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式Hikari
修神院原来已经进犯过了,而且竟然都是好几年前的事了,这意思是说泰薇雅都在这里守了好几年了?
芬慕的内心是有些责怪卡莎莉娅她们的,为什么不把泰薇雅给劝走呢?就算想等,那完全可以留在艾德莎兰那里等,没必要在这里枯坐,风吹日晒。
可这份责备最终变成了叹息,他知道自己这是在推卸责任,卡莎莉娅她们真的不见得能劝得动泰薇雅,怪不了任何人。
正当芬慕一筹莫展之时,一个面戴鸟喙面具的女人出现了。
这家伙叫什么名字来着?噢,尤利娅!当初被他放了鸽子的那个女人!
虽然看起来阴沉沉的,但臀部也是相当柔润诱人有弹性。
“这家伙也跟大队伍汇合了呀,当初在寒冰皇域待了这么久,伊甸梦境都搞完了,也不见她的人影,我还以为她回去了。”
芬慕希望这家伙能带泰薇雅走,至少......也给她搭个小屋子吧?
尤利娅走近了几步,看得出她本来是准备跟泰薇雅搭话的,但是忽然却一动不动地定在原地。
芬慕盯着她,隐约感觉这家伙似乎在看着他?
“嘿,尤利娅,好久不见。”芬慕尝试打招呼。
“芬慕?你死了?”尤利娅的诧异声音从面具下传来。
泰薇雅的耳朵在听到“芬慕”这个词后,明显动了动,在反应过来尤利娅拿芬慕生死开玩笑,她当即暴怒而起,提起斧头追着她砍,半边山头都被她轻描淡写地砍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裂痕。
泰薇雅半神了?!而且看起来还是相当稳定的那种!
尤利娅的实力也是个谜,她的身体忽然变得虚浮,宛若一只幽灵,泰薇雅的所有攻击就这么穿过她的身体,打空了。
“冷静一点,我不是在开玩笑,芬慕他就在你旁边,只是形态上是以死灵、精神体的方式出现!”
泰薇雅无法接受芬慕的死亡消息,眼眸中布满了血丝,恶狠狠地说道:“那你给我死!”
只能说审判教区出来的莽妞,实力上限确实是一个未知数,泰薇雅在愤怒之下,挥出的一斧头竟然超越了她平时的实力,连尤利娅的虚影状态都能无视的程度。
尤利娅心说麻烦,真的是小看她了,急忙施展防御法术抵挡,不过这一斧头最后还是没有落下去。
泰薇雅红着眼睛,情绪激动,方才被愤怒冲昏头脑的她,忽然反应过来。
这个人说芬慕就在她的旁边?
修女收起武器,怒意散去,眼眶渐渐变红,退去的怒气似乎也把她浑身的力气带走了,她的目光左右搜寻,一声声呼唤显得无力虚弱。
“......芬慕,你在哪里?你真的在我旁边吗?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芬慕走过去,试图抹她的脑袋,安抚她一下,不过手穿过了她的身体。
“尤利娅,你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尤利娅伸手,白嫩的手掌落在了芬慕抚摸的位置上,泰薇雅一愣,明白了尤利娅的意思,芬慕现在在抚摸她的脑袋。
“嗯,蛇礼教比较特殊,我能看得见亡魂,但是你应该不是亡魂,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直接从里面出来不行吗?”
芬慕摇头,苦涩道:“不行,我现在不能出来,可能得完成神阶才能出来。而且封印不能随便打开,第一纪元的力量有倾泻出去的趋势。”
尤利娅明白了他的苦衷,望向泰薇雅的眼神多了几分不忍。
神阶?那得等多久。
“原来如此,有多长时间的把握?”
“我只能说尽快,你跟泰薇雅说,让她离开这里,去寒冰皇域也好,回教会城也好,不要在这里等。”
泰薇雅从尤利娅口中听到了芬慕的转述,她倔强道:“我不走!我要留在这里等你!”
僵持之下,芬慕竟然也想不出什么办法劝她,以前泰薇雅对他那是言听计从的,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是屡次强制治疗。
忽然,这片山岭颤抖起来了,天幕上的乌云更是阴沉得准备压在头上。
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结界封印所在的这片山头颤抖得异常剧烈,并且隐约能感觉到地面在上浮,山体滑坡下来,碎石滚落,撞到附近的驻军,连人带石滚落山崖。
“龙!我感觉到古龙的力量活过来了,整座山都是龙的身躯!”尤利娅错愕地说道。
芬慕忽然想起之前黑瑟仑说,兽王领其实是某种古兽的尸体所化,加上龙之巫女的尸体刚好又在这里。
不会是消失的那位吧?
“快!带泰薇雅!你跟泰薇雅说,这是命令!快让她走!”芬慕急得几乎是嘶吼出声。
可泰薇雅仍旧不听劝,她在这里枯守这么久,现在非但见不到他人,还被命令要离开这里。
“我不听!尤利娅你骗我!芬慕不会这么说的!”
