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知白
拓跋云溪见林叶脸色有变,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急切,所以不等林叶的话说完她就问了一句:“你安排人去林满亭城了?”
林叶点头:“是。”
拓跋云溪瞪了他一眼:“胡闹!”
林叶:“确实是,事出有因。”
拓跋云溪起身道:“跟我去大街上转转,然后再出城。”
林叶立刻明白了拓跋云溪的意思,连忙应了一声。
此时这云州城里到底还有多少眼线,谁又能说得清楚?
此间已成无数双眼睛死死盯着的要害处,天子的,朝权的,江湖的,还有各国的……
拓跋云溪让林叶跟着她在城里转一圈,是给这里的无数双眼睛看看,然后再悄悄的走。
所以林叶特意和拓跋云溪步行出了尚武院,然后上了拓跋云溪的马车。
到了大街最繁华处下来,两个人又随意逛了一会儿。
正因为如此,招惹来不少闲话。
自然会有人说,你看那林叶,才多大,能平步青云,还不是因为攀上了拓跋云溪这高枝儿。
自然也有人嫉妒,尤其是那些大家族的年轻男人们,他们在拓跋云溪面前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可那林叶竟是能与拓跋云溪亲昵逛街。
这种事不招嫉妒才怪,毕竟那可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大小姐啊。
结果,更不可思议的来了。
逛街之后,林叶上了拓跋云溪的马车,竟是没有再下来,一直到马车进了北野王府。
这种事就不是招人嫉妒了,这是纯纯的招人恨。
林叶自己去北野王府,和坐着拓跋云溪的马车回家,这是两个概念。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没多久,不少人都在传言,说是林叶与拓跋云溪的关系,就是那般,嗯,那般那般那般。
话不能明说,非要说就是星号。
林叶在北野王府里,换上了一身北野军的军服,然后跟着一队拓跋云溪安排的人出王府。
再然后找机会脱离队伍,此时高恭已经安排了一支扮作商队的人马,快到城门口了。
林叶悄悄进了马车,然后随商队顺利出城。
出城之后没多久,他就带上几个人纵马狂奔。
之所以要如此麻烦的出城,是因为林叶不想浪费更多时间。
一旦被人盯上,或许半路就有拦截,那样的话到林满亭城更慢。
此时林叶大概也已经看出问题所在,那就是除了成郡王,拓跋烈,御凌卫,这三股势力之外,还有一股力量在左右着局面。
而且这股力量的目的,完全不清楚。
他有心帮拓跋烈,阻止御凌卫给成郡王定罪。
但这个局面超出了林叶的预计,事情一下子就变得看不清楚了。
纵马中,林叶还在不停思考着,为什么成郡王被定罪的事竟是无法改变。
就在想着这些的时候,对面有两匹马速度也很快的过来,两拨人一左一右,擦肩而过。
林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纵马疾行的是一男一女,年纪都不大。
他在看那两个人的时候,见那个骑马的男人,也像是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
两个人的眼神,有短暂的交汇。
可不知道为什么,林叶就觉得心里一震,他觉得一定有问题。
所以他忍不住又回头多看了一眼,这次,他觉得那女人的问题似乎更大。
若不是赶去林满亭城,林叶一定会让人盯上去,因为那女子身上的衣服,脚上的鞋子,就没有一样合身的。
而那女子所骑的马,缰绳一直都在那男人手里。
另外一边,那女子正是谢雅谈,她见刚才过去的人似乎多看了几眼,心里有些慌。
“不用怕。”
隋轻去淡然道:“他们与你无关。”
谢雅谈问:“你怎么知道?”
隋轻去眼神微微一凛:“因为与我有关。”
第278章 继承者们
林叶在半路上就遇到了返回的庄君稽,这才算松了口气。
说起林满亭城里发生的事,得知青鸟楼死了那么多兄弟,林叶无比的愧疚。
庄君稽也提醒林叶,似乎现在云州之内,有一方暗中势力,想要左右乾坤。
马车里,林叶沉默不语,是因为青鸟楼众兄弟的死,还有大福狗的很多兄弟,这次也在林满亭城遇难。
他其实是一个不太会表达的人,不会矫情,也不会煽情。
这件事又一次证明,眼睛里所看到的并不是一切。
云州这边的环境之复杂,别说是才刚刚踏入这云卷云舒的林叶,就算是成郡王不也一样被死死的按在那,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此时的林叶,还不能轻易料到希望成郡王死的,不只是玉天子,还有北野王拓跋烈。
他更不知道,不仅仅是成郡王的死和拓跋烈有关,业郡王的死也是拓跋烈提前铺陈。
换句话说,杀亲兄弟这条路,玉天子已经走了很远,而在这条路上推波助澜的正是拓跋烈。
朝廷里的事,哪有那么简单的谁对谁错。
涉及到权利,已是机关算尽,况且这是涉及生死。
听庄君稽把萨郎的事仔细说了一遍后,林叶逐渐的,像是把眼前的迷雾拨开了一些。
“或许。”
林叶道:“他猜到了,他告诉你,你就会告诉我。”
庄君稽听到这话后有些不解:“既然他是帮你的人,为何他不干脆直接告诉你,反而要让我来说?”
