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沉默了半晌后,柳无垢小声地问道:“你打算怎么…怎么解决这个…这个问题?”
蒋纬国用不怀好意的眼神看了看柳无垢:“你不是要为国出力吗?”
柳无垢愣了愣,然后差点儿气炸肺:“蒋纬国!你…我…”她气得说不出话。
“逗你的!我有办法的!”蒋纬国神色恢复严肃。
凌晨一时,汤山前线的南京军官兵们看到一股由无数活人组成的的泥石流、“好像漫山遍野翻涌沸腾的大米粥”朝着自己所在阵地滚滚而来,几千人、几万人一起发足狂奔的密集而沉闷的轰鸣声形成了一股宛若海啸雷音的巨大声浪。
“杀给给!”一个个率队冲锋的大队长、中队长、小队长以狼嚎似的腔调发出失心疯般的嗥叫声。
“万岁!”“天皇万岁!”“帝国万岁!”在歇斯底里的疯狂呼喊声中,洪水泥浆般席卷向汤山的日军第一梯队咆哮汹涌而来。
夜幕之下,群魔乱舞。
第一梯队的日军总计约有四千人,其中约三千人是轻伤员,还有约一千人是完好无损的精兵,一个个头缠着写有“必勝”字眼的太阳旗头巾。
在朝香宫鸠彦王中将这种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高层人物的眼里,日本军队基层官兵虽然不能直接说是炮灰,毕竟日本跟台湾人、朝鲜人、满洲人还是有根本性区别的,但在本质上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因为日本高层们在乎的是“帝国的兴盛、皇道的长久”,至于为此要投入多少条人命,他们确实不是很在乎。
那些轻伤员的价值自然大不如完好军人,但毕竟不是重伤员,还是可以进行最终的“废物利用”的,留着既麻烦也需要浪费医药物资,既然这样,还不如让他们“发挥余热”。
“作为帝国皇军武士,本就该随时随地为‘报效帝国、尽忠天皇’而献出生命,受伤前是这样,受伤后自然也这样!这有什么不合理吗?”鸠彦王中将对此是相当的理直气壮,他是真心诚意地觉得这是天经地义的,并且支持他的大有人在。
毕竟,日本军队本就是一支残暴得连自家伤员在无法带走的情况下都可以杀掉的野兽军队。
第一道堑壕阵地里,休息中的川军官兵们纷纷站起身,然后弹飞手里的烟蒂,一双双钢铁冰块般的眼睛在不动声色中怒视着扑过来的日军。
亲临火线的饶国华从容不迫地点起一根蒋纬国送他的古巴雪茄,惬意地吐出一个烟圈,然后声色俱厉地喝道:“准备战斗!”
连环不断的子弹上膛声响彻在堑壕里。
“弟兄们!”饶国华奋然大吼,“杀敌报国!我死国存!”
“杀敌报国!我死国存!”龙吟虎啸般的怒吼声响彻夜幕,甚至盖住了日军的狂呼。
在夜色中漫山遍野而来的日军形成一条鬼影森森的水线,当双方逼近至不到一百米时,成百上千的霹雳雷光在最前面的日军的脚下炸开来,霎那间血雾翻腾、肢骸乱舞、鬼哭狼嚎,踩中地雷的日军都是被刻意安排在队列前面的轻伤员,前赴后继地在断脚横飞中倒入血泊里嘶声惨叫,完成了他们生命的“最后余热”。
一个轻伤员,用性命引爆一颗地雷,换来一步前进通道。
“万岁!”后续的轻伤员和已被编入挺身队的精兵们狂呼疯喊着踩踏着遍地的尸骸、血污、未死的还蠕动着的同伙伤员,继续发动着飞蛾扑火般的冲锋。
“打!——”饶国华目眦尽裂地大吼,军官们声嘶力竭地大吼。
“杀!——”基层官兵眼睛发红地大吼,同时发出冲天破云般尖啸吼声的还有阵地上的机枪群。
霎那间,冲锋中的、踩中地雷而倒下去的、已经死透的日军一起在万千闪电交错的火力网中癫狂抽搐起来。
数以百计的机枪、冲锋枪形成数百道交叉火舌,犹如无数把切割机的砂轮般绞杀得日军血雾如云。
“前进!”“万岁!”“天皇万岁!”“帝国万岁!”前面的日军被割麦子般齐刷刷地倒下去,后面的日军在丧失理智般的疯劲中继续源源不断地涌上前。
“打!狠狠地打!”“杀啊!杀光这些东洋龟孙子!”“上子弹!”“扔手榴弹!”堑壕里的川军官兵们疯狂地扫射着浪涛般一波接一波的日军,杀得日军犹如被压路机碾得粉碎稀烂的番茄酱罐头。
