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星骑士
中亚大部分是一马平川的沙漠戈壁,暴露在野外打野战的话,损失恐怕很大,我军是消耗不起的!”
副军长陈安宝不同意:“这个打法虽然最稳妥保险,但太小家子气,被动防御是下乘,我们不应该被动防御。
昆山(陈济桓表字),你不要忘了,我军战前已定,中亚是第一战场,但却不是主战场,北平总部很难再调动大规模部队到我们这里来。
如果我军全部退入城市里,岂不是自陷敌军包围?即便保住这么一座孤城,主动权也丧失了。
更何况,全军都退入城市,外延广大地域里的交通线怎么办?我们是在异国他乡作战啊!虽然粮食、被服可以就地征集,但弹药、燃油、医药呢?都要从新疆运来啊,从阿拉木图一路直线向东,是新疆的天山山脉,道路根本不通,必须要折向阿拉木图东北两百多公里,从新疆西部的石河子运来。
如果苏军对我们采取围困消耗战和交通破袭战,我们怎么办?奉陪下去?弹尽粮绝了,又有什么用?”
陈济桓无奈地道:“咱们本钱实在有限...万一都搭进去,那可怎么好?”
第123师师长王甲本发言道:“虽然敌众我寡,但我军却掌握着很多其它方面的优势,比如制空权,还有士气,部队旗开得胜、连战连捷,士气非常旺盛,苏军虽然人数众多并且在整体上的机械化水平要超过我军,但外强中干,只是一个泥足巨人,无需过高估计。
我军与其被动防御、等着挨打,还不如主动出击,痛痛快快地迎战!我相信,击溃苏军希望很大!兵不在于多而在于精!我们十万人马堪称十万精兵,苏军就是有四五十万,又如何?苏军的精锐部队大部分在东欧,在跟德军作战,中亚苏军基本上只是二三流部队而已!”
陈明仁心念翻腾:“一方面要坚守住阿拉木图,一方面还要击败来犯的南北两路苏军,难度确实不小!”他看着王甲本,“立基(王甲本表字),如果北路苏军需要第17、第20师合力迎战,阿拉木图就你的第123师了,你能守住吗?”
王甲本昂首挺胸、声若洪钟:“军座放心,我用项上人头跟你担保,守得住!”
陈明仁反复思考,苏军南北合击阿拉木图,南京军只有两种战法,一是把三个师全部收拢到阿拉木图,打一场最稳妥保险的防御战,二是左右开弓、南北迎战,毋庸置疑,北部战事是野战,南部战事是城市防御战,后者比前者好打一点,三个师自然北部两个南部一个。
想来想去,陈明仁一锤定音:“主动出击以歼敌!”他目光如炬地看着地图,开始下达命令。
“命令第17师,立刻在巴尔喀什湖东端湖畔设立阻击线,展开防御性进攻,袭扰苏军,用运动战方式消耗苏军有生力量,打击苏军士气,限令十二个小时内完成防御线,另外命令该师工兵团在当地立即修建两个野战机场!”
“命令第20师,调动两个旅与第17师合兵一处,调动一个旅机动于阿拉木图和巴尔喀什湖中间地带,随时准备进行驰援,限令二十四个小时内完成命令!”
“北路苏军南下的话,必走巴尔喀什湖与萨瑟科尔湖之间地带,要求第20师特别抽调两个摩托化步兵营在萨瑟科尔湖西南部进行巡逻戒备,防止苏军绕过萨瑟科尔湖!”
“联系空军,请求调动不少于六十架轰炸机和不少于八十架运输机协助我部参战!”
“请求空军派遣侦察机二十四小时侦察敌情,重点区域包括阿拉木图西部的楚河流域、阿拉木图南部伊塞克湖东南部地带、塔斯套山和阿拉湖之间地带...防止苏军绕道突袭!”
“通知情报部门,加强对苏军里海舰队的监视,防备苏军调动其驻扎于高加索地带的部队通过里海水路进入中亚!”
“通知各部,哈萨克境内四成人口是俄罗斯族,协助苏军可能性极大,望小心防备!”
“让军需部门即刻把各部作战所需物资都调拨下去,这件事就麻烦善夫(陈安宝表字)你亲自督办!”
陈明仁一气呵成地连续下达了好几个重要的作战指令,充分表现出了扎实的军事指挥功底和细致周到的思维。
“此战,我军的目的是在确保阿拉木图和主要交通线不失的情况下,力求最大限度地打击苏军!”陈明仁最后宣布道。
将领们一起肃然立正:“明白!”
