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227章

作者:臊眉耷目

  “袁公若将这封信交付于汝南族中诸老,虽可以使袁绍的声威低落,受人猜疑,但却不能彻底扳倒他,天下时局已是错综复杂,关东各族皆有所动作,乱世将开,此物在太平时节或可成事,但在乱世却不足矣颠覆。”

  阎象乃是袁术手下的第一智者。

  他既肯开口。袁术自然是高兴的。

  “阎君觉得我当如何行事?”

  阎象道:“袁公,依我看来,咱们若是想要扳倒袁绍,由袁公统领汝南袁氏割据天南,还需要推出一位名正言顺的袁氏宗主才是。”

  袁术有点儿没听明白。

  袁氏宗主?

  我大兄袁基死了,这袁氏宗主不就是应该是我吗?

  我不就是为了这个袁氏宗主的位子才要弄死袁绍的吗?

  若要推出别人,我还在这儿跟袁绍费个什么劲儿?

  阎象言道:“袁公,阎某并没有别的意思,阎某只是说,若以袁公目下的身份,与袁绍争夺家公之位,并不算是占据绝对优势……而且这封信中,并不能完全说明太傅与安国亭侯之死是袁绍所为,故,一旦袁绍反击,袁公就容易弄巧成拙,反而被动,更会使外人以为家公乃是图谋宗主之位,陷害袁绍。”

  袁术不满的皱起了眉头:“那你说,这宗主应该推荐何人?”

  阎象道:“刘德然先前打着为安国亭侯报仇的名义,领兵南下,渡过黄河,与董卓争锋,屡屡胜绩,其虽损失了不少兵马,但其义气之名却广传天下,为四方豪杰称颂。”

  “今袁公不妨仿之,先斥责袁绍之所行,然后号召汝南袁氏众人,拥立安国亭侯之子为宗主,则天下人便不会以为袁公此行乃是为了与袁绍争夺家主之位,而只是为了给兄长和叔叔讨个公道,”

  “如此袁公义气之名,也便如同刘德然一般,为四方称颂,而袁绍谋害太傅和安国亭侯,就更坐实了几分。”

  这一番话说出来,袁术和杨弘两个人都沉默了。

  他们都在细细的思索这件事的可行性。

  少时,便听袁术缓缓开口说道:“此法倒也不是不可行,只是我大兄之子,现在河北刘德然手中,你说我袁氏宗主,如今反倒是在姓刘的手里,这算是什么事?”

  阎象道:“所谓的袁氏宗主,现在也不过只是一个虚名了,毕竟前两代宗主已死,这传承已乱,袁士纪之子为宗主,不过小事而已。”

  “袁家资源岂能由他掌控?终归还是在本初与袁公的手中,只是袁公可用此名义,让袁本初陷入两难之境。”

  “而我们,也可以针对此事来要求刘德然将我袁家子嗣归还,送于寿春。”

  “那刘俭若是答应,则袁公照顾侄儿统领袁氏,大事成矣!”

  “刘俭若不答应,那他手中握有袁家宗主,却不还与袁氏本宗,是何用意?简直其心可诛!届时就可以用这个理由,声讨刘俭,乱其名声,让他在天下士人面前抬不起头来!”

  “届时刘俭必为天下人所唾骂。”

  袁术点了点头道:“不错,私自扣押其他家族的少年宗主,这险恶心思若是稍加修饰,传布于天下,那刘俭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他只能是乖乖的将我侄儿送到寿春,休要搅和在袁家之事中方为上计!”

  “哈哈哈,公果然高见,不但治了袁绍,也给刘俭出了一个难题,甚好!”

第三百一十三章 五十回合,定斩汝矣

  陈国,阳夏城外。

  随着城上城下三通鼓响起,就见城池之中,一名身穿绿色袍子、玄甲的大将,带着一支骑兵,从城池上放落的吊桥快速奔驰而出,他们来到了吊桥外的空场,布下了阵势。

  而城池外的百箭之地,有西凉军的千名骑兵在城下一字排开。

  同时,这千名西凉兵的后方战车林立,那些战车上都是战鼓,每架战鼓旁都侍立着一个膀大腰圆的鼓手。

  这样的布阵方法是有讲究的。

  双方既然约定是斗将,那就必须要赤诚以待,为了保证己方不会在斗将的途中不会使出什么卑劣的招数,故西凉军所有的兵马都向后移,在城池以外的三十里处安营扎寨,与县城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样双方都比较放心。

  而在两方比试的当日,西凉兵也是只派出了精骑和战车,在城外安排布置。

  这样的安排,是为了保证双方在比斗之时,西凉军不会对阳夏城动手,彰显他们没有攻城之意。

  至于刘俭一方,则是在城池上安排了一些弓弩手,只要西凉军的精锐骑兵不过分向前,就不会进入其命中地带,如此双方就不会产生过多的军事冲突。

  眼见刘俭麾下的一众军士站成了一排出阵,胡轸遂问吕布:“奉先,你观彼军,那一众将校豪杰,实力如何?”

