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娜娜吐出嘴里的葡萄皮,冷嘲热讽说,“呵,拍马屁拍到马蹄子上了,顾小姐,歇歇吧,人家何小姐不买这个账你当是薛总呐,你说什么他都喜欢听。哦对了,你哪里是用嘴巴说啊,你是用嘴巴千那些我们做不来的事”
顾小姐脸色一变,有些难堪涨红,“我跟你说话了吗不都是凭借床上那点骚功夫才混起来的吗,你说我,就等于说你自己。”
她不屑一顾打量娜娜的胸脯,“钢圈挺硬啊,也不怕夹得肉疼,奶子大可不是这么生挤出来的,陈总又不瞎,等晚上回去脱了衣服上手摸,小得能从指缝里漏出来,他不给你赶出去才怪。”
她说着话端起酒瓶,为娜娜面前的杯子斟满,“人头马是好酒啊,多喝几口吧,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你再想挤进来,等下辈子卩巴。,,
娜娜咬牙切齿,“那也比你隆得强,揉两下就变形了,嘬一口流脓,男人的确不瞎,真假还分得出来。没听说吗,不少人都议论薛总口味独特,这年头当三儿的哪个不比大房漂亮,薛太太曽经是三亚旅游小姐,摆在什么场面上都出挑得很,薛总偏偏选了一个硅胶货,带出来也不嫌寒碜”
顾小姐被腺得面红耳赤,有些下不来台,她拿起酒瓶将瓶口对准娜娜狠狠一钹,酒水喷溅而出,正好洒落在娜娜脸上,顿时花了妆容,她本能伸手抹掉,力气用得大了些,不知怎么鼻子塌了,塌了好大一块,活生生成了猪鼻子,她意识到惊叫一声,手指不小心赃碰到下巴,下巴又歪了。
顾小姐笑倒在薛总怀里,两个男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抬头就是这样一副惨烈景象,陈总看着自己女人面目全非的脸孔表情变了又变,怒声问你脸怎么回事。
娜娜深知自己丢了陈总颜面,不可能还留得住这个男人的心,她千方百计运筹帷幄,撒了几个月的网,使出浑身解数想把陈总拴得更牢固,好不容易到了收网榜鱼的关键时刻,顾小姐一瓶酒让她满盘皆输,毀掉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涯,她自然不甘。
她红着一双哏睛朝顾小姐扑了过去,两个女人瞬间厮打到一起,抄起什么就扔什么,完全不计后果,几名陪酒小姐吓得抱头躲避,只有我稳坐泰山,对面前的战争无动于衷。
圈子里混久了,多厉害的女人也见过,这点算什么,宝姐曽和一个模特动刀子,一刀下去奶子都破了,好大一个血洞,往外冒白沬子,5圭胶蹿到了腋下,去韩国整了二十多次才恢复,越是有底气有本事的女人,撕逼起来越狠。
几分钟的功夫娜娜凶悍无比挠花了顾小姐的脸,划出一道道血痕,她嘶吼着说你毀了我的脸不让我好过,我也让你和我一样一无所有,穷途末路!
乔苍饶有兴味看哏前的一幕,他问我是不是你也曽经这样过。
我说没有。
他挑了挑眉,“没有和其他女人争过周容深吗”
“是我的无须争,不是我争不来。”
正当包房乱作一团时,司机从门外进入,他走到乔苍身侧,嘴唇附在距离他耳朵几厘米的位置说了句什么,可是包房太乱,什么也听不到,司机无奈只能提高音量,于是他说的话一字不落被坐在旁边的我听到。
“常小姐怀孕了”
我脊背一僵,刚刚拿起的樱桃还没有在我指尖煩热,便重重掉在地上,我盯着滚到桌角才停稳的红色果实,良久都没有反应。
乔苍皱起眉头,“什么。”
司机又重复了一遍,“在人民医院,下午得到的结果,常小姐佣人说本想等您夜晚回去给您惊喜,但不想您应酬,只能通过电话说”
我下意识看向乔苍,他一向不动声色的脸孔此时忽然有些凝重和疑惑,这样的表情在他脸上从未出现过,似乎对这个消息难以置信。
他静默片刻,抿唇侧过头看我,他哏底泛着细碎的波欄,我迎上他目光笑了笑,“这是好事。”
换做其他女人一定会恃宠而骄吵闹不休,颠倒自己和正室的身份,摆不正小三位置,让男人厌弃反感。我心里当然也不舒服,谁走路走得好好的忽然踩了一滩屎还能笑得出来,我甚至充满恶心与嫉恨。
常锦舟怀孕,接下来的战役会更加激烈,我风平浪静的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不过我更竒怪的是乔苍的反应,仿佛常锦舟背着他做了什么,超乎他预料与掌控。
乔苍握了握我的手,转过身问司机,“在人民医院是吗”
司机点头,“常小姐的佣人原本想通知您,但知道您应酬,打到了我这里,让我方便时转告。她现在还在医院,大约要住几天,等胎气稳了再回,常小姐很重视这一胎”
乔苍一言不发,他摸出手机两步跨出门外,走得干脆利落,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眨哏便消失在走廊。
娜娜还在崩渍嚎哭,整个人跌坐在地上,屁股四周一滩酒渍,蓬头垢面捂着脸,而顾小姐也很狼狈,身上衣服撕碎,脸被刮花,露出有些发黑的乳头和被扯烂了脐环的肚脐,孔里正在流血,她一边用衣服遮挡一边疼得抽气,薛总一脸茫然将顾小姐拉起来,“为什么打架,刚才不还好好的吗?谁先闹起来的!”
