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题吧,琪亚娜! 第885章

“真是的，别搞得这么沉重嘛~”

本身人格的维尔薇叹了口气，“笑一笑嘛，你们看至少如今尘封的故事有了再续新章的契机，凯文也不再是是孤身一人了。”

“过去的遗憾，就让它过去吧，人类终究是向前看的生物不是吗？”

“唔…要是开心不起来的话，就让本世纪最伟大的天才魔术师为你们表演一个魔术来调剂一下这沉闷的气氛如何？”

片刻间，维尔薇的人格便从螺旋本身变成了大魔术师，并摆着有些夸张的动作。

“也是。”

梅博士欣然点头。

那些过去的事情的确令人悲痛。

曾经作为伴侣的她，也着实不合格。

但如今的梅，的确有在用这个第二次的人生，去弥补自己的恋人。

回到影像之中。

镜头来到了琪亚娜那里。

通过恢复的部分空之律者权能，琪亚娜成功和一直在守候的幽兰黛尔联系，并交谈了此行的见闻。

而后，就如众人所讨论的那样。

梅博士那份听起来很完美的计划或许可以忽悠忽悠什么都不懂的琪亚娜三人，却根本无法忽悠亲身经历这种事情的幽兰黛尔，更何况呆鹅还与量子领域的专家薛定谔一直在保持联系。

于是，等到解除联系之后，琪亚娜便带着忧虑找到了因为没什么事情，所以正在闲谈的芽衣和布洛妮娅两人，分享了自己的情报。

三人一番交谈后，最终决定直接找上梅博士摊牌。

而当她们找到梅博士的时候，她恰好也正在和小识闲聊，关于那位奥托主教的故事。

尽管小识对于奥托的评价很低，并且相当嫌弃。

但从她口中的描述，梅博士却是意外的对这个男人评价很高。

这是当然的。

毕竟在大多人人看来，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的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愚者。

明明当了堂堂在位五百年的大主教，结果却始终放不下一个已经死了五百年的女人。

甚至为此，不惜犯下滔天的罪孽，为她欺骗世界，扭转乾坤。

若非如此，凭借他曾经的功绩与能力，这个名为奥托·阿波卡利斯的男人本应在天命…不，乃至是人类的历史上，都留下功勋卓著的一笔的。

只是此刻的众人也早已明白。

这个男人就是如此的愚蠢。

愚蠢到让人难以理解。

明明什么都明白。

却又偏偏要自作糊涂。

因为对于他而言，留名青史也罢，遗臭万年也罢

这些都不重要。

唯有拯救心中的圣女，那位他心中的光明，这才是奥托·阿波卡利斯心中的所有。

影像前的卡莲有些看到这里，复杂中带着些许羞涩。

对于卡斯兰娜的儿女而言，守卫人民便是她们毕生的信条。

所以恶贯满盈的奥托无疑是与她相驳，为其所不容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

真的有人能够拒绝一个愿意倾尽所有，只为了自己的男人吗？

哪怕卡莲并不认可，哪怕卡斯兰娜出身的她比起成为英雄救美中的美更愿意成为英雄，但作为一个女性而言，她无法对自己的大发明家斥责些什么。

无他，这实在太浪漫了耶。

在小识和梅博士唠嗑间，琪亚娜带人打上门来，直接开门见山。

而对此，梅博士也并没有慌张，而是坦率直言。

尽管她的确有所隐瞒，但既然琪亚娜已经察觉到了，那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梅博士坦然直言她们这个世界想要拯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即便真的拯救了，作为残影的她和普罗米修斯也必然会消失。

但如果等到一切成自然，圣痕计划也定然会完成了。

所以在梅博士看来，琪亚娜她们没必要在意这个本就一定会毁灭世界的命运。

只是，这个过于理性的看法，直接让小识忍不住了

“这算什么。你想让我们也像那个什么世界蛇一样，把你们当作工具来看待？”

“各位如何看待我们是各位自己的事。但现实毋庸讳言——无论是面对凯文个人还是圣痕计划，时间都是你们的敌人。”

梅博士淡定自若的回答与强调，让小识有些语塞

“你——”

“…你总是这样，对吧？不论对其他人、对凯文、还是对你自己——都是一样的冷酷无情。”

她有些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位值得信任的身影，话语中带着恼怒。

继承自华的记忆让小识深知这个女人所做的一切。

但有着和昔日那位工具人一般的华截然不同性格的识之律者，极其反感这种将自身放置于天平之上，权衡利弊的行为。

只是她的控诉对于梅博士并没有意义，也只是让其解释道：

“对于我的工作来说，多余的情感有害无益。”

“…请想象一位生活在战争年代的将军。如果他称职，那么他必然深爱着自己的每一个士兵。”

“但尽管如此，在进行兵力计算和任务安排的时候，他也必须将这些活生生的士兵变成纸上的一堆数字。没有这些工作，人类便无法利用科学的力量。”

