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世界,我能修改命数 第239章

作者:白特慢啊

纪渊松了一口气,这方天地可没有什么杀人出家躲避缉捕的说法。

黑龙台、六扇门的官差,向来一视同仁。

六大真统的弟子触犯景律,闹到衙门也是照章办事。

当然,倘若背后有靠山,一手遮天隐瞒不报。

又或是从中斡旋求情,那就另当别论了。

国法无情人有情嘛,历来如此。

杀生僧接着又道:

“只是你家师祖一时起了真火,没收住气力……把寺庙的方丈打残了。

无奈之下,开始云游四方,做个居无定所的行脚僧。”

原来是被逐出寺门了。

纪渊面皮一抖,他想到攫取【龙象大力】时,所见的那位老和尚。

僧袍脏污,胡须打结,杀起人来无所顾忌。

“一言不合打残方丈这种事,听上去虽然有些离谱,但发生在杀生僧这一脉倒也正常。”

纪渊聊完八卦,心满意足。

什么阳间、阴世,圣人、城隍,做个吃瓜路人就好。

跟自己扯不到一块去。

……

……

公侯坊,凉国公府。

深宅大院,凉亭之内。

铜盆里烧着无烟的兽金炭,散发热力,好似暖春。

两男一女,各自落座,欣赏着外面的凄风苦雨。

“罗龙如何被抓了?二先生,你不是才打算用这人跟纪渊去互斗么?”

杨榷脸色阴沉,似是有些惊疑不定。

“这泥腿子莫非真是太岁星下凡,但凡跟他作对之人,都走了天大的霉运。

那孟长河与之结仇,结果被白骨道余孽牵连,至今罢官免职在家闭门思过。

狼崽子杨休更没落到好下场,连全尸也未留下。”

这位凉国公的二儿子眉头紧锁,他本来还打算看一场好戏。

当年父亲在绝争擂台上丢掉的颜面,如今终于有机会找回来。

没成想,罗龙当夜想好对付纪渊的计划,第二天一早就被北镇抚司当场擒拿。

落网之快,实在出乎意料。

“榷少爷,天星应命,多为无稽之谈,没什么确凿依据。”

身为练气士的二先生拈须一笑,摇头道。

“依我之见,应当是罗龙那蠢货做事不密,走漏风声,让纪渊察觉到了。

他是北镇抚司百户,领一支黑旗,手底下不仅有百余名缇骑,还掌握了不少暗线桩子,耳目灵通,收到消息也不奇怪。”

杨榷仍然有些半信半疑,面露狠色道:

“二先生务必要想办法除掉此人!这辽东的泥腿子,简直跟宗平南一模一样,越是打压得狠,越是崛起得快!

他才进北镇抚司多久,已经是百户,还深受指挥使的赏识。

连钦天监都暗中搭上关系,可见心机深沉,绝非易于之辈。

给个成长个三年五载,投靠他人门下,恐成心腹大患!”

二先生眸光深邃,似是智珠在握,显出无比强烈的信心:

“还请榷少爷放心,国公爷派我出府,为的就是彻底剪除纪渊,省得他日后兴风作浪。”

他乃五品出窍的练气士,真要动手杀一个通脉二境,简直易如反掌。

若非顾及天京城内擅自行凶,极难瞒过钦天监,岂会容忍那泥腿子活到现在!

“二先生有什么妙法?不妨跟我们说说。”

端庄坐在一旁的杨娉儿眼波流转,艳光慑人。

这位二先生甫一瞥见,心神微微晃动,眸中透出一抹恍惚之色。

他心知不好,连忙低头,借着喝茶掩饰过去。

略微定一定神,方才苦笑道:

“三小姐莫要戏弄在下。”

杨娉儿心中略微得意,连五品练气士亦无法抵挡她的姿容。

像杨休和洛与贞沦为裙下之臣,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她想起那不解风情的纪九郎,甜腻笑容不由凝固,愤恨道:

“不识趣的狗东西!”

二先生抿了一口香茶,避开杨娉儿的目光,淡淡道:

“罗龙乃一枚棋子,有用者用,无用弃之。

他既然下狱,那就暂时按下,留待日后。”

杨榷似是有些急不可耐,看到二先生半天也不切入正题,轻咳道:

“究竟要如何对付那泥腿子,他每风光一日,我凉国公府便受一日的羞辱!

