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68章

作者:寡欢太叔

  无论前生还是今世,朱雄英做任何事,都与他们其他兄弟分开。吃穿住行,都是皇太孙的制式。

  “那回去吧。”朱允熥正要转身,耳朵里传来一阵惨叫。听着熟悉,他放慢脚步,寻着声音,一点一点往里走。

  看到朱允熥,王八荣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立刻哭嚎起来,“三爷,救救奴婢吧,奴婢知错

  “既然知错了,就在这儿好好的思过。鬼哭狼嚎,救不了你。”朱允熥头也不回就出了这片荒院。

  股阴气,让朱允熥十分的不舒服。佝偻着腰身,凹陷一只的眼睛。枯树藤一样的双手,垂垂的耷在身前。

  朱允熥憋了一口气,脸色涨红,“派到王八荣身边的那几个,又是什么人。”

  朱允熥盯着湖水,心中的起伏,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只要皇太孙一天没定下来,吕氏就一直

  朴无用难得的起了一抹异色,“皇爷肯用奴婢,这是奴婢的造化。奴婢只愿一直伺候皇爷,伺候太子。”

  “难为你了。”朱允熥步子加快,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波澜。

  朱允熥脸色有些古怪,“皇爷爷为何突然这么大火气。”

  简单来说,福建、浙江两省的赋税,先由两省布政留下军中所用,其余再上交朝廷。

  久而久之,这些名门大家就一直都欠着朝廷的税。

  雄英出生。朱元璋因此,大赦天下,很多税收那一年也得到减免。减免的税,第二年地方还会再

  一年也得到减免。减免的税,第二年地方还会再收回来。以此来歌颂天下太平,吾皇圣明。

  而另一位的朱允炆,外公吕本曾是文官之首。

  朱允熥清楚的记得,他这个二哥即位后,是如何被文官误国,丢了天下的。

  朱允熥踏过奉天殿的门口,环视一圈屋内。除了朱标,其余的人,都是跪在地上。

  “陛下,臣知罪。可福建税收,一直都是韩国公过问...”

  陈贤文,上一任户部尚书。牵扯进了胡惟庸案,如今已是一堆白骨。

  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他知道,洪武二十三年,也不至于那么惨。

  胆,您这么问韩国公,他也不知道个所以然。您想要弄清楚福建的赋税去了哪儿,还得从户部查

  赵宋理宗朝时,逃难至福州。从此在福州安家经商,颇有资产。大明建国后,刘存已又得一

  子,视为掌上明珠。为家中前程,刘存已与江西官员颇为交好。

  “张鹤,孤问你。八年时,泉州田税为多少。户部收了多少,泉州又欠了多少。”

  极度凝重。他不知道,朱允熥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但从傅文华的脸来看,估计也是大差不离。

  在户部为官近十三年,傅文华清楚户部每一年的各省的税收。

  华,斩立决,家中族人无论老幼男女,发配海南。户部福建税司官,抄家腰斩,夷三族。”

  朱允熥有些不好意思,“孙儿都是些愚见,上不得台面。孙儿只是觉得,东南三省,民间逋赋

  建、浙江、江西三省,并没有如此民间逋赋。但自户部换人,所持松懈,就被这些人,钻了空子。”朱元璋眼中透出异彩,税收怎么收,是他定的。如今却被人钻了空子,他多少有些挂不住。

  文人而挑起的。建文年,皇帝更是被文官所左右蒙蔽,把燕王彻底逼反。永乐时,朱棣北伐,文

  但洪武、建文、永乐三朝,文官在极长的时间里,一家独大。没有了制衡,他们就敢挑战皇权。

  所以,朱允熥从没想过,去过分的打压的一

  户部至各省,大臣们也有欺上瞒下的,同不可取。逋赋之人,更是罪无可赦。”

  刚一说完,奉天殿内除李善长外,所有的文官都是跪在地上,“陛下,不可!”

