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之我是蒋纬国 第614章

作者:飞星骑士

你,同样是受到过二公子的恩惠,至于二公子,毫无疑问,他是这个国家的支柱。

我们不想为难你,我们只是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黄中美有点惶恐地抬起头,畏惧地看了一眼彭炳睿,然后又低下头。

“不肯说吗?”彭炳睿目光锐利地看着他,“为钱?为权?为女人?”他拿起一张照片,举起来,“看到这张照片了吗?前天晚上,你在市郊一董快要拆迁的废楼里会见了这两个人,照片上,中间是你,右边这个人则是‘野草’的领头人。

我们的情报人员一直监视着‘野草’,顺藤摸瓜地拍下了你们会面的照片!”他微微地怒了,“二公子一心为国为民,所以才会干出那些脏事,不制毒贩毒,他拿来的钱组建南京军跟日本人在南京展开血战?不清洗非南黑人,非南怎么会被顺利地融入进中国?二公子为了国家,不惜让自己沾染上污点。

那些东郭先生一样的腐儒和那些脑子简单、被人利用的学生看不透想不通也就算了,你怎么也同样看不透想不通?这段时间以来,全国社会舆论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二公子做的很多不得不做的脏事被纷纷曝光,掀起了一场场轩然大波,形形色色的组织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上蹿下跳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上攻讦着二公子,其中以‘野草’和‘中国的良心’为首。

这两个民间组织…你真的以为它们是民间组织?你居然跟他们进行秘密合作,暗地里把二公子的很多档案资料交给他们,让他们可以有理有据地攻讦二公子?糊涂啊!你真的好糊涂!你真是一条糊涂虫!”

黄中美用双手捂着脸,身体颤抖:“我…我也非常敬爱二公子,我跟你们一样,敬仰他、热爱他、拥护他,可是…你们不懂,你们真的不懂,他那样的人,只能在战争时期领导国家,如果到了和平时期,国家还是由他领导的话,必定是一场大灾难。

二公子是一个军人,并且他素来做事不择手段,他这样的人如果成为国家领袖,只会成为一个乾纲独断的独裁暴君…”

“混帐!”彭炳睿绷着脸,“你怎么可以对二公子如此血口喷人?”

“不!不!不!”黄中美连连摇头,眼中热泪盈眶,“这不是我自己的想法,是很多人反复研究他后的结论。

美国开国总统华盛顿在领导美国军民赢得独立战争后,连续当了两届总统,本来,以他的威望、资历、功劳、实力、势力,继续当总统甚至像袁世凯那样当终身总统都是毫无问题的,他的部下们都支持他继续连任,甚至有部下建议他把美国改造成一个君主制国家,然后拥护他当美国皇帝,但华盛顿断然拒绝了,因为他清醒地明白,他是不能贪恋权力的,继续赖在总统甚至皇帝的宝座上,利于他一人而不利于国家,所以他急流勇退,自愿放弃了权力,这样多好啊,他本人得到了善始善终、后世传扬,美国也避免了陷入历史怪圈里;作为对比,我们再看看袁世凯吧!袁世凯就是一个最好的反面例子,他当了总统后又想当终身总统,当了终身总统后又想当皇帝,最终,他个人落得一个身败名裂、举国唾骂、气急而死的可耻可悲结局,他死后,北洋政府也分崩离析,造成中国持续十多年的内战内乱!”黄中美抬起头,眼中泪光闪闪但目光如火地看着彭炳睿,“你们懂吗?我们这么做,不为钱、不为名、不为利,我们是为了这个国家的未来,也是为了二公子本人,我们其实是为他好啊!”

“为他好?”彭炳睿冷笑着,“我算是明白你和你们那帮人的想法了,二公子如此强大,近乎无懈可击,他是一个近乎没有弱点的人,唯一的弱点就是他干了很多见不得光的脏事,于是,你们便对症下药,大肆张扬他的污点从而败坏他的名声,让他以后无法成为国家领袖!”

黄中美没有说话,等于默认了。

“你们这些蠢货!”彭炳睿长长地叹口气,“被人利用却浑然不知。

我刚才已经说了,‘野草’、‘中国的良心’,这些组织真的是民间组织?你稀里糊涂地成了别人的棋子还不知反省!”

