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寡欢太叔
朱允熥耐住性子,“舅姥爷,您糊涂。这可不是争功,您想过没,那么多人,为何只点了您一人。”
更为准确的说,朱元璋有意让蓝玉建功。而这个时候,最忌讳的,就是蓝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马蹄儿,踩在烂泥地里。背后,是大明的军旗和蓝玉的帅旗。蓝玉回头看一看,小声吩咐着。
边上,常升放低声音,“舅舅,三爷的意思是,让高丽李成桂臣服。不可杀高丽百姓,但高丽王室,可生擒回京。”
话。三爷年岁再小,他也是三爷。您刚刚这话,实在不该说出嘴。君臣有别,三爷日后是要争位置的,
常茂又加了一句,“舅舅,三爷还有最后一句话给您。无论何时何事,都不可与燕王相争。”
每一次出征,蓝玉都要弄出点名堂来。这似乎,已经成了规律。虽然,朱元璋似乎并不在意。但
走在最前头,蓝玉笑着去问李景隆,“老子还以为,只有姚广孝这一个秃驴呢。没想着,还跟了一个二丫头。”
蓝玉哼了哼,“知道你爹为啥拼了命要进宫去求皇爷不。病成那样了,还要爬着进宫。”
“城外驻扎?凭啥。”蓝玉嚷嚷一句,“老子带兵来,结果还不让老子的兵进城,这是个什么道理。”
李景隆“安慰”着,“蓝大爷,您何必跟一个和尚置气呢。他一个出家人,连女人都没碰过。您消消气,饶他这一次。”
将蓝玉迎入府中,那人又匆匆忙忙去了朱棣那儿。将在城外驿站得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给朱棣听。
一同的徐增寿,听的云里雾里,“燕王,蓝玉这是啥意思。他为啥能叽哩哇啦,冲一个和尚动火。”
(燕王这个人很厉害,很有才能,不输魏国公徐达。只是,殿下您需多多的留意,加以防范。)
这些兵,几乎都是朱元璋和马皇后招募,交与常遇春打理。他们受帝后大恩,绝不似徐增寿说的那样。
前,又是国战,就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到底如何,有父皇圣裁,还轮不到咱们说话。咱们在这儿胡猜,
马没吃着肥草,跑不动,这很适合咱们。再说了,兀良哈也不敢倾巢而出。有晋王在宣大守着,他们
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在这里好些天了。燕王妃带着儿子回了应天府,家里无人,还不比军中快活。
而蓝玉,是圣封挂帅。且蓝玉是老将,军中资历,一定是要高于朱棣的。对战场的判断,朱棣也是自觉不如。
蓝玉静静的看着朱棣,几个藩王之中,他同样的最欣赏朱棣。从朱棣的身上,蓝玉能看到常遇春的影子。
朱棣笑了笑,话出自蓝玉嘴,进了朱棣耳。说的是一个意思,听的又是别的一层意思了。
蓝玉,却是已经到了地图前,看了一眼局势图,冒出了和朱棣一样的想法:战线拉的太长,容易腹背受敌。
坐在营中,坐立不安。时不时的,要起来到处都走一走,自己急躁的心,才能慢慢的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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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刚要说话,常森就跑进来,先看一眼蓝玉,两人互相对视,点一点头。再看朱棣,“燕王,晋王到了。”
“这...”常森指着朱棣,“舅舅,这怎么个回事。知道燕王一直在等晋王,却不知为何这么急躁。”
“老子打了一辈子的仗,还怕这些鞑子和高丽人?在老子眼里,他们与草芥没什么区别。”蓝玉停住嘴,叹气道。
“哼哼。”朱棡笑了,“这事儿,老爷子骂老四一顿,或者直接把老四关进大牢,老四都能心里舒坦许多。”
晋王朱棡,反而有了看热闹的心态,“不杀姚广孝,时不时恶心一下老四。时间久了,老四能被吓出病来。”
朱棣顺着往下说,“可不是,还是那年,我就藩北平时,跟着三哥你在城外收拾了几个鞑子。”
兄弟两个都知道,蓝玉和他们侄子吴王朱允熥,走的有多近。两人之间,就算是放在台面上来说了。
朱棡再拍一拍朱棣的肩膀,“咱们是朱姓,无论谁当这个家,这刀都不能落在咱们的脑袋上。”
淮西勋贵权重势大,文官集团隐忍抗争。但没办法,谁让这天下,是淮西勋贵跟着朱元璋打下来的呢。
他与徐达,关系尚好。逢年过节时,也多有拜访。只是这一病之后,扰乱了蓝玉全部的心思。
那一年,老将徐达,坐在马背上,英姿飒爽,风采奕奕。只排兵布将,自己稳坐中军,就把鞑子杀的片甲不留。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或为国尽忠,或战死沙场。卧榻之上,垂垂等死,实非大丈夫所为。
但池州一战,震铄古今。大败天完军,威震中原路。堪堪少年,却不畏生死。若不是心中信念,又怎能将
往东,是高丽(朝鲜)、女真各部、兀良哈的三家联军。如果是带上整个大都督府,那倒也罢了。
和开平王,一模一样。不听劝,又总想护着咱们。当初教咱们打仗,开平王就说,能将十万众,横行
朱棣见着,蓝玉身边的参将王胜武,正给将士们分发什么东西。将士们收着后,又塞进怀里。
是主帅,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更何况是咱们这些做部将的。行军打仗,听主帅令,行主帅事,这是
永安宫的琉璃瓦,映衬出太阳的光泽。太阳光洒下时,在屋檐上,照出五彩斑斓的色彩。
“去,请吴王殿下过来。”毛镶边说边走,“再告诉吴王殿下一声,皇爷有些不悦。信,是从北平送来的。”
听着动静,朱元璋死死的盯着门外的一处光亮,还有那个人影。他知道,这是毛镶,“咋回事,人又回来了。”
“李保儿,是咱姐姐的孩子,咱的亲外甥。这世上,咱的亲戚。老天爷不长眼,让他比咱先走一步...”
