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她满不在乎哎呀了一声,“还能干什么,继续老本行。你替我出了气,阉了那王八羔子,我脸面背后说三道四我装没听见,在圈子里二十年,捡了多少条命,只当嫖了一次娼。”
“因爱生恨的故事听得还少吗?你单方面不跟他了,他是市局局长,扫黄归他管。”
宝姐嗤笑,“你以为他有多大的能耐啊,他这人最窝囊了,本事没有,就会见风使舵,靠溜须拍比谁都怂。江南会所是乔先生产业,别说他,省厅有几个人敢扫。我看开了,男人靠不住,有权的太毒,息,这世上没有两全其美,只有你适应,适应不了就一拍两散。”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许多人生来就是辜负别人,也被人辜负,没有永远的无恙,也没有永远的无愧。
她在我背后声嘶力竭的喊叫,哀求我不要辜负乔苍,我没有回答她,仓皇逃走,因为我回答不了,
他诱惑一个有夫之妇,我勾引一个有妇之夫,我们罪大恶极天理不容,在违背人伦的漩涡里哪能不辜负-
我和宝姐从冷饮店出来,她开车去江南会所,送走她后我找了几个角落都没有找到司机,车也不见了,厂._在店铺后面的死角发现,车停的位置很怪,而且没上锁,我拉开看到裏着方向盘的海绵上有很深的抓痕,
一场搏斗。
我心底一沉,急忙钻出要转身离开,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行动,脑袋就被一只口袋套住,陷入一片我手臂奋力挣扎,仓促间抓住了一片衣袂,质地是亚麻布,身板很宽,应该是男人,而且还是练家子,什么,脖颈被重重拍了一下,整个人昏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后脖颈撕心裂肺的巨痛惊醒,好像骨头断了一样,我痛苦睁开眼,一股浓S面而来,我毫无准备,顿时被呛得猛烈咳嗽。
我颤动的同时感觉到身体充满了束缚和禁锢,两条手臂被反绑在背后,胸部也勒住了一根绳索,
架。
连司机是我的人都一清二楚,先解决了他再来搞我,一定是跟踪很久,对我的身份了如执掌,a
要么对方很厉害,要么就是奔着死来的。
我不断深呼吸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视线里是大片荒芜的草垛,破桢的麻袋,动物尸体以及血迹,一顶,一座颓败的铁梯,四面墙壁都有窗户,玻璃碎裂,糊着一层白纸挡风,白纸被风吹烂,露出好大的:
窗外很荒僻,我张望的方向廖无人烟,只有树,很久才行驶过一辆车的公路。
头顶的砖石往下掉落尘土,一面面硕大的肮脏的蜘蛛网,铺天盖地足有几百张,看得我头皮发麻。
我环顾四周惊讶发现跌坐在墙角处的不止我一个人,还有同样被五花大绑的常锦舟。
她竟然也被掳来了,她什么时候出院我都不知道,对方梢息比我还灵通。
我怕招来绑匪不敢大声,只能很克制喊她名字,她还在晕睡,我朝她的方向艰难挪动,用头狠狠撞她昏迷前憋了口气,直接呛出来,缓缓清醒。
与此同时柱子后打牌的几个马仔也起身过来,他们脸上浮现出猥琐的淫笑,指着我和常锦舟哈哈大笑,嫩,真是漂亮,你说咱那破地方见的都是什么东西,黑不溜秋,一身零碎叮当响,市里好货多可又不敢去,盯上,真他妈窝棄!要是能让赌主把她们赏给咱,既打了乔苍的脸,还能过过瘾。”
常锦舟刚獅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听到男人的圬言秽语,立刻脸色一变。
“你们敢绑架我?是眼瞎了还是活腻了,连我父亲和丈夫是什么人都没有打听清楚,就跑来自找死路。
大毒枭老K。
原来是老K在缅甸的余党进广东为他讨颜面了,难怪这么肆无忌惮。
听说韩北矫勇善战,乔苍把他留在云南,和老K从缅甸偷渡进来的马仔打得很激烈,那些马仔之前都是特种兵,退役了跟着老K的下线贩毒,身手相当厉害,一个打十个不成间题,老K就是奔着把乔苍的手下团灭掉的目的来的,没想到韩北懂策略,玩智斗,三十多人愣是把对方一百个特种兵给顶住了,双方打成平手。
老K学精了,不再硬碰硬,搞不了乔苍就迂回战术搞他身边的女人我想到这里心口不由一抖,身体也跟着抽搐了两下。
马仔离开后,手下从角落搬出一把椅子放在冯堂主身后,他在我们对面坐下,问渴不渴。
他挥手示意手下倒水,也不知从哪弄来的,碗口还浮着一层灰尘与油花,十分恶心,常锦舟原本渴了,她看了_眼那碗浑浊的水,当时就柳眉倒竖,“你玩我?”
