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朱元璋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孙子,再扭过头来,“除了你四叔,蓝小二也是个不错的。咱看,往后北平防务,可由蓝小二与你四叔,轮流着来。今天是你,明天是我。”
“咱知道,你想让他们互相牵制。但你也不能让任何一方,在什么地方扎了根。他刚要生根,朝廷就得给他挪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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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淮西勋贵们,朱元璋觉得,朱标日后不可能全都用的到。既然有些用不到,那自然是要防着。
能调遣五城兵马司的,除了东宫之外,就是兵部和大都督府。或者,是朱元璋和朱标的旨意。
里头,毛镶走出来,“回皇爷,臣都听到了。臣即刻派人去查,泄露皇孙行踪,死罪!”
整个池子里,除了已经枯了的荷叶,还有就是很小的花苞。除此之外,这里头,没有丝毫的生机。
火炉里烧的是红罗炭,红罗炭火热耐烧,灰白不爆。不仅烟少,而且在燃烧时还会产生轻微的香气。
坐在吕氏边上,朱允熥全身的不自在。这里,除了他俩,就只有一个旁边负责上菜的宫女。
今天,朱允熥只是被吕氏身边的宫女告知,去朱允炆寝宫一块儿用膳。却不曾得知,朱允炆不在这里。
朱标更好奇了,“父皇虽然老了,却还没到能给错旨意的时候。说吧,什么事,孤不怪罪你。”
那时候,朱元璋的旨意是,让朱允熥和秦王一块儿处理燕王的事,却从未说过,让朱允熥主管大宗正院。
朱允熥感受着膝盖传来的冰冷,还有整个人的天旋地转。他咬住嘴唇,一遍一遍的喘着粗气。
在《孟子》之中,有着明确的说法。叔父有了过错,应该是告诉自己的父亲,而不能擅作主张。
但秦王、晋王、燕王、周王,这四位大明朝最早的藩王,都是在五岁时,就有了决议。到了十岁,受封。
先不说,他与朱允炆和朱棣兄弟几个的不同。大明朝北方之乱,很需要几个塞王,去把守好边境,
人影把手上的东西,塞进门缝里。又慌张的把门关上,吹灭手上的蜡烛,匆匆离去。
再是坤宁宫,朱元璋坐起来,血红的眼睛,盯着黑暗处,嘴里一直叫着,“黄狗儿,黄狗儿。”
朱元璋笑了笑,“狗东西,真是屎尿多。行了,去净了手。扶咱起来,天快亮了,咱不睡了。”
外面的太阳,已经有了一点点的光亮。这个时候的百官,也应该是起身,准备进宫上早朝了。
待走近,朱元璋瞅上一眼,“咋回事,昨儿还好好的呢,今儿咋就不能走路了。是不是顽皮,摔哪儿了。”
穿着布衣,朱元璋打头先走。后面,黄狗儿紧紧跟着。平日里,朱元璋走起路一向都是风风火火。
“这个妇人,她为啥要打听朝廷上的事。”朱元璋自言自语一句,“咱的旨意,何时轮到她来存疑了。”
第467章
长路漫漫
终有归途
这路遥马急的人间
你我平安喜乐就好
农历甲辰龙年正月初一,祝各位
启一年复始
待四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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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说时,太医叩开永安宫的大门。站在门口,朝里头拜了拜,“陛下,臣进来了。”
一看是太医,朱元璋瞬间眉毛皱成井字,“去去去,咋又来了。咱说了多少遍了,咱没病,别他娘的扯那么多。”
太医并不回去,转而看向朱允熥,“吴王,您劝一劝陛下吧。臣每日到这儿来,也是得了皇后娘娘的懿旨。臣若是就这么回去了,到了皇后娘娘那儿,臣也是抗旨不尊啊。”
朱允熥本就云里雾里,听到这儿,脸色变了变,“皇爷爷,您生病了?”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又有些心虚,“啥病了,咱没病。就是喝酒时候,头有些晕罢了。你奶奶就非得让这些太医,每天过来给咱号脉。要咱说,咱自个儿怎么样,咱自个儿不清楚嘛。”
