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穿越武大郎 第249章

作者:神枪老飞侠

  牛皋闻言,喜滋滋起身:“哥哥要派机灵的兄弟去东京,岂不是点名道姓指我?这就替哥哥走一遭。”

  曹操奇道:“我倒不曾问你,本来念着你两个有家小,叫你们护送了徐知州先走,正是要你们早日同家人团聚,如何这般惶急又来梁山?”

  李逵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起身告状:“好叫哥哥得知,这厮做了金节的妹夫,越想越怕,吓得不敢回家见老婆,到了青州城外,令人去悄悄请出施恩兄弟,让他安顿了徐老爷子,却扯着铁牛赶来梁山,只害得铁牛过家门而不入,这两日做梦,夜夜梦到阿瓜。”

  朱贵疑惑道:“什么就做了人家妹夫?妹夫,到底怎么回事?”

  牛皋今日匆匆而来,本要同曹操问计,便是看见朱贵一直在席间,唬得不敢言语,却不料被李逵拆穿,一张黑脸顿时发白。

  金节哭笑不得,倒不料妻妹一梦,惹出这般手尾,不过再想想,牛皋惧内也不是坏事,当下起身道:“朱贵哥哥,此事小弟来同你说……”

  当即拉了朱贵去一旁,叽叽咕咕,说牛皋如何被擒,自家妻妹如何做梦,自己如何说成姻缘,同他连手献城,最后说道:“此事总归是小弟办的不妥,得罪了令妹,牛皋却是个老实的,哥哥要打要罚,都是小弟结下了。”

  朱贵听得哭笑不得,唤牛皋来道:“你也不要怕,我家明月,却无段三娘那般烈性,看金兄为人,他的妻妹,必也是贤惠的,你只好言好语同我妹子说了,日后一碗水端平,自然安生无忧。”

  大舅哥开了金口,牛皋顿时露出喜色,拉住朱贵道:“大舅子,不然你同我回去一趟如何,若是明月生气厉害,你帮他打我两下,让她出气。”

  朱贵听他这番话,本来一点不快,也自消弭,笑道:“我岂有空东奔西走?山下酒店,如何少得了我?”

  牛皋眼珠一转,指着李逵道:“区区酒店,让铁牛替你几天便是。”

  李逵大怒:“你这黑厮,一再拿我顶锅,若叫我看酒店,一天我便把存酒喝完,上了门板,大家睡觉。”

  阮小五笑嘻嘻道:“小牛,你求这黑厮何用?他长得像做买卖的么?五哥教你个乖,你只来求我水军王定六兄弟,他家里却是积年做买卖的,让他去替朱贵几日,才是相得益彰。”

  牛皋大喜,连忙去求告王定六,王定六好说话,笑嘻嘻应了。

  牛皋既然了却后顾之忧,也不提去东京之事了,老曹眼光四下扫去,正要点将,忽然一人长身而起,笑呵呵道:“小弟自来寨中,空坐高位,未曾立下寸功,愿替哥哥走一遭。”

  曹操看去,乃“幻魔君”乔洌乔道清。

  但听他口中说道:“这数年来,哥哥几番闹动东京,众兄弟中多有露了相的,若是别个去时,吃他做公的发觉,不是耍子。倒不如小弟独自一个前去,若有消息,发个纸鹤便能传递,真若有个好歹,使个障眼法儿,自然逃生。”

  曹操思忖一回,觉得果然有理,乔道清久闯江湖的,为人警醒,又有剑术、道法傍身,的确是上佳人选。于是抱拳道:“既然如此,多谢道兄!道兄自家也要小心,若有所得,及时通报山寨,自有兄弟去做援兵。”

  诸事安排既必,众人继续欢呼畅饮,当夜尽欢而散。

  到了次日,老曹不顾晁盖挽留,一意下山回返青州,随行众人,乃是:方金芝、武松、卢俊义、方百花、杜壆、樊瑞、燕青、李逵、牛皋、吕方、郭盛、杨再兴,以及王寅、高玉、祖士远、吕将、金节,还有被牛皋拖去帮腔的朱贵。

  晁盖留他不住,唉声叹气,亲自牵了那匹照夜玉狮子来:“武兄,此马如今已然大好,你还是骑了此马罢。”

  曹操接过来一看,见这马儿神完气足,顿时欢喜:“多谢天王!我本来还道此马那般大跑一场,怕是难以复原,却不料神骏更胜往昔!”

