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望月
“哦,对了,关于大帝的那些......”血魔看了眼手里的酒瓶子,这可是绝版的高卢王室特供,那只企鹅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好啦好啦,”斯卡蒂摆了摆手,“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就当只是我和他开了个玩笑?”
她很是爽快,“当然没问题,那些黑历史你想要吗?”
阿卡多从不会放弃任何能抓到手里的资源,但有些事情是底线。
他的朋友们早就差不多死完了,一直活到现在的、还腿脚利索能走路的,加在一起,也不过是屈指可数。
友情并不牢靠,总是能瞧见背叛和唾弃。
而不可否认,友情也的确是难能可贵,至少,它是除了血缘和利益以外,最为牢靠的情感了。
一个真正的朋友,仅仅是和你趣味相投或是志向相仿,在各种领域或是行动方针上,往往不会存在尖锐的矛盾或是分歧。
没有必须负担的繁多责任,就是相处,便有了收获。
阿卡多和大帝到底是怎样成为了好友......
他看着酒杯里摇晃的鲜红色液体。
大概是一场殊死的战斗,让彼此都认可了对方的武力。
再然后,是谋划着刺杀巫王......
一个喜怒无常,以娱乐为自我中心的企鹅。这是阿卡多的客观评价。
一个满脑子古老腐朽的忠义理念的红眼病。这是大帝的冷嘲热讽。
*
夕阳挂在高楼大厦的缝隙里,晃着暮气氤氲的流光。既而渐渐洇开了夜色,晓日的灼光璨彩已然渐消渐融,羽化了,凌灭净尽。而随即而来的又是一派衰飒苍凉的黄昏气韵。
年小姐蹲在别墅外边,她的身下积满了一大滩水,大概是心情不好了,懒得更加细致地控制身体的温度,直接融化掉那些积雪。
阿卡多开着车,把在外面玩了一个下午的女孩们都接了回来。
“你又是在做什么?”
他今天算是大忙人,照顾了好几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年不说话,只是失魂落魄。
“电影拍摄进展如何?”阿卡多上去补刀。
他当然知道年正在筹划拍电影......早在罗德岛上,他就听闻这家伙一口气生产了好几部奇奇怪怪的电影,在一众干员的风评里都跟着一样奇奇怪怪。
年黑着脸,蹲在地上,一言不发。
很显然,是自闭了。
大概是因为,自从发了剧本,那些早已约谈好的演员们全都跑光了。
一群不懂欣赏艺术的家伙......她咬牙切齿。
没有演员,就意味着她的电影彻底凉了。
因为年已经尝试过投稿给出版社或是电影公司,乃至亲自上阵去剧组拉人。
但除了一些觊觎她的外貌而心怀不轨的导演或登徒子,其他的家伙基本上都是看完剧本就马不停蹄地开始逃跑。
接连遭到各种无下限的骚扰和打探,让年小姐简直是彻底失去信心。
她只是想拍个电影,又不是求偶......怎么这些家伙就跟没见过女人一样,到处打搅她的计划。
哦,年在哥伦比亚的演艺圈倒是出了点小名。
人人都知道有个剧本稀烂、审美怪异,但是外貌绝佳的“导演”想要拍摄电影。
于是稍是自持有本领的都凑上去试图“雪中送炭”......试图以梦想为筹码去要求年做一些不太好的事情。简直就是把她剧本里写的演艺圈黑暗在现实里跟着复刻了一遍。
只不过区别是,她砍完了人要坐牢。
而剧本里的女主角不用。
哎。
她长长的叹息,只好换个剧本了。
至于放弃电影导演这个爱好,她是压根都就没设想过。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我劝,你别导......哦,错了错了,应该是——
我导,你别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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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不要亚当重肠
“在我的故乡卡兹戴尔,除了魔王,管理整个国家的有十大王庭......”