  吕布闻言,翻了翻白眼。

  能够参军入伍,统领一军者,大多数皆是身材庞大,外貌雄魁之人。

  这些人,每一个看着都不弱,但是具体的本事有多少,非得是交过手之后才能知道。

  要是能拿眼睛看就断定高低,还比个什么?

  双方交战之时,互相看一眼,就能直接定下谁输谁赢了,还能减少损失。

  吕布道:“冀州之人貌似虽勇,然终究比不过我等边塞久经征战之将,大都护不必过于忧心!”

  听了吕布的话,胡轸哈哈大笑。

  “我只是随口一问。”

  说罢,便见其他打马向前,来到了两军中间相隔的那片场地中。

  他的身后,随即跟上了几名西凉骑士,这些骑兵皆是体态较宽阔,红色饱满红润,嗓门奇高之人。

  在胡轸的授意下,就听这些骑兵仰起头冲着对面的城池大喊:

  “汉,讨逆大军都护胡轸,请冀州牧刘使君答话。”

  胡轸的话音落时,就见城墙之上,站出了一个身披玄甲的身影。

  此刻,刘俭身后也站立着一众膀大腰圆的大嗓门军士。

  按照刘俭的吩咐,这些军士也仰头将其话传递给城下的胡轸。

  “左将军刘俭在此,不知胡大都护有何指教?”

  “刘德然,你也是先帝亲敕的冀州牧,为朝廷牧守一方,何其不顾上下尊卑,君臣之礼,反倒是领兵犯天家之境?无诏率兵入河南土地?好好的汉室宗亲,你不当,你非要当反贼!你可对得起先帝的在天之灵吗?”

  刘俭的嘴角挑起了一丝冷笑。

  胡轸真是自不量力。

  要斗将你就好好斗将,非要到阵前跟我耍嘴皮子。

  就凭你这两下子,怎么可能是我的对手?

  刘俭遂命人对着城下的胡轸道:

  “汝身为三军统帅,端的是不懂时局,口出妄言!”

  “难道汝不曾看到,我这城头之上,所立之旗为何?乃‘报仇雪恨’四字!”

  “刘某人率兵来此,一不是犯境,二不是逼宫,实乃是因董卓滥用职权,妄杀吾兄!他诛杀先帝遗留重臣,罪恶弥天,天地不容。”

  “亏汝还好意思在吾面前提先帝?”

  “袁士纪位列九卿,也是先帝在世时所遗留下的臣子,纵然袁绍起兵讨伐董卓,然要定袁基之罪,也需先禀明当今天子,再交由廷尉审询,经陛下和太后圣断后,可聚朝臣公议,再行定论之策。”

  “董卓是如何做的?直接拿下了袁氏一族,不经廷尉过审,不经陛下下旨,直接在牢中擅杀!满门诛除!你还好意思在此说我兴兵犯境?难道董卓此举,就不是无君无父的叛逆之行乎?”

  胡轸被刘俭说的一张脸忽红忽白,只能硬回话道:“强词夺理!”

  城墙之上又传来了刘俭的回话。

  “胡大都护这是没话说了吗?大都护适才说我兴兵犯境,擅自进入河南,那我想请问大都护,当初董卓领西凉兵从前线抵达司隶,进兵雒阳时,又是奉了谁的旨,遵了谁的诏?难道说是天子当初下诏招了董卓入京的不成?不见得吧!”

  “某之兵马虽入河南,但我至少没有驱兵进雒阳,擅杀天家之臣,诛天子近侍,我也没有把持朝政,自立相国。”

  “我更没有派出一众西凉虎狼,在这阵前狺狺狂吠!”

  胡轸气得满脸通红,恨不能冲上城去将刘俭的脑袋砍下来当夜壶用。

  怎奈这事实在怪不得刘俭。

  人家本来没惹你,你非要自己过去找羞辱,岂非是自寻不痛快?