  晁盖道:“却谢我不着,乃是铜雀商行的兄弟得知此事,四下打听,得知东昌府有个叫皇甫端的,人称‘紫髯伯’,此人最会医马,因此重金请来,一连调理了数日,方养好筋骨不伤。”

  曹操道:“既有如此奇人,何不多多与他金帛,请上山寨坐一把交椅?寨中马军日多,哪里用他不着?”

  晁盖听了喜道:“正是如此!啊呀,我竟不该放了他去。”

  林冲上前说道:“这个皇甫先生在日,倒同小弟颇能说来,他也是个有血性的好汉,既然哥哥们有意,小弟自家去东昌府走一遭,请他来入伙便是。”

  曹操笑道:“林教头若做此事,必能马到功成,当多多带些财物,别让人说我梁山小气。”

  当下急急收拾了两担礼物,一发乘船过了岸,乔道清一人一马,径往东京,林冲带了两个伴当,挑着礼担去东昌府,曹操自带众兄弟及青州兵马,向东而去。

  沿途非止一日,五月二十六日,抵达清州境内。

  此前李逵两个送了徐处仁来,城中众人已知老曹将返,前两日又有段三娘来,众人早派了人沿路打探,如今听得老曹归来,史文恭领了一众留守兄弟,远远出城来接。

  老曹归家,倒未放得探马,正走间,忽见许多兄弟,簇拥着几个少妇等在路边,顿时喜上心头。

  武松一眼看见宗允儿,大剌剌抱着儿子武笑,当妈的笑得满面春风,儿子也不枉叫个笑字,几个月的奶娃娃,也自咧着嘴只顾傻笑,武松顿觉心都化去,纵马狂奔,又怕大马惊了儿子,离着老远便自马背上蹿下,先如猛虎下山,及至近前,动作轻柔的似大猫一般,两条铁柱般胳膊探出,连妈带儿子都抱在怀中,轻轻转了个圈,面上柔情似水,哪有数千军中,搏杀朱勔的威风?

  李逵亦是下马飞奔,大呼小叫:“宝莲、阿瓜,俺回来啦!阿瓜好闺女,你爹连日只梦见你。”

  阿瓜毕竟大些,瞪圆了小眼睛看了片刻,认出是自家爹爹,喜得在怀里只顾踢腾,宝莲抱不住,只得放在地上,撒开两条小短腿便冲了过去,李逵一个滑跪,顺手抱起女儿,直滑到宝莲脚下,搂住大腿道:“想煞铁牛也。”

  宝莲虽是卖唱歌女出生,却没宗允儿这般开朗活泼,宗允儿被武松抱着转圈,笑得银铃一般,宝莲只被李逵抱住腿,便羞得满脸通红。

  老曹见兄弟们这般喜乐,也自开怀,满脸都是笑意,一边策马走去,一边看向自家四女,扈三娘四女亦是满眼柔情,都迎了上来,三娘笑道:“这次总算及时,我本担心玉藻前妹妹要同我一般,独自生孩子,难为你赶了回来。”

  曹操一眼看去,却见玉藻前小小的身体,挺着高高的肚子,睁着美目欢喜看来,显得又可爱又可怜,忍不住道:“为夫东奔西走,却是苦了你们。”

  便要上前抱住几位娘子,不料三娘身后忽钻出个虎头虎脑小子,伸手拔出扈三娘腰间宝剑,奶声奶气大叫:“呔!来将通名!”

  老曹定睛一看,这娃娃粉妆玉琢,正是自家好大儿,武猛武小蛮!两岁的孩儿,竟能单手提起宝剑,可见筋骨之强,实为天纵,不由大笑:“好孩子,又不认得你爹了么?”

  小蛮闻言,看这胡子眼熟,正眨巴眼寻思,忽听一个女声惊道:“啊呀,我的青鸾剑却在这里!”

