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圣诞稻草人
侍卫们自然是从善如流,也不顾高墙内还有猛虎在盘踞,就越过了高墙,将野猪弄了出来。
并且当着李元吉的面,将野猪给烧了,并且就地掩埋了起来。
在做完这些以后,李元吉带着杨妙言打道回府。
孙思邈在李元吉走了以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一时好奇,不仅惹怒了李元吉,也差点毁了他和李元吉之间的交情,确实有些不应该。
他虽然是闲云野鹤之人,也不在乎什么名利和身份,但他也清楚,似李元吉这种身份的人,能跟他平等相处,那就是拿他当朋友看待。
李元吉待他不薄,且有情有义,他却因为一时好奇,去刺探了李元吉的秘密。
孙思邈叹完了气,反思完了自己的过失,冲了一个古怪的调子,那头刚才在跟野猪厮杀的猛虎,绕过了高墙,出现在孙思邈身前,微微张了张嘴,懒洋洋的匍匐在了孙思邈脚边。
在猛虎张嘴的时候,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在它的口中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铜圈。
猛虎是孙思邈一次采药的时候遇到的,当时猛虎口中横着一根金簪,痛苦的趴在地上哀嚎,孙思邈有心为猛虎诊治,但又害怕猛虎伤人,就取了一个铜圈,放在了猛虎嘴里,帮猛虎取出了金簪。
自那以后,猛虎就跟在了孙思邈身边,时常驮着孙思邈在山间采药。
“老夫貌似犯糊涂了……”
孙思邈抚摸了一下虎头,长长的叹息。
猛虎只是向孙思邈展露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几处伤口,示意孙思邈为它诊治。
孙思邈看着猛虎身上的伤痕,苦笑着道:“老夫还害得你遭了一场罪。”
“吼……”
猛虎低吼了一声,似乎是在回应孙思邈。
……
李元吉出了孙思邈的住处,就被一群人给围住了,为首的人高举着象征着李渊身份的大旗,齐王府的侍卫们和仪仗队的人被迫单膝跪地。
“殿下,您是要气死大家啊?”
刘俊举着气,苦着脸冲李元吉抱怨。
李元吉摆开了仪仗,大鸣大放的出了太极宫,所以李渊很快就收到了消息。
李渊气的将突厥使节一通臭骂,吩咐刘俊带着象征着他身份的大旗,将李元吉‘捉拿归案’。
李元吉自知理亏,不好跟刘俊理论,就假装头疼,倒在了杨妙言怀里,被杨妙言扶着坐上了宝撵,晃晃悠悠的回了太极宫,武德殿。
刘俊去向李渊复命的时候,李渊又不放心,派遣了两队千牛备身,外加左右武卫的两千多兵马,将武德殿团团围住,不给李元吉再胡来的机会。
李元吉彻彻底底被禁足了,只能待在武德殿内跟杨妙言你侬我侬。
一应需要他处理的政务,都是凌敬在处理,他看着。
武德殿正殿内。
凌敬在处理完了马周、薛万述、苏定方从河北道传回来的文书以后,对躺在坐榻上的李元吉道:“殿下,马周和薛万述,已经将河北道上下的土匪流寇荡平了,并且已经让沧、棣、德、贝、博、赵等八州百姓复耕。
苏定方已经走了一趟从洛阳到棣州入海处的水道,已经清理了沿途能为我们齐王府船队造成影响的一切麻烦。
马周和薛万述上书称,河北道有许多地方需要补充官吏,希望殿下能尽快想办法补足河北道官吏的空缺。
苏定方上书请示,询问殿下下一步该如何。”
李元吉盯着正殿内的穹顶,沉吟着道:“河北道的小吏,可以由马周和薛万述自行考核任命。各县的县尉、兵曹,可以从府上受过伤,不适合再上战场的将士们中间抽调。
至于各地的县官、州官,我会另想他发。”
凌敬点了点头,将李元吉所说的一切记录在册,又道:“那苏定方那边呢?”
李元吉思量了一下道:“让他将船队一分为二,一队可以将长安、洛阳等地的布匹、粮食等物运到棣州、沧州各地贩卖,再从沧州、棣州等地收一些海产,以及当地特有的东西,贩卖到长安、洛阳等地。
另一队可以载着一些布匹、盐等物,沿海而下,去一趟岭南,见一见冯盎。
我会见一见冯盎的长子,跟冯盎交涉一番,相信冯盎不会让他们空手而归。”
说到此处,李元吉看向凌敬,特别叮嘱道:“告诉苏定方,府上的船队一旦载上了货物,那就是商贾,只能以商贾的方式行事,千万别打着府上的旗号去仗势欺人,更不能借用府上的旗号让沿途的衙门给予特殊的照顾。”
这道口子,李元吉必须堵死了。
不然下面的人肯定会打着齐王府的旗号去欺负人,去跟沿途的衙门要特殊的照顾。
沿途的衙门里的官吏不可能自己出钱去照顾齐王府的船队,所以一定会去压榨百姓。
第二百二十章 辅公祐终于反了
凌敬郑重的点了点头,“臣明白了……”
当即,凌敬将李元吉叮嘱的话,一字不漏的写在了给苏定方的回信上。
写完了以后,李元吉问道:“我父亲跟突厥的使节交涉的如何?”
突厥使节到长安城已经有数日了,跟李渊也谈过数日了,但还没有结果。
主要是突厥人的胃口有点大。
献上了一丁点的破鱼胶,就要李渊释放此前扣押的突厥使节,还要李渊下嫁一位大唐的公主做突利可汗的可贺敦。
李渊觉得突厥人纯粹是痴心妄想,回绝了突厥人的要求。
但突厥人依旧弃而不舍的跟李渊交涉。
凌敬听到这个问题,突然就笑了,“突厥人答应向我大唐俯首,并且每一岁向我大唐献上三千匹战马,一万头牛羊。”
李元吉一愣,突厥人什么时候转性了?
