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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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摆在蓝玉面前时,蓝玉确实是心动了。不是自家的百姓,抢起来时,蓝玉没有丝毫的负罪感。
朱允熥边听边点头,却冷不丁冒出一句,“倘若日后,你这脾性与四叔在战场上兵戎相见,你只有不到四成的胜算。”
不止一次,蓝玉在朱标面前提过。但每一次,都被朱标所训斥。
对于蓝玉,朱允熥没有丝毫的怀疑。蓝玉案时,那一句“殿下若无意,臣便做个富家翁。殿下
朱允熥红着脸过去,两辈子,他都没来过这个地方。空气中飘着的胭脂香粉的味道,不浓反重。嗅在鼻子里,不是那么舒坦。
朱允熥听的心不在焉,他咂咂嘴,“皇爷爷呢,安排李景隆去给皇爷爷唱戏。这个时候,估摸着已经是该唱完了。”
平日闲暇时,马皇后总爱坐在这儿听戏。搬来一个小凳子,坐在戏台子底下。听着戏,这一天也就过去了。
“这不也是我孙子。”马皇后白了一眼,可脸上满是止不住的笑容。与旁边的太子妃一样,越是有人夸朱允熥,两人心里头就越是高兴。
朱元璋右手刚刚按在椅把手上时,李景隆眼疾手快,几步跳下戏台子,“皇爷,臣扶您起来。”
这里稍暗,有些看不清朱元璋的脸。朱标有些不自在,眼底略有些复杂。
这是朱元璋半年多来,最多的想法。并非是这个仗不该打,而是很多事情,都没预备个清楚,就匆忙的开战。
“只是高丽路远,怕是不好去管。就怕咱们去了,高丽百姓,心中不愿意。”
辽东一地苦寒难耐,于大明来说,食之无味。实在是不必,兴师动众前去征讨。劳民伤财不说,还得派人去管着。
“你给安顿好了,那便无事。你若是安顿不好,你儿子是要动杀心的。”
就如同凤冠,不再是皇家专属,民间女子婚嫁也可佩戴凤冠。
打小,常氏就喜爱茉莉花。每逢进宫见马皇后时,她都会带上自个儿亲手做的茉莉花饼。朱元璋吃了,也赞不绝口。
做不好学业,常氏经常拿起竹板,打在朱允熥的手心。论学识与礼义,父子之间,天悬地隔。一个好文,一个尚武。
“熥儿,你去书房看书去吧。记得,要用心。回宫后,你父亲是要考你学业的。”
常、徐两家,看似同选,却互为补缺。一切只看,哪家更得圣心。
不得不说,常氏似乎是已经有些沉醉于其中,她蹲在花圃旁,如同小时候那样,开始收拾起落在地上到处都是的花瓣。
第320章 战与战,皆为土
兀良哈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股明“鞑子”,为何会如此的卖命。
这天寒地冻间,他们果真就是一点也不畏寒。不光是人,还有马。即便是在冰雪之上,明“鞑子”的马,也能健步如飞。
就好像那个朱能,只片刻的功夫,就已经到了自己的眼面前。
“狗日的,不准退!”
前头有人见着发疯了一般的明“鞑子”,心生畏惧。
看这些明“鞑子”的眼睛,就好比是饿了好多天的猛兽,终于是看到了猎物一般。尤其是眼中所透出的,嗜血与渴望,更是让兀良哈肝胆俱裂。
一人退,全军退。
兀良哈平章急了,他抬刀砍下几个带头后退人的脑袋。
即便如此,他也是怎么也止不住溃败之势。乌央乌央的一大群人,向自己这边涌来,压根分不清哪边是明“鞑子”,哪边又是自己人。
阻挡不住,兀良哈平章扭头去看。
雪幕与天际线,那一抹太阳,刺痛他的眼睛。
直到这时候,兀良哈平章才反应过来,这里好歹是他的地盘。再退,自己又能退到什么地方去呢。
想到这儿,兀良哈平章高举短刀。
“草原的勇士们,你们的妻儿,正等着你们砍下敌人的头颅,去祭告我们的先祖。这里,是我们时代生活的土地。我们的牛羊、我们的鲜草、我们的太阳,绝对不能拱手让人!”
