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16章

作者:寡欢太叔

  接着,提出一个金头盔,“这玩意儿,是你的吧。我记得,皇爷有两个金头盔,一个给了沐英,另一

  蓝玉听着心烦,“别他娘的嚎了,跟哭丧似的。赵思礼没死呢,死了也轮不到你哭。”

  “赵思礼是三爷的人,原本就瘸了一条腿,如今,跟了你这一遭,又瘸了一条。回了京,你不得和三爷交待交待。”

  “皇爷、太子,于常家有厚恩,几世不得偿报。而三爷年幼,易受人欺负,常家万死也要护住三爷周全。”

  说是这么说,蓝玉语气却是松了下来,脑子里也起了琢磨。常森这么说,反倒是提醒了蓝玉。

  眼,再送去京城。燕王若是问起来,你就告诉他,说是太子和三爷的意思,凡事一块儿合计合计。”

  他们两人,都没想法想到,姚广孝会跟着一块儿来北伐。完全摸不清楚,这是个什么用意。

  了几分,“那殿下您是打算憋在心里,让这件事永远见不得天日呢。还是报给京城,让陛下来处置这件事呢

  姚广孝话锋一转,“您若真想报给京城,您就不会把这信纸烧了。您应该知道,什么叫无凭无据,不为本事。”

  姚广孝抓住朱棣的手腕,“吴王始终在提防着您,提防着三位大明塞王。但这毕竟是您自家的事...”

  朱棣挑一挑眉毛,“姚广孝,你说这是兵部的人呢,还是吏部的人呢,又或者是大都督府的人呢。”

  来了帐外,朱棣左右看了一圈,才看到传旨的官员。这不是太监,反倒是个文官。

  “漂亮事,咱大明朝也得给做漂亮了。李景隆,袭大都督府事,至于爵位,回来再说。”

  詹徽笑了笑,“燕王,曹国公世子李九江,功以彰,过可逾。毕竟第一次带兵打仗,不可过分苛责。”

  两个字,朱棣却没什么表情变化,“成,孤知道了。你可代孤,回禀吴王,既然是国战,自当尽力。”

  所谓监军,并不是如后来那样。监军,顾名思义,监察诸军。奉旨前往军中,查看军中所用、所向。

  火光,在眼中跳跃,朱棣看着火光入神。无论从心底还是别的而言,朱棣都希望一切都好好的。

  一份战报,在朱棣手中,不断揉搓着。直到看到最后一个字,朱棣才放下来,眉头紧锁。

  “不怕永昌侯多报,也不怕他瞒报,就怕他乱报。李景隆打了胜仗不假,可这里头蹊跷这也不少。”

  “永昌侯也只是,从您这儿转了一下而已。小僧若是猜的不错,您很快就能收着第二份军报了。”

  茫茫雪皑之上,四际无边。一眼看去,只剩下光秃秃的树,还有一眼看不到的白色。

  头,总觉得不是滋味。倒不是心疼李景隆,而是害怕。他只是一个兵马指挥,而李景隆却是曹国公府的大公

  “莫啰嗦,你这腿,是因为救我而断的。我若是不管你,那还是人嘛。”李景隆反啐一口。

  “我爹说了,谁救了你的命,那就得掏心窝子。”李景隆不由分说,抬过赵思礼的腿,抱在自己怀里。

  这是李文忠的话,李景隆始终记在脑子里。可现在看来,吴王似乎与自己家,并不是十分的亲近。

  李景隆一下子想起来,“哦,对对,皇爷也去过你家。我记得,你有个闺女。”

  李景隆脚跟一下子没站稳,被一起滚下来的赵思礼扶住,“小公爷,您节哀啊。”

  心底,也是一片死寂。天地之间,似乎都变成了一片灰蒙。

第486章 交易

  一片黑,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耳边,水滴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再就是些诡异的哀嚎声。

  高翰面如死灰,瘫倒在湿漉漉的墙边。

  这堵墙,常年都是如此,完全的没有一块干的地方。人靠在墙上,只片刻的功夫,身上衣服便能湿透。

  亮起强光,高翰用手挡住眼睛。耳边,是宋忠的声音。

  “高翰,吴王来了。”

  高翰猛的睁开眼睛,直勾勾的与朱允熥对视着。

  突然的跪爬到门边,两只手一住牢门的栏杆,“殿下,臣知罪了,您饶了臣吧。臣这是第一回啊,先前也没收过别人的钱。臣上有八旬老母,下有襁褓婴儿。臣这一家子,可都指望着臣呢。”

  突然冲过来的高翰,让朱允熥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

  耳边是高翰哀求的哭声,朱允熥厌恶的皱了皱眉,冷声呵斥道,“你以为,出了这档子的事,你那个八旬老母和襁褓婴儿,皇爷爷会饶过他们?”

