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神枪老飞侠
罗延庆斜睨他一眼,不怀好意道:“你要绰号,罗某赠你一个,唤做‘小罗延庆’如何?”
杨再兴大怒,若不是场合不对,当场便要同他火并。
然而眼珠一转,冷笑还击:“哼,高宠称作‘高霸王’,使得又是金枪,某人的‘金枪霸王’四字,难道不觉得贻笑大方?我瞧你自家识相些,改叫一个‘小杨再兴’,我虽也觉恶心,看在袍泽份上,咬牙忍了,也免得世间好汉讥笑于你……”
他几个自怨自艾、相互讥嘲间,场中局面,又有变幻。
此时二将已战三十合,大捴话斓谜诶苟闵粒奂芡鲋辉谇昕蹋⒐谴蛏涞溃骸安涣险庑〗绱擞旅停ハ喟镌蚋觯俊�
顿时金营中几骑战马并辔呼啸而出,阿骨打细看,却是大将王伯龙、完颜忠、赤盏晖、完颜寿四个齐出。
这其中却有熟面孔,关胜连忙指点道:“诸位兄弟小心了,那个使铁枪的叫做王伯龙,曾和孙安斗了近百合,不分胜负,那个使刀的完颜寿,混在俘虏里抢了静边城,一人一刀守门不失,刀法着实非凡。”
还有另外两人,关胜不识,笔者却认得他:一个完颜忠,本名迪古乃,乃是完颜石土门的亲兄弟,如今却只四十上下,素为阿骨打信重。
此人能使一条钢叉,一身绝好的武艺,都从乃兄处学得;若在原本时空,亦做到太子太师、金源郡王高位。
又有一个赤盏晖,身躯雄壮,手拈大斧,此人本是熟女真,一向于辽国为将,掌管来、隰、迁、润四州兵马,以勇猛著称海内;后来阿骨打出兵伐辽,此人率部不战而降,阿骨打大喜,遂加重用,若在原本时空,此人最后做到尚书左丞相,戴王、荣国公。
曹操怒道:“金狗欺吾帐下无人么?去几个奢遮兄弟,一一抵住了他,莫让他们仗人多欺负了高宠!”
话音一落,孙安仗剑直取王伯龙,关胜挥刀杀向完颜寿,王德提斧径奔赤盏晖,孙立梃枪迎战完颜忠,各显身手,战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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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宠低喝一声,手中长枪舞成一道光幕,但听叮当之声不绝,将密雨般暗器尽数荡开。
再看大挘讶惶映隽耸桑叱枇ψ萋砑弊罚魏巫锊蝗缍苑剑妨思覆剑嗬敕醇叮慌拢咽种莱龀で梗坏阑曰徒鸸忄У穆庸髵惊天动地一声惨叫,连人带马,俱遭洞穿翻倒。
高宠奔上前,踩着敌将的腰拔出长枪,大捰涛炊掀诔菘希拘南胍狄痪洌耗慵矣懈鼋雇Ρ晃揖搅耍粑倚悦凰�
然而口一张,血沫涌出,哪里听得清口齿?