这句话,起到了作用。
那些已经溃败的兀良哈,又开始调转马头。
他们也突然明白了这个问题,自己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去。
李景隆正欣喜着,突然看到兀良哈止住了溃败之势,不由得一拍大腿,“得,要坏事。这帮鞑子,光想着咱们进了他们的草原。却不记得,当初是哪个狗娘养的,屠了咱们大明整个灵州。”
“就是兀良哈这个狗娘养的!”
有人接了一句,众人哄笑。
李景隆也笑了笑,“儿郎们,在来之前,吴王就与我说了。咱们要的,就是咱们的马,吃他们的草。一百年前,也是他们占了咱们汉人的土地。这时候,也该轮到咱们了。”
两波人又一次搅在一起,朱能着实想不到,本来已经溃败了的鞑子,为何会突然折返。
不过,朱能已经完全没了去想明白的心思。
一把短刀,横着从他的脑袋划过去。
只觉得头皮一凉,朱能全身冒出冷汗。他冷眼回头看一眼,手起刀落。替自己的头皮,报仇雪恨。
眼见着,这些鞑子是越来越多。
朱能刚刚放下的心,又给提了起来。
地上的雪水,全都变成了血水。不时的,就有一颗人头,从天上掉落。不住手的挥砍,朱能的双手,已经是渐渐的没了知觉。
酸、痛、麻,充斥着整个手臂。
眼疾之时,再一把刀朝自己砍过来。
朱能连忙提刀挡住,震的自己的双臂,一阵酸痛。恍了神,就要摔下来。
咬住牙,朱能一只手,拽住马鞍。一只脚半悬空着身子,踩在马镫子上。拉住缰绳,瞅准机会,再翻身上马,回头大叫骂道。
“曹国公,你再不出来,老子就要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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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掇朱允熥,常升可干不出这事儿来。他也不敢去干,每日不知多少双的眼睛,在盯着他看。
“常家得先保着自己,日后才能护着熥儿。要让陛下和太子看到,常家是忠于大明朝,而不是那个势大的母族。”
如今,朱允熥也已经七岁。朱标在这个年纪时,已经开始有了自己的班子。建国之后,更是大明朝半数的人才,都在太子东宫。
常氏突然的站起来,语气严厉,“二兄,你糊涂。若只是舅舅对外甥那般,皇上和太子,都没话可说。可现在的常家,功利心太重。”
“你就说吧,头代藩王,都这个样子。那再往后,藩王还能当的起来守土戍边的重任?皇爷他知道这些,只是心疼儿子罢了。”
但既然从人嘴里说了出来,那便不是什么秘密。听了常升这么一大串,常氏更加好奇了,“熥儿说什么了。”
常氏慢慢的抬起头,一语惊醒梦中人,“储君,皇上是等着太子点头呢。或者说,皇上没想过立太孙。这种大事,他要留给太子去立。”
不知从何时起,常升已经将常家的命运,与朱允熥牢牢的捆绑在一起。与常升所想的一样,如果离了朱允熥,现在的常家,已不如以往。
“您就别难为奴婢了,奴婢也只是照旨办事。要是真的把您给放进去了,太子爷怪罪下来,奴婢也担当不起啊。”
瞧着龙柱上的龙形花纹,常升看的入神。耳边,太监连着叫了好几声,也没反应过来。瞧着龙纹,常升心里头,有了自己的计较。
况且,人家的孙子,怎么能任由你们这些外人来说三道四。
说完,常升的头,碰在了冰冷的地面,带着哭腔,“常家虽死,亦愿保吴王无恙。百官百心,却不似臣。臣再斗胆,为吴王正名。”
一时间,他不知该如何去说。一边是太子,一边是吴王。今日此举,似有逼宫之嫌。
“六部之中,除去兵部,再有国子监、詹事府,都到了奉天殿。太子爷下令,不得召见,不得入内。”
李善长走几步,“皇爷,臣等不敢。各位大臣们,都是于公之事,不敢徇私...”
被如此束缚,朱标也是心中不快。对眼前这些人,早已心生厌恶,只等着一个契机。
朱元璋轻轻一笑,“传旨,吴王准往李善长家里祝寿。他是晚辈,这是应该的。再有,你儿子
这个在官场沉浮多年的老狐狸,哪能不知,这是朱元璋在拉拢他。
此话一出,刘仲质瞬间瘫软在地上。他恐惧的抬起头,极力的睁大两只眼睛,可朱元璋却逐渐变得模糊。
第321章 以死战偿国,不得休
不叫还好,这一叫可了不得。
兀良哈瞬间知道,为何这股明“鞑子”,有那么些不同。
“曹国公”,他们耳熟能详的名字。这是朱元璋的亲戚,这是大明朝的国公。擒了他,可要比杀明“鞑子”,要有用千倍百倍。
于是,蒙古鞑子们,齐齐的朝着李景隆冲去。
李景隆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破口大骂,“狗日的朱能,你莫害老子...”
