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03章

作者:寡欢太叔

  把果篮轻轻放在桌上,“宁儿姑娘,您多吃果子,都是正当季的。”

  赵宁儿行一个万福,“多谢公公了。”

  王八荣赶紧让开,不受这个礼,“姑娘,您可别这样。您的礼,奴婢可是担待不起。”

  这个道谢,不单单是冲这个果盘,更多的是先前的那个纸条。

  一张纸条,让赵思礼这一家子,在一块儿说话时,也是小心翼翼。不敢高声,更不敢胡说。

  “公公,这金佛,您可一定得收下。”

  赵思礼又摸出那块金佛,塞进王八荣的手里,“您先前指点的那两句话,可是让下官,受益匪浅。这个,您若是还不收下,下官这心里头,总觉得亏欠您什么。”

  王八荣再把推回,“高丽侯,您不必对杂家有什么亏欠。您只需记得,给殿下办事时,要尽心尽力。”

  “况且,这个纸条,也不是杂家留给你们的,而是殿下的吩咐。如今,殿下身边,能用的可心人不多,他可不希望,再给锦衣卫捉去一个。”

  果子洗净了,赵思礼咬了一口放进嘴里。

  甘甜的汁水,在嘴中弥漫。

  赵思礼丝毫没有吃了果子的舒心,“公公,殿下有什么吩咐。”

  王八荣笑道,“殿下说了,吃了果子,高丽侯您就起身去北平吧。还有,两边的锦衣卫,都已经撤去了。有什么话,您尽可与夫人说。您今日此间,无论说什么,殿下都恕您无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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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不然,他也不会跟着宗泐跑到天界寺的侧厢房,听着宗泐说这一通他听不懂的天书。

  这样的环境,人待久了,就会觉得压抑,朱棣也是如此。宗泐离开不久,朱棣就有些坐立难安。

  两人目光碰在一起,和尚慢慢开口,“殿下可是觉得,这皇城之中,天子脚下,有些不自在。”

  可朱棣眼前的这个和尚,却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桌子上的几盘酒肉,几乎是都进了道衍的肚子里。

  尽管如此,道衍仍然不着急,他仔细看着朱棣的表情,“殿下,小僧若是送您一顶白帽子,您还会杀小僧吗。”

  “你休要胡说!我与大哥,兄弟之情,岂是你这样的出家人能想的。”朱棣怒了,但也慌了。

  道衍依旧云淡风轻,“这些俗家之物,小僧看不上。若是可以,小僧愿做殿下的赵普,只为殿下能成就霸业。”

  “殿下,您慌什么。”道衍虽然吃惊,却并不慌张。轻轻走到窗边,向下去看,正好和朱允熥四目对上。

  又责备李景隆,“二丫头,殿下年幼,你就这么随意的带出来,若是出了什么岔子,你该当何罪。”

  “回来了,就坐下用膳吧。”朱元璋没有去多问,开始招呼,“詹徽,你吃了没。没吃,就一块儿坐着吃吧。”

  朱元璋摆摆手,“咱爷孙俩吃饭,要那些没用的礼数做什么。这儿除了詹徽,也没旁人。没那么多规矩,随性些。”

  “你也看看吧。”朱元璋把密折,递到了朱允熥面前,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脸别到一旁。

  朱元璋的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脑子里,又想到了户部给他的,那份藩王的支出。

  朱允熥赶紧摇头,“孙儿觉得呀,您没错。四叔虽然见了那个和尚,却并没有过多的理睬不是吗。”

  刚说完,朱元璋就紧紧握住朱允熥的手,“熥儿,咱问你,你若是做了皇帝。你的那些叔叔们,你该如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朱允熥每日去坤宁宫用早膳。这对双方来说,都有些约定成俗的感觉。

  “吃吧,这屉是留给你的。”马皇后把装着包子的那屉,推到朱允熥面前。顺带的,还有一碗小米粥。

  这是素菜包子,夫妻俩素来勤俭。除了偶尔会有一盘荤菜,其余时候,多数都会是素菜。

  听完,朱元璋点点头,也放下空碗,“把蓝玉放了吧,官复原职。再有。这几日,清查京城里的所有佛寺。”

  其目的不言而喻,但所达成的效果,却又不尽人意。在锦衣卫的手底下,有太多的冤案。

  只不过,与上一世不同。上一世时,所有人都在忙着马皇后的丧事,根本无人顾及朱棣。

第465章 分而治之

  总的来说,第一组藩王与边将,已经是派去了北边。

  “赵思礼到了没。”