  “即便不要他们的性命,那也得是搭配西南、西北,永世不得回京。你收钱时,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的八旬老母和襁褓婴儿呢。”

  一听到自己的母亲、孩子会被离京搭配,高翰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呆呆的看着跳动的烛焰,突然的大喊一声,“娘,是孩儿不孝了。”

  接着,高翰朝着墙边,一头撞过去。

  几乎是同时,宋忠扒开牢门,将高翰的衣服抓住,一把甩向旁边的草垛上,“就算是想死,也等着殿下走了再死。你是个什么玩意儿,敢在殿下面前,让殿下见了血。”

  这么一拉,高翰反倒是冷静下来,喘着粗气,目光却渐渐变得平和。

  这时候,朱允熥也走近,蹲在高翰面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牢墙。

  “不想死?”

  高翰诧异的抬头,看一看朱允熥,目光又暗淡下来,“臣本就是有罪之人,按照大明律,臣这罪名,都砍上十回都有了。”

  自打进了诏狱,高翰便也没想着,自己能活着出去。

  只是,家中的老母亲,还有发妻。

  “臣恳请殿下,别把臣这老母和儿媳妇,发配到那么远的地方。将他们留在京城,也是极好的。”

  朱允熥反倒是笑了,“你在和孤,讨价还价?”

  高翰连连摆手,“殿下,皇后生病时,您衣不解带,伺候在皇后娘娘身边。打那之后,皇后娘娘逢人就夸。吴王纯孝,有幼时太子之风。”

  “您如此重孝,臣心中佩服。因此,臣只求殿下,给臣那老母亲,一条生路...”

  话到嘴边,朱允熥抬手打断。

  朱允熥从怀里掏出宋忠写的关于周楷府上的折子,递给高翰,“你看看吧,你在这儿是清净了。外头,为你的事,不少人都在互相争斗。”

  “而且吧,绝大多数人,都是希望你什么都没供出来。你就死了。因此,你是唯一的证人。呆在诏狱里,反而没那么容易就死了。”

  朱允熥凑的更近些,“用你的脑袋,孤要挖出更多的人。但孤和你保证,除你之外你的家人们,孤一个不动,还好生供养着。”

  ...............................................................

  在蓝玉喝闷酒时,一般没人敢去打扰。尤其是,打完仗之后的空档期,更不能惹。

  酒菜撤去,蓝玉仍然在脑子里合计着。他心里知道,这个时候,李成桂派人来,只会是为了一件事。

  但到底李成桂如何,朱元璋拿不准。因此,朱元璋从未对李成桂生出半点的好感。

  蓝玉回过神,点一点头,“先生,你来了,请坐吧。有个事儿,你帮着我合计合计。”

  蓝玉一拍大腿,“爽快,和你写完的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也没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外头招呼一声,来使探进脑袋。看一眼蓝玉,再看一眼詹徽,才迈着碎步进来,“参见大明永昌侯...”

  高丽(朝鲜)不大,贵族却也不少。能用的上这个东西的人,非富即贵。而且,李成桂军中,多是穷苦之人。

  詹徽冲蓝玉使一个眼色,“既然是有求而来,却还是这么不懂规矩,怕是不好吧。大明朝,岂能干涉他国政事。”

  还是一片笑意,“永昌侯,您说笑了,鄙人可是一直与大明交好。您贵人多忘事,洪武三年时,家父曾与大

  听了这话,蓝玉一拍手,“嘿,那就没你啥事了。现在的高丽,可是不怎么太平。”

  一方面是因为信任,另一方面,朱元璋知道,既然打仗,就要甩开膀子打,不能有后顾之忧。

  李成桂语塞,正要继续争辩几句时,常森小跑进来,“舅舅,燕王那儿打起来了。”

  “那这样,我们从全州出兵,贵国从海州出。夹攻开京城,您看如何?”说完话,李成桂转而去看詹徽。

  “传令下去,有后退者,斩。后队与前队并步,前队有退者,后队斩前队。后队有退者,孤亲斩之。”

  洪武六年,兀良哈南下。扬言收回北平。北平守将张治战死,兀良哈屠北平外围,扬长而去。

  可是,酒席刚开,洞房还没进。村口,杀来了蒙古人。他们烧了村子,抢走青壮还有村里的牛羊马匹。

  山头上面,朱棣面色凝重,耳朵轻轻的动一动,立刻转头,“炮呢,他娘的枪兵都冲上去了,后头的炮呢。”

  回头看一眼北平的方向,朱棣忽然的平静下来,“如今的大明,已经不是十年前的大明了。大明有孤,北平有孤。”

  每一下,都砸在了兀良哈铁制的兵器上。震的张大虎,双臂一阵酸痛。还来不及换一口气,就有人一刀砍过来。

  山下的副将们,看着旗语,虽觉得不可思议,却也不敢怠慢。跟着旗语,变换阵型。

  马儿受惊,原地乱跑,将兀良哈骑兵,掀翻在地。这个时候,枪兵再出,一枪扎死落在地上的兀良哈骑兵。

  蓝玉紧紧皱眉,久久不能松开。直到兀良哈跑远了,朱棣开始打扫战场时,蓝玉才松开眉头。

  “回永昌侯,一万五打六万。而且,这是兀良哈部的精锐。他们这一次,是誓要拿下北平的。”

  蓝玉跟着点头,“写军报吧,让大都督府的送回去。先让三爷看见,再送去兵部。”

  清晨,天边勾起的白,还没有完全的显露。宫墙前后,响起宫中打更人的一声、两声、三声。

  从侧房到旁屋,常升一句话也没说。步子迈的不大,走的却很快。尤其是临近旁屋时,更是加快步伐。

  常升皱眉,不耐烦的摆摆手,“说事情。老子不是过来听你说这么多废话的。能说就说,不能说就闭嘴!”