芬慕心急如焚,他驱使着精神体回到本体身躯当中,坐着约柜再度冲到封印面前。
隔着封印所构造出的结界光幕,芬慕用力敲动它,外面的泰薇雅注意到了封印的异常动静,发疯一般冲到结界前。
这层光幕是模糊的,只能依稀见到人影。
芬慕知道声音无法传递出去,他在光幕上写道:
“乖,不要动封印上的石板,先离开这里,立刻回格兰威尔,那里有正神的庇护。我肯定会去找你的,我说到做到。”
第96章 我是怎么醒来的?
内心的失落写在脸上,芬慕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安娜师父旁边,嘴巴开了又合,对于安娜师父的淡然,他感到疑惑。
如此重要的事情,但是安娜师父却漠不关心,冷漠得可怕,可这一点他很快就释然了。
不管是安娜丝塔还是安娜师父,她们都不是这个世界的英雄,不是那种拯救危难存亡的人,仅仅只是作为观测者,看着世界的走向,偶尔出来活动一下身体。
既然从不欠谁什么,那就谈不上应该做什么。
他也不爱当什么拯救世界的
“安娜师父,外面有一头巨龙醒了,就是我们这座山,貌似这是那条古龙的尸体,我没能见到全貌。”
女人还是反应平平,不关心世界会因此发生什么变化,只是恍然想明白了一些事,她点头:
“那就对上了,古龙的尸体本应化作大地上的山岭,但是这里有一具龙姬尸体和灾厄之花的存在,微妙的力量平衡之下,反而让这个第一纪元的空间以标本的形式保存了下来。”
“我想出去,那我应该做的是还是冲击神阶,进行那个【探寻本我】的仪式?”
“对,单就战果来说,你早就应该够了的,哪怕当初冥河洗礼对你有所透支,但是后续击溃的神祇,应该是够你突破神阶。”安娜丝塔的语气有几分迫不及待。
因为这一仪式,也能够解答安娜丝塔在芬慕身上发现的一些疑惑。
“好。”
芬慕毅然决然地答应下来,有时自己所寻求的正确道路,恰恰是比较难走的那一条,只不过因为难度,总是让内心下意识地想回避。
他的意识遁入自己的梦境当中,思维的手臂触碰安娜师父给予的那团学识。
安娜丝塔坐在旁边,血红色的眼瞳平静地倒映着芬慕的身形,并且能见到他身上的散乱神性在渐渐凝聚为一点。
他说过那团工匠学识是与生俱来的,这就是最大的疑点之一,安娜丝塔从未见过有哪个天才纯血宝宝,出门就把亘古至今所有的工匠技艺都给掌握到手。
假设这团学识是有人收集汇总起来的,那谁有这个本事?从古纪元一直收集到现在,连绝阶都收录在当中。
真有这样的人,安娜丝塔不可能发现不了。
并且芬慕掌握的那手锻造手法,已经是第一纪元中的造物级别。打铁手法再怎么进化,也无法将这里的浓雾捏成头钗。
【探寻本我】是追溯自身起源的过程,直面原点,正视自己的原初本能与欲望,想明白“我是谁”。
自己这个小徒弟身上的疑点,都能在这一阶段的仪式中得到解答。
芬慕身上压缩为一点的神性再度散开,不过这一次却是形成一层保护膜包裹住他,周围的浓雾与古树缓慢移动过来,跟着包裹住这个“蛋壳”。
紫发女人的视线忽然偏移到旁边,一个女人的身影出现“蛋壳”附近,对方的视线也盯着被重重包裹的芬慕。
“龙之巫女,你不是跑掉了么,怎么又跑回来了?”
这个女人赫然便是先前诈尸了的龙之巫女,苍银色的头发比尸体时润亮了几分,秀美的脸庞上仍旧点缀着那朵红色的灾厄之花,不过仔细看过去,能发现花瓣的猩红褪去了不少,变成从渐变的白红色。
“只是突然被龙身保护了起来,看起来是我赢了,这些花比不过古龙的永恒。”龙之巫女面无表情地说道,宣告胜利的发言没有半点喜悦。
原本她的身上是有一身魄力与威严并存的古龙巫铠,不过都被芬慕卸了下来藏到附近了。
龙之巫女没有恢复身上的衣着,就这么赤着雪足,踩着古树的树根走到小破刀旁边,她试图捡起那把绝阶的利刃,但是被这把刀拒绝了。
“这个就是后来诞生出的东西,人族吗?”龙之巫女向安娜丝塔询问,声音中有着令万物臣服的统御力。
可惜安娜丝塔并不属于“万物”这一概念,她觉得今天真的是个好日子,先是芬慕犹豫许久,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冲击神阶,现在龙之巫女还复苏跑出来了。
这可是大陆初开前的老古董,连她都没有见过,这下总算是补上了一份遗憾。
“对,你对他可有什么想法?”安娜丝塔饶有兴趣地打量着这位第一纪元中的例外。
她并非是第一纪元的基本构成,第一纪元有龙,也有巫女,但没有龙之巫女。
龙之巫女见捡不起刀刃,没有太执着,她的视线重新盯上了芬慕,淡淡地说道:
“这把刀,是我那条龙的龙牙,我还记得这个矮人扇了我一巴掌,还喂我喝了腥臭的液体。”
安娜丝塔差点就缺德地笑出了声,芬慕这小子横行霸道、欺男霸女了这么久,总算是遭报应了。
崽啊,不是你师父我不想帮你,只是我想看看你被古龙打而已!
