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奶茶诶
原本同期的同事，在背后咬着舌根，都知道突然下放到这个位置，铁定是犯了什么事情，大概是没有机会翻身了。
哪怕是再努力，在选晋升员工时，看到自己的污点案例，也与自己无缘。
自己不过是试着说了几句话，接触不到一个星期时间，若不是青阳亲自提出来，反复叮嘱甘雨去查，自己那点无心的小事怎么可能被特别拿出来惩戒。
“不过是吃着软饭上位的家伙...凭什么好事全被我占尽了？”青阳仿佛听到了云巧心思，一脸笑意说了出来。
“...！”
“你会这么想，我一点也不奇怪。”
“...难道不是吗？！”云巧极力压低声音吼着，“明明是个至冬国人...如果不是往生堂靠着，你凭什么站到现在这个位置。”
她出身普通家庭，什么都要学一些，就为抢个机会。可青阳作为一个外来户，背后有往生堂靠着，直接接触到自己挤破脑袋也碰不到的圈子。
云巧也想被刻晴青睐，结识飞云商会的人啊。
凭什么有的人因为被收养了染个发后就一步登天？
云巧不甘心啊，这些年自己的努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我的努力就比别人少吗？就因为一点错误，全都白费了...”
说到最后，云巧的声音都变小了。
她再抬头看青阳时，眼神中的仇恨少了许多，更多是嫉妒羡慕，以及淡淡的悲伤。
“请让开吧，不要挡着我的工作。”事到如今，云巧也不可能放弃最后的工作，再差也是总务司的工作，是自己追求很久的地方，“算我求你好不好，我现在什么也不想，只想保住最后的工作，是我不配让您离开，我远离您可以吗？”
“如果我说，我有办法让你爬上去呢？”
云巧一愣，不可思议地看着青阳。
“呵呵，先前总务司能破格让你担任职位，肯定有两把刷子，就这么把你下放，估计上边的人也很惋惜吧。原来的位置是不可能回来的了，至少能让你走得高一些。”青阳轻轻推过云巧的肩膀，见远处渐过来的人，压低了声音，“哪怕是大名鼎鼎的南十字号上，也有着盗宝团前科的成员，照样跟着名扬万里。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自哀自怨来。”
云巧感觉到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一惊。
“...你！”
“你慢慢考虑。”
青阳往原路回去，听着身后渐行渐远地脚步声，笑了笑。
“百识大人，您听得还算满意吗？”
在拐角处，看似有些呆呆的璃月女人走出来，扶了扶镜片，认真道：“代表总务司向他人许诺好处，七星不会认。”
璃月港的人都知道，凝光身边有三位最是知心如意的秘书，她们的话半等于凝光。
百识就是其中一位秘书。
“在商战中，合理的拉扯大旗也是有必要的，而她是一个好用的棋子。”
“只要最后别牵扯当凝光大人身上就好。”
“也就是说，只要不牵扯到七星，不管我怎么利用她，也是没有关系的？”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百识矢口否认，盯着青阳：“不过，先前铲除的培训班中，的确发现背后有着国外势力的身影，核心人员洗脑效果十分出众，一时半会没有办法探究实情，你若是有兴趣的话，可以顺着查下去。”
“凝光大人委托，我怎么会拒绝。”
“我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第一百二十二章他女装
“青阳那家伙又去哪里了。”
往生堂内，胡桃百般无聊地坐在檀木椅上，一没有看着她，懒散坐不住的骨头又隐隐作痒着，换了好几个姿势都没坐稳，包括但不限于直接背坐椅子，脚挂在椅背上，用来记账的毛笔搭在鼻与嘴中间，眼中尽显着无聊。
若是上年纪的客卿过来看到，又要气得捶胸，悲着胡桃哪里都好，就是这个毛病不好。
“嗷...”