  有分教:夜叉傲骨横,太尉死生轻。多少英雄将,归来泪雨倾。

第五百二十三回 父女团圆泪涟涟

  方金芝惊呼出口,老曹蓦然一惊,却见扈三娘一双含情脉脉的美目,骤然眯成了一条线。

  “她的,青、鸾、剑,哦?”

  老曹干笑道:“说到此剑,其实话长,咱们长话短说,短话休说,待为夫替你等介绍,此乃圣公方腊之女,姓方名金芝,金芝,这几位……”

  “我知道!”方金芝脆生生叫道,一路走来,曹操家人口几许,性情若何,早同李逵打听得明白,此刻恭恭敬敬行礼:“小妹方金芝,见过扈姐姐、潘姐姐、李姐姐、玉姐姐。”

  其实若论年龄,倒是师师最大,金莲其次,三娘、金芝差相仿佛,玉藻前最小。

  扈三娘等人看去,却见金芝梳做妇人发髻,显然已是开了脸儿,齐齐叹口气,都强颜欢笑道:“不须多礼。”

  一时正不知说些什么,忽然不远处,宗允儿扯着武松耳朵撒娇道:“你瞧大哥,出去一次便带回一个美人,你是不是也带了一个?快别藏着,让她出来叫我姐姐。”

  武松不快道:“却又胡吣什么,武二顶天立地好汉,岂是贪花好色之辈?”

  他夫妻两自说自话,声音本来不大,只是老曹这里大家恰好无言,正听了个明白。

  老曹“唔”的一声,强自笑一笑,正待分说,又听李逵道:“宝莲,你干嘛这般瞪着眼看俺?俺知道了,你莫非怀疑俺也要娶小老婆?冤枉,俺自离家,无一日不想念你和阿瓜……”

  随即听得朱明月笑道:“宝莲姐姐,铁牛哥哥却不是那般人,他和我家夫君一样,都是老实汉子,咦?夫君,你怎么好好发抖?”

  朱贵从人群中挤出来,叹气道:“妹子啊,这里不是说话处,回家里再说。”

  李师师捂嘴一笑,低声对扈三娘道:“姐姐你看,好呀,好好一个小牛,也被咱们夫君带花了肠子。”

  扈三娘瞪了老曹一眼,神色越发不善。

  老曹此前两次带回女人,先是李师师,后是玉藻前,前者一代花魁,后者绝世妖姬,自有一身待人处事的高明本事,因此不待老曹为难,便自摆平了后宅前辈。

  以至于老曹不免生出“不过如此”的错觉。

  方金芝却没这等本事,眼见这几个女子隐隐有些敌意,愈发不知从何下手,自家心里还有些委屈:若不是武植哥哥迟了几年才来,还不知谁喊谁姐姐呢。

  她不想多陪笑脸,望见武猛提着自己的宝剑,仰着脸儿看大人说话,便去逗他说话:“你就是小蛮,对不对?这把剑你喜不喜欢?若是喜欢,姨姨就送给了你,好不好?”

  武小蛮看看手中剑,嚷嚷道:“谁用你送,这剑原本是我爹送我娘的,爹啊,你抱抱我。”

  说罢把剑交还给母亲,伸手索抱。

  老曹弯腰将他抱起,胡子立刻吃他扯住,忍痛笑道:“这小子,力道越发大了,这个扯人胡子的毛病须得改改。”

  扈三娘不理他,自顾解下腰中剑鞘,宝剑归鞘,递给金芝:“原不知此剑竟是妹妹之物,既然如此,且归原主。”

  方金芝摆手,拍了拍腰里佩剑道:“三年前便同武哥哥换了剑,如今早已用得惯了,还是由武哥哥处置吧。”

  扈三娘道:“此言有理,那便让你武哥哥做主。”

  把那剑往老曹一丢,老曹一手抱住儿子,一手连忙接住。

  总算二人都有分寸,一个没说出“你不是特地买来给我么?”一个也没提“你说得极妥当的保管人便是你家大妇?”

  只是一眼眼扫向老曹,那目光都如飞镖一般。

  老曹心惊肉跳,心道若不是我还有压轴的绝招,此劫却是难度。

  恍若无事般一笑,拉长了声调道:“金芝啊,方才你唤李姐姐,却是错了,该称王姐姐才是。”

  李师师本来捂着嘴巴正看人热闹,忽然提到自己,不由大奇:“奴家那个姓氏,四岁后便不再用,如何忽然提起?”