凌敬不等李元吉开口,就笑着为李元吉解惑道:“突厥人的内部如今似乎并不安稳,圣人应该是从长孙顺德口中得知了这个消息,所以对突厥使节的态度十分强硬。
突厥使节以出兵大唐为要挟,圣人直言,不需要突厥出兵,我大唐可以在秋日的时候,率先向突厥进军。
突厥使节吓到了,只能向我大唐俯首,并且每一岁向我大唐献上岁贡。”
李元吉恍然大悟,略微思量了一下后,沉吟着道:“我看突厥使节就是奔着称臣纳贡来的。”
凌敬提到了突厥人愿意献上三千匹战马,一万头牛羊,让李元吉想起了历史上李世民在登基以后不久,颉利可汗率领数十万突厥大军兵临渭水。
最终被李世民率六骑给劝退。
退走以后,还向大唐献上了数千战马和上万的牛羊。
史称渭水之盟。
为了劝退突厥人,李世民向颉利可汗承诺了一个颉利可汗无法拒绝的巨款。
颉利在退走以后,给李世民一些回礼,倒也在情理之中。
但以李元吉对颉利的了解,颉利并不是一个知道投桃报李的人,也不是一个大方的人。
给李世民的回礼,不可能这么有模有样的。
不然的话,颉利此次也不会以鱼胶为礼,向大唐讨要被扣押的使臣,求取大唐的公主。
毕竟,比起成千上万的马和羊,鱼胶才值几个钱。
所以颉利有模有样的回礼,很有可能就是提早定下的。
如今听凌敬这么一说,那应该就是突厥人此次向大唐请和的时候定下的。
也就是说,即便是没有李元吉的影响,突厥内部没有出现不安,突厥人依然会献上牛羊和马匹。
突厥人在对大唐的战事中,一直处在上风,突厥人没有特殊原因的话,不可能向大唐献上牛羊和马匹。
所以,突厥内部除了不安以外,恐怕还有其他的事情发生。
“臣也觉得突厥使节似乎急于向我大唐低头。”
凌敬也觉得突厥使节的反应有点不符合常理。
李元吉看了凌敬一眼,没有再开口。
他要是猜测的没错的话,突厥去岁的冬日,八成是遭受了白灾。
突厥急需时间休养生息,所以才向大唐低头,避免大唐趁机向突厥出兵。
此事只是他的猜测,而且大唐现在也需要时间修养生机,所以不好对突厥大规模动兵。
所以他只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凌敬见李元吉不说话了,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继续处理起了政务。
一直到晌午的时候,处理完了所有的政务。
杨妙言和陈善意端着一些饭菜出现在了殿内。
李元吉陪着凌敬吃了一点。
杨妙言亲自为李元吉布菜,在李元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突然道:“阿郎,王夫人有一个堂弟,近些日子到了长安城,他有意在太学求学,只是找不到门路,所以求到了府上。
王夫人不好向阿郎开口,所以只能由我向阿郎开口了。”
杨妙言口中的王夫人,就是前些日子侍寝的王阮。
李元吉起初并没有在意此事,只是随口问了一句,“他可有真才实学,又有什么过人之处?”
太学是大唐的高等学府,可不是扫盲班。
所以到太学求学的学子,大多都有一些才学,又或者过人之处。
进太学只是为了深造,也是为了借着太学出仕。
杨妙言思量了一下,缓缓的道:“才学的话,应该有一些,不然也不可能跑到太学求学。过人之处嘛……
似乎胆识过人。”
李元吉愣了一下,“胆识过人的话,跑到太学去做什么,到府上充任兵卒不好吗?”
大唐如今正值创业发展阶段,对武勋看的可比文臣重。
所以同等地位条件下,武勋的话语权要比文臣大很多。
一个胆识过人的人,去马上搏富贵,远比去读书搏富贵要容易。
杨妙言苦笑着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她也不明白,王阮的堂弟为何放着通天大道不走,偏偏要去走羊肠小道。
凌敬下意识的插了一嘴,“大概是不希望借着齐王府的名头去出仕吧。”
少年人嘛,没经历过社会的险恶,没被社会毒打,总是心比天高。
不希望借着裙带关系往上爬,只想凭借自己的真才实学搏一个富贵,也在情理之中。
李元吉也是从少年的时候过来的,了解少年人的秉性,当即笑道:“他既然看不上我齐王府,那就让他去太学闯一闯吧。”
齐王府往太学内塞一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王阮和杨妙言都开口了,李元吉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那我就代替王夫人谢过阿郎了。”
杨妙言笑着说。
李元吉摆了摆手,并没有在意此事。
对别人来说,这是一桩事。
对他而言都不算个事。
毕竟,太学是他家开的。
在陪着凌敬吃完了饭以后,李元吉就吩咐人送凌敬出了武德殿。
杨妙言陪着李元吉说了一会儿话,就回到了寝宫,将李元吉答应让王阮的堂弟去太学求学的事情,告诉了王阮。
王阮千恩万谢,杨妙言则表示,只是一桩小事,不用在意。
若不是李元吉没有准许她插手府外的事情,这种小事她都不需要向李元吉开口。
王阮在谢过了杨妙言,送走了杨妙言以后,立马派人出宫去见了自己的堂弟。
准确的说,是她的堂弟,以及她堂弟的父亲。
她堂弟不愿意借着裙带关系入太学,是她堂弟的父亲在得知了她飞上了枝头以后,舍下脸,求她为自己的儿子谋一个前程的。
她没儿没女,没办法让太学的官员们给她一个面子,只能求到李元吉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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