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倚楼听雪
既然燕王已经到了京师,对这小子我们也就不用过多监视,五妹和这小子的孽缘,也该斩了!
这恶人,我徐膺绪做!
朱怀自然不知道,他和赵檀儿这一幕落入了徐家兄弟眼中。
带着赵檀儿回到府邸,朱怀便将买来的鱼肉米面交给郑和,让他去给盐矿山那边送过去。
而后,朱怀便随着赵檀儿进入暖棚,摘了一些胡瓜西瓜。“你能拎得动么?这么多。”朱怀狐疑的盯着赵檀儿。
赵檀儿无语的白了一眼朱怀:“你是翩翩公子,手里握着的是论语,是典籍,拎起这些重物自然吃力。”
说着,她拍了拍胸膛,一颤一颤的道:“我赵檀儿自幼习武,农活也没少做,这么点重的玩意儿膈应谁呢?谁提不动?”朱怀看着赵檀儿认真的脸,点头道:“噢,那给你。”说着,朱怀便将一大篮子的西瓜胡瓜递给赵檀儿。
跄踉!
赵檀儿手中吃力,差点没闪了腰。
“还行吗?”朱怀问道。
“呵呵,你说呢?这点儿重量,自无所谓的。”
说着,她转身,吃力的单手提着,努力的朝后招手:“莫送,走了啊。”
等她出了朱怀府邸,突然哼哧哼哧大口喘气,将大篮子放在地上,一只手搭在腰口。俏脸也憋的通红,一脸幽怨的道:“这么重?”“为啥看着他好像也没怎么使力一样啊。”
赵檀儿愣了愣,“他力量这么大?啧啧,没看出来啊!不是文弱书生吗?”“艾玛,还有这么长的路,可真要累坏我咯。”赵檀儿面庞拧做一团,痛苦的正要提起篮子。“你确定不需要人送你?”身后,朱怀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赵檀儿唰的一下子,单手提起篮子,微笑呵呵道:“不用的,我又不累。”朱怀嗯了一声,“那成。”
说完后朱怀招招手,自言自语的嘀咕着回府:“这丫头,真凶残!这都不累?优秀!”
赵檀儿吃力的走了很久,确定朱怀没在后面看着,便大口喘气歇息:“他学过武!一定的!”“骗子!装那么文弱骗我!”
“诶?不对!人家好像也没说人家不会武力啊,不是我自己主观臆断的么?”“呵!学过武也没我强!一定的!”
徐膺绪和徐增寿去了一趟龙襄卫,交待好正事之后,便朝徐府回去。“二哥,你打算咋做?可不能伤了五妹啊!”
“五妹眼高于顶,往往这样的人,受起伤了,就很难治愈。”
徐膺绪白了一眼徐增寿,没好气的道:“整的你好像懂感情一样。”他目光渐渐有些深沉:“无论如何,不能让五妹和朱怀继续下去了。”“这件事,我要给其做个了断。”
徐增寿认同的点头:“二哥你打算怎么做?”
徐膺绪想了想,道:“现在距离年关还有五日,让五妹去将朱怀叫来,咱徐家宴请他!”徐增寿道:“然后呢?”
徐膺绪轻飘飘的道:“然后?然后我就挥剑将其砍了。”“卧槽!”
徐增寿大惊:“二哥,莫闹!虽那朱怀不是什么大人物,可好歹也是认识了几个人的,莫要冲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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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膺绪怒道:“你是不是傻?我意思是将他两间的情丝给砍了!我服你了!”徐增寿恍然大悟:“哦哦,这样啊,这样行。”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府邸。
徐膺绪和徐增寿对视一眼,便朝徐妙锦侧院走去。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徐膺绪轻声道:“五妹,我是二哥啊,可以进来么?”“噢,进来吧。”
徐妙锦在看书,桌子上许多关于商经的史料。“五妹,打算搞搞商业?”
徐妙锦摇头:“不是,帮一个朋友想想办法,看看商税该怎么定,商业该怎么开展。”朋友?
你哪有朋友?
倏地间,徐膺绪懂了。
五妹这是在帮朱怀啊!
日啊!