心里微微的放松,朱允熥看向太医,“刘太医,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刘太医行一个礼,“回殿下,陛下这是肝气、心气上逆。臣前些日子,给陛下开了个方子。如今已是七天,臣便再来给陛下号一号脉象。”
孙子在这儿,朱元璋即使再不愿意,也不得不伸出胳膊。
“快点的,咱一会儿还得看折子呢。”
太医连忙放下药箱,躬着腰到朱元璋身边,刚要跪下时,却听朱允熥呵斥道,“起来号脉,这号脉哪有跪着号的。”
刘太医又忙不迭的站起来,一只手担在朱元璋的手腕处。
天气炎热,而朱元璋的手腕,却有些凉。只是,太医无心于这一点。依照脉象来看,自己给朱元璋开的那些药,似乎并未起什么作用。
或者,朱元璋压根没吃。
“臣斗胆,敢问陛下,臣给您开的方子,您照方吃药了没。”
朱元璋轻轻的皱眉,“头天咱是吃了。”
这么说,头天之后,就没再吃过。
朱允熥一听,也不由的蹲下来,“皇爷爷,太医给您开的药,您得吃呀。这大明朝上上下下,哪儿能离得开您。您要是病倒了,咱们大明朝的天,可就塌了。”
“刘太医,照着方子,你亲自去熬药。熬好了之后,你在亲自端过来。”
刘太医点点头,起身先去了。
朱元璋不由得抱怨的,“咱没啥事,现在壮的跟牛似的。啥不能喝酒,你看那李善长,每天得喝十几次杯,不照样没啥事。”
不得不说,现在的朱元璋有些贪恋酒杯了。
每天都得喝上不少,甚至于没有主食。这些日子,酒是喝了不少。可喝酒之后,又会觉得头晕。
察觉到之后,马皇后叫来了太医,每日为朱元璋号脉。
虽心有不愿,可还是拗不过马皇后。
只是,几次下来,朱元璋也心生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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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眼神,让黄狗儿如同是掉进了冰窖里。给朱允熥倒水时,手也在打着哆嗦,险些把水洒出去。
“皇爷,昨晚黄狗儿的干儿子连夜去了东宫。把这封信,塞进了三爷的屋子里。”毛镶把信拿出来,放在桌子上。
朱元璋把信打开,微微皱眉,“烧了吧,这事儿谁也不准提。熥儿,你也权当啥也不知道。”
也才是刚刚过了酉时,天色就已经渐暗。东雅阁内,采光不好。到了傍晚,屋子里就已经没有了太多光亮。
为了这个小殿下,尚食做饭时,都会会做些可口的。如果朱允熥吃的不多,那朱元璋一定会迁怒到尚食。
这是宫里的规矩,女官带着两个太监送食盒来。再会留下一个太监,负责把食盒送回去。
和王八荣说话的,是那个留下来收拾食盒的小太监,叫作朴不会。他进宫时不长,很多规矩,都要熟悉。
“王八荣,你去给母亲传个信,今儿孤就不去给母亲请安了。”只要无事,朱允熥都会给太子妃常氏去请安。
毛镶绕着王八荣走了一圈,就像是拎小鸡子一样,把王八荣拎起来,“你这是去哪儿,瞧着还挺有兴致。”
毛镶双手抱拳行礼,“臣不敢,西雅阁丢了一样东西。这东西,非同小可。臣奉命,搜查深宫。”
“王八荣,你自己说出来,夜光杯放在哪了。”毛镶不敢贸然进屋,而是再问一次。
眼看着锦衣卫走过去,再拿出夜光杯,朱允熥深色的眼睛没有光彩,没有表情,射出一道黯淡而阴沉的火焰。
渐渐的,朱元璋脸色开始变得很差,“狗奴才,什么东西都敢拿。日子久了,你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但现在的事实就是,丢失的夜光杯,出现在王八荣那里。而且,没人可以证明王八荣是冤枉的。
朱允炆的话,仿佛就是已经把这件事定了性。矛头完全的指向了朱允熥,是他御下不严,是他宠幸宦官。
朱元璋眯起眼睛,就在刚刚,众人的表情,他全都看在了眼里。有的幸灾乐祸,有的高高挂起。
手长在王八荣身上,朱允熥也左右不了。只是真的涉及到宠幸宦官,那就真的有违祖宗家法了。
王八荣哭的不行,对着毛镶拼命的磕头,“毛爷,您别打了。奴婢偷的东西,您别打殿下了。”
“母后您的手真巧,媳妇想学,却是学不会。”太子妃常氏,手拿着烛台,给马皇后照亮。
跟着马皇后,常氏步子越走越快。心里着急,也不能表现出来。可她慌乱的步子,已经表明了她的心境。