  常升眯着眼睛,点一点头,摸一把自己的胡子,“我再问你,这事儿除了我之外,你还告诉给了谁。”

  看着他进了常府,再看着他从常府出来。这一来一回,倒是把毛镶搞得,有些等不及了。

  常福也跟着笑,“二爷,您说的是。可这毛镶,两头吃饭,他就不怕皇爷责罚他吗。”

  坐在轿子里,常升还是忍不住,再去回想那封信中的内容,“这仗打的,确实漂亮。”

  常福赶紧接茬,“二爷,咱们到了。不是小的们不长眼,是三爷在前头。小的们急着行礼,动作大了些。”

  毛镶那儿,孤去说。这份战报,孤也拿去送给皇爷爷。你去和父亲请安,也说说这事儿吧。记得,多夸燕

  出征之前,父亲就说,有四叔在,漠北打不了败仗。现在一看,果然不假。这仗,在四叔手上,还真给盘

  看完战报,朱允熥也不由得拍手叫绝,“打的好!就该让鞑子,也瞧瞧咱们大明儿郎的威风!”

  “哼,大明朝什么动静,咱不知道。你干啥呢,半天不进来。”朱元璋一边说话,一边把桌上的另一碗粥

  说完,朱元璋嗦一下筷子上的粥汁,再夹一块咸菜,送进嘴里,“你咋不说话了。”

  说话时,语气很重,听的朱允熥也心情沉闷。朱元璋说的不错,说如同针一样,往朱允熥心里头扎。

  重了些,可你也要弄清楚,谁是真的对你好,谁又是虚的。有人贴在你身边,到底是为了啥。不

  接着,又是和风细雨,“咱老了,这大明朝,迟早是你爹和你的。你俩坐的好了,咱也就能安心闭眼了。”

  朱允熥不得不承认的是,原本如果不是朱棣护着自己,那他早就被文官们给排挤死了。

  常升早早的就在这儿等着了,只是见着朱允熥关上门时,盯着门发呆,一时的也不敢上前。

  至正年间到洪武年间,常遇春是逢城便抢。黄河以北,各大州、府、县,几乎都被常遇春给抢了个遍。

  常福答应一声,跟左右吩咐,“听着没,三爷不坐轿子了。你们都退远点,别扰了三爷的雅兴。”可朱允熥在这儿时,自然是不能再称常升为二爷了,“三爷,这轿子高,小的扶您上去。”

  常升笑着解释,“三爷,不是咱们家开的。这只是,和咱们家有些往来。咱们去呀,就不咋收钱。”

  常升一听,“三爷,您这是要去魏国公府上?臣斗胆问您,您这是奉旨去的,还是您自个儿要去的。”

  几人走在前头,后面常福隔着几步,紧紧跟着。再后十步之远,就是抬轿子的再跟在后头。

  凉,看到朱允熥笑吟吟的看着他。常福转身掏出几把银子,“瞧好了,我家三爷今儿高兴,赏你了。”

  一碗白粥,除了米,里面什么也没有。没有咸味,也没有糖味。吃在嘴里,微微作呕。

  “北...北边,北边的...战...战事,如何了。”徐达艰难的抬起手,指了一下北边的方向。

  徐达一听,赶紧撑起身子,“快,把我扶起来。吴王来了,他可是皇爷的嫡孙,咱们不能失了礼数。”

  “皇爷爷说了,赏四叔,让父亲去办。父亲他是大哥,又是太子储君。这么做,合乎礼数。”

  璋自己不在意这些,但天下人会在意。你们父子俩,怎么闹腾不打紧。但皇帝最后一点,驭下的权力,也

  而对大一统王朝的百姓来说,北方游牧民族,不再南下入侵,对他们来说,这就是国泰民安。再遇上

  入春伊始,从北向南,冰雪消融之际。几家欢喜,几家忧愁。高官的死活,自然与百姓无关。该

  伺候,“娘娘,吴王他要上课,还要去学着处理国家政事。到了晚上,恐是累了不少。陛下有旨,让吴王多

  让朱标娶了常氏,这更多的,是为了抚慰常家的人。还有就是,两家当年就定下的约定。

  越看就越是喜欢,马皇后曾经还想着,把两个丫头,都嫁给自己的儿子。可谁为正妃,又让马皇后犯了难。

  马皇后愣了愣神,“你刚刚说,昨儿吴王去的魏国公府上。然后陛下的旨意,就发去了镇江。”

  ,“传懿旨,宣太子妃常氏、燕王妃徐氏,到坤宁宫来见本宫。再让她俩,一个带着吴王来,一个带着炽

  与他相比,朱允熥要显得瘦弱许多。与别的皇孙不同,朱高炽还有着异于常人的冷静以及对事情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