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雀吞龙
……
“呜!”
随着吹响收兵的号声。
虎贲营将士当即在各自的将官率领下,步伐严整的回到了军营。
而城楼上观礼的众人。
也在吏员们的引领下,聚众前往太守府,参与曹昂安排的宴会。
宴席之上。
觥筹交错,乐舞并行。
只不过或许是由于先前,观摩了阅兵仪式后,大伙都有些心神震动,此刻也没什么享受宴会的心情。
因此尽管有丝竹管弦之声。
氛围还是略微有些沉闷。
对此,曹昂显得并不在意。
只是在酒过三巡,撤掉了歌舞之后,提着酒爵便缓缓起身。
见自家府君站了起来。
众人一时间都肃穆而坐。
屏息凝神,聚精会意,不敢有丝毫的松动懈怠,生怕因此而错漏了上面的什么精神。
……
见众人都表现的颇为听话。
曹昂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着举起酒爵,示意众人跟着他一块举杯,同时对众人言道。
“诸位接到郡府的命令,能够不辞辛劳,远道而来,在下很是欣慰。”
“延期未至者,我已吩咐下去,罢免其官,责罚其族,而此刻在坐的诸君,都是忠厚之辈,且满饮此杯!”
众人听着曹昂轻飘飘的言语间,已经决定了对那些未受诏令之人的处罚,不由都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不少人都在庆幸着,自己于左右摇摆之间,最终还是选择了前来此地。
否则都与那些人一般下场了。
此刻见太守举起酒杯,哪有人敢不给太守面子,纷纷起身跟着一块举杯。
“愿与府君同饮!”
随着酒水一饮而尽。
曹昂放下手中酒爵,接着对众人略微拱手,脸上露出几分若有若无的笑意,语调悠长的说道。
“在下毕竟初来乍到,人地生疏,在座各位都是生面孔,因此多的话我也不说,唯有二言以告诸位!”
……
“其一,家父如今正任兖州牧,上有朝廷之命,下有郡县之拥。”
家父曹孟德。
是兖州的天,非常之牛逼。
曹昂无比强势的,将自己的背景摆了出来,潜台词更是清晰明了。
尽管在场有不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也了解过他和兖州牧曹操之间的关系,但强调一下总不是坏事。
说来自打当初,头一次接管虎贲营的时候,自己摆过一下父亲曹操的排面之外,后面好像很少用到这块牌子了。
没想到如今又派上了用场。
果然父子之间是荣辱与共的。
而在观察到众人的面色,皆有所变化后,曹昂竖起了第二根手指。
“其次,先前检阅大军时的情形,想必大家都看得一清二楚。”
“在下麾下有如此强盛之军,可以确保郡内任何一地出现了祸患时,能够在最短时间内率大军抵达。”
“想必诸位都能够相信,我拥有保境安民,守土一方的能力。”
这话更是说的众人面色微变。
什么保境安民,守土一方啊!
也不存在什么祸患。
黑话无非就是告诉大家,谁要是敢上蹿下跳,不听郡府的命令,那他们本人就会成为祸患,然后被一波消灭掉。
曹氏虎贲,使命必达!
……
“我等愿为府君效力,为守东郡之土,保一方安定,竭诚尽力!”
有了一人带头。
其余众人纷纷效仿。
声音此起彼伏。
大有一副忠诚度,在厅堂内满屋子乱飙的架势。
实在是曹昂把军队都摆出来了。
大家之前都是玩小打小闹的。
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
别说身为县令或者各县的地方宗族,天然就要听从太守的命令。
哪怕没有这样一道从属关系。
此刻众人也绝不敢,有分毫违背曹昂意志的打算。
纯属老寿星上吊,找死。
眼见得大家如此上道,曹昂自然不会再摆着一张脸。
而是乐乐呵呵的吩咐大家坐下,继续方才还并未结束的宴饮。
而混杂在人群之中。
有一人看着曹昂如此威势。
眼睛里不由得闪过了熠熠神采,略显老态的面庞上,悄然浮现出兴奋之意,藏在桌案下的手也不由得捏了捏。
…………
宴会结束之后。
众人纷纷向曹昂辞别,而他则独自来到隔壁的偏厅之中。
过不多时。
便有人领着一名文士而来。
随着脚步声在耳边响起,曹昂不由的打量起了,已渐渐行至跟前的这人。
着一身文士服,头戴小冠,下颌蓄了长须,身形颇为瘦弱。
面相尽显老态之色,两侧鬓角多有斑白,脸上甚至还有几道沟壑。
看起来就像是已经一把年纪的老同志,用“中年文士”来形容,恐怕就属于这个称呼中的顶格存在了。
只不过与苍老面相不同的是。
这人步履行进之间,步伐显得沉稳有力,双目之中也是炯炯有神,目光如鹰隼一般,充满锐利的锋芒。
“啪嗒!”
随着脚步声停下。
来人在曹昂跟前站定,随之而来的则是一记躬身下拜。
“东阿程昱,参见府君!”
没错。
来人正是程昱。
……
“仲德快快请起,且来此安坐!”
曹昂起身将程昱引至桌案前。
未等曹昂有所动作,程昱便已经主动做起了,替曹昂添茶汤的事情。
见此,曹昂只能摇头一笑。
略带随意的笑言道:“东阿县送来的文书,我已经看过了,此番能保全县城,仲德功不可没。”
“文若建议我任命你为东阿县令,不知仲德你意下如何?”
程昱怔了怔。
但没有正面回答曹昂的问题。
只是对其拱手回道:“其实此次在下并没有收到郡府中的召集令,我是听到府君您是新任的太守,主动向县尊请求跟着一块来的。”
“哦?”
“这是为何?”
“我曾听闻,前任兖州刺史刘公山,曾经派人来寻访过你,想要邀请你在他手底下担任州中一官。”
“只是被你给拒绝了,却不知为何,如今我还没来得及派人相邀,君却已亲身至此?”
曹昂表现的很是有些好奇。
莫非自打他与父亲一道,扫平了在兖州作乱的青州黄巾军,并且独自赴濮阳县担任东郡太守之后。
他的人格魅力就飙升了?
怎么先是有毛玠,如今又有程昱,都是主动前来投奔。
事情还当真变得有些奇妙。
这使得他忍不住把自己所知道的,一桩隐秘消息给放了出来。
……
而程昱在听见曹昂的疑问后。
眼中虽闪过一丝讶色。
但面上表情不变。
依旧非常稳重的解释道:“刘公山确实曾经派人来寻访过在下,只可惜我看出他非长久之辈,虽然诚意十足,但绝无人主之姿,故而婉言谢绝。”
“而府君您与之不同!”
“在下曾经细细搜罗过,有关于您的诸多事迹,一桩一件,单拎出来,都令人不由为之赞叹不已。”
“而诸多事情统合起来,全部集于府君您一人之身,更是令人叹为观止,在下如今已年至五十,人生半百中,还从未见过有如您这般优秀之人。”
说到这里。
程昱稍微顿了顿。
接着加重语气。
放缓语速道:“以我观之,府君有人主之姿,我若能入您麾下,是在下的荣幸,我又岂有不来之理?”
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响亮啊。
即便曹昂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由得为程昱此言而啧啧赞叹。
不愧是汉末头一档的文臣谋士。
这份眼光,那是高到没边了。
居然一眼就看出了咱有人主之姿,这份能他人所不能的眼界,便是普天之下多少庸才,所难以理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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