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72章

　　银子的事上发过愁。洪武三年的科考，也是您与宋濂，一块儿主持。这不，您才致仕几年，朝廷

　　可如今，李善长致仕。就没人能担的住，这个安抚学子与打压臣子的恶人，

　　当初李善长与刘基互相争斗时，朱元璋也是责罚刘基。

第552章

　　凤阳府近郊，凤阳府知府吴鼎带着一众凤阳府大小官员，在官道上等着朱允熥。

　　在刚刚得到消息时，吴鼎吃了一惊，有些拿不准，为何吴王朱允熥。在祭祖时间里，非得见一见他们这些地方官员。

　　凤阳主簿于刚摸着自己花白的胡子，眼睛盯住官道的方向，若有所思。

　　吴鼎有些烦躁，在众人面前，来回的踱步。直到官道尽头，有吴王先遣官到了。

　　亮出吴王府的令牌，来人在马上行一个抱拳礼，“凤阳知府吴大人，吴王有令。凤阳府各级官员，在此处静候。未得准许，任何人不得擅自离开。若是有公务在身，可现在回城。”

　　官员们面面相觑，不理解朱允熥，这是什么意思。

　　吴鼎愣了愣，同样上前抱拳行礼，“这位大人，敢问吴王何时能到。下官，也好早做准备。”

　　先遣官玩味的看一眼吴鼎，“吴大人，您可得想清楚了，打探吴王行踪，可是死罪。您敢问，下官也不敢说呀。你想死，可别拉上我。”

　　吃了个闷葫芦，吴鼎有些郁闷。

　　可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得闷声回一句，“下官告罪了。”

　　眼看着先遣官走远，吴鼎叹一口气，“不过是个吴王府的小官，也敢如此耀武扬威。若不是得了吴王的势，谁又知道这人是谁。”

　　旁边的主簿于刚，看着先遣官走远的方向，忽然笑了。

　　旁人看向自己，于刚笑的更是放肆。

　　“你笑啥。”

　　吴鼎冷下脸，握住双拳。

　　平日里，吴鼎与于刚，关系不错。可这几日，恰恰就是因为朱允熥的事，两人有了分歧。

　　虽说，两人吵了嘴。

　　可真的遇了事，于刚还是知道轻重缓急的。即便不赞成，一府官员，都到官道上迎接。但已经来了，于刚自然不能拖后腿。

　　感受到吴鼎语气不好，于刚笑了笑，“大人，借一步说话。”

　　两人到了边上，于刚低声说道，“大人，您可真是糊涂啊。吴王向来与文官不和，到了地方，那更是有意避开咱们。”

　　“此刻，这正是咱们与吴王交好的时候。吴王他不信文官，而咱们向吴王示好。我听说，在路上，吴王经过盱眙时。再出来，就带着曹国公的一个远亲。”

　　吴鼎眼中闪烁，仔细回想于刚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那又如何，李家背靠曹国公，岂是咱们能相比的。再说了，曹国公正得吴王宠，那曹国公家人，自然也是爱屋及乌了。”

　　于刚微微一笑，竖起一根手指头，“此言差矣，大人，咱们反过来想。”

　　“您说，吴王与当年的太子殿下相比，缺了些什么。”

　　“人。”

　　“对了。”于刚拍手，继续说道，“吴王现在，可用的人不少。但这些人，都老了，还都是陛下用剩下来的。说白了，吴王现在没有自己组建的班底。”

　　吴鼎转了转眼珠子，深吸一口凉气，“来人，给吴王去信。”

　　“就说，臣就在此地，恭候吴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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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官场沉浮的老狐狸，李善长看得懂人心。他太清楚，现在的朝廷，是需要他去稳住局面。

　　李存义与胡惟庸之间，那点事情，可是都要被抖搂出来的。还有，洪武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的那

　　“信是没了，可他谋逆之事，您可是心知肚明的。知其谋逆而不告，是为同谋也。韩国公，您

　　搂出来的。还有，洪武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的那天晚上，胡惟庸隔着门缝，给韩国公您递上一封信。”

　　洪武十二年十一月二十二，锦衣卫明明都去跟了太子去了扬州查汪广洋去了。京中，未留一人。

　　他，“这次科举，你接着去主持。朝廷要的，是不得有人对科举有异议。朝中反对重开北榜的，还

　　得有人对科举有异议。朝中反对重开北榜的，还有那些借着科举，拉同乡朋党为官的，一个一个

　　官。皇爷爷与孔孟，他们只能选一个。皇爷爷不与孔孟去争，可他们也别拿孔孟，来对皇爷爷指指点点。”