阿卡多坐在病床边上,给伊芙利特讲故事。
哦,这里的“故事”可不是什么文学体裁,而是切实发生在过去的事实。
“石翼魔,女妖,巫妖......以及,炎魔。”
阿卡多看向伊芙利特,通过了艺术化的修饰,他以这个小女孩能够理解的辞藻,缓缓描述起那个最为残酷、绝望的战争时代。
他并不说政治立场或是战争本质,也不谈论对错,便是绘声绘色地点出泰拉各国当时作为侵略者的身份,以及卡兹戴尔人的殊死抵抗。
因为“嵌合实验”造成的一系列负面影响,伊芙利特在心智上的发育远远落后于同龄人,大概也就是8~10岁的小孩......这是某个被前任结构科主任从特里蒙理工大学里“请”来的。
而战争自然是出奇迹的地方。
恰巧又是活泼调皮的性格,她自然是对这些“英雄传说”相当的感兴趣。
“当伊比利亚的第一批先驱部队闯进了温比特,他们的重炮击碎了城门,那些审判官丢弃了应有职责,以仿制拉特兰守护铳的源石手炮在城里大肆屠戮。他们将深海给予的馈赠用于征服与掠夺,”阿卡多继续说,“正巧,一支王庭军的前哨部队途径了这里,带队的是一位年轻的食腐者。在未来,他会承担起整个族群的荣耀,成为食腐者王庭的主人。”
“然后,食腐者之王就......”伊芙利特遐想连篇。
“食腐者之王没有选择应战,他带着大部队去支援即将沦陷的王城,留在温比特的,仅仅是不足20人的先锋小组。”
“本该只是一场拖延性质的行动,每个人都早已做好了被抛弃的准备,在绝对悬殊的战斗里,却发生了前所未有的奇迹——20对2000的战争,是萨卡兹们赢了。”
“一位传奇的战士几乎是力挽狂澜地改写了结局,他焚煮了江河,融化了战舰,粉碎了千人的进军。他代表了卡兹戴尔十王庭之一的炎魔王庭。”
阿卡多从一旁的助理手中接过一个金属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盛有深红色油状液体的玻璃瓶,他把玻璃瓶装进枪型注射器的凹槽里,看向伊芙利特,“而现在,几百年过去了,那位传奇的炎魔正活在你的身体里,活在这里。”
他晃了晃手里的注射器,“炎魔王庭早已灭绝了,但如果你成为新的炎魔,说不定也能成长为像故事里那样的英雄级人物——”
伊芙利特的表情突然变得苍白起来,看得出她很不喜欢打针,尤其是这种装了炎魔碎片处理物的药剂。
“我们打个比方吧,如果赫默研究员在外面被一群匪徒绑架了,而你正巧在旁边......”
“我要打败那些坏人!拯救赫默!”伊芙利特毫不犹豫地大声嚷嚷着,她甚至忽略了一旁的注射器。
“但是你没有力量,”阿卡多拉起她那骨瘦如柴的胳膊,“你自己看看,你连抱几本书都费力,还想着打赢一群图谋不轨的成年人?”
伊芙利特瞪大了眼睛,“如果......”
“如果你成为了炎魔,你连门口那些全身金属的大块头都不怕,还怕打不过赤手空拳的普通人?”阿卡多循循善诱,“你想想,只要你自己偶尔忍着点小痛,就能拥有保护赫默的力量......”
“我要当炎魔!”伊芙利特咽了口唾沫,她紧张兮兮地看了眼阿卡多手里的注射器,然后闭上了眼睛,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来吧!我是不怕痛的!”
阿卡多满意地点头,果然还是这种小家伙可塑性强,慢慢地让她接过炎魔的传承,就能安全无害地完成她在种族本质上的转变。
莱茵生命拿到的不可能是那位炎魔之主的尸骸......那玩意早就被高卢人的炮击给炸成了灰。
但已经覆灭的炎魔,他们的灵魂却顺着源石,顺着每一位同胞的残留而涌动。
故而,伊芙利特只要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炎魔,整个族群的知识和记忆都将任由她随意取用。无论血统是否纯正,是否古老,她都注定是唯一的纯血,当之无愧的王庭之主。
不过一切的前提是,这个小姑娘必须能承受得住那些战士们的荣耀与愤怒,必须要明白王冠的意义,甚至是去理解那份漂泊了千年的仇恨。
阿卡多看着在镇定剂的作用下已经昏睡过去的伊芙利特,他离开了监护室。
一群研究员急忙冲出来,带着实验体去手术台上躺着,他们需要检测伊芙利特身体里的各系统变化,以及预防再次发生“失控暴走”的事件。
......