手掌放在嘴前打了一个哈欠，明明睡了三个时辰，眼皮子就是忍不住打架。猫本来就是昼伏夜出的动物，胡桃现在只想爬上屋檐，蜷缩起身子，好好睡上一觉。
不行不行，今天的账本还没有算完。不然青阳回来又要唠叨了。胡桃咕噜一下坐正回去，拍了拍脸，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因为头顶着猫耳朵，身后跟着猫尾巴，总是出现在人前，容易造成不必要的误解，胡桃退居在后，处理着后勤的事情，直至猫化解除为止。
她还记得青阳早上离开往生堂时叮嘱的话：“那夫妻两人那边我已经说清楚了，不想跟他们回去。但我回来之前，你还没看完这本账本，核对完账目，我就得思考一下我的存在是不是干扰到你的工作了。”
这个威胁显然不可能成真，但胡桃就吃这套，无奈垂头丧气，重新看起账本。
胡桃数学不差，否则也不会到处推广优惠套餐，但会数学和不想算账并不冲突。
唯有到这时候，胡桃才会觉得赚摩拉好麻烦。
随手抓了一把青阳昨天顺带买回来的小鱼干，往嘴里一塞，鼓着腮帮子的吃着，显露出思考色。
青阳还答应她，晚上给自己做稻妻特别美食鲷鱼烧，一种状似鱼的甜品，半开玩笑说想看胡桃咬着鲷鱼烧的模样。
“还是好困...”
胡桃努力抬着眼皮，看着账本，身在往生堂后厅，值班时间罕有人经过，不管怎么坐姿都没有人管她。
本是这么想着，结果看到熟人往自己眼前晃悠。
“钟离客卿？”胡桃啪的一下放下账本，像是找到了救星，眼睛闪闪发亮，若是胡桃平日里有注意观察自己平日拖着青阳去冒险家协会宣传优惠，或者逼着青阳尝试自己的新品，会发现此刻自己的眼神和当时的眼神别无一二。
全是充斥着求助心理，寻找德高望者救赎自己。
她拍了拍旁边的桌子，请钟离到旁边坐着。
大多数时候好说话的钟离犹豫了一下，还是入座，困惑道：“胡堂主有事找我？”
“嗯嗯。”
胡桃把手肘压在桌上，托起脸，膝盖碰着椅子，撑起整个身体，“钟离客卿知道青阳的情况吗？”
“哦？不知胡堂主说的是哪方面？”
“嗯...我不知道的事情都算，最好是见不得光的。”胡桃眨了眨眼睛，“青阳平时与你走得近，又经常一同看戏听书，我只好来问你了。”
“胡堂主不知道的事情，我又怎么可能知道。”钟离苦笑一声，总觉得胡桃误解了什么，“我们去的都是正经地方，挑不出所谓不可见人的事情。”
就算不是正经的地方，只要他们参与的都是正经项目就好了。
青阳怀疑着钟离那方面问题，钟离何尝不是意外青阳目不斜视，眼中只有戏子演技这件事，不管台上人多么貌美，若是演技不行，青阳的兴趣会肉眼可见的降低。
“咳咳...”胡桃摆摆手，又抬起两只手指，作表态，“听说钟离客卿近日看上了某件东西...往生堂这月业绩出色，我打算抽出一部分钱，专门奖励那些辛勤的员工。”
“胡堂主，你何时学来这种手段。”钟离摇了摇头，面露失望，就像是看到含辛茹苦养到大的孩子，在不注意的瞬间长歪了。
“下个月往生堂报销的额度也可以考虑提一提。”
“青阳坦坦荡荡，实属世间难有，胡堂主明明知道...”
“从下周开始，都是我做饭。”
“说起来，青阳的确有一个秘密，不太希望别人知道。”钟离神色一正，道：“倒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他人知道了，多少会形象崩坏。”
“哦？”胡桃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青阳擅打扮。”
“这我知道。”胡桃盯着钟离，知道还有下文。
“偶尔着女装。”
“？”
“......”
“哈？！！我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青阳就在她眼皮底下啊，她怎么不知道青阳擅长女装，偶尔还会穿女装出门？！
钟离猜到胡桃会惊讶，移开视线，不继续解释，任由旁边人陷入混乱中。
“他女装好看吗？”
“那不是好不好看的问题，是那种很特殊......”钟离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模样，那信誓旦旦的眼神，加深了胡桃的信任，“一旦变装，便看不出本人模样的情况。”
“......”