　　伸出手，礼部主事邓华，小心翼翼的搀起李善长。他是整个礼部，唯一剩着的人。

　　水。再抬脚，阴水便立刻消失。仿佛就像有些读书人，平日里藏在暗处。受了些外力，就全都蹦出来了。

　　这一筒子，都是学子们进贡院时，把自己常看的书丢进去。名为“掷筒有声，可高中。”

　　“诸位，这是御封大明韩国公、太子太师、光禄大夫、上柱国公、领礼部尚书衔李大人。”左

　　“我听说，你们中有人，意欲闯宫进谏。这次春闱，有失公允。朝廷也是有错在先，让我瞧

　　院内，生起了火。学子们的书与筒子，堆在一块儿。升起烟时，已经是成了灰烬。一块儿烧

　　李善长接着笑道，“当年黄巢，便是几次不中，得京中富商银两，回家伺候老母，也不再

　　张添轻轻的皱眉，下意识的摸起了下巴，“韩国公，您说错了。黄巢那样的反贼，几次不中，

　　们既然没有黄巢的胆量，却还要逼宫进谏。如此所为，又与黄巢攻入长安，有何不同。口口声声

　　“已经如此了，你们还谋划着，要去逼宫。我看呐，你们倒不如领了银子回家去吧，还能保着

　　张添有些被吓着，嘴上却是不松口，“韩国公，无论南北，都为大明子民，为何如此区别对待。”

　　周围有了骚动，李善长微微一笑，“不中事小，可朝廷若是革去了你们的功名，那岂不可惜。”

　　十几年的书，却是这么个结果。给了恩典，你们不接着。却反过头来，还要逼宫。若是如此，你们身上的功名，留着作甚。”

　　李善长摇摇头，“我主持不了公道，吴王却能。如今，礼部已被问责。偌大一个礼部，如今

　　想着想着，就快到了时辰。李善长冷水洗脸，换上官服。

　　李善长闭着双眼，靠在轿子里，声音沙哑且无力，“进宫，去奉天殿。”

　　的轿子在移动。至于人影，丝毫的看不见。临近奉天门时，守在门口的侍卫，凑近去看，“哎哟，小的见过韩国公。”

　　奉天殿广场上，一众文武，诧异的看着一顶轿子穿过奉天门。

　　来。今儿的朝会，可是热闹了。想必，这是吴王已经有了对策。不然，李善长可不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李善长强行笑着，“人老了，本来没打算再管政事。只不过，皇爷的旨意又到了。我这把老骨头，

　　张鶴小声说道，“春闱刚开，这不就出事了。董伦舞弊，詹徽结党。而吴王，硬要搞什么南北

　　之后，这么多年，哪有过南北分榜的。待会儿上朝，韩国公您可得劝一劝陛下。当初打仗时，陛下可是听您的话。”

　　脸上却不动声色，继续问道，“还有几位大人，一并不同意南北分榜的。”

　　“这若是陛下、太子的旨意，那咱们怎么也得照旨而行。可这是吴王的意思，有不合理，咱们

　　正说着时，奉天门八门齐开。几个太监，抬着朱元璋的龙辇。未能控制的好，就要整个儿的摔下来。

　　李善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再去回想朱允熥所言时，起了决心。

　　对于李善长站在这儿，冯胜并不意外。静静的斜过脑袋，看着李善长，“韩国公别来无恙。这

　　李善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再去回想朱允熥所言时，起了决心。

　　的斜过脑袋，看着李善长，“韩国公别来无恙。这么久没来了，旁边站着个不熟的文人，还真是不

　　李善长照例走在最前头，右边的武将勋贵的第一个，由原先的魏国公徐达，换成了宋国公冯胜。

　　朱元璋不耐烦的摆摆手，日例的朝会，于他而言已经是负担。尤其是看到这些文官们时，就是一头脑子的。

　　旨，不准南北分榜，不得补录北榜。科举就是科举，若只是因为考的不行就分榜，那朝廷威望何在。”

　　李善长面不改色，上前一步，“皇爷，科举，即是恩科。何为恩科，即朝廷施恩布泽于天下学

　　“寻常百姓，都知以小恩小惠，施纳邻里。更何况大明朝，更应该是广济于天下。”

　　上一次，已是出了不大不小的岔子。也正是因为这个岔子，科举停了整整十五年。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努着嘴巴，缓缓的开口，“你说南北分榜与补录北榜，且不说北方学子

　　而且，自李善长被赋闲在家，在天下学子之中，已再无当初的威信。

　　代，从无南北分榜的先例。北方战事不假，可他们举考不佳也是真。若是开此先例，朝廷往后，乱套了呀。”