战斗首先在阿拉木图北部打响,由于交战区域主要在巴尔喀什湖东端湖畔的盐碱地带,因此该战役被称为“湖东战役”。
在湖东迎战苏军北路部队的是第31军第17师和第20师,两位师长分别是冯圣法和孙桐萱,虽然第17师在南京军里的地位要高于第20师(第17师是南京军五大主力师之一),但因为孙桐萱年龄比冯圣法大八岁,资历也超过冯圣法,因此孙桐萱被陈明仁任命为北线总指挥,冯圣法为副。
面对大举杀来的二十五万余苏军,孙桐萱采取了中规中矩的野地防御战术,他命令官兵们争分夺秒地在盐碱地上挖掘战壕、修建工事,冯圣法对此不同意,他认为己方部队机动性很强,拥有大批汽车、驮畜、自行车,戈壁荒漠又是十分平坦的地形,没有山岭、沟壑、植被进行依托掩护,如果还用战壕工事进行防御战,未免有些照本宣科、缺乏变通了,毕竟阵地位置是固定的,应该“阵地战和运动战相辅相成”。
孙桐萱不赞同冯圣法的看法,他认为正因为戈壁荒漠是平坦的地形,苏军在重火力上明显地强于南京军(尽管中亚战场上的南京军是南京军的精华,苏军则是苏军的二三流部队,但苏军各型火炮的数量还是南京军的两倍以上。
此时的苏军共有十万多门火炮,其中约一半是迫击炮,虽然在东欧战场上损失严重,但比起德军火炮力量还是不落下风,跟南京军相比更是占据极大优势),所以才需要依靠战壕工事来抵御苏军重火力优势。
打运动战弊多利少,既让部队暴露在野地上遭到苏军炮火杀伤也无法给苏军重大打击,众所周知,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打防御战是最划算的。
另外,苏军火炮虽然多,但南京军拥有制空权,可以在战前消灭掉苏军炮兵部队。
两位师长意见相左,一时间争执不下,最后勉强采取了折中对策,孙桐萱的第20师和冯圣法的第17师第19旅在孙桐萱指挥下展开阵地战,冯圣法则带着本部第17师第17旅和第18旅展开运动战。
根据两人约定,孙桐萱部把大部分汽车、驮畜、自行车交给冯圣法部,冯圣法部把大部分火炮交给孙桐萱部。
8月5日下午,北路苏军抵达湖东战场,该部苏军主要是第54军和第65军,下辖5个步兵师、2个骑兵师、11个民兵师等部,总兵力约26万,总指挥为苏军中亚军区参谋长马克西姆·阿列克谢耶维奇·普尔卡耶夫中将。
比起上司托洛费门科的碌碌无能,普尔卡耶夫则比较有军事头脑,很有战略目光的他在战前就预测到中亚面临来自中国的强大威胁,所以为战备做出了很多的工作,之所以能力不如普尔卡耶夫的托洛费门科会爬到普尔卡耶夫的头上,因为出身政治军官的托洛费门科在大清洗运动中站对了队伍,普尔卡耶夫则因为“政治立场有点小问题”而没有得到与其能力相配的重用。
只不过,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哪怕普尔卡耶夫一肚子韬略,也难以撑起中亚此时已经十分不利于苏军的局势,当他率领集结好的第54军、第65军向南开拔时,一路上可以说是出师不利。
中亚地区气候炎热干旱、雨水稀少,天空绝大部分时候都是万里无云,因此夺取中亚制空权的中国空军只要天一亮就出动飞机搜寻苏军,把暴露在一马平川荒漠上的苏军看得一清二楚,侦察机飞来后,轰炸机随之跟过来,然后肆无忌惮地把劈头盖脑的炸弹扔向在荒漠空地上根本无处可躲的苏军,炸得苏军抱头鼠窜。