我妹子如此待你,你却瞎了眼,还敢在外面勾三搭四。
越是这么想,徐膺绪心里就堵得慌。
徐增寿又何尝不是。
“你两脸为啥红扑扑的?外面很冷吗?”徐妙锦有些狐疑,随即又道:“我一天没怎么出门,今天这么冷?”她试着走出去感受一下,“也不冷啊!”
两兄弟看着徐妙锦为了写这一份什么破商业战略书,闷在书房内一日不出门,他两心里便愈加憋着气。
徐膺绪让徐妙锦坐下,然后搓了搓手,双手捏着骨骼,轻声问道:“五妹,燕王和咱小妹不是来京了么?”徐妙锦叹口气:“是啊,可惜我没法见到姐姐。”
徐膺绪压着手:“此事且不提,不过我们却听燕王的兵士们说了一桩奇葩事。”徐妙锦狐疑的问道:“是啥?快说说!”
徐膺绪道:“说这军中啊,他有个男儿,和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有了情愫。”徐妙锦来了兴趣:“身份差距太大,是不是大户小姐看不起人?”徐膺绪摇头笑笑:“不是。”
“两人都很要好,大户人家的小姐啊,对那军户男儿无微不至关怀备至,可最后你猜怎么着?那男人居然瞒着大户人家的小姐,找了别的女人!”徐妙锦娇斥道:“畜生!难怪二哥你这么气!给我我也气死了!忘恩负义啊这是!”徐膺绪一喜:“五妹你也觉得忘恩负义?”徐妙锦点头:“对!”
徐膺绪道:“那为兄我便想办法,让这两人不要继续下去了,免得让大户人家小姐伤心。”“啊?”徐妙锦恼怒道:“小姐还不知道这事儿?”“可不说么!就是不知道呢!”
徐妙锦点头:“那二哥,这桩事,你是要出头的,我支持你!”徐膺绪点头:“好!”
话锋一变,徐膺绪道:“对啦,你和朱怀啥时候坦白身份啊?”川
第266章 、我告诉你我是谁!
徐妙锦不解的看着徐膺绪:“二哥,你为啥突然关心这个了?”
徐膺绪肃穆的道:“你这总和人瞒着身份,越朝后托越是解释不清楚。”徐增寿在一旁附和:“对对对!男人嘛,都厌恶被女人欺骗!”徐妙锦小脸蛋有些紧张:“真的吗?”
徐膺绪笑笑:“你这样,明天大哥要去给信国公拜年,明天腊月二十八,是个吉利日子,我兄弟二人在府上设宴,你去将朱怀约来,如此隆重的告诉他你是我徐家‘五公子’,这样总不会出错。”
徐妙锦想了想,有些兴奋:“对对!那成,我现在就去约他。”“二哥,四哥,我这身衣服咋样?还能见人吗?”
徐膺绪和徐增寿面上不是滋味,强颜欢笑道:“我五妹穿什么衣裳,都是天下最漂亮的女子。”“呵!”徐妙锦没好气的白了一眼徐膺绪,“走了!“六五七””说完,便随手拿着油纸伞,满心开怀的离去。
望着徐妙锦离去的身影,徐增寿狠狠吸了吸鼻子:“二哥,是不是有些残忍啊?要不行,咱就莫管了啊!”徐膺绪面皮抽了抽:“要是这么放任下去,会更加残忍!”
“这腌臜事是我做出来的,当初要不是我让五妹去接触朱怀,也不会出现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啪!
徐膺绪给了自己一巴堂。
徐增寿赶紧拉住徐膺绪:“二哥!你这是做什么啊!此事与你无关,谁也没想到会生出这么一段孽缘,你说的不错,咱早些斩断情丝,让五妹伤心一阵子,总比伤心一辈子要好么。”
今天腊月二十八。
天空依旧飘着小雨。
朱怀坐在门庭前,看着院子里的落汤鸡随处乱转,天空的鸟儿停在树枝上扭动着脑袋,门前的大黄狗趴在屋檐下半阖双目一切都很安逸。
但朱怀隐约感觉,这次在应天,迟早会和永乐大帝有一次正面触碰,而且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
不过无论如何,年关前是不可能和藩王有交集了。
这几天,朱怀闲暇的时候也在试着研究交趾布政司的未来发展方向。
刘三吾也来了一次,隐晦的说出让朱怀放弃对交趾继续经营的想法。
刘三吾的想法很简单,那一块不毛之地,就算耗费太多心血,也掀不起大风浪,而且因为朱怀,朝廷许多官儿都被迫调去交趾,许多人虽然不知道幕后经营交趾的是朱怀,但已
经将渔轮矛头攻向了解缙和铁铉。
这两个被朱怀推到人前的人,此时正在不断被弹劾,陈年往事,芝麻绿豆大的事,都能成为一些官吏私下嘲讽攻击的目标。
朱怀也不怪刘三吾,因为在所有人看来,甚至可能老爷子看来,他们对交趾的期望都没有预想中的大!