  曹操便道:“为夫此次出门,非止带回个金芝,还带回了一位丈人。”

  他若不提姓王姓李,李师师还道他带回了方腊来。只是有此言论在先,面色顿时古怪起来,愣愣看向曹操。

  曹操看她脸上神情,三分震惊、六分不信、还有一分的隐隐期待,心中也自怜惜,不忍吊她胃口,让开身子,往后一指:“师师,你还记得他么?”

  李师师等人都顺着他手指望去,却见几丈之外,一个年近五旬的汉子,痴痴望着李师师,眼眶中泪花颤动。

  潘金莲反应慢些,皱眉道:“夫君,你带的什么人回来,这般直勾勾看人,好生无礼。”

  玉藻前却早看出端倪,连忙扯了扯潘金莲袖子:“姐姐噤声,你不见这位先生,同师师姐姐好生相似么?”

  扈三娘吃惊道:“何止相似!眼睛口唇,几乎一个模子里刻出一般,此人莫非同我家师师有亲?”

  几女都扭头去看李师师,却见李师师神情又是激动,又是茫然,摇头道:“师师若在世上还有亲人,也不至沦落到后来地步,只是这、这位大叔,着实让我觉得亲切……夫君,他、他究竟是何人?”

  方金芝道:“这位乃是我明教光明右使,江湖人称‘玉面枪神’,姓王,名寅。”

  “啊!”李师师失声惊呼,脚下不受控制地上前几步,却又猛然停住,一双柔荑紧张地捏成一团,摇头道:“不可能,不可能,我、我父王寅,已被狗官害死了,不可能……”

  那边王寅也下马上前,两个相距丈余,彼此凝视,王寅从这绝美女子的脸上,一点一点勾勒出女儿小时的模样,心下再不存疑,两行浊泪,滚滚而下:“师、师师,为父,为父对不起你啊……”

  方说两句,口唇剧烈颤抖,几番启齿都说不出话来。

  老曹晓得他此时激动难抑,以致失语,连忙带他说道:“师师,岳父当年被人陷害,本来难以幸免,却是江湖上几个朋友冒死救出,他一脱牢狱,便来寻你,可惜寻遍全城也无影踪,还道你是被无忧洞拐子恶人掠去,愤恨之余,一人一枪,几乎掀翻了无忧洞,杀得一身重伤,吃汴梁黑白两道追杀不过,这才恨恨而去。”

  李师师生长在汴京,如何不晓得无忧洞何等去处?顿时一惊,随即感动:“那、那也太过冒险了。”

  王寅得此一言,只觉得立刻死去,也自心满意足,连连摇头,哽咽道:“都是我这做爹的无能!那时找你不见,只恨不得死了才好,又怕什么冒险。”

  老曹又道:“还有几家弃你不顾的邻居,一发吃岳父杀了。”

  王寅想起往事,咬牙恨道:“是!张自发、王独富、刘冰心几家,当初受我多少恩惠?被捉时我嘱托他们照管你,一个个满口答应,谁知贪了我家浮财,却对你不管不顾,以至失踪,若不杀他满门,难消此恨!”

  说罢重重一拳砸在地上,打得地面都颤了颤,众好汉察觉此拳力道,都是一惊:怪不得此人在明教,坐到恁般高位!

  李师师听得张自发等人名姓,依稀记得自家幼时,左邻右舍果然有这几家,晓得果然是自己亲生父亲,大哭一声,扑上前抱住王寅,又见他右拳皮破血出,痛心不已,扯住他手,哭道:“爹,女儿能和你重遇,已是上天垂怜,却不可戕害身体。”

  王寅老泪纵横,哭道:“是,是,为父的必要善养身体,看着你子孙满堂,过得安乐,方才安心。”

  潘金莲、扈三娘与李师师相处日久,感情早已深厚,此刻见李师师父女团圆,都不由替她欢喜,激动之下,二人紧紧抱在一处,呜呜大哭。

  玉藻前见了,忙上前抱住曹操,她虽然心机深沉、心志坚毅,毕竟也只是十几岁少女,随老曹远赴异国,偏偏身怀六甲,老曹又数月不在身边,心中岂无惆怅?平素都自家消化了,此刻见了这般场景,却不免触动情怀,抱着老曹哭得梨花带雨。