他似乎有些低估了,吕氏和朱允炆,把他当作眼中钉的程度了。想来也是,上一辈子他顽劣的评价
第468章
太医再次抠门,手中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药,“陛下,药来了。”
闻到药的味道,朱元璋立刻别过头去,看也不去看,“这么烫,让咱咋喝。先放这儿,等着凉下来了,咱再去喝。”
朱允熥把药接过来,汤匙舀起一勺,轻轻吹了吹气,“皇爷爷,等这药凉透了,可就失了效了。孙儿给您吹一吹,您还得把这药给喝了。”
朱元璋咧嘴笑骂道,“狗日的,咱又不是不能动弹了。再说了,还有那么多下人呢,哪需要你来伺候咱。”
嘴上这么说,朱元璋还是张开嘴,喝了一口。
苦涩在嘴里蔓延开,朱元璋咂咂嘴,“还怪苦哩。”
朱允熥笑道,“下人伺候的,哪有孙儿伺候的好。再说了,良药苦口。这药啊,越是苦些,越能好的快。孙儿还想着,秋天与您一块儿去围猎呢。”
再是一口药去了嘴,朱元璋的脸拧成了一团,“咱要吃块糖。”
朱允熥眼神示意旁边的大狗,后者赶紧的送来一块糖,塞进朱元璋的嘴里。
直到这时候,朱元璋脸上的表情,才算是缓和许多。他重新睁开紧闭的双眼,“大孙啊。”
“孙儿在呢。”
“你去旁边的阁楼里,把你沐叔从云南送来的茶叶给咱拿过来。”
朱允熥一愣,“这事儿,就让旁人去拿呗。孙儿在这儿,还得伺候着您吃药呢。要么,待您吃了药,孙儿再给您去拿。”
“你去吧,旁人去咱不放心。”
话说到这儿,朱允熥虽然心中不解,可还是站起来,把药碗放在一边,“那孙儿去了,这药可得等着孙儿回来,伺候您给喝了。”
关门声响了,朱元璋一下子睁开眼睛,伸手在桌上摸到一个壶。
壶嘴对着自己的嘴,“咕咚咕咚”猛了灌了一大口。
朱元璋用手插嘴,满足的很,“舒坦,这嘴里苦啊,还是得喝酒,吃啥糖也不顶用。”
旁边的大狗看着目瞪口呆,不禁的捂嘴偷笑。
“笑啥笑,人到了年纪,就是好这么一口。”朱元璋不以为意,美滋滋的收起酒壶。
手刚放下时,就又碰到另外一只手。
朱元璋心里咯噔一下,扭头去看,不禁苦笑,“妹子,你咋来了。这门窗,咱看都是关着的呀,你啥时候进来的。”
马皇后把酒壶拍在旁边,冷笑着,“朱重八,你丑不丑啊。这孙子可是刚被你支走,你就急不可耐了。我就不懂了,这酒,有那么好喝嘛。”
“你说你,堂堂大明朝的皇帝,支走孙子,偷偷的喝酒。你传出去了,也不怕天下人笑话你。”
朱元璋立刻坐直,“谁敢笑话咱。”
马皇后也不吃这套,将酒壶重重的摔在一边,“重八,我也不是不给你喝。可太医都说了,能不喝就不喝了。等你病好了,我随便你怎么喝。”
“大狗,把宫里的酒都收起来。打今儿起,没我的懿旨,宫里任何人不得喝酒。”
朱元璋急了,“妹子,你这...”
马皇后不急不躁,“咱们说好的,宫中用度的事归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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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散后,和往常一样,朱元璋回奉天殿看折子。这些天,刚刚入春,国事都堆在了一起。
“皇后娘娘带三殿下去了坤宁宫,今早三殿下也没去上课。皇爷您去上朝时,礼部的董伦,还来了问函。”
不得不承认,朱允炆有一点做的就很好。他和朱元璋一样,远离宦官,几乎是不给宦官任何涉及政治的机会。
伸手去摸,朱允熥倒吸一口凉气,“皇爷爷,您别看了。这个伤口,好的利索。那日,孙儿从马上摔下来,
毛镶从景仁宫里面出来,手上拿着一副镣子。他对着黄狗儿,似笑非笑。同样的,朱允熥刚准备
即便腿脚不利索,黄狗儿在宫里,还是跑的很快。从奉天殿到景仁宫,也并不是很远。
而毛镶,依然在笑。锦衣卫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没有绝对的证据或者圣旨,他们是不会轻易抓人的。
黄狗儿大怒,“毛镶,你快些让开,误了皇爷的大事,你担待不起。皇爷怪罪下来,你我都别想开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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