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赫默经常被坏人呵斥,她打不过坏人。
女孩想着自己如果变得很强,就一定要把坏人全部打败,保护经常照顾自己的赫默。
但现在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有一个从来没见过的白色的帅气叔叔把坏人全都赶跑了——不对,是打败了!
嘿嘿,她傻笑着,“叔叔,你太厉害了!我就知道你能打败那些白衣服的坏蛋!”
“你怎么知道我能赢?”阿卡多轻车熟路地对上了二号实验体的电波。他已经带过不少小孩了。
“因为......”女孩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因为叔叔你比赫默高很多,而且,门口的大块头都很害怕你。”
“那你又怎么知道我是好人?”
说到这个,女孩就兴奋了,“因为啊,因为叔叔你给我糖果,而且不带我去做那些很痛的事情!还有,还有......”
阿卡多打断她,“我听说,有人给你起了个名字?”
“嗯!我叫伊芙利特!”女孩压低了声音,好像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秘密,“但是赫默说,不能让我告诉别人。”
“我是好人?”
“没错!”伊芙利特自信地点头,看得出来,她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阿卡多反而是愣了一下,他还是第一次得到这种评价。
好人?这小孩还真是傻着。
“那我说什么,你都会听吗?”
“当然了!”伊芙利特眼睛亮闪闪的。
“好,”阿卡多满意地点了点头,“既然你觉得我是好人,而且又觉得是我打跑了坏人...... 想变得和我一样强吗?”
“嗯嗯!”伊芙利特连连点头。
“那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训练家,我会教导你如何变强,”阿卡多本就严肃的语气忽然带上了一点指示的意味,“伊芙利特,对塞雷娅使用头槌!”
塞雷娅?
哪儿?
伊芙利特当然认识这个经常在实验区坐椅子的很硬的大姐姐。
铁门开合,防卫科的瓦伊凡走了进来,“伊芙利特,你......”
“头槌!”
像是离弦之箭,伊芙利特从手术台上一跃而起,然后直挺挺地落向了塞雷娅。头朝地的那种。
再然后,她就被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小心摔伤。”
塞雷娅无可奈何地把伊芙利特抱到旁边的病床上。
“感谢您的好意。”
她当然清楚,阿卡多只是把残忍切成了粉碎来泼洒,但对于这个孩子而言,能不必一次性承受最残酷最卑鄙的恶意,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至少,伊芙利特有机会像个正常的孩童那样活下去......
哪怕这个机会再是希望渺茫,总也胜过了被推上必死的手术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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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绿色是原谅你
阿卡多接手了伊芙利特,他仍然是继续在推行实验。
但不再是原先负责人所计划的,一次性大剂量注射,然后嵌入炎魔碎片再到投入法术训练,一步到位。
那样是不可能制造出炎魔的。
从科学角度来看待事实,“嵌合治疗”的确具备把已经覆灭的炎魔重新带回泰拉的潜力。
通过对血液与源石技艺的研究,阿卡多甚至有办法把伊芙利特变成真正的纯血。
王座之下的空位永远是十个,任何的空缺都意味着卡兹戴尔的精神旗帜的折毁。
首先,他必须要告诉这个不幸又幸运的小姑娘,什么是炎魔。
以及她将要面对的实验究竟是什么,她以后又会过着怎样的生活。
......
“打扰了!”
别墅的大门被推开,阿米娅有些拘谨地站在台阶上。一旁的告示牌写着这栋建筑的名字——“大卫之星”。
她仔细梳妆打扮了一番才出门。正好闲下来准备在特里蒙逛逛军用装备市场的ACE临时充当了保镖,开着敞篷车一路把阿米娅送来了别墅外边,就不做打扰,急急忙忙地走了。看得出这位老大哥并不只是打算逛逛军用装备市场,而是打算利用宝贵的休假时间做一些成年人才懂得的娱乐活动。
阿米娅今天穿着白色毛衣,外面是淡蓝色羽绒服,背起厚厚的行囊。下半身是内加绒的同样淡蓝色的短裙,以及带有兔耳卡通样式的白色棉丝袜。渐渐发育的身段被衣物略微勾勒得分明了轮廓,流露出少女特有的明媚可爱。
她拉了拉脖子上系着的红色围巾,拿着手机反复对照着这里的地址,小脸上写着茫然甚至是难以置信的表情。
从看到别墅的第一眼起,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对阿卡多的认知出现了一点偏差......明明只是才认识没多久,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似曾相识?那些“刻板”的印象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阿米娅陷入了思想矛盾。
从外部建筑,再到其内部的装横都透着强烈的科技感仿佛是科幻电影里的特效背景。刚刚进门,就有全息成像器在她身旁僊扫来扫去,又无数光点构成的屏幕悬浮在半空中,PRTS那熟悉的电子音在耳畔响起,“中午好,阿米娅,按照阿卡多先生的留言,您可以在第二层任意空房间入住,然后,请在下午4点之前决定自己心仪的装修风格以及家具摆设,施工团队预计将在晚上8点左右完成所有装修任务。”
“噢......噢!”小兔子受惊似的颤抖了一下,修长的耳朵猛地弹起来,绷得笔直。
“抱歉,吓到你了,”羽毛笔眨巴着眼睛后退了两步,“你吃午饭了吗?”
“抱歉,羽毛笔小姐,是我......”
“没关系,应该说抱歉的是我才对,毕竟是我......”
两个年龄只相差几岁的女孩在大卫之星的大门旁不断地争夺着“犯错者”的身份。
都是很懂礼貌也很善良的孩子,不希望因为自己的原因让朋友遭受委屈或伤害。
她们都认为,如果是主动将错误揽在自己身上,就能让对方更好受一些......阿卡多摇下车窗,“你们还准备在那里抱歉多久?”