高宠只道他讨饶,摇头道:“你这厮杀了好汉秦明,我虽不认识他,但若不是你,我岂不是又多了一位奢遮兄长?因此却饶你不得。”
下手一剑,割下头来,上马复回本阵,手托大捠准断坠Γ溃骸爸魉В〉芴媲孛鞲绺绫ǔ鹨病!�
曹操伸手接过首级,看了一看,点头道:“好兄弟,难得你有这份义气,回去祭在秦明灵前,他必欣慰。”
便唤夏侯虎,功劳簿上,录了高宠头功。
自家则下马来,亲手将照夜玉狮子宝马的缰绳递给了高宠,笑道:“你今日立得大功,不可不赏。将军最忌马不良,你这匹战马,口齿太老,为兄这匹马极为神俊,且送给你乘坐。不许推辞——你祖宗绰号‘白马银枪’,乃是五代第一名枪,如今你骑了此马,正是个‘白马金枪高霸王’,必然愈发替门楣增光。”
高宠本不敢接,然而曹操提出他祖宗,不由心动接过,一时感激涕零,两只俊目都红做一片,口中喃喃说不出话,心中却暗暗叫道:怪不得这般多好汉服膺武大哥,果然豪迈奢遮,今日初见便将自家宝马赠我,这份知遇之恩如何报答?哎,我如何能替他死上一场,才见我高宠的肝肠哩。
曹操把马给了高宠,顺手拉过高宠的青马骑上,那马儿换了主人,长嘶一声,满是欢快之意。
原来高宠身形长大,兵器又沉,这马老了,驮着他在背上,如负泰山。
如今换了老曹乘坐,却似把泰山换做泰山石,说不出的轻松痛快。
再看场中,八员战将声声呐喊,十六条手臂摇动干戈,三十二只马蹄踢踏征尘,四溢杀气,迸裂寒光,正自斗到紧处。
如何见得这场好斗?但见他八个——
「眼射杀机口中吼,烟尘滚滚冲牛斗。
阵前搏命生死交,生死不分不停手:
神勇关胜挥大刀,其势骇浪复惊涛,
转马恶斗完颜寿,双刀并举问谁高。
屠龙孙安仗双剑,来如雷霆去如电,
寸步不让王伯龙,横枪当空舞烈焰。
夜叉王德施威武,裂地焚天挥巨斧,
悍猛谁及赤盏晖,开山断水气吞虎。
孙立提鞭振长枪,秋水明月映青光,
完颜忠把兄仇复,钢叉凛冽凝冰霜。
战马惊嘶蛟龙啸,血海罗刹战恶曜。
搅动长风卷赤云,如血烟霞悲落照。」
这八员大将,纷纷滚滚,斗了不下五六十合,内中一个虎将,心头渐渐怒起。
却是关胜皱眉暗想:那个大挘湟胀孛髂逊植伲欢霞丛庑「叱枭彼馈N艺舛允炙淙涣说茫匆参幢厥す髵。关某同他斗了许久不分胜负,岂不是被小高比了下去?
又想道: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关某才多少岁?正值盛年,岂肯让后浪轻推?
于是抖擞起精神,施展出手段,一声大喝,猛劈一刀,再喝再劈,刹那间,吼声如雷,声声叱喝连成一片,刀光似雪,招招刀势汇成一气,声威惊人,煊赫到了极处。
完颜寿掌中一口九耳八环刀,虽称勇将,如何能及关胜神威?本也只将将抵住,此刻关胜加了一把力道,顿觉难敌,勉力又接二三刀,精疲力竭,策马欲逃,哪里来得及?
但见喀嚓一刀,寒芒乍现,自肩膀子劈到胯骨轴,半截身体划落尘埃。
曹操见了大喜,仰头大笑:“妙哉!妙哉!关胜这一刀,真有乃祖云长公之风采!”
阿骨打看见连折两员大将,也自心惊,连忙下令鸣金收兵。
不料金声方响,完颜忠忽然使一个“搅海翻天”的叉势,那口大叉,左摇右荡。
“病尉迟”孙立同他战了许久,因不能胜,焦躁之下,又把自家“枪里夹鞭”绝学使出,左枪右鞭,疾风骤雨般狂杀。
完颜忠一口叉守定门户,直到此刻忽然暴起,那叉左面一摇,磕开铁枪,右面一荡,撞开单鞭,孙立门户顿时大开,不及应变,方叫一声“不好”,便见对方叉势一扭,直戳入胸前来,一长两短三股叉尖,碎甲而入,只一挑,便把孙立挑在半空,老曹那厢军将,都不由齐声惊呼。
完颜忠满脸杀气,眼珠一转,“嘿”的一声,拧腰振臂,猛然将叉子一摆,竟将孙立甩向王德。
王德同赤盏晖交战,二将皆用大斧,又都是雄壮力大的猛将,彼此棋逢对手,恶斗间激起胸中意气,竟不约而同,尽全力挥斧捍击,各自震裂虎口,血流至肘,兀自逞强不退。
正是:两耳不闻旁边事,一心要杀马前人!
他两个杀得天崩地裂,全神贯注之下,哪里提防完颜忠使出诡诈手段?