  算一算日子,赵思礼已经是走了有一些日子了。如果路上不耽搁,应该是到了北平有些日子了。这个时候,赵思礼应该正要接手北平防务呢。

  因此,嘴上问起时,朱允熥自己已经给了答案。

  只是,耳朵并没有听到有人回答。

  “嗯?怎么回事,难不成,赵思礼他还没到?”朱允熥放下手中的笔,向底下李景隆抱以疑问。

  尤其是李景隆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没能逃过朱允熥的眼睛。

  “怎么回事,快说!”朱允熥厉声喝问。

  李景隆一个哆嗦,脸色惨白,半天才从嗓子眼蹦出字来,“殿下,赵思礼是到了,可更早出发的燕王,还没到朝鲜。”

  听到是朱棣,朱允熥反而是放松下来。

  “有信吗。”

  李景隆摇摇头,“没有,自打燕王离了京,就没了信。皇爷也派了一波使者,可都还没回来。”

  “臣想着,高丽侯接手北平防务时,燕王指定是在场的。要不然,北平大营那一帮子,他们能听高丽侯的?臣旁的不担心,就怕真有敌来犯时,北平自己先闹出点事来。”

  朱允熥眯起了眼睛,对于李景隆所说的,他根本没有丝毫的担心。

  “你这是在说燕王的不是了?甭管他什么时候到,他总得到吧。等他到了朝鲜,也就真相大白了。朝鲜与北平,唇齿相依。”

  “朝鲜没了,北平就得独面蒙各部、女真各部。而北平没了,朝鲜就与朝廷断了联系。除非,走海路。可信使走得海路,大军走得嘛。”

  “既如此,我的那位四叔,就不能让自己置于险地。况且,国与私利,孰轻孰重,他心里头还是有计较的。”

  对于朱棣,朱允熥有着信心。

  固然会有私心,但在国家面前,朱棣还是拎得清的。

  “你去吧,代孤转告赵思礼,尽快的拿住北平大营。他初至北平,就怕女真人趁他根基不稳,这个时候打过来。而且,四叔还没到朝鲜。两边,没能形成掎角之势。万一女真人,各个击破,这才是问题。”

  朱允熥起身,“孤去趟皇爷爷那儿,你在这儿守着。有燕王的消息,就到永安宫来。”

  从景仁宫到永安宫,不近的路,朱允熥一路走着过去。

  李景隆的话,在朱允熥的心里,扎了根。相必,朱棣应该是在北平逗留了。直到赵思礼快到北平,或者是接管北平大营时,又离开了北平。

  在北平待久了,难免对北平有些难舍。

  这些,都是在所难免的。

  况且,晋王朱棡的太原大营,可还在大宁府。到时候,这些人马,都是要划给赵思礼的。

  如此一来,北平的驻军,就会是融合起来。

  在之前,北平大营与太原大营,就互有不服。如今合作一处,对于赵思礼来说,一定是利大于弊的。而前提是,赵思礼不能偏袒哪一方。

  日子久了,分而治之,朱允熥也是愈发的得心应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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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王朱棣,也正好是归大宗正院所管。让朱允熥跟着朱樉一块儿去管,这也是朱元璋特意安排的。

  “侄儿啊,你四叔的事,你跟着来看看就是了。到了你爷爷那儿,你就说,你四叔已经认错了,悔过的很。”

  与往日一样,天界寺依然是香客不断。从堂前那一大鼎的香炉来看,今日又是赚了不少香火钱。

  最多的,这就是李景隆再带上几个家丁,跟在后面,以供差遣。他可不记得,自己出宫时,有知会应天府。

  那边的官差头子一听,屁颠屁颠的跑过来,“臣见过三爷,三爷您今日随便逛。这些刁民,臣都给您赶开。”

  “我出宫的消息,除了皇爷爷和皇祖母,没再告诉给别人。那东宫,也不会派人去知会应天府和五城兵马司。”

  上一次申春楼之后,姚广孝就觉得,这个五岁的皇孙,一点也不像只有五岁。那藏在肚子里的城府,太深了。

  姚广孝走到朱允熥对面,全然不顾李景隆拔出的佩刀,“殿下若是燕王的年纪,那小僧倒也是信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茶好,杯子也好,茶自然更香。若只是茶好,杯子却不好,这茶也难成大器。”

  “殿下,门外的官差,既然不是您叫来的,那只能是另有其人。至于这人是谁,殿下心里也该比小僧清楚。”