朱允熥一下子,心里头十分的不是滋味。有些病,即使是后来知道。再回过头来,也无可奈何。
走过去,趴在朱元璋的腿上,小声安慰,“皇爷爷,自古人难逃生死。这是,人生下来的时候,就给定
朱元璋扶住椅把手,费力的起身,“趁你爹没来,大孙,咱和你说几句掏心窝子的话。这儿没旁人,就咱爷孙俩。”
“他们是叔,孙儿是侄。孙儿和您说过呀,无论怎样,都得保着叔叔们的富贵,定然是不能伤了叔叔们。”
在天寒地冻之间,完全辨别不了方向。四周,除了雪就是树。好不容易抓来的向导,也跑不见了踪影。
只是,继续往前,该往哪儿走,却成了问题。就怕一不留神,跑进草原深处,那样只会腹背受敌。
赵思礼回头看一看,“常三爷,得亏这天不下雪,老天爷开眼,要不然,咱们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
第485章 将计就计
天再转明时,朱允熥才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耳边,有鸟鸣声。听着悦耳,也总还有不合时宜的声音。
“殿下...”
朱允熥心中不悦,伸手接过王八荣递过来的湿热毛巾,擦了擦脸,“说吧,又怎么个事。这大清早的,也不让孤清净清净。皇爷爷那时候,你们也这般的去吵他?”
擦了脸,朱允熥再漱口,嘴里说话含糊不清,“谁在外头。”
余光看去时,窗外总有一个身影,来回的动弹。这一动一动的,反而让朱允熥觉得心生烦躁。
王八荣小心翼翼的拧干毛巾,在架子上放好,眼睛也不自觉的瞥向窗外,“殿下,锦衣卫的宋大人,已经在外头候了很久了。天不亮时,宋大人就到了...”
一听是宋忠,朱允熥心中的郁气,散了大半。
在外头候了这么久,恐怕也是有急事。也只能是高翰一案,又有了进展。这是朱允熥第一次单独料理一桩案子,朱允熥也不想出什么岔子。
“让他进来吧,看茶。”
宋忠在外头整理衣帽,大步跨进来,“臣参见吴王千岁。”
朱允熥点一点头,开口问道,“怎么这时候来了,是不是高翰那个案子,有了什么眉目。”
说着时,朱允熥看见宋忠,往自己身边靠了靠。
心领神会之下,朱允熥冲王八荣摆摆手,“王八荣,你去尚食传早膳去吧。还有,你在门口守着,未得孤的准许,任何人都不得进来。”
王八荣出去了,朱允熥看向宋忠,“说吧。”
宋忠清了清嗓子,低声说道,“殿下,昨儿周楷的夫人和于都的夫人在一块儿吃茶。臣的人听到,于都的夫人大声说,您与周楷说的话,她都已经知道了...”