“胡堂主？”
“让我静静。”
胡桃大脑混乱着。
“说起来，翰云社下个月要推出一场新戏，不知胡堂主是否有兴趣一看。”钟离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异色，好心的邀请着，“正好我手中有两张门票，青阳那天有事来不了。”
“随便...”胡桃对听戏兴趣不大，但钟离这么说了，再加上她现在有点懵逼，也不知道拒绝，索性应下了。
反正她晚上也没有必须要做的事情。
胡桃捂着头，仍在绞尽脑汁思考着青阳穿上女子衣服的模样，骇然发现青阳体型本就偏中性，平时对化妆品如数家珍，理论上可行。
可、可平时都没见到青阳买女子衣服啊，虽然他手艺不错，自己缝制也不成问题。
难怪他对女性化妆、打扮头头是道......胡桃有种认知崩塌的感觉，需要一点时间冷静下来。
“呵呵，胡堂主不会失望的。”
钟离见她不想追问了，顺口说了新戏时间，让她不要忘了那日提前做好准备。
第一百二十三章终于碎了
回来的路上，青阳顺手找了刻晴，那总是雷厉风行的女人，精神比以往还要好，看似盛气凌人，但字句之间都讲着道理，仔细推敲发现刻晴根本不会胡乱推责，讲着道理。
刻晴部门部长职责在身，不可能事事亲力亲为，光是跑在两地就会浪费许多时间。
大多时候刻晴是把握统筹全局，指引属下规划好璃月港内的建设，看起来相对轻松不少，否则也抽不出时间，时不时走遍璃月港，打击黑心商人，严惩不法分子。
刻晴于商人，也是可爱可恨的人，至少在维护璃月利益方面上，刻晴的做法挑不出错。若是商人在契约本该庇护范围内受到委屈，她也会想办法帮忙周旋一二，解决问题。
“是你。”刻晴也远远就看见青阳，面色缓和不少，这段时间自己托青阳的忙，自己得到不少便利，也看清了一些事情，自然态度比以往更好。
“我来拿回二重镜。”青阳直接说清来意。
“好。一会我跟你回去一趟。”刻晴道。
青阳惊讶地咦了一声，意外着刻晴的干脆，忍不住道：“是二重镜不好用吗？”
还是和甘雨一样，忧虑着二重镜会替代掉自己？不应该，甘雨会有此想法，是身为半仙之人，本身血缘上矛盾被神之眼扩大化。
“如胡桃所说，完全模仿了我，无可挑剔。”刻晴注意到青阳的惊讶，把剩余的事情告知身边的同行者，招了招手，让青阳跟着她回去，“正因为如此，我才不需要它。”
刻晴走在前面，“二重镜到底是旁门左道，若是过于依赖它，总有一天会不自觉中犯下错误。”
纸面文件可以留在屋内处理，但实地考察地质、与人沟通等事情，总要面对交流。
“这是循环渐进的过程。”刻晴口吻就像是看到逐渐信任二重镜工作能力的未来，语气坚定着，“两次三次也就罢了，谁又能保证我的思维模式不会受到二重身的影响，默认它所做出的解决方案就是最佳解决方案。我所负责的工作，乃璃月人民安居乐业的地基，若是二重镜出了差错，一切都将不可挽回。比起信任所谓‘我的思维’，我宁可多浪费一些时日，至少我不会后悔。”
越是使用二重镜，越是容易确信它所模仿出的存在，就是另一个力量弱化版本的自己。
如果镜子逻辑突然出了问题，如果自己突然有一天犯懒，将事情全权交给二重身又不作检查，想要挽回时，一切都晚了。
“总之，镜子拿回去吧。我不需要它。”
哪怕刻晴心中的确诞生过出钱买下二重镜的想法。
但想法终归是想法，只要还没履行过，就不是真实。
......
兜兜转转下，二重镜又再度回到青阳手中，哪怕隔着黑布，他也能看出二重镜经历多个劳模的摧残，已经像是被富婆榨干的鸭子，奄奄一息，原本幸福快乐的事情，只会带来惨痛的求饶声，求着不要再折磨它，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我不想替代任何人了，求求你，让我当一个朴实无华的镜子吧。
青阳怜悯的隔着黑布抚摸着镜面，能摸到坑坑洼洼的地方，估计是几次替换走了过于强大的存在，哪怕是对方不作反抗，容纳本身就是一种过载的压力，让镜面进一步崩溃。
“哪怕是送回到艾莉丝手里，恐怕她也不会放过你。”
青阳很清楚，艾莉丝和胡桃性格相似，古灵精怪的鬼点子多得数不胜数，说不准拿到手后，又和胡桃一样召集熟人，挨个尝试了遍。
反正我为刀俎，镜为鱼肉，容不得二重镜反抗或反杀。
仿佛听懂了青阳同情的声音，二重镜震得更加厉害了。
“算了，就当我做一次好事吧。”围观完全程，也作为间接凶手的青阳抱有最后一丝的同情，拉开了黑布，“就让你彻底解脱吧。”
哪怕房间内光线昏暗，但镜面映入他的样子绰绰有余，只是徒增了几分恐怖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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