冯堂主笑说我怎么敢玩乔老板的夫人,可这种地方,哪有千净水喝,能解渴就不错了,不喝拉倒。
他话音才落,马仔直接把水泼在了常锦舟脚下,沾湿了她的鞋子。
常锦舟知道他是故意的,脸色非常难看,她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给我解开绳子,你们这么多人,我一个弱女子跑不了。难道你们连看住人的能耐都没有,还出来混什么”
冯堂主说跑是跑不了,可绳子也不会解,乔老板来了,我给他选择权,他提出带走谁,谁就毫发无损,绳子想绑着都不行,可留下不要的那个,我们就带回去给老K处置。
他说完咧开嘴笑,“下场会很惨”
他身后的马仔见他笑,也跟着一起笑,空旷破败的厂房顿时笑声冲天,有些恐怖。
冯堂主摘下腕子上的佛珠,勾在指尖转动把玩,“这行有这行的门道,谁也不能违背。人我既然绑来了,就是我的本事,按照老K的规矩办,乔老板不能玩横的,他如果玩儿,我随时开枪,死了到条子面前也算他的。”
他朝前欠了欠身,目光在我和常锦舟脸上来回游荡,“老K很仁义,不论今天你们谁成为了他不要的弃子,最起码死得明明白白。道上传言乔老板对女人很薄情,前一刻还趴在她身上爽,后一刻就丢在乱葬岗。我还真没见识过,你们应该也没有,今天见识一下。,,
“还用见识吗?”
常锦舟冷冷一笑,“他来了,你就死定了”
“哦?”冯堂主似笑非笑,“那就试试,乔老板最好还是不要在我面前玩硬的,否则谁死定了说不准,没点把握,我也不会踏进他的地盘。”
冯堂主的胸有成竹令我嗅到了一丝不对劲的味道,我眼睛在这栋废弃的荒郊厂房专注打量,楼梯隐约能看到人的脚趾,窗外也有一块类似人的头顶,埋伏不少。
最主要我发现地上埋着雷线,红色雷线,我跟周容深这么多年,条子搞这个的内幕我清楚,蓝色雷线是响的,杀伤力很大,红色雷线是闷雷,烟雾大,杀伤力差点,不过炸死人没间题,而且没声音,这边地点又偏僻,几乎不会被发现。
道上有规矩,两伙人交锋,如果扣了对方的人交易,绝不能报警,否则直接撕票同归于尽,而且传出去是要毀名誉的,黑帮的不屑于求救条子,一旦和条子联手,就是他们眼中的走狗。
所以乔苍来很可能会被陷阱套住,一旦仓库门让冯堂主的马仔堵上,闷雷爆炸,里头的人都活不成。
他就算再有本事,飞檐走壁也只能救一个。
我伸出一只脚,在埋线的黄土上踩了踩,脚下的触感告诉我这是今天刚刚翻过的土,绵软蓬松,没有经过一夜露水的浸泡而变得黏腻结实,所以雷不深,不仅爆破容易,而且炸的时候,崩起的灰尘也不多,不至于散入空气令人室
冯堂主身后的马仔看到我在觖雷,顿时脸色大变,指着我嗓音都变了,“别乱动!”
我脚尖停滞了不到一秒钟,随即毫不犹豫狠踩下去,他瞪大眼睛,鸦雀无声间,他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我笑着说,“怕什么,我踩的是雷尾,不是雷头,你又没点火,炸不了的。”
冯堂主只顾着应付多事的常锦舟,听到我的声音才意识到角落处始终安静的我,他眯眼看向我,伸手朝马仔要了一盒烟,他点燃后用力吸了一口,“何小姐。”
我点头,“冯堂主,久仰
他挑了挑眉毛,“从哪里久仰我”
我笑得云淡风轻,“老K家养的一条最忠诚也最愚蠢的狗。”
他表情有些沉下来,我不慌不忙说,“世上不缺逞英雄的人,只缺真英雄。你自以为依靠老K,做什么都是为他办事,他就会保你,他只是把你推出来当枪使。成了他捡便宜,败了你自己死。他在金三角被乔苍手下和缉毒警打得节节败退,退出了中缅边境,喘息这么久才敢回来,他不是唯一的霸主,他只是金三角几大头目之一,而且这是广东,不是缅甸,金三角那套狠打狠杀的路子,从踏入内地,你就该收敛”
冯堂主叮着我看了一会儿,我的沉着冷静,5里智从容,令他脸上森森的冷意逐渐加重。仿佛撕掉了笑面虎一般的面具,露出真实的残暴的皮骨,我没有任何惧色与他对视,常锦舟终于后知后觉看出这伙人的歹毒,她下意识朝我身后挤了挤,用我的身体挡住她。
冯堂主喷出一口白雾,舌尖舔过泛黄的门牙,“果然是个硬茬子,你倒是挺镇静的。”
我维持这个姿势有些累,换了个角度动了动筋骨,他将烟网在嘴角,向上渗出的霎气熏得他眼睛眯起一条缝。
“只身一人闯老K的毒窟,把世哥耍得团团转,差点栽在你手里,你在金三角也算扬名立万了。女人像你能耐这么干脆的,我还是头一回见。”
我看他口气不对,似乎黑上我了,好汉不吃眼前亏,我立刻嘴上服软,媚笑着说,“再厉害不也被你绑了吗。所以冯堂主,是我见过的比我这个扬名立万的女人更有能耐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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