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灯芯道人
只要像太子那样的有心人稍一分析估测就能知道岭南府的税收远不是一个上等府可比的。
而且现在朝廷开始对岭南进行征税,势必接下来会派税官进驻岭南,随时监察岭南府的赋税情况。
所以岭南每年能有多少税收是瞒不了多久的,与其到时候让人检举揭发,还不如现在拿出一个可观的数目出来。
而且大乾有钱了,也可以保障边疆的战力,不会让鞑靼人像上次那样围了京师。
一个和平稳定的乾国才更有利于岭南的商业发展。
“什么!”
“一百万两!”
“我没听错吧,是一百万两?”
李肃说完,众人一片惊呼。
他们只知道李肃点石成金,先前也有岭南的消息传来,但给他们的感受都不够直观。
如今听到那实打实的一百万两白银的数字,才知道岭南竟富庶至此。
“殿下,下官没有听错吧,您说您要拿出一百万两银子出来?”
郑坤不敢置信道,伸手握住了李肃的胳膊,此时的他已经顾不得殿前失礼了。
一百万两白银,已经占到了每年大乾国库收入的十分之一,这笔钱绝对可以让大乾顺利的支撑到夏收。
拖欠的朝廷五品以上官员的俸禄甚至也可以拨出来一笔钱给发下去了。
“自然,一百万两白银的银票,快马不到一个月便可送到京师。”
李肃推开郑坤的胳膊道,对他这种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表示无语。
就在众人还在惊叹安王的大手笔和岭南府的富庶之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安王,这一百万两可是你岭南府三年来三成的赋税?
据我所知,你岭南每日商队如云,若隐瞒朝廷税收,可是大罪。”
太子出列道。
“难道太子觉得我在瞒报不成?”
李肃对这个一直没事就找自己麻烦的NPC有些厌恶。
“父皇,儿臣觉得为了以示公正,还是将安王王傅叫来,当堂对质,查明岭南府每年的赋税为妙。
免得让人误会安王是故意把应缴纳的赋税说低了。”
各藩王的王傅本就是肩负着监视藩王,了解藩王一举一动的使命,所以藩地的赋税账目也是有权过问。
虽然柳邻的任命因为当初乾帝的不在意显得随意了些,没对李肃有什么监视的举动。
但掌管赋税账目的职责是王傅这个身份自带的,他自然应该知晓岭南府的赋税情况。
“准。”乾帝坐在龙椅上,看着眼前的一幕。
太子的话虽然有兄弟相争之意,但从朝堂的角度看,确实没有什么错。
藩王隐匿税收,也是大罪。
很快安王王傅柳邻便被带到了大殿上。
“微臣参见陛下。”
柳邻最近一直都在联系京师里的富商,宣讲岭南府的产品。
今日突然被宫里的太监叫入宫中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柳爱卿,你可知你岭南府近三年的赋税收入共有多少?”
乾帝开口道。
柳邻抬头看了一眼李肃,见李肃点头,开口道:
“禀陛下,岭南府近三年的商税收入分别大约为三十二万两、八十九万两、一百六十三万两,共计二百八十四万两白银。”
“哗~!”
众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刚才听李肃说出要掏出一百万两白银时,就已经够震撼了。
现在再听到如此详实的数据,则更为直观的被冲击到。
“按照三成上交朝廷,我说的一百万两只多不少,你可还有何话说!”李肃对太子说道。
“你刚才说这是商税,那农税、人头税呢!你岭南府早就种植了玉米、红薯、土豆几种高产作物,农税也应该不低吧。
只算上农税一百万两恐怕都不够吧!
你果然瞒报了,父皇,儿臣请治安王隐匿赋税之罪!”
太子感觉自己发现了关键,冲乾帝拜到。
“禀陛下,从三年前安王殿下入主岭南府便取消了农税以及杂七杂八的税。”
这次开口的是柳邻。
“什么!竟然取消了农税!”
“我汉家王朝历经千年,各朝的帝王都没有做到的事竟然在岭南那种地方实现了!”
“这得是富足到何种地步,才敢取消农税,安王岂不是有圣人之功啊!”
听到朝堂众臣的一阵阵感慨,太子李岩一阵胸闷。
“好,好,好!