安娜丝塔藏住笑意,在芬慕的仪式步入正轨之前,刚好能在这位龙之巫女身上打探些古代秘闻:
“我的存在你应该是知道的吧?你又是怎么来的,我没有听说过第一纪元里存在又龙又巫女的概念。”
“你?异乡人,别的世界来的,实力不赖,跟巫女差不多。”龙之巫女没有隐瞒,因为她也有想要知道的事情,“我是古龙与混沌巫女在初火苗床上的一次尝试,我诞生得比较晚,一出来就不不得不面对这些多余的花。你知道后面世界的进展对吧?趁现在告诉我。”
补充对后世的认知,看似只是满足好奇,但是对于屹立在第一纪元初期的高阶生命来说,实际是补充食粮,充盈实力的手段。
高效得不讲理。
安娜丝塔没想到自己从古观测至今的枯燥记录有了用武之地,假如她自己也身处命运的一环,会不会是为这条龙之巫女作的铺垫?
如果是的话,安娜丝塔真的想心平气和地宰了这条龙。
一簇承载了厚重岁月的光团,被丢垃圾一般丢到了龙之巫女面前。
“慢慢消化吧,那你是怎么醒来的,这些花又是怎么来的,我不觉得你的状态能压制住那些灾厄之花。”
龙之巫女的脸上终于显出一抹凝重与疑虑,她慎重地摇头:
“我不知道,但我能清楚自己是在喝下那奇怪的腥臭液体后,才逐渐恢复了意识,那是什么液体?”
安娜丝塔:“......”
第97章 起源
记忆在进行倒带,芬慕的意识飘忽身体之外,仿佛置身于一个浩渺神秘的房间当中。
四周都在回放着过往的点滴,从他进入到第一纪元的空间,慢慢流逝到伊甸梦境,再渐渐往回倒。
在潜意识中,总是觉得自己跟同伴们昨日才见过面,最久不过分别数日,可一翻回放,却发现很多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很久。
只是他对于时间的观念变得淡漠,很多放在心理上的束缚,随着神性的到来而解开,他的行事作风开始改变,变得......豪放。
以第三者的视角看着自己的经历,芬慕忽然觉得自己不经意间变了很多。
曾经对妹子们都不敢出手,甚至泰薇雅的强制治疗都是尝试了好几次才就范,后面就慢慢野起来了。
曾经也不过随手杀几只竹鼠果腹,到后面行事作风就变成了“三光原则”,拿光、吃光、看光。
“我好像真的变了很多。”芬慕的心思沉静下来。
他的意识清楚,明白时间紧迫,古龙的未知会威胁到他的妹子们的安危,可是心境却急躁不起来。
“泰薇雅也变了不少,最初精神不稳定的时候,交流起来着实困难,后面变得粘人精了。”
“卡莎莉娅倒是没有变,从初见的痴态到后面,都是一个鸟样子。”
“蕾切尔也好久没有见过了,她是我们这群人中,最早摸到边界,寻求突破的人,现在我都开始了,她应该也不会差太多的吧?”
这回放挺慢的,连快进都没有,芬慕看了好久,又把自己的人生复盘了一次,总算是看到了初至教会城时期,并且渐渐回到跟安娜丝塔的二人世界中。
后面的人生很精彩,到处乱逛,走个不停,不过芬慕也割舍不下这段静谧的时光。
那个时候真的是什么都不需要忧虑,每天到外面捡几块矿石,杀几只竹鼠,摘几个果子,然后就能跟安娜丝塔在床上抱着腻歪一整天,不需要言语,只要确认到对方的体温就是最满足的交流。
这一段时间的自己,真的是相当克制,连安娜丝塔的美臀都不敢盯着看太久,有时都是借着“我已经睡着了”这一伪装,乱滚抱住她的腰臀。为了珍惜能抱住安娜丝塔的时间,他往往会彻夜不眠,品味与享受着每一分钟的拥抱,只想在安娜丝塔睡着时多感受这份美好,毕竟白天醒了就不敢这么做了。
“神性没有改变我,我一直都是个瑟批,内心有着强烈的色心,只不过神性所象征的力量,让我少了很多顾虑,肆无忌惮地纵容着本我的欲望。”
芬慕低头思索。
看来神阶的晋升,或许从最初接触到神性之时,就已经开启了。
有时真的旁观者清,这样对自己进行复盘过来,芬慕感觉自己不再被本**望控制,也不需要刻意地克制。就像嗜玩的小孩子在某一天不再被玩心所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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