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74章

作者:臊眉耷目

  想到这,他打定了主意,随即将李大目招呼了过来。

  如今府内没有管事,李大目便暂充此职,他虽没有什么文化底蕴,说话办事又比较直接,但经过了一段时间的相处,刘俭感受到了李大目对他是忠心耿耿。

  府内管事的职务有时虽琐碎,但李大目昔时也曾管理过一个山寨,想来也是足矣胜任的。

  李大目到了之后,刘俭对他耳语几句。

  李大目听完之后,随即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少君且去偏房暂歇,此事交给我办就是了,我虽是草莽出身,但昔年也并非都在山寨中过活,见识也不算少,该会办的事也都会办。”

  “嗯,那就交给你了。”

  刘俭伸手拍了拍李大目的肩膀。

  李大目随即领命而去。

  ……

  来到了偏房,刘俭在床榻边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不多时,便由几名婢女走进了房间中,准备了一些果品,水酒,还有洗漱的木盆和热水,另外还有一对劈开的匏瓜,放下后便退了出去。

  又过了一会,房门吱嘎一声开了,一身红装的卞玉儿在两名侍婢的带领下,走进了偏房之中。

  她一身红色长裙覆身,尽显山峰妙曼,曲线玲珑,面上略施粉黛,红唇微撅如樱,此时的她比起白日间在场间跳舞时的素衣,平添出了不少的姿色韵味,大是别有一番风情。

  两名侍婢引卞玉儿到了房间之后,再度退出去了,只是留下刘俭和卞玉儿两人。

  “贱婢拜见贵人。”卞玉儿的声音不似白天那么灵动了,能听出来多少是有些紧张。

  刘俭拍了拍身边床榻上的空位,道:“过来坐吧。”

  卞玉儿倒也是落落大方,漫步走到了刘俭身边,在床榻边就坐。

  她的身材确实高挑,即使是坐下,与同样坐在床榻边的刘俭也是一边看齐。

  “确是真高啊。”刘俭在心中暗暗琢磨道。

第一百零一章 越骑营变天

  卞玉儿微有些拘束紧张。

  刘俭则是不紧不慢地站起身,走到案几边,向匏瓜中倒满了酒,随后拿回到床榻边,道:“来,一起喝一匏合卺酒吧。”

  卞玉儿惊讶地抬头看着刘俭,俏丽的脸上尽是疑惑。

  “贱婢何等身份,岂敢与贵人交杯,且今日又不是成亲,为何要喝合卺酒呢?”

  刘俭坐在了卞玉儿的身边,认真道:“不错,以你的身份来说,确实不适合与我饮合卺之之酒。”

  卞玉儿俏丽地脸上出现了几许暗淡,但随即释然。

  刘俭说的没错,在大汉朝这个残酷的时代,类似于卞玉儿这种贱籍出身的乐户女子,终其一生也不会有太好的归宿。

  在这个时代的人眼中,她们就是最底层的贱民,纵然姿色再美,想要嫁入良家为妻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是当妾,她也未必有资格。

  而普通的黎庶农户,地位也比乐户要高太多了,农户中的为父母者,也不愿意儿子娶一个乐户贱籍的女子当妻,哪怕这家农户再穷,在他们的眼中,乐户人家包装的如何靓丽也上不得台面。

  古代和现代,戏子这种职业的待遇真的就是这么显而易见的“天差地别”。

  卞玉儿对自己的低贱出身也有自知之明,别看她生的风韵妖娆多姿,她知晓以她的贱籍身份能够入高门府邸为侍婢,已算是一个不错的归宿了。

  至于什么婚礼入洞房时夫妻应喝的合卺酒,入了高门之后,更非她所能妄想之物。

  毕竟,哪一个高门等闲也不会让一个乐户女子为妻,而合卺酒也是正规夫妻成婚时才有的房内仪式。

  刘俭慢悠悠地道:“以当世正理身份而论,你确实无法与我饮合卺之酒,更何况我有妻子,但以人情来讲,我觉得我当与你同饮此酒,毕竟你也是个清白的女儿家。”

  卞玉儿略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刘俭笑道:“我不是很懂女子,但也知晓女子多重嫁,你今日入了吾府,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女人了,六礼婚嫁,宾朋满座,我无法予你,但红裙挂身,交匏共饮,这些事情以情理而论,我却无理由不予。”

  说罢,刘俭将一半的匏瓜递到卞玉儿的面前,道:“虽无宾朋祝贺,却有你我同庆,虽无六礼随身,依有红衫嫁裙,共饮过这一匏,就当是嫁了吧。”

  卞玉儿听到这时,美目微红,眸中瞬息间有些雾蒙蒙的。

  她急忙吸了吸鼻子,尽量控制不让自己泣出声,伸手接过刘俭递过来的那半匏美酒。

  “多谢……贵人……不,谢少郎君。”

  此时此刻,卞玉儿的心中对于刘俭生出了许多感激。

  其实以刘俭和她之间身份的差距,刘俭想要了她一句废话都不用多说,直接就可以办事。

  故而眼前的合卺酒和红裙幔帐,刘俭或可命人做,也或可命人不做,对他本人来说并无影响。

  但刘俭最终还是让李大目弄了匏瓜,美酒,红裙,另外还在屋中安置了红床软枕,虽然简单,却也弄的像模像样。

  而这些,都是为了她这一个不为外人正眼所瞧的乐户女子。

  “多谢少郎君……贱婢真的谢您。”

  “举手之事,不足以谢。”

  很简答的一件事,既然做不做都可以,那为何不做?