  胡轸重重的哼了一声,遂打马归阵。

  他环顾了一圈,看向身边的这群西凉校尉,咬牙道:“何人愿意出战首战?以成大功!”

  吕布抬手道:“大都护莫要着急,且让刘德然先行派出战将,待我看看是何人前来交手,若是张飞与赵云二人,那便由布亲自出马,若是旁人,再派遣其他人与之交手不迟。”

  吕布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

  并且事前他已经与胡轸沟通过了。

  刘俭的一方派出张飞与赵云二人,吕布自然就要去对战,至于其他人,在吕布看来,并不是西凉军一众猛士的敌手。

  区区冀州之众而已,有何难哉?

  但是,西凉军的做法早就在刘俭的计算之内。

  按照他的设计,吕布身为西凉军中武技最强的一个人,断然是不会第一个出场的。

  不论是什么样的斗阵,双方普遍都会有一个认知,那就是实力最强的人都要压轴。

  所以,西凉军一方第一仗出手的人必然不是吕布。

  关羽按照既定的方略,捋着长须冲着对面喊道:“既相约独斗,虽是生死由命之局,但还需约定好较技之规,以免事后彼此追讨怒骂,遗笑于天下,空惹笑柄。”

  胡轸冲着关羽喊道:“汝等有何规则?但说无妨!本督接着便是!”

  关羽捋着长须,不论是行为还是话语声,都是潇洒自然:“虽是单打独斗,生死搏杀,但双方拼杀还需制定时限,可以五十回合为界定胜负,若至五十回合开外,当为平局,如何?”

  这规矩说来定的也算是合理,一般情况下,两个人血战比拼,那是想当的耗费体力。

  大部分人连二十三十个回合都打不到就脱力了,哪有那么多体力高超的人能够拼杀到五十回合?

  况且,既然是斗阵,那约定时限也并无不妥。

  在两军阵前如同地痞无赖般的一直缠斗下去,也确不是大将之所为。

  胡轸道:

  “好,此言有理,当着两军战将的面,本督答应你就是了!”

  关羽扬声道:“甚好!胡将军身为大都护,想来定是信守诺言之人,关某信你!”

  说罢,便见关羽向着他旁边的一个人使了一个眼色。

  高览领受到了关羽的示意,当即纵马而出。

  他来到场间,将手中的战刀高高举起,扬声道:“河间国高览,乃河间国大王府下别部司马,今日特来邀战!”

  吕布先前也曾与高览交过手,但是因为后来有张飞、赵云的出现,使得吕布对于张郃与高览的印象并不太深。

  毕竟,张飞和赵云的实力实在太过强悍,让吕布记忆犹新,故而先前与之交手的敌将,皆会使吕布忽略。

  眼下这个人虽然瞅着面熟,但吕布并未放在心上,因而不曾提点胡轸。

  胡轸更不知道高览的名字,自然不会将这个河北大汉放在心上。

  特别是对方竟然连刘俭的直属手下都不算,只是河间王麾下的别部司马。

  一个诸侯王开府征辟的司马,能有多少本事?

  胡轸环顾四周,最后将目光落在西凉军中一名彪形大汉的身上。

  那大汉名为王锯,出身陇西郡,亦是别部司马。

  此人在西州之地颇具名望,以神力和勇武著称!

  王锯在与胡轸相互对视之后,立刻读懂了他眼神中的意图。

  随后,就见王锯纵马而出,挥舞着大刀来到了高览的面前。

  “陇西王锯,特来请教!”

  “咚咚咚咚~!”

  随着城上和城下的战鼓声齐响,高览和王锯在一众人期盼的目光中,开始催动战马,向着彼此冲杀了过去。

  两柄战刀在半空中来回碰撞,发出了震耳欲聋的铁器交击之声。

  那声音听着,既刺人耳膜,同时也使人心潮澎湃!

  城上城下,双方的兵卒都是紧紧地盯着场中的决斗,目不转睛,很多人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

  特别是刘俭和胡轸,更是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

  说实话,两军猛士拼杀比斗,完全不会左右战争的局势,但今日的比拼却意义非凡。

  对于胡轸来说,他已经没有能力,也没有理由和胆量,再与刘俭交手,他心中已经知晓,这一仗必将以董卓与刘俭的和谈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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