必须死了,才能称我心意!”

换做其他府中管事,杨榷直接厉声呵斥。

但这位二先生是他父亲的心腹,地位隐隐还在自己之上,必须以礼待之。

“榷少爷稍安勿躁,我早年误入山中一处上古洞府,从而踏上练气之道。

现在是五品出窍的层次,借本命之物护持魂魄,约莫能魂体出窍两炷香左右,可离肉身三十丈远。”

二先生幽暗的眸子闪烁光彩,淡然笑道:

“真要刺杀纪渊,趁着夜色出窍夜游,潜入他的府中,一根飞针就能取走性命,但这样做太过下乘,容易引起黑龙台的激烈反应。

故而,我不愿为之。”

杨榷晓得凉国公帐下的四大山人,各个身怀绝技。

曾经屡次助他父亲建立奇功,赢得大仗。

练气之道,犹若鬼神,难以察觉,令人防不胜防。

“那泥腿子之所以次次侥幸逃过一劫,如奇峰突起。

多半是因为自身气数浓烈,才能绝处逢生,平步青云。

否则,钦天监怎么会看中他一个卑贱的军户。”

二先生昂首,面露不屑。

练气士最鄙夷寻常武夫,他亦是如此。

“正好我有一门道术,唤作‘五鬼搬运’,可以克制于他!

役使五鬼,它们不止可以搬空财货,搬来粮草,更能搬走旁人的气数!”

第204章 何为五通神,又有刁民想害我?

五鬼搬运?

搬走财货、粮食?

还能吸走旁人的气数?

真有这般诡异莫测!?

杨榷张大眼睛,立刻来了精神。

他于气血武道方面,没什么天赋根骨。

纵然依靠大丹灵药突破一二境界,亦是成就有限。

故而对旁门左道之术,向来颇感兴趣。

“这门道术耗费我二十年之功,方才练成,极为不易。

也多亏国公爷提携,助我降伏五方五鬼,差使召唤,随心所欲。”

二先生很是得意,眉眼之间略带倨傲意味。

他轻轻弹手,布下一道障音之术,然后说道:

“不瞒榷少爷,纵是开辟气海,凝练真罡的四境大高手,

被我有心算无心之下,中了五鬼搬运,五通神道。

一脚踩进坑里,也要丢掉性命。”

道术竟有这般厉害?

能够比肩武道四境?

杨娉儿螓首微垂,明眸透亮。

她往常周旋于那帮公侯嫡子之间,只知道气血武道的强横之处。

反而鲜少听人说起练气、道术的神异玄妙。

“若有机会,定要寻人问个明白。”

杨娉儿心思机敏,晓得似二先生这样的奇人异士,根本不会把国公子嗣放在眼里。

即便以礼相待,耐心试探,求法求道。

多半也是老狐狸遇上小狐狸,不痛不痒碰个软钉子。

相比起来,还是洛与贞这等皇亲贵戚更好拿捏。

只需软语相求,情深动人,便要什么有什么。

“二先生何不细说那五鬼搬运,也让我等长长见识。”

杨榷故作淡定,语气里头的急切却是掩盖不住。

他大哥出家为僧,遁入空门。

本该世袭国公的嫡长子做了和尚,那继承人的位子,当然落到自己头上。

可父亲迟迟不愿定下,这些年来更是广收义子,意图显而易见。

所以杨榷内心时刻充满危机感,好似脖子上放了一把利剑。

生怕哪件办事砸了,惹得杨洪不悦,彻底失去欢心。

“榷少爷莫急,且听我慢慢道来。”

二先生稍稍卖了下关子,抿了几口尖峰老茶的清冽滋味,这才笑道:

“所谓五鬼,乃是酒、色、财、气、利,这五方小鬼凑成,又叫五通神。

欲要练成此术,需要寻到契合生辰八字、五行灵根所属的新鲜生魂。

先是百般折磨,吊住一口气,这一步是为了让他们将畏惧深深烙印心底,容易驾驭。

然后再用摄炼之法将其活活抽出,纳入五色仪轨,蕴养百日。

说起来,仅是找‘材料’这一项,便麻烦得很。”

杨娉儿脸色微变,不由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