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服务生配合着笑脸,哪个都不敢得罪,跪在地上把酒斟满了,期间不知道要被摸多少下。
这是鸭子馆。
广东第一家鸭子馆是名媛俱乐部,扫了之后没人敢开,主要是后台找不到那么硬的,能在特区地盘上和周容深打擂台赛,怎么也得是副厅级别,那些爷胆子都虚了,江南会所扛鼎,保一个场子就是和乔苍过不去,他们也不敢瞎出头。
换妻俱乐部能这么稳稳当当干起来,最起码也通着省里常委的后台,市局什么时候打主意了,立刻就会找周容深卖个面子。
我前面第二排坐着十几名西装革履的富商,这些富商五大三粗,都是偏爱鸭子一挂的,男明星对他们吸引力当然更大,尤其是韩国鲜肉,他们形象比较对这些人胃口。
男客泡鸭子那场面,就像大自然的捕猎和残杀,强势的人执掌生死,弱势的人逆来顺受,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都铁骨铮铮的汉子,爹生娘养起来,二十年后有人成了尊贵的客人,有人成了胯下的玩物,这可比妓女嘲讽多了。
大厅灯光在几分钟后骤然昏暗,只留下零星几盏,而整个舞台五光十色,水晶灯投射出刺目的波光,现场恍若起伏的彩色海浪。
一拨白色马甲黑色皮裤的伴舞从两侧干冰的包围里冲上舞台,中间簇拥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人,男人身材非常好,刚一露面所有富婆都被他吸引住了视线,他眼睛描摹着长长的银影,帅气而妖娆。
我看清楚台上跳舞的男人顿时愣住,我问副市长太太这不是韩国男团的成员吗,在亚洲当时很火。
她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目光紧盯台上,“那个组合过气了,公司也不管了,好几个成员都来广东和上海走穴,顺便捞金主,韩国歌坛潜规则最霸道,他们深谙此道,到我们这里找有钱的后台出钱捧自己,尝过大红大紫的甜头,能甘心就这么销声匿迹吗。”
她说到这里眼睛忽然亮起来,扯着我袖子让我看,男星正在做单手摸裆的动作,挺翘结实的胯部随音乐不断超前有节奏的顶动着,下面鼓出好大一坨,像个小山丘一样,这还是穿得最普通款式的内裤,要是换成保健内裤,不知道要壮观成什么样。
副市长太太嚯了一声,脸上笑容泛滥,“这是货真价实的吗,我眼神不好,你帮我瞧瞧。”
一般风月场子里敢露的都是真的,别管是吃药还是抹油,一坨肉绝对没假,吃得就是这碗饭,搞虚的客人不买账,也不可能混得下去。
至于明星拍内裤广告,基本都是假的,我们一个姐妹儿做广告群演,回来之后特别不耻男主角,她说穿上内裤干瘪瘪的,最后还是往里面塞了好几团棉花才拍成。
男人命根子那是老天的恩赐,能算上波澜壮阔的其实很少,拿得出手当观赏展览品,让女人嗷嗷惊叫的,更是万里挑一。
我笑着问她是瞧上眼了吗。
她既想要又不好意思,“恐怕我这个年岁,出钱他也不肯吧。”
“看您能出多少了,要是肯投资他几张专辑,或者在大剧里演个角色,陪您一两个月不成问题,他到这种地方目的不就是这个吗,明星要是过气了,说句难听的,还不如场子里头牌鸭子呢。”
副市长太太大喜过望,她问我有法子吗,能不能帮她出面搞定。
我捏起一颗樱桃笑而不答,她知道我精,握住我的手哎了一声,“你我的关系,早就掏心窝子了,我这点破事你什么不知道啊,以后用得着我,我帮你不也是保自己吗。”
我听她这样承诺,立刻答应三天之内,把这个韩国歌星送到她床上。
副市长太太问我真有把握吗。
我说只要您舍得出钱砸他,我还就有这个把握。
她说行,钱不是问题,只是不要让她男人知道,在外面宾馆见面。
我摸出手机拍了张相片发给宝姐,让她找路子拿下这个男星,她很快回我,问我谁要,我看了一眼盯着男星裤裆垂涎欲滴的副市长太太,把实底撂给了宝姐,她让我等消息。
第二排正中间的贵宾区忽然在这时发出一声怒吼,一个肥胖富婆朝给她倒酒的女服务生破口大骂,“穷山恶水出刁民,真是死性不改。”
女孩气得浑身哆嗦,“你又没见过我以前的样子,凭什么说死性不改,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你包了?”