黄中美重新低下头。

舒国生在外面敲了敲玻璃,彭炳睿起身走出审讯室:“老板!”

“余先生!”舒国生看着他身后一名模样打扮都颇为儒雅的中年男子,“麻烦你了!”

被称为“余先生”的中年男子点点头,跟着彭炳睿一起进入审讯室,两人入座。

“黄中美!”彭炳睿看着黄中美,“你的故事很好听,但我们也不是傻子,不会相信的,因此,我们不得不对你使用一点特殊手段,放心,我们要给你的真正的老板一点面子,所以,我们海统不会像军统或中统那样对嫌疑人进行严刑拷打的,那样的野蛮做法也不符合我们的作风,我们是很文明的,并且崇尚科学技术!”他说话时,一名身穿白大褂的海统医生端着一个放着注射器、酒精棉球以及一支无色药剂的不锈钢托盘走进审讯室。

彭炳睿拿起托盘里那支药剂,举着向彭炳睿示意:“1920年,美国妇产科医生罗伯特·豪斯在一次偶然机会下发现在对患者注射麻醉剂东莨菪碱后,患者会进入一种特殊的镇静状态,继而竟然在无意识状态下准确地回答提问者问出的问题,并且完全实话实说,他把具有这类效果的药物称为‘吐真剂’。

吐真剂被发现后,不少大国的情报机构、警察机构都对其进行高度重视和暗中使用,后来的大量事实证明了,吐真剂虽然确实有‘吐真’的效果,但也不是百分之百,因为人的意识由浅至深分为‘主观意识’‘潜意识’‘无意识’三个层次,人的意识由主观意识控制时,此人想说真话就说真话,想说假话就说假话,因为此人是意识清醒的,但人的意识由潜意识控制时,他就进入‘实话实说’和‘有问必答’的状态了,只不过,麻烦的是,人的潜意识很容易受到外界以及内心深处也就是无意识的干扰,虽然不会刻意说假话 ,但要么说真话,要么说胡话。

说到底,人的意识毕竟是非常复杂的,而吐真剂又有很多种,其成分、剂量的变化和多少都影响到最终效果!”彭炳睿微笑道,“不过,虽然不存在能让人100%说真话的吐真剂,但是,却存在能让人最大限度地接近100%说真话的吐真剂。

现在,我手里的拿的就是世界上效果最好的吐真剂,它的原料是南美洲北部某片原始森林里的一种很奇特的藤蔓植物开的淡蓝色花朵,那是我们派去南美洲开拓业务(创立银三角毒品基地)的兄弟在偶然情况下发现的,继而被我们海统局的植物学家和药剂学家进行研究,最终提炼出了这种我们将其称之为‘心灵钥匙’的超强吐真剂!”

彭炳睿凝视着黄中美:“你是我们使用‘心灵钥匙’的第216人,至于前面的那215人,实话实话的人数是215,无一无效!”

黄中美的脸上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身强力壮的海统特工立刻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他,让他无法动弹,医生走上前,熟练地把“心灵钥匙”注射进了黄中美体内,黄中美无力地挣扎几下,开始软软地瘫在椅子上。

“至于这位余先生…”彭炳睿指着身边的中年男子,“他全名余萍客,是中国一流也是世界一流的催眠大师。

心灵钥匙,再加上余先生这样的催眠大师,保证接下来让你在无意识状态中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可能不知道,人的记忆是一直存在着的,从你有记忆能力开始,你的大脑一直储存着你的所有记忆,比如你十岁生日那天是怎么过的,你现在肯定不记得了,但那段记忆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你的大脑深埋在意识深处,它一直存在着,你只是失去了找到它的通道,至于如何在你的意识迷宫里找到那段记忆,这正是余先生这样的催眠大师的拿手本领!”他转头看着余萍客,“余先生,可以开始了,麻烦您了!”

余萍客点点头,他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黄中美,目光深邃幽微。

彭炳睿刚才说了很多话,看似唠叨啰嗦,实际上是配合余萍客的套路,他说出那些话,就会给黄中美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而余萍客此时一言不发的神秘做派,也是进一步地摧毁黄中美内心深处的精神抵抗。

“我对不起二公子…”黄中美喃喃道,“我知道,我这么做是对的,但我确实是背叛了、出卖了、伤害了二公子,所以我长期以来都生活在极度的痛苦中…”他露出一个惨然的表情。

彭炳睿心头一动,他猛地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起身大喊:“阻止他!”