很快,笼罩在夜幕下的远处地平线突然间犹如一排烟花齐发射般掠起一波弹火,震天破空,在划开的梳子般橘红色弹痕尾迹中,呈弧线地落向川军官兵们所在的第一道堑壕。
“卧倒!快卧倒!”“日军炮击!隐蔽!隐蔽!”军官们用沙哑得变了腔的嗓子大喊。
实际上,在重炮群密集而精确的轰击下,堑壕也不能起到太大的保护作用,即便炮弹碎片无法进入堑壕内,震荡波仍然会震死大批躲在堑壕的官兵。
一开战就杀红眼的川军官兵有的急忙躲进堑壕里的藏兵洞、避弹穴,有的已经杀得性起的官兵们则不管不顾地继续扫射,继而与爬上堑壕的日军一起被炸得尸骨无存、挫骨扬灰。
用足足持续十五分钟的重炮群轰击把南京军在汤山镇外延的第一道堑壕完全炸成一串珍珠项链般的弹坑后,随着鸠彦王中将一声嘶吼,超过三万五千名日军犹如发狂的野牛群般发动了排山倒海的总攻击。
看着在震撼大地的轰鸣声中像泥石流般倾斜而去的部下,鸠彦王中将很满意,他毫不怀疑这是一支足以踏平南京的强大力量,小小的汤山镇根本就不在话下。
汤山镇的南京军官兵们看到钱塘江大潮般的日军浪潮向自己咆哮而来。
“上子弹!准备战斗!”“准备好水!随时冷却机枪!”
“探照灯准备照射!照明弹准备发射!”
军官们拼命地呼喊着。
日军用人海战术冲击汤山镇防线时,南京军的一支装甲部队正在快速迂回向日军后方,突袭日军的重炮群阵地,其中一辆四号坦克的车长吴文杰说道:“…日本人简直是一群疯子!居然用人海进行冲击!但这个场面不可不谓之壮观和震撼,密密麻麻、浩浩荡荡、不计其数的日军像决堤洪水般冲向汤山镇,枪炮弹火的闪光以及从我们汤山镇守军阵地上此起彼伏地发射起的照明弹照射得一望无边都是日本人的钢盔、刺刀的无数白点,就像银河星海,多得令人不敢相信,无数日本人的嘶吼声和脚步声让我们感觉像有一千面大鼓在耳边锤击般震耳欲聋。
突然间,夜幕亮如白昼,汤山镇守军阵地上一下子灯火辉煌,上百个探照灯齐齐迎面照射向雪崩山洪般蜂拥而来的日军,夜幕情况下被上百道雪亮的光柱给闪得一片通明,前面的日军纷纷在迎面而来的探照灯光柱中被照得睁不开眼、头昏眼花、惊惶无措,随即,守卫汤山镇阵地的我们的那些步兵兄弟们开始疯狂地倾泻各种枪炮弹火,夜幕原本被探照灯照得一片通明,此时则被无数弹火照得一片通红,就像火烧云般气势恢宏,我看到汤山镇阵地上好像一百座火山在集体喷发,枪炮扫射声密集得堪比倾盆暴雨,日本人的人山人海开始犹如被扔进沸水里的冰块般不断地崩塌、松散、融化,一批批日军不顾一切地前进着、扑倒下去,然后跳起来继续奔跑,最后再倒下去。
汤山镇阵地上很快就铺满一层厚厚的日军尸体和日军伤兵,继而在很多局部地区垒积成了小坡乃至小山,发疯般的日军嚎叫着,踩着遍地的死人、爬过由死人组成的小山坡,继续进行这种送死性的攻击。
那个场面,就好像一排压路机缓缓碾轧过漫山遍野的番茄酱罐头,或者,我可以打这么一个比喻,很多很多的超大型的电风扇,旋转速度非常快、扇叶非常锋利,在密密麻麻、浩浩荡荡的人群里反复地交叉纵横着,扇叶所到之处,人头飞舞、人肉成雨、人血成云。
战死的日军像收割机滚轮下的庄稼般齐刷刷地不断倒下,密集至极且震耳欲聋的枪炮声中,撕心裂肺的日语惨叫声却仍然清晰可闻,因为受伤的日军太多了,枪炮声和爆炸声中夹杂着大量的日军伤兵的凄厉哀嚎,很多日军倒地后被后续冲上来的同伙在黑暗和混乱中硬生生地踩得血肉模糊,但后续的日军形成的进攻浪潮依旧波涛汹涌、澎湃滂沱。
我估计,汤山镇战场上的我们那些步兵兄弟怕是射击得手都软了,我看到很多火线上甚至不断地炸开手榴弹,应该是消耗完弹药但得不到及时补充的步兵拼命投掷手榴弹以弥补火力不足。
真是一场大屠杀式的战斗,不过,被杀的是日本人,所以我们看得非常开心。
从凌晨一点到清晨五点,战斗一直持续着,真不知道日军死了多少人,当然,多多益善、越多越好,都死光最好!”