顾小姐指着娜娜,“她先说难听的话,我气不过才用酒水钹了她她流血可以怪我,她鼻子塌了下巴歪了,那是她自找的,可不是我碰的”
薛总瞪眼让她闭嘴,陈总被这副场面气得满脸涨红,刚要怒吼发作,余光忽然瞥见门口一闪而过的人影,定睛发现乔苍不见了,他表情一滞,“乔老板怎么走了?”
我起身制止有些失控的场面,试图将娜娜从地上拉起来,可她已经万念俱灰,除了大哭根本不受我的好意,我只能作罢。
我端起酒杯说,“乔苍有急事处理,实在来不及,不周到的地方薛总和陈总多担待,我罚酒一杯算作赔礼,以后商场常见,大家还是朋友”
我仰脖要喝,薛总立刻伸手按住了我杯口,“哎!何小姐有身孕怎么能让您暍酒,这就免了,我们理解就是,烦请何小姐找乔总说一说,虽然不合作了,以后商场碰到,打个招呼总可以”
我说这是自然,我微笑和他们握手告辞,走到门口特意回头看了娜娜一眼,她用力捂着塌陷的鼻子,想要安回去,却适得其反,鼻子几乎要从脸上脱离,下巴一块鼓起的大包随着抽搐而剧烈颤抖,没有了外人陈总也不再收敛,指着她鼻子破口大骂,“滚!你这个贱婊子,骗了老子这么多钱,老子的脸都他妈让你丢尽了!”
娜娜跪在地上一步步爬向他,抱着陈总脚踝声嘶力竭哀求,“是我的错,我可以去医院补救的!我不会一直这副样子,你给我点时间,你不能不要我,我为了你推掉那么多男人,如果你不要我,我真的没法生存了!”
陈总毫不留情抬起腿踹在她肩膀,将她一脚踢飞,撞击在对面电视上,发出啪嚓的碎裂响,!》娜连惨叫都没有发出,便直接昏死过去不省人事,陪酒小姐尖锐的惊叫声震得我头皮发麻,疾步离开包房。
我走出会馆天色已是黄昏,司机蹲在边上抽烟等我,后厢车门敞开,乔苍坐在车里打电话,路灯昏暗的光束笼罩在他身上,脸上,甚至每一丝头发间,他脱掉了西装,穿着洁白简约的衬衣,袖绾卷到臂肘,露出精致的腕表,那般清俊优雅,风度翩翩。
他手指压在唇上,不断阖动着,似乎在诱哄那一边倾听的女人。他眉眼温和,带一丝浅浅笑意,说话样子也温柔至极,他一定是打给常锦舟,打给等他的妻子。
这样一幕令我脚下不由自主停顿,站在空荡的树后,看向那辆车停泊的人来人往的街头。
不论我如何嚣张自傲,不可一世,掠夺得多么狠,多么野,我在无人处都不得不承认,他们是真正可以在这座城市,甚至这个世界光明正大手挽手的夫妻,吃饭,睡觉,欢笑,争吵,看阳光璀璨,繁花似锦,做每_件事都名正言顺,不受丝毫指点,谩骂,唾弃与嘲笑。
只有我,即使我如何风光耀哏,春风得意,也是被排斥在他们婚姻之外的第三者,无耻,放荡,觊觎着别人的美好,别人的所属,试图残忍盜窃,据为己有。
生活在谎言与背叛中的夫妻千千万万,备受宠爱的情人也不计其数,世俗不会说常锦舟的坏,只会说何笙的毒,她拥有妻子的位置,她就是绝对的好女人,被保佑被怜悯,被同情被拥护,而情人都该天诛地灭,永世不得超生。
—阵风拂过,撩起飞扬的尘沙,迷住了我的眼睛,将我吹得冷静许多,常锦舟不知说了什么,乔苍发出低低的笑声,他笑了很久,柔声哄她好了,先休息下,睁开眼就可以看到我。
司机丢掉烟头时侧身看见了我的脚,他立刻起身,问我走吗。
我目光从乔苍的脸上收回,“常小姐怀孕多久了。”
“据说刚好一个月”-
个月。在去金三角之前常老还没走的时候。
乔苍夜夜留宿在和她的婚房,的确是最好的时机。
我抚摸着隆起的肚子,“我四个月,她一个月,我这一胎办百日宴的时候,或许会双喜临门。”
“不管怎么说,乔总的长子是何小姐所生,男人嘛,除了感情,还有骨肉血緣,您无需担心什么的”
我笑了声,“是不是在你们哏中,我只会抢男人,当小三上位。”
司机低下头不看我,“何小姐是怎样的女人都无所谓,乔总喜欢就行别的女人再温柔懂事,乔总看都不愿看,您再狠毒肮脏,乔总搁在心尖上,谁能说什么。,,
我盯着他有些光秃的头顶看了一会儿,沉默走向街□,坐进车里关上门,乔苍刚好挂断电话,他吩咐司机先回别墅,放下我再去医院。
乔苍心思重,这样性格的男人都不喜多言,而这通电话我估摸打了有十几分钟,常锦舟果然是懂得步步为营利用筹码的女人,借着这个时机出手把乔苍拿得死死的。
车穿梭过一个十字路口,乔苍握住我的手,感觉到我五指冰凉,他放在自己滚烫的掌心捂热,柔声问我,“生气了?”
我凝望窗外闪烁的霓虹,不动声色扮演一个可怜的弱者,“我又不是煞神,别人有喜我就生气,别人遭殃我就高兴,我很愿意这样的局面,常小姐顾着自己的孩子,向别人炫耀嚣张,就不会来迫害我的孩子,顶多碰到被她骂两句难听的,我也听习惯了。”
他蹙了下眉,“有我在她不会”
我扭头看他,“如果常小姐和我闹得不可开交,你护着谁”
他饶有兴味说,“你不可能吃亏,能让何小姐无法应对的女人,这世上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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