富婆冷笑,“你如果有钱有好家世,或者跟了个好男人,你会来这种地方端茶倒水吗,手脚不干净,眼睛滴流乱转,一脸的贼相。”
女孩含着眼泪,被富婆骂得面红耳赤,富婆指着她鼻子说,“你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儿,我让你跪下舔我的鞋,你也得照样做。”
副市长太太脸色有些不好看,“这是哪来的泼妇,跑到特区撒野,拿这里当她自己地盘吗。”
我欠了欠身子探头,这富婆我见过,珠海一位富商的太太,那天晚上她男人缠住周容深喝酒,我就是和这个太太聊了一会儿,没想到在这儿碰上了。
副市长太太这句斥骂声音有些大,我来不及挡住自己的脸,那个太太已经回头看过来,我和她四目相视,她明显一愣,半响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张口,周这个字刚从舌尖蹿出来,她赶紧停住。
这种地方遇到了高官太太,很明显都是背着自己男人来玩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才是聪明作法,指名道姓那就是不懂事,她讪笑了两声,赶紧把头转回去。
女孩哭着说我给你服务,但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没做过的事我不会承认。
富婆拿酒杯要朝她脸上扔,我抓起一把樱桃直接飞了过去,樱桃噼里啪啦落在富婆头顶和肩膀,她几乎要脱手的酒杯这才没砸下。
我慢条斯理剥了一粒瓜子,泡在酒杯里,看它在水中浮浮沉沉,“太太,气大伤身,女孩子细皮嫩肉,万一砍下去破了相,甚至闹出人命,这不是乐极生悲吗。再说她寒酸您贵气,那你和她争执什么,气度是女人最好的粉饰,别让你一身珠宝显得虚有其表。”
她赔着笑脸连连点头,“您说得对,我不和她计较就是了,一个丫头片子而已,她如果不这么嘴硬,我能和她过不去吗。”
她瞪了女孩一眼,“还不滚,别在我眼前晃悠,找个鸭子来伺候。”
女孩抹了一把脸上泪水,她转身要走,又迟疑了一下,绕路朝我走来,她刚要开口道谢,我抬起手制止了她。
“不论别人怎么凌辱轻视你,不要妄自菲薄,越是生活在泥泞肮脏中,越要铆足劲儿往上爬,给自己洗干净了,到那时谁也不敢再践踏你。”
女孩摇头说可我什么都没有。
“谁不是从无到有,我在你这个年纪,像刚才为难你的太太,早就是我脚下尘土了,对我卑躬屈膝,本事自己修炼,不要把没有当借口。”
女孩呆滞看了看我,她什么都没说,朝我鞠了个躬,抱着盘子走了。
我和副市长太太一直玩到晚上十一点,她找了两个鸭子陪她喝酒掷骰子,我实在熬不住了,叮嘱司机照顾好她,不要让她在这种地方过夜,便坐车回家了。
我回到别墅整个人像被扒了一层皮,精疲力竭话都不想说,副市长太太这么能玩的女人我是真没见过几个,圈子里姐妹儿都是床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五十岁都未必有她这么能扛,也不怕闪了老腰。
我换了鞋上楼,保姆从厨房追出来告诉我周局长在洗澡,已经到家有一会儿了,问了三次太太怎么还不回来,但是不让打您电话。
我抬头看了眼卧房,门敞开着,里头灯光四溢,隐约有水声,但很快停止。
我进屋周容深正从浴室出来,他浑身赤裸,皮肤挂着晶莹剔透的水珠,热水冲洗过肌肉,一块块膨胀起来,看上去很是诱惑。
我关上门告诉他今天陪副市长太太在俱乐部玩了十几个小时,他问我是哪个俱乐部,我说换妻。
他在沙发上坐下,我主动走过去接过毛巾为他擦拭身体,他声音里带着笑意,“你玩了吗。”
“我玩得了吗。”
“不一定,你喜欢什么我很清楚,舌头长就可以,其余不碍事。”
我狠狠掐他胸口,掐出一个小小的拳头印,“再胡说,趁你睡着了咬掉你命根子,看你拿什么欺负我。”
我趴在他背上,一边舔舐着他耳廓,一边细致温柔擦拭他小腹和大腿根,我来回游移,指尖时不时碰触一下他的家伙,奇怪是今晚周容深和往常很不一样,他没有急促喘息,对我的引诱挑逗很平静,眯着眼不知在想什么。
我舌头抵在他耳垂上,含在嘴里吮吸,他忽然问我,“是谁把沈姿变成这样,你知道吗。”
我身体猛然僵住,他原本闭着的眼睛在感觉到我变化后缓缓睁开,我咽了口唾沫小声说不知道。
“金伟老婆找到了,她是不是推了你一下。”
我心里咯噔一跳,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来龙去脉他都知道,这时候否认已经来不及,只会显得我心虚。
在我沉默间,周容深扯住我手臂,将我从他背上拉下拽入怀中,仰面看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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