“看够了没?”带队的徐玉伟和张云看了看都看得目瞪口呆乃至津津有味的装甲兵们,神色严峻地道,“那些弟兄在浴血奋战,我们也一样!走!干掉日军的重炮群!”
汤山镇的正面防线只是日军的攻击点之一,汤山镇两边的狼山、团子尖、孔山等山坡也是日军的攻击点,大批日军试图翻过山坡,迂回到汤山镇侧后方,但几乎都淹没在山坡上南京军官兵们居高临下的机枪火力网里,被打伤的日军在摄人心魄的惨叫哀嚎声中跟被打死的日军一起滚滚地翻下山坡。
尽管已经做了十分充足的准备,但日军的疯狂程度还是大大地超过了蒋纬国的预料,汤山镇阵地上,大批机枪因为过度激射开火而枪管报废,事先准备的近千万发子弹打得就像流水,消耗速度是预料中的两倍多,一些机枪阵地前,日军尸骸完全堆成了小山,后续日军犹如恶鬼般爬过死人堆继续冲锋,官兵们拼命地扫射,打得死人堆和死人堆上的日军活人一起血肉横飞。
为了迟缓住日军,胡琏下令通过交通壕从第二道堑壕往第一道堑壕里灌汽油再点起大火,构成火墙以阻挡日军。
战场上顿时出现了极度可怕的画面:浑身血污的日军嚎叫着,前赴后继地冲过火场,浑身又是血污又是火苗地狂扑向南京军阵地。
十万火急时,蒋纬国一边让萧山令和李承干运输弹药过来增援,一边急急联系第77骑兵团加入战局。
接到命令的第77骑兵团迅速从紫金山一带赶来参战,风驰电掣而来的骑兵团在雷鸣般的马蹄声和喊杀声中冲入日军人群,犹如搅拌机般把日军搅得阵脚大乱。
“杀!”骑兵们怒发冲冠地大吼着,在日军人群里砍瓜切菜般大开杀戒,用冲锋枪、马枪、手榴弹、马刀把死亡风暴尽情地播散向日军,杀得日军一部接一部地陷入四分五裂、七零八落。
骑兵团所到之处,野地间飞沙走石、风雷滚滚,一把把雪亮的马刀上下翻飞着,一颗颗日军头颅带着肝胆俱裂的绝望表情遍地滚动,一具具无头尸体喷射着一股股血泉颓然倒地,一条条被砍下的臂膀肢体漫天飞舞,全速奔驰的战马把一股股日军撞飞得七窍流血地惨叫着,仓惶逃跑的日军刚刚倒下地来不及哀嚎就被一双双粗壮的马蹄给践踏成一滩滩血水、一坨坨肉泥,大批日军被砍杀得身首异处,骑兵团的四千骑兵在血战中损失近半,剩余者无不杀得人为血人、马为血马。
这场天昏地暗的大战一直持续到天色微亮时才结束,参战的南京军官兵们在战斗刚刚结束时都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日军,绝大部分机枪手都只顾“拼命地开火,开火,不停地开火,把日军一批接一批地射杀进死人堆里,至于杀了多少,已经没有概念”。
天亮后,汤山镇的南京军官兵们才呆若木鸡地看到,他们眼前这一大片宽约一公里、纵深约半公里的交战区域已经几乎被层层叠叠的日军尸体给覆盖满了,大地成了血流漂杵的红海。
粗粗统计后,超过一万五千名日军被射杀击毙、横尸当场(大部分都被打碎了、炸碎了,不太好进行具体清点),考虑到肯定还有大批日军受伤,但交战时受伤日军又难以及时撤离战场,所以此战毙伤日军应该在两万人左右。
“幸好已经是冬天了!”吉章简收起目光,望向蒋纬国、胡琏、孙天放,“否则这么多的死鬼子,处理起来还真的挺麻烦的!”
胡琏点起一根香烟,然后散给蒋纬国等人一人一根,他笑着道:“策划这场战斗的日军指挥官是谁?我想给他写感谢信,真的,发自肺腑地感谢他,并且希望日军里像他这样的人越多越好!”