好在中国空军轰炸机数量并不多,尽管使用车轮战进行轰炸,但扔下的炸弹还是有限的,没有给苏军造成太沉重的损失。
普尔卡耶夫在行军日记里十分庆幸地写道“如果中国人拥有五百架甚至三百架轰炸机,可以肯定,部队还没有抵达战场就要损失一半以上了”。
当然了,一路行军一路挨炸让苏军士气受到了很大打击,普尔卡耶夫不得不命令部队昼伏夜行,好歹降低了一点损失。
南京军阵地上,孙桐萱、冯圣法等高级军官纷纷举起望远镜,他们看到远处地平线上风沙滚滚、黄涛连天,人数是南京军足足四倍半的苏军犹如涨潮的洪水般正在排山倒海而来。
“准备战斗!”孙桐萱大吼着下令。
埋伏在戈壁战壕里的官兵们纷纷子弹上膛,数万双黑色的眼睛、黑色的枪口炮口一起蓄势待发地对准越来越靠近的苏军。
第20师和第17师第19旅的官兵们在阵地上严阵以待,第17师第17、第18旅的官兵们已经在飞沙走石中展开主动出击,数以千计的汽车、驮畜、自行车在扬起的滚滚黄沙和震耳欲聋的人喊马嘶车鸣声中犹如一把巨大的镰刀斜切向苏军侧后方,数十架中国空军的飞机也夺空而来,少数是战斗机和侦察机,多数是轰炸机,朝着苏军展开轰炸扫射。
呼啸飞行的轰炸机投下的炸弹在半空中犹如断线珍珠般形成一个反抛物线,弹落火起、雷霆滚滚,黄沙黑烟一起席卷上天,看得南京军官兵们无不叫好喝彩。
盘旋戒备的战斗机看到没有苏军飞机飞来参战,索性也加入这场宰割盛宴,一挺挺航空机枪居高临下地对地面苏军展开扫射,飙起一道道交叉纵横的火墙,所到之处,血肉横飞、鬼哭狼嚎。
“好!”“空军真是好样的!”“妈的!炸死这帮狗日的罗刹鬼!”官兵们激动不已。
中国在元明清时称呼俄罗斯为“罗刹国”,因此南京军官兵们称呼苏军除“老毛子”还有“罗刹鬼”或“俄国鬼子”。
孙桐萱满意地看着苏军人潮狂澜中正在不断绽放而起的火球黑烟以及伴随着烟火一起漫天飞舞的苏军残肢断臂、军械物资的碎片。
“现代战争光靠陆军果然不行了,还要靠空军和海军,特别是空军啊!”孙桐萱感慨不已,他随之隐隐地产生了一丝忧虑,因为他意识到己方轰炸机群对苏军的打击力度不是很大,因为轰炸机太少了,只有区区四五十架,很显然,四五十架轰炸机对二十五六万苏军的打击是有限的。
“师座,看!”副师长曹福林提醒道,“冯师座他们在攻击苏军!”
孙桐萱调转望远镜方向,果然,冯圣法的两个旅正在勇猛地攻击着苏军。
无数的坦克履带、汽车轮、马蹄、自行车轮席卷起沙尘暴般的漫天风沙,势不可挡地横扫向苏军侧后方。
第17旅旅长张灵甫、第18旅旅长张云等军官都是南京军里著名的“狂热分子”,打起仗来一个比一个不要命,在他们以身作则的带动下,这两个旅也是出了名的“狠角色”,打仗时人人都像红了眼的亡命徒般视死如归。
战场上是一幕荡气回肠的画面:两万南京军主动朝着二十多万苏军发动着凶猛得堪称凶狠的攻击,雷电交加间腥风翻滚、血雨瓢泼,一马当先的坦克首先展开钢铁与钢铁的交锋,坦克炮弹飞火流星般穿梭在弥漫如雾的黄沙间,轰击声和爆炸声犹如破空霹雳,穿甲弹犹如重骑兵猛力投掷出的长矛般纵横飞梭着,雷霆后闪电连连,击中空地的坦克炮弹炸起一团拔地而起的黄沙黑烟,弹坑焦土间砂砾熔化,击中人群的坦克炮弹炸开一团血雾肉泥和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哀嚎,击中坦克的坦克炮弹炸开一团火球和迸溅开的无数钢铁碎片。
