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日本当剑豪 第676章

作者:漱梦实

随着对塔克塔村的逐渐靠近,股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往绪方他们的鼻孔里钻。

随着钻入鼻孔内的血腥味越发浓郁,他们对塔克塔村的现状的预期也就越不乐观。

“再往前直走一小段路,就能到我们村子了。(阿伊努语)”与绪方同乘一马、已经哭得快没有力气的莉拉塔,用有些虚弱的语气朝绪方说道。

得知塔克塔村将近,绪方和阿町稍稍放缓了马速,避免马匹弄出太大的动静。

又往前行进了一小段距离后,终于——塔克塔村出现在了绪方他们的视野范围内。

因为角度的缘故,绪方他们看不清塔克塔村的全貌。

但仅从绪方他们目前所能看到的部分景象,也足以看出——塔克塔村现在非常地惨。

放眼望去,没有一个还活着的阿伊努人。

在绪方他们的视野范围内,只有三两个和人四处走动、在搬运着村内的具具尸体。

红色的血与白色的雪相交融,组成图画的底色;各种各样的死状的死尸成了图画的主体;断裂的肢体四散,点缀着画面。

呈现在眼前的地狱绘卷,让没怎么见过这种场面的阿依赞和亚希利脸色如土。

脸色亚希利更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口鼻,避免自己吐出来。

至于莉拉塔——好不容易止住嚎啕的她,眼圈再次发红。

但她并没有哭出来,自知现在若是哭出来、闹出声音的话,会引来村里的那些和人的注意,因此她死死忍住,把头埋得低低的,紧咬住下嘴唇,死死忍住哭泣的同时,不让自己看到如此残的景象。

即使是已经见惯了各种血腥场面的绪方和阿町,在瞅见眼前的这景象后,脸色还是不由自主地一沉。

绪方掏出他此前从瓦希里那里赢来的望远镜,简单地观察了一遍村里的现状后,低声朝身旁的阿町说道:

“阿町,你和阿依赞、亚希利、莉拉塔、以及我们的两匹马都留在这里。”

“倘若遭遇了什么事情,你就大喊。我会立即赶过来。”

阿町没有出声,只用力地点了点头。

在阿町点头后,绪方拔出大自在、压低身体的重心,独自一人朝前方那已化为一座死村的塔克塔村缓步走去。

绪方使用着不知火流潜行术,依托着村里的每座房屋,在村里小心翼翼地潜行着。

绪方现在最想要的是情报。

根据莉拉塔之前的讲述,进攻他们村子的将兵,至少也有百人。

而现在这村子里的士兵却稀稀拉拉的,人数少得可怜。

其余的将兵都去哪了——这是绪方目前最想知道的事情。

很快,绪方便找到了适合问话的对象——在房屋的阴影处行动的绪方,拐进了一条不起眼的小路,这条小路内只有2名士兵。

一名士兵的脸有着刀疤,而另一名士兵则相貌平平,外貌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绪方潜伏的位置,距离那名普通武士较近,距离那名刀疤武士较远。

这俩人一边搬运着死尸,一边在那闲聊着。

绪方没有留意去听他们俩都在聊些什么,他只一心等待着最佳下手时机的到来。

这两名士兵没让绪方多等。

很快,这俩人便都统一背对着绪方。

见下手的时机已到来,绪方不做半点犹豫,迅速从自个潜伏的位置闪身而出,自后方扑向那名普通武士。

左手捂住其口鼻,握住大自在的右手对准普通武士的后脖颈。

榊原一刀流·鸟刺。

刀尖自普通武士的喉头处透出。

因绪方的动作过快,这名普通武士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也来不及发出任何哼叫,便两眼一翻,没了生息。

【叮!使用榊原一刀流·鸟刺,击杀敌人】

【获得个人经验值65点,剑术“榊原一刀流”经验值60点】

【目前个人等级:LV38(630/6000)】

【榊原一刀流等级:13段(5815/12000)】

迅速解决掉这普通武士后,绪方将其放开,提刀朝前方的刀疤武士冲去。

“咦,这虾夷女人蛮漂亮的嘛,脸也没有刺青。喂,你过来看!我发现一个很漂亮的虾夷女人,真是可惜了啊,这么漂亮的虾夷女人竟然死了……嗯?你听到我说话了吗?”

刀疤武士一脸疑惑地转过头来,恰好看见了刚将那名普通武士给解决掉的绪方。

他现在才发现绪方,已经为时已晚。

刀疤武士发现绪方,再到绪方将大自在抵在他的喉咙,并用左手捂住其口鼻——从头至尾,刀疤武士感觉仅过了瞬息的时间。

刀疤武士脖颈处的肌肤,清晰地感受到利刃的气息,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刀疤武士的脸冒出,他下意识地想要惊叫出声,不过因为口鼻被捂住的缘故,他只能发出低低的“呜呜”声。

“不要动。”绪方用低沉的嗓音朝刀疤武士说道,“我有一些问题要问你,我待会会放开你的口鼻,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叫喊,否则——”

绪方没有再接着说下去,仅让胁差的刀刃贴得刀疤武士的肌肤更近一些。

脸冒出更多冷汗的刀疤武士被吓得连忙点头。

绪方放开捂住刀疤武士的左手,问道:

“为什么村子里只有这么一点士兵?其他士兵呢?”

“都、都离开了。”刀疤武士因紧张,讲起话来结结巴巴,“在杀光这村里所有的虾夷后,大将他就带着大部队离开了,仅留我们在村子里打扫战场,以及等待那些追杀外逃的虾夷们的同伴们的归来。”

“那你们的大部队去哪了?”绪方追问。

“我、我不清楚……我只是一普通的小兵,不可能知道头的具体军令的……”

“那现在一共有多少士兵留在村子里?”