蒋纬国也笑起来:“我想给他送锦旗,还想让我父亲给他颁发一枚青天白日勋章!”
军官们都释然会心地大笑起来。
胡琏想写感谢信、蒋纬国想送锦旗的鸠彦王中将在此战后获得了一个“乃木希典二代”绰号,这并非夸赞他,而是讽刺他,因为乃木希典在旅顺战役中就是一条筋地死打硬拼蛮干,导致日军由于他的僵化死板战术而死伤极度惨重。
南京的西方多国武官在看完汤山镇战场后不约而同地声称“南京是人间地狱”。
蒋纬国对这种说法感到很怪异,他随后想起来,原先历史上,南京也被称为“人间地狱”,因为南京由于入城日军的屠杀、奸淫、掳掠、破坏等罄竹难书的暴行而变成了“人间地狱”,并且是中国人的“人间地狱”,而眼下,还是获得“人间地狱”称号的南京则是日本人的“人间地狱”。
日军在开战第一天的强攻以及当天夜里的大规模夜袭共付出累计三万五千多人的惨重伤亡外,但都以失败而告终,并且基本一无所获,这使得日军高层都彻底地明白了:用常规手段攻占南京是不可能的,必须要另辟蹊径,必须要转换思路,采用新的战术乃至非常规战术。
第257节 坚城(7)
“正式开战已经一天一夜,原先的诸多担忧都彻底地荡然无存,我确实是庸人自扰了。
日军要重视,但不能高估,如果国军的武器装备能跟德军、美军一样,国军自然能吊打日军。
日本人之所以能在中国战场上耀武扬威,其实并非因为日本太强,而是因为中国太弱,悲哀!我苦心经营地把大量的战争资源都集中在南京,就是押注赌日军必攻南京,看来,是我赢了。
弟兄们跟日军在浦口区、龙潭镇、汤山镇大战了好几场,特别是汤山镇,半个白天的强攻后又是持续半个夜晚的夜袭恶战,但三个最前沿阵地都岿然不动,仍然稳稳地掌握在我军手里。
根据参谋处的统计,截止到此时,我军累计伤亡八千七百多弟兄,其中,阵亡三千三百多人,重伤和残疾约两千五百人,还有三千人左右都是可康复痊愈的伤兵。
浦口区伤亡一千六百人,龙潭镇伤亡了两千不到,剩下的五千人都损失在汤山镇,特别是在昨夜,汤山镇战场一下子损失了三千八百多弟兄,其中,川军约一千五百,骑兵约一千七百。
不得不承认,仅仅一天一夜,部队就遭到了不小的损失,但战果堪称辉煌,累计毙伤日军超过三万五千人,击毙者应该超过两万,光是汤山镇昨晚一战,弟兄们大概就消灭了两万左右的日军,打死一万五千。
总体而言,八千七百比三万五千,一比四!整整一比四的比例!除此之外,三万五千的日军,三倍!差不多三倍啊(在原先历史上,日军攻破南京共死伤了一万二千人)!老子不得不说,老子真是太牛×了!问苍茫大地,谁最牛×?老子蒋纬国!…南京被老子搞得如此坚不可摧、牢不可破,除了拿人命不断填,我看小鬼子还有什么办法。
唯一的烦恼就是弹药消耗太快了,李厂长不止一次地向我提醒这件事了。
这确实是一个大问题,国军想要像美军那样痛宰日军,就必须要有美军那样的豪华配备和强大的后勤补给能力,目前确实玩不起!国军底子太薄了,想有世界一流的强大军工业,估计要等到收复东北,在南方独自发展太慢了,时间不够啊!…说完公事说私事,最近春风得意、人见人爱,柳无垢在老子面前终于不摆再出以前那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臭架子了,事实胜于雄辩,亲眼看到那么多残酷的、血淋淋的现实后,这个高分低能的书呆子才女终于不呆了,不过,老子昨晚做的事似乎又引起她的那种洁癖式的反感了,甚至感到不齿,随便她吧!至于她那个叫方冰冰的朋友,摆明了就是在勾引老子,见到老子就抛媚眼放电,胸前波涛汹涌,还对老子秀大腿,这么冷的大冬天,亏她还能坚持天天穿开衩的旗袍在老子面前晃悠,就冲着她这份坚持不懈地、持之以恒地勾引老子的毅力,老子也该献身一下表示尊重的,只是,杨梅把我看得好紧,只要我跟方冰冰见面,她就如临大敌地在旁边看着,奇怪,我跟蔡文娜、施利聆还有柳无垢怎么样怎么样时她都是无动于衷、从不吃醋的,难道,她对我已经忍够了?只准四个不许五个?或者,我可以跟良家妇女怎么样怎么样,但不能跟方冰冰这种看上去不正经的女人怎么样怎么样?算了,算了,仗一场一场地打,妹一个一个地把,毕竟刚开始而已!”——摘自《蒋纬国日记1937年12月2日篇》
“建镐,快来看看,完工了!怎么样?是不是跟你设想的一样?”汤山镇前沿阵地上,胡琏颇为得意地拉着蒋纬国,小孩献宝般地向蒋纬国展示着阵地前交战区域内的一座“塔”。
“很好!不错!”虽然是自己下令修建以及是自己的主意,但蒋纬国也深深地为之感到震撼,“老胡,你是怎么做到的?”
