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黄狗儿吃痛,再有心中极度的恐惧,竟然吐出了黄绿色胆水。即便这样,黄狗儿还拼命的往景仁宫里蠕动。
朱元璋拍一拍朱允熥的肩膀,“走吧,跟咱一块儿过去。昨晚受了委屈,今儿皇爷爷替你做主,一并讨回来。”
黄狗儿瞬间清醒,他惊恐的看向四周,最后目光放在了朱元璋身上。他爬着过去,抱住朱元璋的脚。
“泄露皇孙行踪,这本是重罪。臣彻查之后,查遍那几日,宫中人等,出宫记录。臣查到,在三殿下出宫,
黄狗儿哭着摇头,他的右脸,肿成了一个包子。说话含糊不清,“皇爷,奴婢这是受人指使啊...”
今早,当朱允熥来奉天殿时,黄狗儿往景仁宫跑,就是要告诉吕氏,朱允熥的行踪。
黄狗儿恶毒的看一眼吕氏,“皇爷,就是她,就是太子嫔。她让奴婢,把三爷的每日去了哪儿,做
朱允熥轻轻摇头,这妇人疯了。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往小了说是惊扰圣驾,往大了说就是欺君。
吕氏有些失神,踉跄着走回去,被朱允炆扶住。这副狼狈的样子,身边的宫女甚至不愿为吕氏端来一个木墩子。
朱允熥嘴角微微勾起,他几年来的表现,让吕氏开始着急。而着急之后,就只能是自乱阵脚。
尤其是听到那两个“斩”字时,吕氏更是浑身一个激灵。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紧紧抱住自己六岁的儿子。
父亲死了,丈夫站在她的对面。她只有自己的儿子了,朱允炆似乎成了吕氏此刻唯一的依靠。
吕氏还能活着,最主要是原因,还是因为朱允炆仍然年幼。
第469章 鼎轩阁
眼看被夺去的酒壶,朱元璋觉得有些可惜。他呆呆的看着杯中晃动起的酒花,撇了撇嘴。
“啥皇帝,连口酒也吃不上。咱当年还没当皇帝时,也不至于喝不上酒。”
略带着委屈的几句话,让马皇后不禁笑出声来。
她轻轻的坐在朱元璋身边,轻声说道,“重八,我这可不是不让你喝酒。可太医说了,你就得少些喝。你这一天,得喝多少。喝啥,也不能像你这么灌呀。”
“还有,刚答应了孙子,把他支走,转身就喝。你这,且不说皇帝了,也没个做爷爷的样啊。这要是传出去了,我看你在孙子们面前,还咋做这个皇爷爷。”
朱元璋默不作声,心虚的看一眼外头,沉声道,“大狗,你去吧,就照皇后说的去做。宫里以后喝酒了,”
“皇爷...”
“嗯?”朱元璋眼睛一瞪,“咋的,咱说话不顶用了还是皇后说话不顶用了。照咱的吩咐去做就是了,有人不愿意让他来找咱。”
吩咐完这些,朱元璋又看一眼外头,表情有些不自然,“咳咳,看啥呢,不能进来看。”
朱允熥这才推门进来,挠了挠头,“孙儿给皇祖母请安。”
马皇后笑着招招手,“快过来,让皇祖母瞧瞧。你可是有些日子没到皇祖母那儿去了,长了岁数,和皇祖母也不亲了。”
跟着朱允熥一块儿进来的,还有锦衣卫的毛镶。
就连朱允熥自己,都没注意到,毛镶跟着他一块儿进来了,“皇爷,都察院密折。臣也查了查,基本上八九不离十。臣现将都察院与锦衣卫共同查实的,呈送给您。”
一旁,马皇后适时的起身,“你们议事,我出去走走。”
朱元璋也并不拦着,打开密折快速的扫了一遍,再迅速的合上。
将整个密折,放在蜡烛跳动的火焰上。随着纸张缩成一团,再成为灰烬。风一吹,灰烬散去。
朱元璋面无表情的站起来,目光随意的乱飘,“人呢。”
“回皇爷,就在鼎轩阁。”
“走,咱过去瞧瞧。”
朱元璋走到门口,停住脚步,回头招呼,“大孙啊,跟咱一块儿去。咱今儿,就带你出去,瞧瞧世面。不然呐,别人总得把咱们爷仨,蒙在鼓里了。”
朱允熥心底,咯噔一下,心想又是哪儿出了岔子。
出宫不远,往西两里路。
这两里路,都是一路走着过来。换了一身的便服,随便抓了几个散碎银子。
“皇爷爷,要不把曹国公叫来?”