“大、大概有30来人吧……具体的数字我也不太清楚。”

绪方沉默着,过了半晌后,他才幽幽地再次问出一个问题:

“你刚才说你们除了打扫战场,也负责等待追杀外逃的虾夷们的同伴们的归来,对吧?那现在有几人回来了?”

“据我所知,好像一个也没有……”

“……多谢了。”

绪方将大自在向前一推,用刀刃贯穿了刀疤武士的咽喉。

获得经验的系统提示音,再次于绪方的脑海处响起。

待刀疤武士没了声息后,绪方收刀归鞘,接着将刀疤武士和那名普通武士的尸体都拖进了旁边的一座房屋之中。

现在这些留在村子里打扫战场的士兵们分散在各处,一个一个暗杀掉的话,太费时间了。

于是——绪方他就在刚才,想出了一个若是成功了,能让现在四散在村子各处的士兵们都集中在一起的方法。

将刀疤武士和普通武士的尸体都拖进旁边的屋子里后,绪方解下左腰间的大释天和大自在,将这2柄刀放置在这屋子里的一角,然后开始脱着体型与他相近的刀疤武士身的铠甲。

绪方要再用一次曾在蝶岛使用过的把戏。

……

……

塔克塔村,村子中央的某处宽敞的空地。

负责统领这支打扫战场的部队的伊泽,百无聊赖地提着手中的长枪,做着“投枪”的练习。

而他用来练习投枪的靶子,是一具被放靠在一座房屋的墙壁,断去生息许久的塔克塔村的某名年轻村民的尸体。

伊泽眯着一只眼睛,进行着瞄准,自觉已能精准命中目标后,伊泽将手中的长枪用力一掷。

长枪划过一条直线,直击尸体的胸膛,枪头直接没入尸体的体内。

“很好。”伊泽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自己刚才的这一投相当满意。

就在伊泽刚想将他的长枪收回来,继续做着投枪练习时,突然听到身侧传来一声接一声焦急的大喊。

“大人!大人!”

伊泽循声望去——便瞅见一名脸、铠甲满是血污的士兵,跌跌撞撞地朝他这边奔来。

“怎么了?”伊泽的眉头瞬间皱紧了起来。

这名满身血污的“血污士兵”一路跌跌撞撞、跌坐到伊泽的身前后,急声道:

“附、附近出现了大量的虾夷!附近出现了大量的虾夷!”

“血污士兵”的话音刚落,伊泽也好、伊泽旁边的几名士兵也罢,脸色统统于瞬息之间发生了剧变。

“到底是怎么回事?!”伊泽蹲下身,用双手紧握着“血污士兵”的双肩,急声追问道。

“我、我刚刚一直和同伴们一起追杀一个逃跑的虾夷。”

“那个虾夷的脚程很快,我们一路追到很深的地方。就在我们即将抓到他时,树林间突然冒出了很多的虾夷!”

“数量至少有100人!”

“我的那几名同伴都被突然冒出的虾夷给干掉,我、我一个人侥幸逃了回来!”

伊泽的脸现在铁青地像是要滴出水来。

“那些虾夷是在哪个方向出现的?”伊泽追问。

“那、那边……”“血污武士”抬手向北边一指。

“该死……难道是外逃的虾夷将救兵给请来了吗……!”伊泽一边破口大骂着,一边放开“血污武士”的双肩,然后站起身来,朝身旁的几名武士下令道:

“你们几个听着,去让现在村子里所有的人都立刻放下手头所有的活,速速到我这边来集合!”

这几名士兵用力地点了下头,然后四散而开,前去执行伊泽新下达的任务。

伊泽将目光重新投到“血污武士”身,“你有没有哪处地方受了伤?”

“我没事……”“血污武士”低声道,“只是感觉很累……”

“辛苦你了,你先到一旁坐着休息吧。”

“是……”

不一会儿,原本四散于村内各处的士兵们,便逐一回到了伊泽的眼前。

迅速点完兵后,伊泽的神色一沉。

“为什么少了两人?还有谁没来吗?”

伊泽一脸不耐地朝身前的士兵们咆哮着。

此时此刻的他并不知道——在他正对着身前的士兵们发出不耐的咆哮时,那名原本正坐在一旁休息着的“血污武士”,此时突然缓缓站起了身。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出了腰间的胁差,一个箭步冲向距离他只有数步之遥的伊泽。

二人的距离实在太近,再加“血污武士”的动作实在太快,伊泽完全没来得及做反应,其没有甲胄做防护的左后膝就插了柄胁差。

“啊啊啊啊啊啊啊——!”

像是要将自个的声带给撕开的惨叫,自伊泽的喉间喷出。

……

……

第一军营地,主帅大营。

此时此刻,生天目的主帅大帐中的灯火仍未熄灭。

营内,2道人影在灯火的照耀下,投射在营帐的一角,影子随着灯火的晃动而微微摇曳着。

这2道人影的主人,正是生天目与松平定信。

不久前,在得知松平定信突然来访时,生天目连忙赶去营口。

在来到营口后,生天目便见着了风尘仆仆的松平定信一行人。

虽然内心中有种种疑惑,不知应该在第二军中与稻森在一起的松平定信为何会在此,但生天目还是先迅速将松平定信接进营地中,然后把松平定信带到自个所住的主帅大帐里。

军营中虽没有酒水,但却存有些许茶水。

命人迅速将茶水煮好、做完一切对松平定信的招待后,生天目才终于出声向松平定信询问其突然光临此地的原因是什么。

松平定信一边喝着生天目所提供的茶水,一边将他这段时间的经历向生天目娓娓道来。

从率领人马考察那座海峡,一路讲到不幸碰到暴风雪与群狼、不慎摔下雪坡,但好在侥幸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