“抱歉!”几乎是条件反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
羽毛笔和阿米娅立刻意识到了彼此的相像之处,于是尴尬又开心地欢笑着。
哪怕是被阿卡多带成了小冷脸的羽毛笔也难得露出了笑容。
血魔摇了摇头,魔王与自家养女之间关系和睦倒也是件好事,“上车吧,带你们去吃午饭。”
新上任的小助理坐在副驾驶座里,对着移动终端来来回回地点着。
阿卡多轻拍小猫的脑袋,“还在整理实验资料?”
“嗯!”迷迭香很受用的虚起眼睛,蹭着阿卡多的手掌,长而纤细的尾巴摇来摇去。
可惜,短暂的温馨稍纵即逝。毕竟阿卡多还要开车。
迷迭香感受到头顶的温暖被挪开后,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小脑袋。
“你已经帮到我的忙了,”阿卡多给引擎点火,他知道这位小菲林在渴求着什么。无非就是那些空缺的情感,像是关怀与认同,亲情与友谊......
看吧,迷迭香现在又抬起了脑袋,虽然她忘了怎么笑,但明显能感觉出女孩心里的喜悦。
车窗外的绿植拉伸成一片葱郁模糊的绿,那些在冬日也保持常青的松柏摇曳着枝叶,切碎阳光,把斑驳的影甩进车窗。
123.我导,你别劝
因为路边的房屋挡住了一部分洒向马路的阳光,路上总会有一小段的阴影,然后又有阳光,然后再遭遇阴影。
大雪初停的午后,雪地上零零散散地反射着刺目的炫光。
一座新修的酒馆活跃在街头。说是活跃,大概是那些胡乱闪动的灯牌,以及门口追逐打闹的几个女孩。
“能天使姐,你好机车哦~”可颂笑呵呵地丢过去一团雪球。
能天使正要闪躲,就被身后忽然冒出来的又一个雪球砸了个正着,透心的凉,气得她咬牙切齿,“德克萨斯!”
某个为了躲避年导演追捕而钻进酒馆的叙拉古人打了个哈欠,反手又是一个雪球丢过去,“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漂亮姑娘们打打闹闹,倒是街头的一道靓丽风景。
绕道过路的人总是频频回头。
阿卡多拉开车门,最是年长也稳重的羽毛笔带着女孩们下车。
“嘿,阿卡多!”某个企鹅摘了墨镜,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然后在将要靠近的瞬间却是脚底一滑,迎头栽倒在地上,他竭尽全力伸出手去触碰阿卡多的脚踝。只要,只要能到达那个地方......
他撕心裂肺地哭嚎着,“救我!救我啊!阿卡多!!!”
血魔有些嫌弃地踹开大帝,“你又怎么了?”
企鹅一把鼻涕一把泪,“你倒地带了个什么东西过来?!”
“她是罗德岛的博士。”
大帝说话都哽噎了,“她...她三天,三天赢了我在哥伦比亚的所有房产......”
“赌狗必死。”血魔毫无怜悯,甚至冷嘲热讽。
“喂!你以为是我想和她赌吗?!”大帝悲愤欲绝,“那个家伙不知道从哪儿找出来一大堆我以前落下的黑历史......”
“名声扫地的那种级别?”阿卡多都愣了一下,傥大帝可是活了四位数年纪的老怪物了,能让他都不得不顾及颜面,那得是什么年代的事情......
大帝不说话了,他艰难而沉重地点头。
阿卡多把企鹅拉起来,“她怎么会突然打起你的注意?”
“因为我提了一句我最近正在组织的新公司。”
“还有吗?”
“没了,”大帝摊手,百思不得其解。
“你仔细想想,自己和她都说了那些话。”
大帝茫然了,“我也没说啥啊......就,问了她一句,呃......”
“问了什么?”这下子是阿卡多都好奇了。
大帝没说话,他伸手指向酒馆门旁支起的木牌,【少年,你充Q币吗?】
......
结束了午饭,羽毛笔带着阿米娅和迷迭香,跟在企鹅物流几人的身后,在特里蒙的大街小巷闲逛。
阿卡多则是找上了斯卡蒂。
“Q币是什么?”
兜帽人不可置否,“某个企鹅开创的数字货币。”
“我不是在问这个,”阿卡多开了一瓶红酒,“Q币这个词语,你很明显比大帝要更早知道,而且有了一种相对差异的固有印象。”
斯卡蒂摘掉了兜帽,从阿卡多手里接过倒满的酒杯,小口抿了点,“啊,倒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她目光炯炯地看向阿卡多。
“我之前提到过,现在的‘我’,是四位一体。”
阿卡多喝酒,示意她继续说。
“关于这个世界的博士,的确是和我那个世界完全不一样,”斯卡蒂抛出了一个新奇的词语,“穿越。”
“穿越?”
“嗯,指的是,某个人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
“很有意思的说法。”
“这个世界的博士,就是经历了穿越的人。”斯卡蒂喝空了酒杯里的红酒,“不过具体情况倒是相当复杂。”
“很重要吗?”
斯卡蒂哑然了一瞬,“对于整个泰拉,甚至是罗德岛而言,都只是无足轻重的一个小小的意外罢了。”
“那就不用说了,”阿卡多点头,“我们还没到要交换这种隐秘的时候。”
“是啊,时候还没到,”斯卡蒂想到了那些似是而非或者说似曾相识的科技产品乃至研发思路,她当然知道阿卡多不可能是穿越者,但总归是让她有了许许多多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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