朱元璋眉锋一挑,“叫他干啥,咱知道你啥心思。放心吧,和李景隆、蓝小二他们无关。咱就说,你这胳膊肘,咋总往外拐。”
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朱允熥几步追上去,“那皇爷爷,这回又是哪个不开眼的,惹了您不高兴。”
“孙儿的意思是,把曹国公叫来,咱们爷孙也能在宫外转一转。曹国公总在这应天府转悠,许多的地方,他可是比咱们熟悉呢。这应天府,就没有他曹国公不熟悉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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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死了,丈夫站在她的对面。她只有自己的儿子了,朱允炆似乎成了吕氏此刻唯一的依靠。
朱元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片一片锋利的刀片,插进太子嫔吕氏的心里。
当朱元璋看向马皇后时,他也立刻就明白了马皇后的意思。心中叹气,却还是免了吕氏一死。
从小儒雅、乖巧懂事的朱允炆,此刻却疯狂的很。他跑去抱住朱元璋,放声大哭,苦苦哀求。
朱允熥站在边上,他没有丝毫的触动。相反,他太清楚自己的这个二哥了,性格偏激,喜欢钻牛角尖。
是人,就会渴望权力,渴望顶峰。但权力是专一的,它只会选择一个人。顶峰是渺小的,它也只能站上一个人。
如果,四叔靖难失败,那极有可能,你会是一个好皇帝。但彼时此时,你都是一个失败者。
“吕本在至正年间,在老家寿州兴办私塾,那钱宁是吕本的学生。钱宁的姐姐,是吕本长子的妾。”
“走路好好走,别没个样子。”朱元璋说了一句,“别和蓝玉他们走的太近,天下太平了,用到他们的地方
自己身边,都出了黄狗儿这样吃里扒外的小人,那就更别提自己的两个孙子身边了。
那些文官,个个嘴皮子溜得很。而武将勋贵,也是耀武扬威。想想常氏,还有背后的常家。
恰好经过坤宁宫后面的菜园子,朱允熥松开朱元璋的手,跑到井边。水桶提上两小桶水,挑在肩上。
安乐堂是有一个不大的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一些废弃的宫中用具,都被随意的堆放在这里。
还有那些年老的太监、宫女们,如果不被允许出宫,那他们就只能在这里老死。所幸的是,马皇后心生
不用干活,不用伺候人,就能有饭吃。他们的日子,可又比宫外的老百姓好太多了。
吕氏抬头,有些惊喜,又警惕的看着四周,“你怎么来了!这个时候,你哪能到这个地方来!”
把食盒打开,在吕氏面前,一盘一盘的摆好。这些饭菜,都是吕氏爱吃的。心细,是朱允炆的一大特点。
他的人生,似乎就是一直逆来顺受。别人说什么,他就做什么。自己的主观,向来没有。
直到朱元璋坐起来,毛镶才开口说话,“皇爷,二殿下去了安乐堂。臣向皇爷请旨,是不是派人...”
他最怕的事情,就是子孙争斗。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东西,争的你死我活。这一点,从吕氏的所作所为
春天的风,十分的柔和。不似冬日的凛冽,可以很好的抚平朱元璋的心境。树叶落在水面时,荡
孙子受了惊吓,朱元璋心里对吕氏,就更是怨恨。孩子,对自己的亲叔叔,都有了过激的反应。
第470章 十万两
“皇爷还说啥了?”
李景隆匆忙的穿上衣服,急得满头大汗。套错了膀子,又不得不再缩回来,重新套上。
可越是这么急,就越是会穿错衣服。
“狗日的,老子不穿这身了。穿个衣服,跟个女人似的。”李景隆急得撕开身上的衣服,“再去取一件来。”
等着人去取衣服,李景隆坐下来,不安的问道,“皇爷之前,见了什么人没有。”
“太监答道,“曹国公,在这之前,锦衣卫的毛大人去过。”
李景隆一拍手,“坏了,这狗娘养的毛镶,指不定又弹劾老子什么呢。老子与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老子没这个本事的,不然真得要了他的脑袋!”
管家匆忙的取来新衣服,给李景隆套上。
李景隆临出门时,又吩咐一句,“今晚老爷我若是不回来了,你就去开国公府,让他们进宫去找三爷。或者,直接去找太子爷也成,听到了没。”
“老爷,您这是...”