血魔还是那身深红色的西装,风雪拍打在肌肤上,带来刺骨的寒冷。
哪怕是同为纯血的华法琳来了这里,也免不了冻得直打哆嗦,时间久了同样会有生命危险。
但阿卡多却不一样,他无视了这份低温,血液无时不刻都在按照他的思考而流淌。
早已结晶化的心脏根本就承担不了泵动血液的作用。
阿卡多能活着,能自如地行走,甚至保持其他脏器的活性,完全依靠他本人对血液的精湛操控。
如果说迷迭香是科学人造的法术大师,把法术融入了本能。
那阿卡多就是以最原始的学习方式,摸索,探究,通过无数次周游在生死间隙的磨练,才把操控血液的法术刻入了呼吸般的律动中。
他已经把这具血魔的身体打磨到了极限,无论是身体机能还是偽天赋法术,都已经无法再取得任何的进步了。
所幸,矿石病和源石科技倒是给了他更广阔的强化自身的空间。
阿卡多走在风雪里,不由得想到了前段时间做的那个名为赛博朋克的梦。
义体吗......
他思考,如果自己像那些赛博朋克精神病一样......不,那是做不到的。
泰拉根本做不出能取代血肉组织的机械物。
要是能做到这一点,矿石病就不会是无解的绝症了。
全身机械化。
阿卡多嗤笑,亚当·重锤?
他考虑到了泰拉本地的材料学水平,以及自己随时会面对的战斗的烈度。
就算是D32钢又如何?要是本身不擅长施法,一样抵御不了那些诡谲的法术袭击。
等等,全身机械......
或许可以试试,以活性金属,邪魔尸骸,再配合他本人的源石技艺,制造出一个能够抵御赦罪师的机械人形。
没错,就是对抗赦罪师。
赦罪师一直以来都是卡兹戴尔的王室顾问,掌握着许多隐秘未知的法术,即便是阿卡多也不愿意亲身去试探。
死河能让他不断地重生,但不可能让他免疫那些虚无缥缈的诅咒。
难免会把灾厄带给年幼的继承人。
现在的赦罪师,可是跟着特雷西斯相同阵地的......阿卡多可不想理会他们是否有卧底的嫌疑,从他察觉到特雷西娅的“复活”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是不死不休的仇恨了。
一个拥有邪魔,以及阿卡多本人法术的高强度机械士兵,想必能很好地试探出那些整日带着羊头面具的贼臣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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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哦,原来是小憋扇
不知道你是否还记得,龙门里的那两位西西里人......
“不记得,”德克萨斯淡定地喝着果汁。
“好吧,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俩到底是谁,”能天使靠着墙壁站着,打了个哈欠,最近没什么业务,她跟可颂打了通宵的游戏,睡了一个早上刚醒,还没吃午饭就被大帝喊来了基地。
【企鹅物流临时补给点】,独栋的小平房外挂着这样的牌匾。
可颂衣衫不整地躺在沙发上,把手伸进毛衣里挠着白腻平坦的小肚子,“好像是要我们送两个人去叙拉古。”
“正解!”大帝从厨房里小跑着出来,熟练地以圆鼓鼓的肚皮在光滑的地面上表演了一番企鹅滑行,然后潇洒起身,“你们的任务,就是把隔壁的卡彭先生和甘比诺先生安全送回叙拉古。”
“呃,为什么不能给他们请个信使?”能天使嫌麻烦地举起了手。
“因为你们还得送点东西去叙拉古,准确的说,送人只是顺带,”大帝一脚踹开保险柜,结着白霜的锁芯断裂了落在地上。
他从里面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掂了掂,然后拍到了能天使的大腿上......该死,他本来是想递到能天使手里的,但是身高不够。
“让我猜猜,又是那个穿红西装的血魔。”
“猜对没奖励。”大帝哼哧哼哧地开始赶人,“知道任务了就赶紧动身吧,委托人催得挺急。”
德克萨斯有些茫然,“我也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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