“这是人性与现实之间必然存在的矛盾。而我们所能做到的「公平」，恰恰就在于一视同仁的对所有人和事的采取统一的标准来应对。”

充满理性的解答令人找不到有什么好辩驳的地方。

当理想与现实触碰的时候，便会感受到这份不可避免的残酷。

影像中那位经历了往世乐土的芽衣显然对此深有体会，也有些为难。

好在梅博士也看出了这一点，对于这位与自己十分相似的律者小姐，出声安慰道：

“放轻松，对你们这一代人而言，需要面对的残酷其实在事情的另外一面。”

“比起感伤「历史」的命运…你们更应该做的，是引导「未来」，对吧？”

琪亚娜皱眉，主动道：

“那的确是我们的使命。但——使命并不是人生的全部，我想大家所在意的应该是这一点。”

就如同电车难题一样。

为了拯救什么，就必然要舍弃些什么。

无论是她还是芽衣，乃至是成为理之律者的布洛妮娅都明白这个道理。

但，明白并不意味着理解。

相较于偏向于理性的梅博士那份淡然而言，一直遵从着「为世界所有的美好而战」这样一份梦幻的理想前行的她们，即便可以接受牺牲。

却绝对不会因为「不可为」就什么都不做。

于是乎，在之后梅博士主动采取爱莉希雅式开导的交谈中，哪怕其再一次言明了她们时间上的紧缺，琪亚娜她们却还是没有放弃，而是想要尝试。

梅博士顺从了她们的心意，给出了一个具有可能性的方案。

只是想要达成目的，那却必须要求琪亚娜恢复全盛状态才行。

对此，御三家小队的回答当然是，竭尽全力！

只要是能够努力的机会，她们便不会放弃。

哪怕机会渺茫，也要去尝试。

倘若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倘若因为这个世界即将毁灭就放任自流，那么她们还有什么颜面喊出「为世界一切美好而战」的口号？

影像前的梅比乌斯轻哼一声：

“虽然是无用功，但这份执着我就暂且称赞一番吧。”

尽管从效率主义看来，琪亚娜她们的选择完全不值得赞同，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但…

该怎么说呢。

对于这份放在往日大概会嗤笑不已的无用功，梅比乌斯内心还是给予了认同。

至少，她们没有辜负那个讨厌的女人的牺牲啊。

影像中，在小识的协助下，梅博士给出了解开枷锁的方法，只是在其让小识去帮忙的时候，小识却有些羞涩的拒绝了。

而在后续的二选一中，没有多想的琪亚娜因为认为这种重要的事情还是寻找一个更为可靠的人比较稳妥，于是便想要找布洛妮娅一起。

只是她比较木头，布洛妮娅却不笨啊。

对于琪亚娜想拉着自己去，她直接就顶着芽衣的目光翻着白眼开口婉拒，让其跟芽衣一起去了。

直到后面，众人终于明白为何她们如此羞涩了。

盖因为，梅博士的方法便是让两个人十指相扣，然后…互相感受彼此的内心。

“咳咳…”

琪亚娜看到自己和芽衣贴在一起的一幕不由有些脸红，同时心中有些庆幸。

还好布洛妮娅拒绝了，不然和她干这种事的人岂不是就变成布洛妮娅了？

尽管和布洛妮娅关系也很好，但这种事果然还是得跟芽衣一起比较合适啊！

不过，下意识的琪亚娜也不由的想象了一下自己和布洛妮娅要是一起上会是什么样的画面。

唔…最萌高低差？

还是浮在半空中？

总感觉好像有点喜感。

在胡思乱想中，影像中的琪芽二人完成了交汇，在心中的交流，感受到了彼此的全部。

用通俗易懂的说法，她们正在进行一场神交。

只是比起那种比较暧昧的神交不同，琪亚娜和芽衣两人，踏入了彼此回忆的空间之中。

首先，是与姬子告别的圣芙蕾雅学园。

在那里，琪亚娜向芽衣倾诉自己的经历与感受。

而芽衣也和琪亚娜珍惜着这短暂的安宁，谈着美好的过往，其中不乏有布洛妮娅的身影，这令影像前的布洛妮娅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之后，场景变换，琪亚娜和芽衣二人所身处的地方变成了另一个熟悉的景象。

那被称之为开始与终结之地的——长空市「千羽学园」

残破风景毫无疑问是属于琪亚娜和芽衣在那场冲突的战斗中的过往。

只是此刻的两人，不再是那么的剑拔弩张。

前者甚至有兴致沿着发现的铁丝网大洞，走到露台前，仰望风景的同时，感慨这样一个大洞究竟是何时出现的，她的不记得了。

而这个世界，冥场面就出现了。

芽衣尴尬的说出了那个洞的由来

——那是她把琪亚娜打下去的时候，弄出来的。

这一刻，影像前的人们望着画面中两人所处的人造「虫洞」，直接笑闷了

第七百五十章 绝望的胜利,也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