　　朱元璋大怒，突然的暴起，快步走到张鶴面前，冷声问道，“你刚刚说啥，你再说一遍。”

　　那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回...回陛下，他...他刚刚说...说了，亡国之兆。”

　　朱元璋长出一口气，声音太大，嗓子都略微的疼痛。坐在龙椅上，一只手重重的拍在龙椅把手上的龙头。

　　算一个。里头的人，凡是张鶴同乡、同党的，一律抓着去砍了。还有，前些日子，你报给那些与

　　律抓着去砍了。还有，前些日子，你报给那些与张鶴密谋的，也一并抓了。咱杀了一辈子人，刚

　　底下，锦衣卫奉旨拿人。原本站的满满当当的奉天殿内，被锦衣卫抓去了近一半。

　　吧。咱累了，退朝。以后，再有提这件事的，也别来见咱了，毛镶你直接抓着。咱是许久不杀人

　　李善长转身去看，兵部尚书唐铎，加紧几步追上，与李善长并排一块儿走着。

　　兵部尚书唐铎，洪武三年进士，二甲第十三名。因写的一手好文章，入得兵部，初时只去写

　　唐铎笑道，“韩国公，您今日这句话，可比被皇爷收回去的那张铁券管用。”

　　不道的，皇爷年纪大了，保不准自己还能有几年。于是，皇爷得想着，给自己的儿子、孙子，

　　“太子有了，可吴王还没有啊，皇爷可是始终放心不下吴王。您今日几句话，可是给贵公子，收了一张铁券啊。”

　　正思考着，大狗跟着下了御阶，冲着李善长行礼，“韩国公，皇爷有旨，请您过去说话。”

　　说到底，他信不过朱元璋。不相信朱元璋，能放过自己的儿孙。与其寄希望于朱元璋，不如去信一次朱允熥。

　　听着李善长说话，朱元璋慢慢的回头，“百室啊，坐吧，和咱说说话。”

　　个了。这日子，是过一天少一天。咱呐，老了。信不得旁人，就信咱们这些老伙计们。也就是祝

　　李善长顺着话往下说，“皇爷，臣比开平王、中山王多苟活几年。得皇爷信任，臣之幸也。”

　　跳开椅子，双腿跪在地上，“皇爷，臣死罪！”

　　儿，密谋着谋逆之事。这臣，一开始并不知。而臣与胡惟庸，绝非同党，请皇爷详查。”

　　说话时，朱元璋笑着看向李善长，“既然咱孙子也替你求情，那便罢了。”

　　朱元璋突然的笑了，“罢了，咱就是问问。拿人，就不必了。胡惟庸死了那么多年，纵使李存

　　着。可往后，要是让咱再听到、看到，你和咱儿子、孙子，再摆你以前那副臭架子，咱就和你新账老账一块儿算。”

　　今日过后，国榜发时。得以高中的学子，或进翰林院，或奉旨往地方。但无论去往何处，他们都将是同窗。

　　“公公，学生苦读圣贤，若是不中。倒也罢了，可被挡在门外，学生如何甘心。”

　　学生急忙辩解，“可大明律有言，三通鞭后，方不得入场。这才第一通鞭，学生如何迟了。烦

　　人群被撞开，太监回头去看，极具谄媚，“王公公，您来了。”

　　太监们唯唯诺诺退去一边，待朱允熥辇车到奉天门时，那个学生突然跪在辇车前。

第553章 老太监

　　祖陵台阶高的很，在盱眙不远的山坡上，都能依稀看到祖陵的轮廓。郁郁葱葱之下，是大明王朝先祖的栖身之所。

　　沿路神迹，庄严而肃穆。

　　“殿下，您打头里走，一直走到头。没皇爷旨意，外姓旁人是进不得这里的。您走到最里头，有看守皇陵的太监。这一路无人...”

　　徐允恭顿了一下，有些担忧的看着朱允熥，“这一路无人，您若是害怕，可叫出声来，臣哪怕掉脑袋，也会过来护驾。”

　　眼面前幽长的小路，朱允熥来过一次。

　　只不过，那一次有朱标陪着。

　　父子俩走在里头，那时的朱允熥，没有丝毫的心惧。

　　朱允熥抬脚上第一级台阶，回头看了一眼，“不妨事，这是大明皇陵。朱家子孙前来祭拜，列祖列宗，自当保佑。有列祖列宗在，何惧这鬼神。”

　　听了这个，徐允恭也不再说什么，转头厉声喝令。

　　“殿前军，分散山体两侧。若是听到吴王声音，立刻进山救驾，不得有误。”徐允恭眯了眯眼，“擅闯皇陵的罪名，我替你们担着。你们只管，护住吴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