李景隆用扇子敲了一下管家的脑袋,“老爷我问你,听到了没。”
“听到了,听到了。”
这时,李景隆才“放心”的出门。
坐在轿子上,仔细的想着这个地方,“鼎轩阁,这他娘的,是个什么地方。听着这名儿,倒像是卖文人那些个玩意儿的。可皇爷出宫,就是为了这些?”
使劲晃了晃脑袋,眼瞅着离鼎轩阁越来越近了,李景隆赶紧叫停了轿子,步行着小跑过去。
鼎轩阁门口,遇到了大狗。
“曹国公,你快进去吧,皇爷与吴王,在里头等着您多时了。”
一听朱允熥也在,李景隆一直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些,“你说,皇爷这个时候,把我叫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大狗摇摇头,“曹国公,下官不知。您进去了,不就知道了。”
李景隆心里骂了一句,整理衣冠,在门口刚要大叫,“皇爷、殿下,臣进去了。”
这声音还没出,大狗就拦住李景隆,“曹国公,皇爷说了,不准您在这个地方,说出皇爷的身份来。否则,一律按抗旨不遵处置。”
李景隆深吸一口气,急忙的进去。
凑到朱元璋身边,声音很小,“皇爷,臣来了。”
朱元璋正看着一幅字画,其上画的是花鸟虫兽,并不十分精美,也并非出自大家。
画底,那一处落款,写的高翰。
“掌柜的,这画怎么卖的。”朱元璋突然问道。
掌柜的抬头看一眼,摇了摇头,“这画,不卖。”
李景隆顿时怒了,“咋,不卖的玩意儿,你摆在这儿干什么。还是说,你觉得我们掏不起这个钱。”
掌柜的笑道,“您自然是掏的起这钱的,可这画,确实是不卖。”
再细看,画的十分粗糙,鸟无喙,兽无足。花草树木,更是不得其神。
朱元璋也不恼,笑呵呵的说道,“掌柜的,不瞒你说,咱们是从凤阳府过来从商的。只是,在这京城,做了些不大不小的买卖,也要请这户部尚书高大人,指点一二。”
“正不知,送些什么好。可听说,高大人独独就爱这幅画。”
李景隆听着,更是云里雾里。
这画的落款,明明就是户部尚书高翰。可为何朱元璋会说,高翰喜欢的是自己画的这画呢。
而掌柜的却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既然如此,这幅画,十万两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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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和朱元璋一样,嗜杀却不滥杀,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他们只是会用杀人,这个最简单粗暴的方
朱元璋抬头去看朱棣,“咱还以为,你不认咱这个爹了呢。咱在这儿,等你过来,可是等了不少天。”
朱棣更加惶恐,心中满是忐忑,“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只愿能辅佐大哥,开疆拓土,守住大明国门。”
朱元璋也许什么都知道,可他只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儿子,或者说相信自己的定下的祖制。
他不可置信的去看朱元璋,对方的眼神,锐利且坚定。他不相信,朱元璋会毫无征兆的说出这句话。
这个大明朝的开国之君,似乎真的有预见到,自己的儿子可能会“靖难”。正所谓,知子莫如父。儿
果然,朱元璋忽然的笑了,随意的摆一摆手,“得了,都过来吧。都过来,认一认你们的侄儿。咱
当第一滴春雨,从天上落向大地的时候,就代表着这块土地,将要开始春耕播种。
虽然是个文官,但这里却是摆满了兵刃。从前堂起,再到后院,一路上都能看到各种兵器。李善长拉
当旨意刚下的时候,李善长就变得十分谨慎。给皇子皇孙挑选侍卫,看似平常,却意义非凡。
“你就算是不会,也现给我学!”李善长很是宠溺自己的儿子,除这次外,很少发脾气。
所谓承封,就是朱标封太子,朱棣封燕王。只有这个时候,皇帝才会下旨,给皇子皇孙,配上侍卫。
文官对武将,天然的轻视。李善长也不例外,但他知道,自己的根基,把握在淮西勋贵的手上。
李善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毛镶,这些日子,毛镶把朝廷里,搞得人心惶惶。虽多有怨念,却也无可奈何。
听到这么说,李善长松了一口气,他揪住李祺的手,“你在家好好练,就算不会,也要耍出一套把式来
李善长摇头拒绝,“不必了,穿着常服就是了。若是有必要穿官服,就该是圣旨而不是口谕了。”
一路上,李善长思绪万千。在奉天门前,隔着轿帘,李善长看到了晋王朱棡、燕王朱棣出宫的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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