黄中美身后的两个海统一时来不及反应,电光火石间,原本已经无力瘫软在椅子上的黄中美突然间暴起,他身体没动弹,但面部肌肉和口腔肌肉却犹如一台全马力开动的机器般轰然爆发式地在短短二三秒内迅速地做出了这几个动作:先吐出半截舌头,然后牙关狠狠地一合,咔嚓一声干脆利索地咬断了舌头,满嘴鲜血淋漓飞溅,最后把咬断的半截舌头一下子倒吸进了口腔里,倒吸进了咽喉深处。

彭炳睿猛扑上前,和黄中美身后的两个海统一起抓住黄中美。

“嗬…嗬…嗬…”黄中美的喉咙深处发出一阵阵恐怖的沉闷吸气声,呼吸随之变得艰难无比,身体同时抽搐起来,两眼翻白。

“他痉挛了!快把他的断舌抠出来!否则断舌和鲜血会把气管堵住的!”彭炳睿大吼着,不顾一切地把手指头扣进黄中美满嘴喷血的口腔里,但已经来不及了,在最后发出一阵猛烈的抽搐后,黄中美彻底地瘫软了下去,嘴里鲜血不再翻涌,彻底地断了气息。

满手鲜血的彭炳睿看了看黄中美的尸体,然后推门而出,低下头:“老板,对不起!”

“咬舌自尽?”舒国生一直看着里面的画面,他没有露出恼怒或失望,而是显得兴致勃勃,“有意思。

彭站长,我问你,咬舌会自尽吗?”

彭炳睿有些茫然:“根据我的经验,咬舌是很难自尽的!”

“因为黄中美咬断自己的舌头并不是为了用舌头杀死自己,他其实是要用自己的血液杀死自己!”舒国生笑着道,“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咬断舌头是他让自己在短时间内可以实现大出血的最佳办法,舌头断了,大量鲜血从断舌处涌入他嘴里,然后被他刻意地直接吸进去,注意,他不是把血液吞进去,而是吸进去,吞进去会把血液吞进食道里、胃里,吸进去会把血液吸进气管里,吸进肺里,最终导致他无法呼吸、窒息而死。

咬舌自尽,其实是吸血自杀!”

彭炳睿十分自责地道:“老板,我确实没想到这个黄中美居然会如此刚烈,再加上顾忌他身后的那个真正的老板,所以…我有些疏忽大意了,他现在死了,线索断了,人证也没了!”

舒国生笑了笑:“彭站长,我们不是警察,警察做事才讲究证据,我们是特工,不需要证据,只需要向老板提供确切的结论!”他向彭炳睿伸出手。

彭炳睿知道舒国生要什么,急忙把那张照片递上前。

舒国生接过照片:“这张照片上有三个人,中间的人是黄中美,右边那个是‘野草’的领头人、一个颇有社会影响力的文人墨客,至于左边这个人…”他看着照片上的左边那个人。

彭炳睿低声道:“查清楚了,是三青团的一个高层骨干!”

舒国生“哦”了一下,微微地眯起眼睛:“三青团的人?这件事真是…啧啧啧,彭站长,黄中美自杀了,并且是以一种非常痛苦、需要极大毅力才能办到的方式自杀了,你觉得他是为了什么而如此刚烈地自杀?”

彭炳睿想了想:“听他最后的那番话,他似乎是觉得自己愧对二公子,所以才自杀赎罪,不过,我不相信,他最后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误导我们,他其实是用自杀来掩护他背后的主谋!”

“有道理!”舒国生笑着赞许道,“不过,你想得可能还不够深!”

“属下愚钝,还请老板指点迷津!”

