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凤雀吞龙
重用!
此等人才,必须重用!
……
“仲德,你这……如此溢美之词,实在过誉了,着实令我诚惶诚恐啊!”
曹昂越是这么说。
程昱就越要坚持自己的看法。
挣扎着便准备站起来,向曹昂躬身行礼,大有一副要进行长篇大论,以演讲来确定曹昂就是人主的架势。
得亏曹昂将他给按住了。
“仲德如此诚心来投,我自是不会亏待于你,东阿县距离濮阳,还是稍稍有些远了。”
“不如这样吧,你就暂且领过濮阳县令之职,协同着郡府中打理好濮阳县的诸多大小事务。”
程昱闻言,顿时精神一振。
果然,先前那番话没白说。
真诚就是最大的必杀技啊。
把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透露出来,效果可谓拔群。
从东阿县令改任为濮阳县令,这意义就好比从边陲的一把手,换成了首都的一把手,二者之间岂能等同?
更何况待在濮阳县。
是距离曹昂,这位东郡一把手最近的地方,能够时刻在他跟前晃悠。
有什么重要任务,或者大事小事,他程昱露脸并参与的机会,可就比之前要大上不知道多少倍了。
自己都这么一把年纪了。
主动来此,为的还不就是能够一展所长,找个有前途的势力,寻一个好领导,抒发胸中抱负吗?
……
“哗!”
这回曹昂没拦住程昱。
使得其站起身来。
直接躬身下拜,双手拱于身前。
只是还没等他说什么。
偏厅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以及猛烈跑动的声音。
随后有一人在门外,语气急促的叫喊道:“府君,渤海郡有急信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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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袁本初,你那点小心思,必须给搅黄了【求订阅求月票】
“明府,这是我家府君差小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急件,并言明必须亲手交给您,还请您过目!”
一名风尘仆仆,着便装打扮的信使,躬身立于曹昂跟前。
其高举的双手中,捧着一枚已经被密封起来的火漆桶。
见此情形。
没等曹昂开口。
程昱便已主动向曹昂说道:“府君,属下先行告退了!”
“不急,你且在一旁稍候!”
曹昂挥了挥手,示意程昱在一旁坐下,没必要为此而避讳什么。
吩咐了一声后。
从信差的手里接过信筒,看着上面完好无损的火漆,曹昂目光闪烁了一下,接着语气和蔼的问道。
“除了送这封信之外,袁太守可否还有其他交代你,要转达给我的话?”
信差果断的摇了摇头。
“小的不敢相瞒,临行前府君除了交待绝不可破坏火漆,以及必须亲手交给您之外,只说了请您尽快给出答复,小的好及时回去复命。”
这下曹昂就有些明白了。
说是让他给出答复,而不是火急火燎的请求支援,这说明并非他与公孙瓒之间的冲突爆发。
而是袁绍这家伙在搞事情。
南皮县距离濮阳县还是有点路程的,能在今日把信送到自己手上。
那很有可能是自从文丑回去后,没过多久,袁绍就派人出发在路上了。
啧!
不愧都是出身于汝南袁氏的嫡系子弟,一个比一个爱折腾,玩起花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
一边想着。
曹昂一边拿小刀割开了火漆印,从中取出了一卷帛书。
只是随着他展开信件,上面的信息先后跃入他的脑海,曹昂脸上的神情,顿时变得诧异万分了起来。
连带着目光都有些惊疑。
靠,袁本初这老小子确实会玩啊!
……
半晌过后。
曹昂将帛书折起来,闭目思索了片刻,面上的情绪也逐渐得到平缓,重新恢复之前那淡然自若的模样。
“像这样的信件,是只给我送了一份,还是说送往多处?”