林叶没说话,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猜对了没有。
他们的车马在路上经过,此时距离云州城已经没有多远,接上庄君稽后往回返,一刻都没有耽搁。
就在距离官道大概三四里远的高坡上,萨郎放下手里的千里眼。
他坐在那,野草茂盛,几乎把他完全遮挡。
“他大概还不会明白我为什么这样做。”
萨郎说。
在高坡另外一侧,隋轻去抱刀站在那,背对着萨郎,当然也是背对着官道那边。
听到萨郎的话,隋轻去并没有回应,他看着远方,眼神深邃且缥缈,似乎是想看到这人间的尽头。
“你一直都是这样吗?”
萨郎问。
隋轻去还是没有回应。
萨郎也没指望他回应。
萨郎说:“是啊……从我认识你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了。”
隋轻去不说话,他就自言自语。
“小叶子大概还不理解,为什么我不直接告诉他,而是告诉了庄君稽。”
“那是因为,我不确定庄君稽是不是真心帮他的人,我不怕做个坏人,我也从来都不会收起对人心的怀疑。”
说到这,他回头看向隋轻去。
“你什么时候回去?”
隋轻去迈步:“现在。”
萨郎撇嘴:“听你说两个字可真费劲……我劝你等等,一会儿有人要来。”
隋轻去:“没空。”
说完后脚下一点,人已在远处。
大概半个时辰后,有人从另外一个方向过来,长裙飘飘,像是不小心落入人间的仙子。
她到了近处,见只有萨郎一人,微微皱眉。
“走了。”
萨郎说。
他看向那女子:“陆姐姐,你怎么会这么迟才来?”
这来的女子,竟是上阳宫天水崖录法神官陆云珈。
“晚了么……”
陆云珈自言自语了三个字,然后转身:“那就晚了,又如何?”
萨郎:“稍微给我些面子可好,是我约你来说事情,不是他啊。”
陆云珈似乎是这才想起来,脚步一停。
萨郎道:“最近云州城里的环境会更复杂,御凌卫在这损兵折将,成郡王又死了,所以玉天子会把更多事压在小叶子身上。”
陆云珈问:“拓跋烈?”
萨郎点头:“是。”
陆云珈:“你的意思是?”
萨郎道:“小叶子大概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最近多盯着他,但……少接触他。”
陆云珈嗯了一声后说道:“还有别的事?”
萨郎:“没了。”
想了想,忽然想到自己有件东西需要陆云珈帮忙修修,连忙说了一声:“对了,还有……”
回头看时,哪里还有陆云珈的影子。
萨郎叹了口气:“都什么人。”
他起身,使劲儿伸展了一下双臂,看向云州城的方向,忍不住摇了摇头。
“真难。”
他离开高坡,走了大概二里远,在小林子里找到他的毛驴。
就这样,骑着毛驴哼着曲儿,到了距离云州城不到十里的一个小村子。
这村子规模不小,从房子的数量就能粗粗估算出村民人口,应该不下三千。
不进村,顺着村外的小路一直走,到村子最西头,最边上的那户人家外才停。
他把毛驴拴在门口,看了一眼篱笆墙上那满目的绿藤,又把毛驴解开拉进院子里。
这绿藤他认得出,毛驴要是嘴贱吃一片叶子就得归西,毒死了,连驴肉都吃不上,硬要吃也行,反正就是人死呗,可惜。
院子里,一个老人家正蹲在那整理着种的菜,一片一片的翻找,似乎是在为菜捉虫。
“明明洒些药粉就能解决,为何非要一片一片仔细的翻?”
萨郎一边拴驴一边问。
老人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肯定活不到我这个岁数。”
萨郎:“为什么?”
老人家说:“因为你话多,嘴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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