧村的表情变得稍稍严肃了些,“我们希望您能告诉我们不知火里根据地的确切位置。”
“以及在日后的一段时间内,帮我们留意不知火里的忍者们的动向。尤其是他们的首领炎魔的动向。”
听到牧村的这番话,错愕之色铺满了长谷川的整张脸。
“牧村。”长谷川沉声道,“你要不知火里的情报做什么?”
“牧村大人。”牧村苦笑道,“我也不瞒你。”
“我和我的一些同伴之所以到江户来,便是为了不知火里而来。”
“至于到底是为了干什么这就只能让你自由想象了。”
牧村用含糊的回答回应了长谷川刚才的问题。
长谷川用异样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牧村数遍后,轻叹了口气:
“就算你不说,在听到你想要知道不知火里的确切位置,以及想要我帮你们留意不知火里的忍者们的动向时,我也大致猜到你要干什么了”
“牧村,你和不知火里难道有仇吗?”
“我和不知火里其实无仇无恨。”牧村耸了耸肩,“个中原因,比较难以跟你解释清啊”
“算了,你不愿解释的话,那我也不强求你。”长谷川再次轻叹了口气,“告知你们不知火里的确切位置,以及帮你们留意不知火里的动向吗”
“帮你们留意不知火里的动向这倒好说并不难办。”
“但是告知你们不知火里的确切位置我不知道不知火里的根据地的具体位置,我只知道其大概的位置。”
“长谷川大人你也不知道不知火里的具体位置在哪里吗?”牧村面露疑惑。
长谷川轻轻地点了点头后,道:
“不知火里归将军大人直接管辖,即使是老中大人也没有办法对不知火里的忍者们指手画脚。”
“据我所知,是不知火里的首领炎魔主动要求将军不将他们的具体位置公布出去的。”
“听说是因为不知火里的根据地被外敌攻打过,所以自那之后不知火里便非常注重对自个的根据地位置的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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