  刘俭觉得,勿以善小而不为,仅此而已。

  随后两人共同交臂,共饮一匏。

  喝完之后,卞玉儿伸手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泪珠,调整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那副粉黛浅笑,媚眼如丝的状态。

  “少郎君身份高贵,能为贱婢这般着想,贱婢实是感动,今日愿为少郎君一舞为庆。”

  刘俭笑着点了点头:“你若不乏,那就跳吧。”

  随后,卞玉儿便开始在刘俭的面前长袖起舞,一边跳,还一边出口吟唱。

  “感君区区怀!君既若见录,不久望君来。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借一首词,表达其对刘俭的感激之情。

  灯火光影之中,舞中之人,风髻露鬓,淡扫娥眉眼含春,皮肤细润如温玉,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腰不盈一握,几分调皮,几分淘气。

  “啪,啪,啪!”刘俭轻轻地鼓掌,为卞玉儿的舞姿和歌喉称赞。

  卞玉儿跳完一舞,转头看向坐在床榻边嘴角含笑的刘俭,面色羞红。

  随后,便见她泯着嘴唇,一边灭了桌案上的灯火,一边向着刘俭轻步而来。

  ……

  ……

  次日,刘俭很晚方才从偏房中而出。

  他食过早食之后,就带上羽则,二人一同去往越骑营。

  路上,羽则观察刘俭不停地打着哈欠,遂关心询问。

  “少君昨夜是睡的不好?”

  “何止是不好,几乎就没怎么睡。”

  刘俭揉着眼睛,一边笑一边道。

  羽则是闻弦声而知雅意:“想来是新进府之人伺候的周到。”

  刘俭呵呵一笑,没回答他。

  这事哪好跟手下人形容的。

  不过是天生的尤物,令人欲罢不能而已。

  今日去了越骑营后,营中的司马成浮以及另外十七名属吏,齐齐地向刘俭递送上了辞呈。

  这些人想来都是张让一系的,看来他们都是受到了张让的告诫,因而齐齐地开始向刘俭请辞。

  刘俭自然不会特意挽留他们,不过客气话多少还是要说一些的。

  “什么诸君此刻舍吾而去,何忍心耶?”

  “越骑营中诸事,少不得诸君相助。”

  “大汉军制,兵役期限未至,不可随意请辞。”

  “既然诸位心意已决,那本尉试着问问尚书台便是了。”

  “……”

  一通废话说的要多不走心便有多不走心,甚至一边说嘴角还一边挂着微笑。

  这不摆明了幸灾乐祸。

  一众辞呈的属吏气的牙痒,明明是你给陛下递了奏疏,说我们贪墨,如今却还来惺惺作态?且还这般假!

  真是扑上去咬他的心情都有。

  怎奈大势在他,徒增奈何?

  经过了好一番“言辞周旋”,又装模作样的派人去与尚书台“研究”了此事之后,最后的结果,是刘俭大袖一挥,对以成浮为首的十八人道:

  “朝廷许了,准你们走人。”

  不过,自己当初好像是向尚书台奏疏,言有三十八个人贪墨的。

  为什么主动交辞呈的只有十八个?

  那二十个怎么回事?装傻赖着不走?

  那得是找你们谈一谈了。

  ……

  随后,刘俭又将另外二十个佐吏找来,挨个谈话。

  但这二十个显然都是硬茬子,这些人跟宦官方面没什么关系,其背景势力应该是在朝中。

  刘俭与二十个人谈过话之后,他们依旧是毫无动作,不搭刘俭那一茬。

  那既然如此,就别怪刘某人无情了。

  他当机立断的撤了二十个属吏的职务,将他们手中的权限全归回营,暂时分派于其他的佐吏。

  平白无故被撤了职务,那二十个人自然不肯罢休,纷纷前去寻找自家身后的主脑告状。

  但如今满朝公卿内部皆知,刘俭乃是袁基的人,等闲之事不可轻易与之交恶,于是被裁撤之吏的主人们便都找上袁基。

  但袁基却是向着刘俭,对自己这位“头号爱将”一力偏袒到底。

  袁基的态度自然让朝中公卿们心中皆有了数,看来刘俭此番整顿越骑营,定然是与他事先商议过的,此事恐势在必行。

  为了这事,得罪袁家不值得,罢了罢了。

  ……

  而就在这个当口,从地方调职往京中的越骑营佐官门都到了。

  而其中,刘俭当初在选部亲自挑选的那四个人也陆续抵达了雒阳。

  第一个抵达雒阳的人,是南阳黄忠。

第一百零二章 帮手一个接一个

  黄忠的老家在南阳,南阳郡多望族,但黄忠的本家黄氏一族,在南阳并不算是头部之列。

  虽非南阳郡最高门,但黄忠的家族在荆州却也算位列中游,不过其家中没有传世之经,终归还不能位列主流,故而黄忠最终选取了以军功作为晋升的道路。

  他身为荆楚人,故而参军入了大汉南境的象林营,因为战功逐步升迁,最终也成了一屯之长,但大汉南部的战事相比于北方并不多,不似幽州和凉州的良家子常年与羌胡鲜卑作战,立功多升迁也快,他一个荆州人若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也很难调往北境戍边。

  如此经年累月的迁延下来,黄忠的军职一直没有升上去,一直在象林营当一个屯长,按照大汉军职而言,这个职位在象林营其实也不算低。

  但黄忠的年纪愈大了,其抒发壮志的情怀却有增无减。

  他如今已是三十有六,在象林营的资历算是很高的了,但却依旧有着一颗继续向上而走的心。

  而调入越骑营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如果不调入越骑营的话,再过不久,他怕是就得因为年齿的原因,被派回他的本家南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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