曹昂冷不丁的发问。
而信差在努力回忆了几息后,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合该是送往多处,小人在离开南皮县的时候,先后就有数支队伍,与我一同出发。”
“只是他们将去往何处,一共又有多少送信的队伍,请恕明府谅解,小人是确实不知道。”
曹昂点了点头。
“你且先随我府上的人下去休息,待我写好回信之后,再交由你送回。”
等到信差应诺一声,小心翼翼的跟着退了出去后,曹昂这才往背后的厅柱上一靠,接着将帛书丢到桌案上。
“仲德,你也来过目一番吧,且说说我该如何答复袁本初。”
上有所虑,下必思之。
程昱赶忙接过信件,一字一句的研读了起来。
很快,他就面色大变。
……
“现今天下纷争,朝纲紊乱,上有百官公卿受制于人,下有苍生黎庶命如草芥。”
“此等纷乱之世,海内非有中兴之主,不可谋长久之计。”
“我大汉朝虽有天子,亦为帝室之血脉,然远在长安,为董贼一手把控,百官公卿亦争相谄媚于董贼,此诚不足为天下人所信任,亦难当中兴之主。”
几句话说的稍显文绉。
但意思其实很简单,袁绍认为想要天下太平,光复汉室,就必须要有大才大德之主。
而如今被董卓扶起来的天子刘协,是个受控制的傀儡,称不上什么中兴之主,袁绍否决了他的正统性。
光是这几句话。
便已经将程昱看的眸光闪烁,脑海里是一阵思绪纷飞。
而待继续往下看。
程昱更是连同着心脏,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跳动的速度。
“天下人虽有君而无父,长此以往,必将使得大汉朝凋敝越甚。”
“当务之急,理应东立圣君,隔绝长安东出之道,无需经年,董贼必定衰竭而亡,则天下可定矣!”
“子脩贤侄,我欲举幽州牧刘虞为帝,还望得君诚心相应,他日肃清寰宇,君功莫大焉!”
……
偏厅内一片寂静。
程昱在读完书信之后,也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之中,久久无言。
他实在是被袁绍,这胆大包天的计划给惊住了。
只能说不愧是天下顶级名门,所思所想,和别人都不太一样,玩的也都是最高端,最顶流的那一套。
如此半晌之后。
程昱才稍稍有些艰难的对曹昂说道:“府君,袁本初这是打算另立新君,推举幽州牧刘虞为帝,彻底摒弃掉远在长安的那位天子啊!”
“依属下之见,此事理应回绝,必不能答应袁本初之谋算!”
曹昂轻轻点了点头。
不用程昱说,他也不会答应。
自己手里还掌握有刘辩呢,如果被袁绍干成了这桩事情,那他手里的王牌,不就成了一张废牌吗?
当初所设想的,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战略,也会因为刘辩失去作用,而演变成梦幻泡影,镜花水月。
因此不仅仅是回绝此事那么简单。
还必须努力破坏这件事情。
……
其实根据曹昂所知道的消息,袁绍处心积虑,谋划的另立新君之事,最终只不过落得一个无疾而终的结局。
问题就出在幽州牧刘虞那儿。
刘伯安可是一位铁忠臣。
翻遍现当今的大汉王朝,恐怕都找不出几个,比他对朝廷更加忠诚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同意袁绍,推举他为皇帝的举措呢?
更何况刘虞又不是傻子,你袁本初这么做,摆明了是想把我握在手里当傀儡,咱要是答应了,待遇难道还能比董卓手里的刘协好上多少吗?
当然。
即便曹昂知道此事多半会失败。
他也不能啥都不做。
必须从中作梗。
以确保计划如约走向失败。
思及此处。
曹昂一边将桌案上的帛书收起来,一边轻笑着说道:“现今天子虽远在长安,但他依旧是先皇血脉。”
“除非是弘农王复生,否则其他任何刘姓宗室之人,想要取代他的天子之位,都会为天下人所诟病。”
“我若依附于袁本初之尾,恐怕利处不见几分,却要平白无故惹来骂名,此事我诚不为也!”
表明了一番自己的态度后。
曹昂接着反问道:“只是袁本初为我兖州之近邻,我即便不同意此事,也不能以严词回绝,否则难免使我两家之间的关系僵恶,不知仲德可有良策?”
……
见曹昂能干净利落的表态。
程昱心中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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