顿了一下,宋忠凑的更近些,“臣以为,这个周楷,就是长一百个脑袋,他也不敢把您和他说的话,给泄露出去。这可是欺君的大罪,周楷可不傻。”
“因此呢,臣觉得,这是不是于都给周楷摆了一道,想借您的手,砍了周楷的脑袋。”
这种借刀杀人的把戏,光是在史书上,就有不少。尤其是,借君主的刀,杀自己想杀的人。
朱允熥淡淡的笑着,他对此并不以为意。
估摸着,周楷与于都原来是一条船上的。而周楷,背着于都,来找自己的事被于都知道了。于是着,于都想要把周楷从船上踹下去。
“你觉得,该如何呢。”朱允熥问道。
宋忠当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但今天,他可不是来献计的。万一说的不好,反而费力不讨好。与其那样,不如自己闭口不说,让朱允熥来说,自己执行就是了。
“臣愚钝,实在是想不出什么法子来。”
朱允熥冷笑着,“你平时那股子聪明劲儿呢,都跑哪儿去了。这事儿,咱们就当不知道。让这两人先咬着,说不定还能多供出点人来。”
“这案子不小,涉及的人也不少。咱们呐,得好好的办。就算是小案子,就像当初父亲办胡惟庸时那样,也得把它给办成大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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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寒地冻之间,完全辨别不了方向。四周,除了雪就是树。好不容易抓来的向导,也跑不见了踪影。
只是,继续往前,该往哪儿走,却成了问题。就怕一不留神,跑进草原深处,那样只会腹背受敌。
常森骑在马上,走的不快,心思却很重。从他们的行军速度来看,他们和蓝玉之间的距离,只会越拉越大。
无风,无雨。掉下来的雪,不是很大。有些树枝,被压弯,也没掉下雪来。这棵树,十分粗壮,却有
一路跑到山口,果然见到有两股子人,缠在一起。可竖起的那面旗,并不是“蓝”字,也不是“明”字。
“他娘的,老子要是有主意,还用问你?”常森骂了一句,嘴里嘟囔着,“就不知道了,为啥三爷非要让你来挣这个军功。”
一蹦跶的上了马。虽然觉着,有些不对。但一直习惯于听令的他,还是照做,带头往前冲,一头扎进人群。
高丽(朝鲜)和女真两面包抄过来时,他们一眼瞧见盔甲最为华丽的李景隆,火速聚拢过来。
李景隆大怒,“这是皇爷赐给我家的东西,就算是命不要了,都得把这东西给保着。”
马,一头栽进雪里,没了踪影。始终跟在李景隆身后的赵思礼,瞅准机会,提住李景隆的金腰带,咬一
“老子把小公爷给你了,若是伤了一根头发,老子也不放不过你。”赵思礼拽住李景隆的金腰带,顺势一扔。
脑子里一下子想起刚刚赵思礼提着他上马,又把他扔给马狗子的事儿。李景隆急了,“快他娘的杀回去!”
“爹,咱们和皇爷可是实打实的亲戚,谁敢难为咱们家。再说了,儿子上了战场,定不比他们差。”
右包抄,所有马兵、弓兵、枪兵、盾兵,给我压上去。就算是死,打光咯,也要给火铳手上冲到侧翼的机会!”
战场上,李景隆骑着那匹久经战阵的老马,冲在最前面。后头,跟着骑在骡子上的马狗子,挥舞着大旗。
一旦第一轮打光,没有其他兵种的掩护,装弹时的火铳手,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
左右两边,火铳手迅速的包抄,中间的马步三军,犹如乌云一般,压向女真和高丽(朝鲜)。
“回小公爷,爹娘死的早,小的没名字。开平王可怜小的,给小的取了个贱名,叫马狗子。”
那座土包子,虽然不高,却可俯视整个战场。李景隆深吸一口气,看向左边的树林。
李景隆依然不准打旗后撤,嘴里却在念叨着,“成败在此,老天爷,老子这辈子不碰女人了,打他娘的!”
而高丽(朝鲜),很快注意到这一边,有一群火铳手。虽然害怕,可这些火铳手第一轮射击已经结
集之处,又是一炮。上百高丽(朝鲜)、女真人,被炸飞上了天。有侥幸逃脱的,也不顾马匹辎重,活
赶忙的出帐,常森迎着李景隆,大力的拍着李景隆的后背,“不错哈,二丫头。这仗打的,那叫一个漂亮。”
“不过,不过。我在这儿看着,痛快!你看看那些个高丽和女真人,抱头鼠窜的样子。再说了,我
李景隆没有心思,“喝茶吧,刚打了仗,身上血不拉糊的,难受的紧。酒,就留在庆功宴上喝吧。”
“清点了高丽女真尸首,一共是四千一百多。加上有被拖走的,总计应是五千人。”
脑子里混沌一片,只记得他在冲锋时,震天的火炮声,掀起的气势,把他掀翻在地上。
赵思礼从雪地里,探出脑袋,吐出嘴里混杂着血迹的雪,“他娘的,是谁放的炮,把老子从马上给震掉下
朱元璋曾下旨:女真不可立国,却可自治。不可越境,不可伤民,百物可与朝廷供给。互市或易,或凭朝贡。
“怪不得要打你们,大明朝的境,你们也敢越过来打。”强忍着双腿的疼痛,赵思礼嘴里骂了一句。
蓝玉照例出场巡视,身边的副将王恰,是个好眼神。他一眼瞧见,河边的雪地里,有人在一点一点的蠕动。
“永昌侯,咱们驻扎下来之后,您才派了先锋官出去打探。等咱们的先锋官到了那儿时,已经是打完了的。”
蓝玉骑着马,王恰在后头跟着,再后是几个骑兵。他们来到河边,看见趴在雪地里一动不动弹的赵思礼。
其马掌螺钉,制式为一。由工部、兵部统一打造,没有太多的图案,却十分的清晰可辨。
蓝玉阴沉着脸,跳下马,径直往里走。左右有人行礼,他也全当没看到。一路往里走,直到见着常森。
正所谓,娘亲舅大,就常家兄弟的眼中,蓝玉的地位很高。常家,在常遇春死后,也一直都是以蓝玉为先。
是头一回上战场,您也别这么苛责。刚刚在战场时,李景隆那叫一个英勇无畏。几下,就把女真和高丽人,
“如实说,你就算是谎报,到了兵部和大都督府那儿,你也瞒不住。不如先说了,我还能替你说上几句话。”
“给火铳拉开战线,中间的就得玩命的顶上去。你这不是打仗,这是在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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