来不及说完,李景隆只能是调转马头,去找自己带来的那几千精锐。其余人都被打散了,唯独这些精锐,始终是齐心合力。
朱能自知惹祸,连忙转身来救。
李景隆跑的不快,有几个鞑子追上。伸出双手,想要把李景隆生擒,这可是大功一件。
无论是李文忠还是李景隆,都不擅长这样的近战。
说白了就是,他们都是出谋划策、排兵布阵之人,却受不住那些近距离玩命的。
李景隆有些慌了,趴在马背上。
一只手抱着头,另一只手握住缰绳。
两腿用力,夹紧马肚子。马又受了惊吓,跑的更快。
“这是明鞑子的曹国公?”兀良哈讥笑道。在战场上,自家兵将面前,李景隆只是抱头逃跑。这让认准蛮力的兀良哈,更觉不屑。
李景隆大怒,拔出腰间的剑,“这剑是皇爷赐予的,沾上这些鞑子的血,真他娘的脏了。”
在家时,李景隆也多有操练。
此时,恰好使出全身的本事,才把离他最近的两个鞑子,掀翻在地上。
交战两军,都被这里吸引。
兀良哈赶着来生擒李景隆,而明军赶着来救李景隆。再次搅在一起时,李景隆也冲出人群。他气喘吁吁的回头去看,不知是哪来的勇气,拔剑回头再去砍。
砍了几下,佩剑已经是卷了刃。
明晃晃之上,沾满了暗红色的血迹。
李景隆立于阵前,“立国于面,敢进寸土者,杀无赦!”
陇川、天水、灵州、武安村,这些都映入李景隆的脑海之中。他是将门之后,他爹是大明朝的开国功勋。他是大明朝的,曹国公。
咬住牙,李景隆眼中冒血,“大明,死战!”
一头扎进人群,朱能呆住了。
他环看四周,看见密密麻麻的兀良哈,从各处增援来了。朱能此刻也明白了,要么兀良哈死,要么他们死。
“围于金汤,非死战,不得休。若有突,必国之猛将也!”
朱能深吸一口气,惨笑道,“曹国公,您且后着。老子深受大明厚恩,无以为报,今当以死偿之。”
四面八方涌来的兀良哈,将李景隆部团团的围住。
由于雪崩,来时的路,已经完全被淹没。对于李景隆来说,他怕死,却不能丢了自己的爹,砍了一辈子鞑子的脸。
“以死战偿国,不得休。”
这是李景隆脑子里,最后的想法。
咬住牙,深吸一口凉气,李景隆把剑刃在自己的绑腿上擦了擦,“皇爷,您赐给臣的剑,臣就用它来砍鞑子,绝不给您老人家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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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大怒,抿住牙根,双手握拳,皮笑肉不笑,“是嘛,你既然冤枉,那便是毛镶说错话咯。”
李善长呼吸急促,这是朱元璋要把他往绝路上逼,“皇爷,这几人,其罪当诛!”
朱元璋怒极反笑,咬牙道,“标儿,瞧见了没,这就是口口声声为大明的人。咱不说话,他们都说没有。铁证如山,他们都死不承认!”
朱元璋眯起眼睛,“李善长是咱的儿女亲家,咱把咱最喜欢的闺女嫁给了他家。他又怎会,做这种事出来。毛镶,咱问你,几次集会,韩国公在不在里头。”
入浮门,只几步,便能瞧见练武的台子。许是太久未用,台子两侧,生出杂草。
从小怕痒,身上尽是痒痒肉,李景隆笑出声来,“动作大些,老爷我吃力。你再这么着,你受得了,老爷我可受不了。”
管家不敢多嘴,等着李景隆把衣服穿好。顺便把丢在一边的裤子递过去,“爷,您快着些,可是朴公公来的。”
说着时,李景隆习惯的掏出几锭的散碎银子,“老朴,拿去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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