  “啊呀!”老曹连忙安慰:“你是有身子的人,可不能这般哭,乖,师师父女团圆,乃是好事,你们一个两个,哭什么哭。”

  却听李师师说道:“爹爹放心,女儿如今过得很好,我家夫君英雄了得,并不以女儿过往而见弃,待我极好,家中姐妹,也都相处得来,如亲姐妹一般相爱……”

  说到这里,王寅忽然起身,看向曹操:“武大郎,你于风尘中打救出我女儿在先,促成我父女团聚在后,这番恩德,山高海深!大恩不言谢,王某也不同你多言,只是从此之后,我这条老命,愿替你刀山火海!”

  高玉在一旁见兄长与爱女重逢,也自感动的抹泪,闻听此言,慨然叫道:“不错!你对我王兄有恩,就是对我高玉有恩,高某这条命,也任你驱策。只是你要对我贤侄女好些,她半生命苦,你当怜之爱之!”

  老曹恭敬一礼:“世间岂有岳父谢女婿道理?我能娶得师师,乃平生之幸也,师师宜室宜家,我自当珍她爱她,岳父和高先生尽管放心便是。”

  王寅却摆摆手:“休急,王某话还不曾说完。我王寅虽可奉你为主,毕竟还是师师的爹,以前不知倒还罢了,如今既得团聚,自然要为女儿撑腰。”

  他一眼看过扈三娘等人,语重心长道:“女婿,听我一言,人生在世,当惜福禄,你这几个妻妾,连金芝在内,个个都堪称绝色,我看那赵官家后宫,也挑不出这般五个好女子来!”

  老曹闻弦歌而知雅意,苦笑道:“岳父之意,小婿深知。岳父且放心,有她五个相伴,已是上天见怜,小婿绝不是得陇望蜀之人也。”

  王寅听了大为满意,扈三娘几个对视一眼,眼泪还未擦干,已忍不住笑了起来,纷纷上前拜见王寅,口称:“伯父既来,我们姐妹终有依靠也。”

  王寅见扈三娘等人和李师师极亲热,也自安心,当下拉过高玉:“师师,见过你高叔叔,高叔叔乃是我的至爱亲朋……”

  他们这里相互引见,老曹站在一旁反而无事了,四下望去,忽见远处一架车儿,一个俏丽女子,似嗔似怨的望了自己一眼,拉上帘子,那车儿咕噜咕噜开往城里去。

  “啊呀,是她!”

  老曹陡然想起自己的邻居,顿时懊悔:五美相伴,固然称心如意,然而六六大顺,岂不是更为吉祥?

  正自出身,忽然闻得一声干呕,连忙看去,却是方金芝皱着眉,捂着小腹,低头吐出几口清水来。

  老曹忙上前关心道:“莫非路上受了风寒?快快回城,找个大夫看一看。”

  方金芝摆了摆手:“不必小题大做,大约是骑马骑得太久,颠簸的有些恶心。”

  潘金莲却是面色一变,拉着李师师道:“啊呀,去年玉藻前妹妹来时,可不也是这般情况?”

  李师师面色也是一变。

  扈三娘震惊道:“莫非这个妹妹,竟是怀了身子?”

  老曹一愣,算了算时间,附耳问金芝月信,金芝面红耳赤,缓缓摇头。

  当下众人赶车乘马,匆匆回府,沿途经过王婆店铺,老曹喝停马车,王婆见了,顿时拿出个欢天喜地的笑脸,飞奔来迎接,满口好词。

  老曹笑道:“你这婆子,既是近邻,不必多礼,来来来,且劳你大驾,替我夫人把一把脉。”

  王婆大惊:“啊呀,老身只会把喜脉,别的却不擅长,还是另找真正名医方好。”

  要不如何说这婆子心思转得快?在她想来,老曹既然找她把脉,多半是看妇人有孕也无,但是老曹出去几个月,夫人都在宅中,若是把出个喜脉来,岂不是人头滚滚的大事?这婆子如何敢往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