“好了,这事先放下,我交给你一个新任务!”舒国生挥挥手。

第707节 蒋纬国之死(7)

蒋纬国最近一方面还是老样子,日理万机,忙得疲于奔命、分身乏术,一方面又私事缠身,让他烦恼无比。

烦恼蒋纬国的私事有两件,一是他的好几件“脏事”被曝光了,顿时,举国上下哗然,社会舆论来势汹汹,报纸上那些没完没了的、对他进行口诛笔伐的文章自然不必提了,光是他每天上班的军委会武汉行营大楼外隔三差五就有大批文人墨客、爱国学生、热血青年进行各种聚众活动,有的是进行声讨抗议,高呼口号、静坐、绝食等各种方式轮番上阵,有的是进行联名请愿,还有的是支持蒋纬国的学生和青年与那些抗议蒋纬国的学生和青年一次又一次地爆发“群体性冲突”,说白了就是打群架,让蒋纬国焦头烂额、烦不胜烦。

第二件私事让蒋纬国更感头痛,这件私事说起来有点俗,那就是:蒋纬国眼下陷入了一场俗套的“三角恋”。

所谓的“三角恋”,无非就是一男二女或二男一女之间产生的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瓜葛,不过,对于蒋纬国这种人而言,在他身上发生三角恋的可能性是很小的,因为,如果是两个女人一起爱上他,他完全有能力把这两个女人都接受,如果是他和另一个男人共同追求一个女人,那么,几乎没有悬念,那个女人几乎肯定会选择他的,因为蒋纬国实在“太完美了”,有能力成为他情场对手的男人,世界上还真没几个。

眼下烦恼着蒋纬国的这场“三角恋”是这样的三角结构:一个男人痴迷一个女人,但女人喜欢蒋纬国,所以,蒋纬国是身不由己地被拖进了这场三角恋。

不过,那个男人也不是等闲之辈,确实有点资本跟蒋纬国进行竞争的,此人是日本首相近卫文麿的长子近卫文隆。

中日议和联盟后,日本军政界高层的战略思想发生重大变化,继而出现大批“亲华派”分子和“和华派”分子(属于亲华派的日本高层一方面极力主张跟中国化敌为友,另一方面对中国确实没有敌对念头;属于和华派的日本高层虽然不反对跟中国化敌为友,但同时却又对中国保持着敌意、警惕、戒备,认为中日不可能真的成为盟友,只是互相利用关系。

两派看似差不多,但存在本质区别),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司令长官山本五十六是日本军方里的“头号亲华派分子”,日本首相近卫文麿则是日本政府里的“头号亲华派分子”。

为了“促进中日亲善”,近卫文麿把他的两个儿子即长子近卫文隆、次子近卫忠麿先后派到中国,担任两个闲职,“为中日文化交流而尽心尽力”。

近卫文隆、近卫忠麿来到中国后,主要是忙着跟中国军政界高层的二代们进行接触,这也是近卫文麿的如意算盘:让自己的两个儿子跟中国高层下一代“结下友谊、打好关系”,从而为自己、近卫家在日本政界里以后的地位做长远打算。

近卫文麿坚信不疑地认为中日两国以后将是“长久的亲密友邦”,如果自己的儿子跟中国的下一代领导高层“有着深厚感情”,那么,他自己、他的儿子以后在日本政坛里肯定会受益良多、风生水起,毕竟有中国的高层人士充当助力,此为近卫文麿“在百忙中下的一步闲棋”。

近卫文隆、近卫忠麿都是典型的纨绔子弟,兄弟俩来华后整天忙着吃喝玩乐,当然了,他们是拉着一些跟他们臭味相投的中国高层的纨绔子弟一起吃喝玩乐的,比如孔令侃之类的二代,虽然他们的浪荡行为让近卫文麿十分恼火,但他们这么做“毕竟也有效果”,就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近卫文隆、近卫忠麿来到中国后最想要亲近的人自然是蒋经国、蒋纬国,只可惜,蒋经国、蒋纬国跟他们不是一类人,因此近卫兄弟俩跟蒋氏兄弟俩没有太大的交集,真要说起交集的话,最大的就是蒋纬国和近卫文隆之间的“交集”。

近卫文隆来华的第一站正是上海,在上海逗留期间,他结识了一位风姿绰约、花样年华的美貌佳人,对其一见钟情,一下子就坠入了情网,后来,他反复寻找那位佳人,发现那位佳人居然是蒋纬国的私人秘书。

蒋纬国是有秘书的,以前有,后来“出事了”,再后来,为了防止“秘书出事”或者“蒋纬国自己出事”,柳无垢在蒋纬国很不情不愿的情况下自告奋勇地给蒋纬国做秘书,实际上就是“时时刻刻地看着他”,不过,几个月前,风波愈演愈烈,风声越来越紧,柳无垢带着孩子去了香港,蒋纬国的秘书“宝座”一下子空了出来,他自然重新招了一个,他招的是“一名约二十六七岁、身材适中而修长、面型丰满而精致、衣着朴素但大方得体、谈吐知书达理、一眼看去就知道是一个有教养的纯情好姑娘”。

蒋纬国的这位新秘书姓郑,正是让近卫文隆对其迷恋得神魂颠倒、日思夜想的那位上海佳人。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在蒋纬国说“进来”后,军委会武汉行营助理处处长刘峰岭推门而入:“纬哥,两件事!”