王德和赤盏晖一斧拼罢,那斧子扬开老远,正深吸回力,忽吃孙立突如其来一撞,顿时翻筋斗坠落马下。
赤盏晖微微一愣,以他本心,其实不欲趁人之危,就此杀了王德,但转念再一想,此刻两军阵前你死我活,同袍好容易创造出机会,自己若是不下手时,自家倒是磊落了,却把袍泽的苦心置于何处?
于是一咬牙,提起大斧就剁。
王德因为毫无防备,这一下摔得实实在在,一时肢体都麻痹了,见他斧刃高悬,苦笑一声,闭目待死。
王夜叉心中未存侥幸,却听头顶当的一声,睁眼看去,只见一口青龙刀横在头顶,正架住这一斧。
却是关胜见王德落马,立刻赶来,也多亏赤盏晖稍有犹豫,这才给了关胜救人的机会,帮王德架住必杀一斧。
旁边完颜忠策马冲来,大叫道:“合力杀了这红脸南蛮!”
挺叉狠狠刺向关胜腰腹,赤盏晖亦回过神,抽回斧子,抡身砍向关胜。
关胜将战马一催,拦王德于身后,一口大刀上下飞舞,上挡巨斧,下格大叉,长须飘洒,浑然不见惧色。
王德勉力挣扎起身体,不忘把声息全无的孙立往肩上一扛,踉踉跄跄,回身就跑。
曹操在本阵望见这陡然变故,大怒道:“金狗无耻,速速去救人!”
一时间,数十匹马飞奔而出,阿骨打大惊,连忙叫道:“休要鸣金,快快去接应我军战将!”两侧也是百十人争先奔出。
吴用这时看出端倪,急忙献策:“主帅,他方才鸣金方半,此刻忽收,又要出兵,麾下人马岂不混乱?”
曹操眼神一亮,连忙取槊在手,大喝道:“全军突击,今日誓擒阿骨打!”
呼的一下,五千兵马齐地卷了过去。
要知今日,无论阿骨打还是曹操,都没想到要决战,只是双方主将照个面,走一走形式,看看能不能打压一下对方士气。
不然阿骨打如何只带几千人马?老曹也不会只领五千人出营。
谁晓得计划不如变化,完颜忠这一手偷袭,惹了众怒,曹操抓住对方鸣金乍停的一个破绽,果断出击,阿骨打立刻反应过来老曹用意,惊叫一声:“好个武植!好凌厉的决断!”
他晓得此刻局面对自家不利,只是毕竟一代雄主,当初两万干七十万的仗都敢打,如今难道乏了胆气?一转念间已然想出对策,对左右道:“持我大纛勇往直前,不破敌阵不还!”
自己抽出宝刀,高呼一声,率先杀将出去。
背后那些金兵,本来听得鸣金,只道要退兵,忽然见许多战将冲出,一个个都不明所以,正慌乱间,忽然听得左右手指前方大喝:“陛下突阵了。”众人看去,果然皇帝大纛直直杀向前去,顿时激灵起来,齐声怪叫,紧紧跟随大纛杀出。
老曹冲出没多远,便见阿骨打主帅大纛直迎上来,心念电闪,早明对方用意,不由赞道:“好个金国皇帝,这般应变本事,这等勇决心性,当年檀石槐也不及他!”
话音未落,两支兵马,已然撞在一处,浩荡杀声,彻地卷起。
这正是:
汉将阵前施武略,金皇弹指定奇招。两军撞处杀声漫,壮士横行各带刀。
第七百五十五回 你有神箭我有种
老曹纳了吴用计谋,趁着金兵金鼓混乱的节骨眼,发兵便冲,想要趁势大败他一场。
不料阿骨打应变迅捷,亲引帅旗冲阵,进而带动全军,丝毫不予对手可乘之机。
两军原本相距也不远,正所谓一触即发,冲势一起,想停也难,当下各自数千人撞在一处。
若是寻常时候,这般冲锋,都是列阵而战,今日却又不同,双方各自百十名战将先自杀出,后面大军跟上,那些战将们有的分头厮杀,有的趁机撞阵,刹那间便似打翻了一锅粥,乱得一塌糊涂。
不多时,已是兵不知将、将不知兵局面,然而此处都是两国的精锐猛士,任谁也不慌乱,各凭本事厮杀。
晁盖今日尤其恼怒!