惊心动魄的坦克大战爆发后,战场上立刻遍地开花,被摧毁的坦克横七竖八地瘫痪着熊熊燃烧,有的被打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里面装甲兵血肉模糊地死于非命,有的被坦克炮弹从头到尾贯穿,窟窿眼犹如火焰喷射器般窜出火舌,浑身火苗青烟的装甲兵痛不欲生地惨嚎着爬出坦克遍地打滚,被烧得皮焦肉烂、五官熔化,没爬出来的活活被烧死在已经成为熔炉的坦克里,有的被坦克炮弹击中正面装甲,坦克轰然不动,看似完好无损,坦克和里面的装甲兵都被震荡波冲击得内脏破碎,坦克变成废铁,装甲兵七窍流血地倒在已经成为钢铁棺材的坦克里,有的坦克因为内部弹药被引爆而发生剧烈大爆炸,彻底地粉身碎骨,被炸得残缺不全的装甲兵尸体又被火焰气浪高高地抛飞了出来。
近乎疯狂的钢铁绞杀中,南京军装甲部队完全压着苏军打,尽管南京军坦克数量不占优势,但质量优势足以让南京军坦克在战场上猛虎斗狼般杀得苏军坦克狼奔豕突。
遍地钢铁残骸的战场上,南京军装甲部队犹如披坚执锐的重骑兵群般勇猛突击,受伤坦克仍然拼命冲锋前进,坦克机枪犹如暴雨梨花般劈天盖地地扫射向苏军人群,弹雨所到之处血雨伴随惨叫一起纷飞,坦克装甲上火星如麻、跳弹横飞,打光了炮弹子弹后的南京军坦克仍然开足着马力,猛烈地冲撞、碾轧、挤压苏军的步兵人群,风驰电掣、无所畏惧,杀得龙甲浴血、履带尽赤。
烈日骄阳下,高速运转的南京军坦克的发动机盖无不滚烫如火,尽管有水冷系统,但还是存在发动机过热危险。
“发动机需要降温!否则会高温死机的!”装甲兵们大喊大叫。
奋力战斗的装甲兵们一个个大汗淋漓,满面灰土烟尘,此时是夏季,战场又是中亚的沙漠戈壁,气温高达酷热的五六十度,阳光和空气犹如开水般烫人,装甲兵们乘坐在坦克车舱内,发动机运转时的热量让坦克车舱内的温度几乎达到了令人无法忍受的程度。
装甲兵们在坦克车舱内犹如蒸桑拿般热气腾腾,汗水流出来后迅速蒸发,在浑身皮肤上结了一层盐末。
跟随坦克的步兵把一桶桶湖水浇到坦克上,滚烫得可以直接煎鸡蛋的坦克装甲立刻在滋啦啦的声音中升腾起滚滚的水汽白雾。
第18旅第170团是第17师里装备最好的一个机械化步兵团,甚至拥有四辆最新式的德国五号坦克。
团长吴俊逸亲自驾驶着一辆五号坦克,酣畅淋漓地大杀一阵后,坦克不得不进行降温,爬出坦克的吴俊逸突然间闻到一股肉香味,十分诧异的他四处看了看肉香味来源,搞清楚后上吐下泻,原来是一具被炸成两截的苏军尸体落在坦克后部的发动机盖上,只剩下上半身的这具苏军尸体肚破肠流,散落在发动机盖上的内脏已经被高温煎熟了,尸体紧贴着发动机盖的皮肉也呈现出煎肉的焦黄色。
“为什么不继续冲击?”旅长张云驾驶着一辆坦克开到吴俊逸身边。
吴俊逸回答道:“坦克需要降温,没水了!”
张云看了看四周,怒道:“什么没水?到处都是水!你眼瞎么?不会就地取材?”