“说吧!”蒋纬国一边没有停下批阅公文一边吩咐道。

刘峰岭打开报告:“第一件,廉政公署的汪总专近日收到一份举报材料,分量很重并且价值很高,被举报的是第2集团军司令汤恩伯。

汪总专考虑到事情敏感、汤恩伯地位又很高,再加上先前被查的‘军中老虎’蒋鼎文不明不白地死在监狱里,导致军方内部对此颇有微词,因此,汪总专心存顾忌,向军委会军法执行总监部提出了求援,说到底,这毕竟是军方内部发生的贪腐大案,光靠廉政公署,确实心有余而力不足!”

蒋纬国停住笔,笑起来:“我的这位四哥向来是刚正不阿、执法如山,什么时候也学会踢皮球了?不过,他说的也不是托词,蒋鼎文被查已经最终死于非命,让军队里不少人深感兔死狐悲,搞不好,那些人会狗急跳墙、武力抗拒,廉政公署的武装人员哪里干得过他们呢。

军法执行总监的萧长官(萧山令)有什么看法?”

刘峰岭说道:“萧长官自然是极力支持的,不过,宪兵总监谷长官(谷正伦)毛遂自荐,向委员长主动请缨,希望带人前去调查,委员长已经表示批准,另外,中统那边也颇为积极,派出了多位干将协助谷长官一起办理这件事!”

“中统?”蒋纬国眯起眼睛,“中统横插一脚干什么?”

刘峰岭想了想,低声道:“纬哥,我觉得这件事没这么简单,搞不好,汤恩伯和谷正伦早就通过气了,到时候装模作样地查一查,最后敷衍交差。

我们要不要出手?请舒老板派人进行暗中调查?”

蒋纬国把两手交叉着枕到脑后:“这个嘛…”

刘峰岭又低声道:“纬哥,我总觉得蒋鼎文之死存在着很大的内情,说不定是一场阴谋,如果这事再发生在汤恩伯的身上,恐怕委员长那边…”

蒋纬国沉吟了一下:“有道理,你去联系一下老舒吧!我暂时还不太想插手汤恩伯的事,但我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让人把屎盆子扣到我头上!”

“好!”刘峰岭点点头,然后继续报告,“第二件事就是近卫文隆请求见你!”

“我靠!”蒋纬国捂住眼睛,“肯定又是为了那事!就说我不在!”

“他说过今天晚上请你吃饭!”刘峰岭取出一张请柬,“这是地点!”

蒋纬国摆摆手,示意刘峰岭把请柬放在办公桌上:“好了,我知道了!”

刘峰岭走后,蒋纬国拿起桌上的一部内线电话:“郑秘书,来我这里一趟!”

郑秘书的办公室在蒋纬国办公室的隔壁,这么安排一是为了避嫌,二是出于保密原则。

一分钟不到,郑秘书就敲响了蒋纬国办公室的房门。

“进来!”蒋纬国吩咐道。

门被轻轻推开,露出郑秘书那张花容月貌但明显紧张不安的俏脸。

“主任您找我!”郑秘书走进办公室后立刻低着头,似乎不敢看蒋纬国。

“近卫文隆又来烦我了!”蒋纬国耸耸肩,“你看吧,请柬在桌子上,他要请我吃饭呢!不过,我知道他的意思,他是为了你才一次又一次地烦我。

说实话,这事搞得我是哭笑不得,特别是外界的新闻八卦说的那些话…好像我在跟他争风吃醋似的,我真是受不了了。

郑秘书,你说,我要不要解雇你?”

郑秘书一下子抬起头,整个人花容失色,身体轻轻地颤抖,眼睛里更是涌出了泪水:“主任…您要解雇我?这…我哪里做的不好吗?我会努力改正的…请您给我一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