安王治理岭南有功,传表邸报,通告天下!”乾帝大喜道。
虽然取消农税这件事不是他做的,但是自己儿子做的,也可以算在他头上。
儿子再厉害,还不是老子教得好,乾帝很理所当然的把这份功劳算了自己一份。
听到乾帝嘉奖李肃,太子更是一个站立不稳,差点栽倒在地上。
再回想今天他的所作所为,感觉自己像个小丑,全给李肃做了嫁衣。
第24章 谢诗诗求诗
那日早朝的事早已经被李肃抛出了九霄云外,继续开始他繁忙的考察娱乐产业的工作中去。
凡是钱能解决的问题在他看来都是小事,也许这就是有钱人的快乐吧。
……
胭脂楼。
“小姐,咱们偷偷跑出来,还来这种地方,老爷被抓住我们就惨了。”
一个十五六岁,面貌清秀书童打扮的少年冲旁边年龄相仿的书生小声说道。
“怕什么,我们只是来这里看看,又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
说话的正是吏部尚书潘凤的女儿潘婉怡。
此时的她正带着丫鬟小翠女扮男装来到了胭脂楼。
既然无力反抗这桩婚事,那总得了解清楚李肃的为人。
如果那李肃还是当年那个纨绔,那就把话和他说清楚,省的以后他对自己抱有什么幻想,最好两人能相安无事,井水不犯河水。
她早已经打听到那李肃整天无事时便流连于京师的烟花场所。
今天又是胭脂楼花魁谢诗诗登台献艺的日子,那李肃十有八九会来这里,所以她打算来这里碰碰运气。
如果能来个捉奸在床,这样以后谅那李肃也没有脸在自己面前抬起头来,自己以后的日子应该也能清净些。
“哼,都要成婚的人了,还逛青楼,真是混蛋!”
但一想到自己的未来夫婿大婚前还去这种地方,潘婉怡就有些气恼。
主仆二人找了个茶座便坐了下来,嗑着瓜子,吃着糕点,眼光却在不停的搜寻着李肃的身影。
……
“诸位客官,我们家诗诗前几日得到了一首江南大才子杨夏广新作的一首词,连夜为其谱了曲子,保证让大家耳目一新。”
胭脂楼的老鸨走上台来笑呵呵的说道。
很快,一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便走上台来。
虽然遮掩着面纱,但也掩盖不住她的绝美容颜。
还未开口,底下便有几个出手阔绰的富商和权贵将一颗颗金豆子、珍珠、首饰等物丢上台去。
不愧是胭脂楼的台柱子,这吸金能力简直就是行走的聚宝盆。
“诗诗给大家见礼了,感谢大家的捧场。”
谢诗诗盈盈一拜,开口便是一阵软糯,令人不禁生出保护欲。
“呸,狐媚子,不要脸。”
潘婉怡在底下看着,忍不住低声骂道。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同为女子,以前还对这烟花女子抱有同情。
但一想到李肃可能正躲在某个角落里色眯眯盯着谢诗诗,便感觉胸口发闷。
“这首鹧鸪天是杨夏广杨公子在江南所作,是写给当地有名的花魁娘子蒋颖儿的。
诗诗与蒋娘子素有书信来往,蒋娘子已经准了诗诗在京师弹唱此词,希望各位公子能够喜爱。”
谢诗诗坐到了古筝旁边,便抬手弹奏起来。
这大乾虽然没有什么著作权,但向来也有不成文的规矩。
凡是专门为某位大家所作的诗词,你要是不经人同意便拿来自己用,会被同行唾弃的。
所以谢诗诗才会表明诗词的由来,免得以后掰扯不清,这就相当于后世的声明已授权。
“雨溅花间鸟凄凄……”
一开口便是宛转悠扬,令人如痴如醉。
一曲作罢,满堂喝彩。
“好曲!好词!好嗓子!这词配上诗诗姑娘谱的曲子,经过诗诗姑娘的嗓音唱出来,简直是别有一番滋味啊!”
“诗诗姑娘真不愧是词曲大家,这词虽妙,但也看在谁手里,在诗诗姑娘手里才能如此让人陶醉。”
一时间,在座的各位看官纷纷不吝夸赞,金银锭子更是如随手丢弃石头一般扔上台去。
“诗诗多谢各位公子的抬爱。这词是杨大才子专门为蒋大家量身所作的,诗诗只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可怜诗诗没有哪位公子愿意为小女作一首相宜的诗词,不然也不至于靠占蒋大家的便宜了,我那蒋姐姐真是令人羡慕呢。”
谢诗诗边说边掩面擦拭眼角,显得如此楚楚动人,令台下的看官无不动容。
“真是个戏精,她根本就没流泪!”
潘婉怡在台下看的是一阵气闷,银牙紧咬,也不知道是把嘴里的瓜子当成了台上的谢诗诗,亦或是——李肃。
终归是十六岁的少女心性,养气功夫还没练到家。
“小姐莫要生气,这不过是青楼女子用来博取那帮男人同情的小把戏罢了,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翠儿在旁边低声劝慰道。
“哼,那李肃没准也吃这一套。”
谢婉怡越想越气。
“诗诗姑娘莫要自怨自艾,我京师才子也不比那江南的差。
不知在座的可有哪位大才愿意为诗诗姑娘作一首诗词?
只要诗诗姑娘认可,我愿意拿出千两白银给那作出诗词之人。”
说话的是一个挺着大肚子,头戴纶巾的一个中年胖子,在座的有人认出他道:
“刘员外为搏美人一笑,真是大气,我虽然也不擅诗词之道,但愿效仿刘员外。
在场若有人能作出令诗诗姑娘满意的诗词,我张桐也愿意拿出一千两给那作出诗词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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