吴俊逸看了看周围倒满军人尸体和坦克残骸的战场,不懂张云的意思。
张云跳下坦克,拖过来一个倒在地上的苏军尸体,“尸体”动了一下,睁开眼睛,目光惊恐万状,嘴里说着什么,似乎在求饶,这是一个苏军重伤员,不是尸体。
张云掏出刺刀,用刺刀捅了一下这个苏军重伤员的喉咙,顿时血如泉涌,血腥味刺鼻扑面。
“这不是水(血)么?三十七度的!”张云喝道,然后跳上坦克扬长而去。
吴俊逸顿时头皮发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个“发明”很快就被第18旅的装甲兵们现学现用,在缺水的情况下,装甲兵们直接用苏军死人血来冷却坦克。
一辆辆浑身通红的南京军坦克在滚滚的黑烟黄沙和鲜血被蒸干的腥臭味中怒发冲冠地冲杀向苏军,坦克上的装甲兵机枪手一边干呕着一边用暴风雨般的子弹扫射苏军。
南京军是一支东方军队,虽然已经在很大程度上西化了,但还保留着东方军队的一些特性。
激战中,为了让己方坦克更加“令人亡魂丧胆,从而所向披靡”,张云命令每辆坦克的装甲兵或坦克后协同作战的步兵“如果有时间”,就把地上死掉苏军(包括没死透的苏军伤员)的脑袋割下来,然后用铁丝穿过耳朵挂在坦克四周或吊在炮管上,从而在精神上打击苏军。
于是,第18旅的坦克都犹如从地狱里开出来的般狰狞可怖,每辆坦克上都挂着一串串苏军人头,少者十几个,多者几十个,颇有两千多年前大秦军队“左手提人头,右臂夹生虏”的遗风,场景血腥骇人至极。
果不其然,看到这幕的苏军无不毛骨悚然、肝胆俱裂,斗志一下子荡然无存,碰面后几乎抱头鼠窜,毕竟第18旅的行为已经到了心理扭曲的地步。
“我们之所以能打败小鬼子,就是因为小鬼子狠,我们比他们更狠!现在对付老毛子也是一样!老毛子比小鬼子更狠毒,必须用最狠最毒最绝的办法对付他们!”张云这样说道。
纵横驰骋的坦克群的后面,是南京军的机械化步兵,或乘坐着汽车、装甲车、摩托车,或骑乘战马,或骑着自行车。
汽车上的步兵们架着迫击炮、掷弹筒、飞雷炮、机枪,不断地轰击扫射苏军,摩托车上架着掷弹筒或机枪,自行车最具有“中国特色”,每辆自行车坐着两名士兵,一人负责骑车,另一人坐在后面开枪或扔手榴弹。
大混战中,步兵们跟装甲兵们一样舍生忘死,枪林弹雨和遍地火球里,步兵们奋勇冲杀,给苏军造成重大打击时也承受了很大的伤亡,苏军毕竟在人数上占据绝对优势,有的南京军汽车被苏军炮弹正中,整车子的官兵一起在血雾中被炸成肉泥残肢,使用自行车的步兵最为脆弱,骑车士兵因为身体在前面,接连不断地被飞蝗般的子弹击中,自行车一下子翻滚跌倒在黄沙血泊里,到处可见损坏了的自行车以及倒在旁边的阵亡军人。
每时每刻都有中国军人倒在这片被他们用生命和鲜血重新纳入中国版图的中国土地上。
激战中,步兵指挥官们几乎都身先士卒,有的率队冲锋,有的笔直地站在汽车上鼓舞士气,受伤或阵亡后马上由下一级军官接替,第18旅第190团因为团长、副团长、团参谋长、几个营长先后或阵亡或受伤,最后全团仅由一名少校副营长承担指挥重任。
南京军这种大无畏的气势在激战中极大地震慑到了苏军,使得双方士气高下立判。
冯圣法的“运动战”是十分正确的,尽管出击的南京军只有两个旅,却犹如搅拌机般搅得苏军阵脚大乱,并且取得了相当可观的战果。
鏖战了近一个小时后,冯圣法联系孙桐萱,请求全军出动,集中力量参战。
孙桐萱有些暗暗地惭愧,因为自己选择阵地战,导致两个师只有两个旅在战斗,还有一个师一个旅不得不在位置固定的战壕工事里“坐看”兄弟部队浴血奋战,不过,他在认真思考后,否决了冯圣法的请求,只派第20师第20旅跃出阵地,投入野战。
“师座,这是为何?”曹福林不解地问道。
孙桐萱回答道:“苏军实在太多了,我们无法一举将其击溃或消灭,可以肯定,苏军在今天夜间会展开大规模的进攻,所以我们需要有足够的兵力保持体力,以用于夜间的战斗。
我们人少,现在都参战的话,全部筋疲力尽,夜间还怎么迎击苏军?”
曹福林连连点头:“师座考虑得甚是。
另外,为什么派第20旅出击而不派第19旅呢?第19旅属于第17师,跟那两个旅是兄弟部队,配合程度更好嘛!”
孙桐萱笑着摇了摇头:“第17师已经有两个旅参战了,我们第20师如果一直不参战,还把他们第三个旅也投入战斗,第17师上下会怎么想?搞不好,冯圣法他们还会误解我们故意保存实力,让他们在前面拼刺刀,这对两个师接下来的配合作战会很有负面影响的!”
曹福林恍然大悟:“对,对!”他举起望远镜,惊喜地道,“师座,苏军后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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