  “殿下,您与其总想着改变别人,不如做好自己。不然,即使您坐上那个位置,也坐不长久。”

  “殿下,您别听这个和尚胡说。哪个出家人,是他这个德行。就他这张嘴,皇爷迟早是要给他堵上的。”

  只有老妪的孙子,坐在那里翻动手中的书。还有就是老妪,坐在小板凳上,用勺子搅动锅里。

  一边说话,老妪掀开锅盖,在锅里舀上一大勺,“还是和上回一样是不,多芫荽,来点蒜。”

  天气冷的很,坐在路边,喝上一碗鲜美的驴肉汤,再吃几块驴肉,别有一番滋味。

  直到走出这条街,李景隆才小声着回答,“殿下,宋国公家臣不知。但臣家里,是绝对不敢欺压百姓的。”

  这些街上的税,基本上都落入了这些淮西勋贵的口袋里。而朝廷国库,却是什么也没捞到。

  “关起门来,你们如何穷奢极欲,孤管不着。可这若是成了别人的把柄,曹国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看到朱元璋也伸长脖子,眼睛滴溜溜好奇的看着奉天殿里头,“熥儿,你看啥呢,那么聚精会神。”

  奉天殿门口,朱元璋把手伸进食盒里,夹上一块驴肉,放进嘴里,整个人都美的不行。

  吃上几块,朱元璋才恋恋不舍的合上,“这些,留给你皇祖母。她跟咱一辈子,打仗时,

  背着朱允熥,爷孙在奉天殿的大殿内走动着,“你别替他们藏着。这些人,心里没个准的。谁对他

  “平日里,收收税啥的。只要百姓过得下去,咱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不然,他们去贪,去抢,

第466章 扎根

  “皇爷爷,孙儿进来了。”

  永安宫门口,朱允熥自己通报了一声,抬脚迈过门槛。

  朱元璋半躺在椅子上,只睁眼看了一眼,就又迅速地上,伸手一指,“那儿有果子,也有茶,也有糕点。想吃啥,自己拿着吃。不够了,吩咐大狗再去尚食取去。”

  朱允熥十分自然的坐在朱元璋腿边,两只手在朱元璋腿上按捶着。

  “你四叔是不是好些日子,也没个动静了。自打出了这应天府,你四叔就好像是人没了似的。”

  话进了耳朵,朱允熥笑了笑,“朝鲜路远,即使慢些,也不打紧。”

  话是这么说,朱允熥心里可不这么想。

  要说整个大明朝,除去朱棣自己外,只有朱元璋能时刻知道朱棣的动向。不光光是朱棣,还有赵思礼。

  这种带着大军,远离应天府的,都逃不开锦衣卫的眼睛。

  “你咋想。”朱元璋突然的坐起。

  朱允熥没有半点的犹豫,“四叔到了,也就派人来报信了。在此之前,咱们等着就是了。北方现无战事,四叔早些晚些,都是不打紧的。”

  朱元璋笑了笑,抓紧椅子的把手,撑起身子,“呵,他呀,去了趟北平。在北平,足足呆了五天。”

  竖起五根手指头,朱元璋继续说道,“五天里,啥都干不了,也啥都能干。再从北平往朝鲜去时,老四是没多带一兵一卒。”

  五天,该干的,也就干了。

  若是没干,那也就没干了。

  至于该干的,无非就是再与北平大营的将士们,说几句话,叙一叙旧。

  至于会如何,就得看旁人怎么想了。

  “你四叔,他啥都没干。”

  朱元璋站起来,拍了拍朱允熥的肩膀。眯起眼睛,迎着太阳往外头走。

  尤其是当太监把门大开,更多的太阳光,洒在朱元璋的脸上时。朱元璋皱了皱眉,直直的冲着太阳走过去。

  “北平那边你咋办的。”

  朱允熥沉吟片刻,开口说道,“整合北平大营、太原大营。北方重镇,应当只有西安与北平两城。由这两城,再分属九边。两城加九边,足以拱卫中原。”

  “赵思礼,是个将才,却不是一个帅才。孙儿觉得,北平这个地方,迟早得换人。”

  原先的北方防线,是以宣化到大同一线。

  就是这一千多里的路,却承担了整个大明朝北方边防的重任。

  而在朱允熥新的理念中,宣化与大同,只是其中的一环。整个北方的重任,则是落在了西安与北平。

  这样带来的好处就是,纵深拉的足够长。

  “北平,到头来,还是得四叔来。除了他,孙儿实在是想不到,还有更合适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