  隶、卒,其余无罪之人,皆可入考、捐监。仅因逋赋,便免其恩科,实不是仁君所为。先无此

  还有一个都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一旦开了此例,文武又将回到平衡。

  就如同秦荧说的,如此一开,便是绝了天下读书人的种子。

  儿说的确实不错,儿臣还有什么可说的。减税,只是朝廷给天下读书人的便利。却成了,当朝官

  臣的儿子,可也是您的孙子啊。他们喜或不喜,这也是咱们的家事。既然是家事,那便与他人无干。”

  坐下没多久,朴无用跟着进来,在朱元璋耳边低语几句。

  朱元璋站起来,又踢了一脚,“你确实该死!宫里头出了这档子的事,你这个敬事房的太监,

  江、江西三省逋赋一事,你亲自去查。你记着,到了那儿,你就是代着咱去的,别有什么顾忌。”

  去,护在你身边。这次出宫,你把熥儿也一并带着吧,让他看看外头。总呆在宫里,都不晓得,

  所用。让他查谁,他就去查谁。还有,咱问你,咱让你查的十四年时,虞怀王去扬州时,可有什

  着,听太子使唤。到了那儿,凡是罪证坐实的,太子心软,你就去给料理了。其中,所牵扯到

  坐在轿子里,倒也无事。只是苦了,那些随行的,每走上一步,都是吃力的很。骑在马上的李景隆,也有些苦不堪言。

  而李景隆,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平日里出门,都是轿子。只有跟在朱允熥身边时,才会自己走路。

  累了,你自个儿去说吧。出京时,太子可是严旨,不得耽搁,一路速行。再说了,你又不是不

  旨,不得耽搁,一路速行。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福建的事,皇爷龙颜大怒。你有几颗脑

  这次一并跟着来福建,充其量他也只是跟着朱允熥过来,说不上话。

  朱标微微皱眉,又旋即松开,“罢了,以后没孤的旨意,不得擅作主张。”

  “爷,您慢些。这路不好走,天还下着雨。”常升帮着打起一把伞,给朱标撑上,紧紧的跟着。

  听到动静,老汉把斧头敲进木头里,抬头去看。

  食给你们,到别处要去吧。或者,再往前四十里路,那儿是福州府。到了福州,去西门。那儿善

第548章 字

  曹国公李景隆在盱眙的亲戚,早就已经在自家门前候着了。

  远远能看到轿子时,李吉连忙的招呼家人,四下散开。自己则是带着长子,还有那几个会说漂亮话的,走到落轿的地方。

  徐允恭淡淡的看了一眼李家众人,“李吉,吴王到了。该说的话,就说。不该说的话,就给烂在肚子里。”

  “小的知道了,多谢魏国公指点。”

  轿子落下时,李吉高声喊道,“草民李吉,恭候吴王千岁。”

  平日里,就有不少的官员,打着各种旗号,到李吉家里。来时,这些人也从不空手。

  慢慢的,李吉也学会了官场那一套。

  朱允熥下了轿子,微微颔首,空做一个起身的动作,“起来吧,你与李景隆,是个什么样的亲戚。”

  李吉的腰,弯下去了一半,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草民与原陇西郡王(李贞)为兄弟,草民痴长几岁。因战乱,一直不得相见。原先,岐阳王小时候,还在草民家里,寄养了些日子...”

  一边听着,朱允熥一边点头,“这么说,你还是岐阳王的叔叔呢。”

  “草民不敢。”

  实际上,李吉并不敢与曹国公一家攀什么亲戚。

  元末时,李贞曾带着李文忠,投奔李吉。却因担心官府的搜捕,李吉没敢长留。在李吉家里一月,李贞就又带着李文忠投奔朱元璋去了。

  原本,凭着与李贞这层关系。在建国后,李吉怎么也能当上个伯。

  只是,就是因为没敢长留李贞,朱元璋因此不悦。伯爵是不敢想了,能留住个性命,就是极好的了。

  而李贞,并不在意这些,一直也是有意无意的帮衬着李吉一家。

  这其中的关系,朱允熥也是知道的。不过,对于这些老一辈的交情,朱允熥并不在意。那个时候,自己保住性命尚且不容易,更何况还带着一个钦犯呢。

  “咱们进去吧。”朱允熥,犹如是进自己家那样,先进了府里。

  府院不大,却很雅致。相比于京城里的那些大宅子,也是不遑多让。光是走廊柱子的漆面上的字,都是用的金粉。

  李吉擦着额头的汗,在前头引路,“殿下,您这边请。”

  朱允熥跟在李吉身后,似乎对于所看到的一切,都并不是十分在意。进了屋里,反倒是看起墙上的字来。

  “这是...”