虽然朱怀开始给老爷子说过他对交趾布政司的宏远和规划。
但老爷子始终认为,这是扯淡的。
在国人眼中,交趾是蛮荒,是不毛之地,那里的百姓难以驯化,农耕普遍落后,法律意识单薄,而且交通也不便利。
尤其交趾距云南有很长的一段丛林,这一代盗匪流寇猖獗。
反正从任何角度来看,他们都觉得交趾布政司不值得投入这么大的人力和财力过去。
所以朝廷和户部,几乎不会给予交趾太多的支持,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朱怀自己去发展。
他现在唯一有的,便是调动人事的权力。
正在满脑子瞎想的时候,徐妙锦背着手,一步一步,娇羞的走了过来。
“我没人你府上下人通知你,自己就来了。”
徐妙锦开口。
朱怀抬头,看着徐妙锦。
有些事,他还是打算和徐妙锦说清楚。
他不想将来徐妙锦为难。
毫无疑问的说,朱怀最终是一定会和朱棣走向对立面。
徐家也会因为和朱棣联姻的关系,最后依附于朱棣。
朱怀不想看到徐妙锦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与其长痛,不如早点切割。
朱怀刚要开口。
徐妙锦献宝一般,从怀中掏出一本册子,递给朱怀。
他背着手,脚尖点地,身子左右摇晃,笑着道:“我不是特地为你写的啊,先说好!”
朱怀愣了愣,看着册子上的商业战略疏,一时间呆怔在原地。
徐妙锦继续娇羞的道:“我我最近看了几篇古商经而已啦我就随便写点东西,嗯,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看,反正就这样呀,你随便翻翻就成。”
朱怀愣住了,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刚到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朱怀点点头:“你找我,就是为了送这个么?”
徐妙锦摇摇头:“不是,你上次嗯,前不久么,不是一直想去我家看看么?”
“我今晚邀请你来我家赴宴,家里的兄长们都想见见你。”
“那时候你就知道我是谁啦”
朱怀不解:“什么意思?”
徐妙锦白了他一眼:“笨啦!我么就是想告诉你我是谁呀,我家是什么样子的呀,你认认门,下次晚上再送我回去,不就知道路了么?哎呀!反正你晚上去了就知道了,会有惊喜的。”
“就这么说啦,晚上我派人来接你。”
说着,徐妙锦转身,芳心噗通噗通的跳着,走起路来都有些不稳了起来。
朱怀望着徐妙锦离去的背影,突然有种说不出的心堵感觉。
有些难受。
不出意外,这丫头,今晚是打算告诉自己她是中山王徐达五公子的身份。可是,今天自己才下了决定,快刀斩乱麻,要和其划清关系
朱怀机械性的翻开了徐妙锦送来的商业疏,这里面有许多宋朝的商业史料,以及宋朝在试点商业州郡发展时所采取的战略。
许多利弊,徐妙锦都会在旁边添上自己的见解。
她的见解很独特,说的都一针见血。
可以看出来,这本商业疏耗费了她不少的心血。
朱怀微微阖上双目,平静的面皮上,渐渐有些细微的抽搐。
有没有可能在儿女情长和宏图霸业中找到一个平衡点?
哎。
无声叹口气。
朱怀不想辜负了徐妙锦朦胧的情绪,少女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朱怀都理解。
可他更不想将来的某一天,会在自己和她兄长之间斡旋徘徊,这对她的伤害更大。
造孽啊!
徐府。
徐家张灯结彩。
年关的气息浓厚,家里布置的也喜庆的很。
下午时分,徐辉祖作别了徐膺绪和徐增寿,说自己要去拜访信国公,要很晚才回来。
徐家两兄弟点点头。
没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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