“客串了一把埃及工人!”胡琏愈发得意,“别忘了,我们在南京城内外砍了那么多树,有的树都有几百年历史,足有好几十米高,做成脚手架和起吊器是现成的,几千弟兄齐动手,人多力量大,一下午就搞好了!”
日军对汤山镇的强攻和夜袭都以失败而告终后,日军似乎放弃把汤山镇作为突破点了,围攻汤山镇的第2、第6师团退避三舍,一边舔伤口一边积蓄力量、伺机而动,使得汤山镇的南京军官兵们十分从容不迫地打扫战场,缴获到大批日制武器弹药,光是完好无损、可以再使用的三八式步枪就足足搜集到六千多支,机枪、迫击炮、掷弹筒也超过二百挺(门/具),因为战斗不是包围战或聚歼战,而是阵地攻防战,所以被消灭的日军来不及破坏武器,作为对比,被歼灭在沪东的第101师团的各部日军基本上都在末日来临时砸毁了手中武器。
对于日军抛弃在汤山镇郊区的一万几千具尸体,饶国华、吉章简、孙天放等军官都没下令清理掉,反正眼下是大冬天,尸体又不会腐烂发臭,不会滋生病菌、传染瘟疫,收拾掉太麻烦,挖坑埋了嫌累,一把火烧掉又浪费汽油,干脆就扔在原地,一来可作令人赏心悦目的“战地风景”,二来还能好好地打击日军的士气,试想一下,日军下次发动进攻时,到这里就看到漫山遍野都是冻得像石头的自己人的尸体,士气还能高到哪里?但蒋纬国得知此事后,下了一个命令。
按照蒋纬国的命令,除了已经碎得不成样子、实在没利用价值的外,汤山镇的南京军官兵们把超过一万具日军尸骸聚集起来,夯封泥土,堆积垒彻成一座底面积超过两千平方米、高度达到二十多米的巨大的金字塔,铸为“京观”。
看着这座京观里或密密麻麻、呲牙咧嘴、眼神黯淡的人头或层层叠叠、肉烂骨断、码如柴火的手脚,蒋纬国在深深地感到一股震撼和恶心混杂着的视觉上、心理上的双重冲击力的同时,也隐隐地有一股为之陶醉的意气风发感。
“犯我中华者,就应该如此下场!”胡琏也受到了感染,他豪气干云地道,“垒成京观,向世人彰显我中华武人的赫赫功勋!”
“这只是一个开始!”蒋纬国比胡琏更豪气冲天,“南京是战争起点,东京是战争终点!等我中华大军踏破东京城时,如果抵抗我们的日本人足够多,我不介意在东京城外铸成一座比胡夫金字塔还要大的京观!”
胡琏笑起来:“好啊!二公子,我们就等着你带领我们走到那一天了!”
“一言为定!”蒋纬国用力地捶了胡琏一拳。
接下来的12月3日、4日、5日,连续三天,日军先后对浦口区、龙潭镇、汤山镇又发动了五六场规模中等、力度强劲的猛攻,全部遭到挫败,再次死伤三四千人,南京军伤亡不足一千,赚多赔少。
12月5日下午,日军航空兵部队大举袭击南京,累计共超过120架飞机,包括40多架轰炸机,试图轰炸城内和南京军的重要据点阵地,国军空军以及部分德国援华飞行员、苏联援华飞行员奋勇迎战,出动了80多架战斗机应战。
经半个多小时激战,国军空军大获全胜,自损19架飞机,击落日军飞机超过70架(基本全歼了日军轰炸机,因为日军轰炸机是国军战斗机的第一目标),大大的稳赚不赔,南京军民目睹空战后全城欢声一片,并先后活捉了二三十名在南京城上空跳伞逃生后落入城内的日军飞行员。
在日军狂澜巨浪般的攻击下,南京城不动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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