  墙上的字很丑,横竖撇捺,都写的歪瓜斜扭。

  李吉连忙解释,语气之中,也有如释重负的味道,“这是方年,陇西郡王与曹国公长公主刚成亲时,曹国公长公主在家里泼墨偶得。草民感念皇恩,故而一直收在家里。”

  这话说的,就十分牵强。

  对此,朱允熥也不在意,冲着这幅字,深深拜了拜。

  “皇爷爷若是看到这字,定然是高兴的。说不准,还能赏你些什么。”

  李吉连忙摆手,“这本就是要送去给皇爷的,草民岂敢因此讨赏。天下人都晓得,皇爷重情重义。曹国公长公主的遗物,自然也是要留给皇爷的。”

  朱允熥似笑非笑,点了点头,“有这份心,也是难得的。孤这吴王府,还有些差事。孤看你儿子,也不老大,若是有意,过来当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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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连吃了好几天的烧饼,朱允熥有些怀恋香糯可口的米饭。

  这一锭子,把你整个家买了都是足够的了。我们是外乡人,虽说离福州不远了,却真是走不动

  是外乡人,虽说离福州不远了,却真是走不动了。你随便招呼些,杀些鸡鸭啥的,我们也能将就。”

  待朱允熥站远,老汉高高抬起斧子,重重落下,地上的柴火,变成了两半。

  去。里面很暗,没有半点光亮。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个木托子,上面似乎是有吃的。

  木托子里,浅浅的一层米糊糊,上面飘着几片菜叶。仔细闻一闻,还有一股馊味。

  门,几步一回头,突然想到什么,低声吩咐李景隆,“留个信给毛镶,这家子,出了什么事。孤一

  那小院里,最值钱的,恐怕要属那头驴了。一家人,不管自己吃的咋样,也要把那头驴给喂饱。

  朱标冷笑道,“大明建国十几年,也出了这样的事。”

  继续走着,便能稀稀拉拉的看到福州府的官差。

  留下满头大汗的李文庆,跪在泥地里,一动不敢动。直到朱允熥再经过时,两人对视一眼。

  已经半涝的官道,周围的人都是满身的泥水亦或者是全身湿透。唯独李文庆,除了刚刚跪着

  朱标在前面走着,李文庆自然是不敢再让人给他撑伞了。

  临死前,田泰抹去福州“福”字,第一笔那个点。至今,城楼上的字,也没能补全。

  这是一项政绩,李文庆有些飘飘然。福建一省的商税,逐年增长。

  福建承宣布政使李文庆的家,不算气派,共是三进三出。院子正中,摆着一座从湖州送来的

  的目的是什么。想着上次朱标巡抚浙江,照着那次,李文庆只得生搬硬套。

  朱标把汤和的折子,丢给李文庆,“没了军饷,军中哗变,你该当何罪,”

  先前派人说,福州知府周宣,在西门施粥。除了西门,其余各门,都看不见百姓的踪影。您还记

  李景隆大怒,执起马鞭,“放肆,狂傲无礼!”

  众所周知的是,周宣是一个诤臣。

  贼,百姓安定,哪来的这些灾民。”刚到西门,看到成群的百姓,朱允熥还是有些诧异的。

  风。这些,可不是灾民。他们,都是家中没有余粮的普通百姓。家里没了口粮,臣是福州的父母

  周宣自嘲的笑了笑,“虚名而已,臣俸禄不高,却颇有家资。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只能是散尽家财。”

  米粥,给全城的百姓去吃。孤在城外,听闻城中有一位善人,就是你吧。”

  朱允熥一时语塞,脸色涨红,“好一个讽谏。”

  朱允熥听着,露出的表情,让人有些捉摸不透,“那孤问你,你为何不写折子,弹劾李文庆。”

  朱允熥咬牙默然,即便是先前就已经有了预想,即便是来的路上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他们真的是死不足惜。”

  户部官员,欺上瞒下,各朝各代,都有这样

  加快脚步,在朱允熥面前站定,“臣参见吴王。”

  边有人,“福建上上下下,都烂透了!金玉其外,败絮其中。锦衣卫究竟是一群什么样的酒囊饭

  么说,你就怎么说。福建的根烂了,你毛镶逃不了干系。想在皇爷爷那儿给自己脱罪,就看你下

  点查,孤也能在皇爷爷那儿,给你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