难得如此多兄弟相聚,未及摆宴,阿骨打便来侵扰,何等扫兴!
本来斗将罢了,正好各自吃饭,不料金狗无耻,想是嫉妒他营中飘出的菜香浓郁,竟然不守武德,导致混战,似这般一场大战打完时,好菜都要凉了,岂不令人愤慨?
因此他今日撞阵格外凶狠,一口大刀使足力气乱斩,金兵当不得他托塔大力,纷纷落马。
晁盖怒冲冲杀了一回,气粗汗流,正待回马稍歇,不料斜刺里撞出数百精骑,都打金兵旗号,领头一个,五十余岁年纪,须发花白,身形却依旧健硕无比,一双手臂尤长。
这老者生得脸瘦鼻高,双目细狭,目光犀利如鹰隼,晁盖先是一愣,随即大喜:“阿骨打!不料你撞在晁某手中,合该我梁山名扬天下!”
晁盖高兴呐!心道这万马军中正遇敌酋,俺的运势果然极高,如今只消将他轻轻一抓,这场大胜便成定局!
他往左右一看,底气更足:左手边,“拔山力士”唐斌、“插翅虎”雷横,右手边,“石将军”石勇,“云里金刚”宋万,四个步将,领着数百梁山将士,有兵有将,怕他何来?
当下把刀一摆:“弟兄们,随我杀!”自家飞马当先,直取完颜阿骨打!
阿骨打见晁盖身躯胖大,一身光闪闪金甲,亦料定他是重将,一提缰绳,果断迎战,手中单刀当头便砍。
他这口刀,虽是单刀,却有五尺长短,份量亦有十余斤,刀柄一尺半,可以双手相持,马上交锋,不逊长兵。
尤其是刀法凌厉迅猛,交手数合,晁盖便不能敌,大叫道:“我的兄弟都在哪里!”
唐斌等人大踏步奔来救援,阿骨打厉喝道:“连儿心善何在!”
便听一声闷雷般吼叫:“陛下,末将在此哩!”
话音未落,一员大将自阿骨打背后杀出,异形怪相,甚是惊人。
只见此人呵——
铁筑身躯一丈长,金盔耀日亮煌煌。
飘摇顶上雉鸡尾,灿烂腰间昆吾钢。
赤目狰狞形古怪,虬髯傲兀貌非常。
掌中合扇刀如雪,万马军中舞欲狂!
此人非是别个,乃是完颜阿骨打帐前亲兵指挥使连儿心善,胯下乌骓追风马,掌中合扇板门刀,厮杀撞阵,勇烈无双。
连儿心善一出,大刀平地卷起一阵狂风,把唐斌、雷横、石勇、宋万尽数拦下。
唐斌几个见晁盖敌不过阿骨打,心急如焚,然而面前金将力大招沉,刀法精妙,战不几合,一刀劈向雷横,中途刀锋蓦转,光芒一闪,已将石勇劈杀。
石勇此人,当初走宋公明门路上得梁山,虽无十分本事,多年以来任劳任怨,打江州、下江南取安道全,甚有苦劳,为人亦简朴厚道,同众兄弟十分相得,如今战死疆场,众人岂不伤心?
只可怜——
旧日江湖曾浪迹,放钱聚赌混生涯。
一朝际遇梁山客,半世奢遮好汉家。
铁甲西风天上雁,钢刀秋水树间鸦。
男儿宁肯阵前死,胜却乡关老鬓华。
当下唐斌怒吼,雷横怪叫,一条槊、一口刀不要命般并将上来,但连儿心善武艺强横,大刀舞得开了,谁得近前?倒被他反手一刀,又伤了宋万左臂。
晁盖这厢无人相助,奋力又抵挡几合,吃阿骨打持刀一搅,搅脱了掌中刀去,身形亦失平衡,险些便要坠马。
这时二马相交,阿骨打空出右手,恍若金刚拿云,就马上捉住晁盖腰带,便要擒他过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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