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我默然片刻,一言不发离开了园子。
他让唐尤拉护我周全。
气归气,恨归恨,他到底还是放不下我。
之后一段时日二姨太简直成了国宝,常府都围着她一人转,连吃饭喝茶都送到床榻去,她都懒得下来动脚,说是怕出门被人害了,三姨太气炸了肺,天天在屋子里诅咒她,那天我和唐尤拉放风筝路过她屋门口,正看见她坐在凉席上扎小人。
不过我们谁也没有告密,一个胸大无脑的女人,不值得费心思,还不如留着她当出头鸟。
常老心里还是很想我,入夜来过几次,每次快要上床都被二姨太的佣人以她肚子不舒服为借口请走,起先常老重视,后来看出是她争宠的手段,呵斥一通住在了唐尤拉的房中,二姨太担心物极必反,这才消停些。
阿琴把这事告诉我时,我刚洗完澡擦身子,她推着木捅上走廊倒水,我透过门缝叮嘱她,“记得告诉桂姨,我这几天吃不下睡不着,别让常老过来。”
她说知道了。
我走过去关上门,身后窗柩忽然发出嘎吱一声响,噗通什么重物落地,闷沉沉的,我吓得一抖,手指那么巧将门反锁上。
窗前站着有些醉意的乔苍,他髙大身影阻挡住流泻入房的月色,清俊风流的眉眼间有一丝玩味。
我平复心情慌忙冲过去扒窗户,底下空旷无人,连角落灌木后也没有,我松了口气,转身想间他怎么来了,他已经脱去身上西装,正在解皮带。眼底朦胧的醉意中隐藏着热烈如火的情欲,我立刻明白他要做什么,笑得风骚放荡,风情万种倚着墙壁说,“乔先生不是说不会要我了吗。怎么还趁着夜色跑来与我暗渡陈仓。”
我身上睡裙随这个动作而歪歪扭扭,为了防止不小心在常老面前脱落,引发他的兽欲,我特意穿了一件非常紧致的,此时昏黄的灯光一照,显得那般玲雄婀娜,窈窕丰满,换了任何男人都会禁不住欲火中烧。
他果然还是抗拒不了我的肉体诱惑,世上女子那么多,终究像我这样将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唯我一个。
他随手丢掉身上衣物,散落一地,朝我大步走来,将我扯进他怀里,我嗅到他呼吸里的浓烈酒气,“何小姐应该休养好了身体,我记着日子。”
我仰起头,唇挨着他下巴,“你记这个日子干什么。”
他不由分说抱起我,将我扔向床上。
天旋地转之间,绣楼的朱墙碧瓦,粉尘细软,都变成了漂浮的云,漂浮的星光,在我视线里起起伏伏,跌跌宕若。
天花板被月光照射,柔软的蚕丝被层层叠叠,竟成了如海浪一样的波纹。
我置身冰冷的水,滚烫的水,冰火两重天里,我静止了,室息了,灵魂出窍回到遥远的岁月之前,那片曽险些夺走我性命的深梅。
我爱上乔苍究竟在哪一时刻。
是他奋不顾身跳入海水救我,为我渡气,还是那漫山遍野的紫荆花,羊肠路,山坡与烈马,我第一次触摸到蓝天,觖摸到银河,我坐在秋千上闯入一团团锦簇的柔软的芬芳的花海,我放声大笑,忘乎所以,像做了一场梦,梦里有麋鹿,有白鸽,有他。
而他就和那场梦一起,踏平了我的心墙。
我来不及回忆,乔苍染着醉意,一把扯掉我睡裙,我感觉到下面一凉,上面仍旧炙热,他看到的不是想象中的赤裸,而是一只大红色的肚兜,纤细的红绳缠绕在脖颈,仿佛随时会坠落春挂乍泄,又挣扎悬吊着不肯,浅浅的褶皱从胸口蔓延,一直到小腹,纹绣的黄色鸳鸯交颈,如欢爱时的模样,我雪白娇躯被它虚虚无无的遮埯。
乔苍手指僵滞了两秒钟,倏而握紧又松开,他凸起的喉结上下滚动,我听到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他吞咽的声音。他的确不曽见过这样的我,比一丝不挂更纯情,更妩媚,让他迫不及待要窥探藏住了怎样春光。
我媚笑着,将手指伸入口中,发出吮吸的滋滋声,两条白皙纤细的腿微微分开一道缝隙,白色底裤若隐若现,我摆出十分魅惑放纵的姿势,侧卧于床上,肚兜似遮未遮,活色生香。
乔苍濡湿的舌头舔过嘴唇,有些狂躁扯碎了衬衣,他滚烫如火的身躯顷刻间每一寸都在燃烧,急于释放,碎裂的衬衣被他用力甩在地上,我知道他疯了。
任何男人看到这样的我,都不可能不疯掉。何况他原本就没有吃腻。
他倾压下来的瞬间,我被他坚硬如铁的家伙铬得近乎晕厥,我难耐扭动着,恨不得蜕变为一条蛇,能从他每一处角落钻出,或者能缠上他每一寸。
他张开嘴含住我的唇,将我两枚唇瓣全部吞没,他修长强轫的舌头抵入我喉咙,卷起一场狂风骤雨。
这栋绣楼虽然是独院,可与前厅别墅不过一墙之隔,夜深人静声音稍微大一点都会被听到,何况是激烈的男女欢爱,我不敢哼叫,死死咬着嘴唇,身上香汗淋漓。
乔苍似乎很想我叫出来,他在我胸前用力啃咬舔舐着,含住那一颗粉红色的点,极尽所能用舌尖逗弄,时不时抬起眼眸观察我的反应,我的一丝欲拒还迎,一丝说不出的兴奋与痛苦,一丝对于久未做爱而轻易撩拨起的情欲,落入他眼底那般春色无边。
他始终不曽扯掉我的肚兜,他很喜欢戴上它的我,他和周容深不一样,他做爱要赤裸,两具完全赤裸的身体,可以严丝合缝的重叠,融合,他不要阻碍,一丝一毫,甚至一条顶链都不行,而乔苍会为这样的我发疯。
我曽经穿过一套紫色的情趣内衣,薄薄一层纱,盖不住任何地方,透明的,不论是双峰还是肚脐,还是那幽邃的深谷,全部暴露无遗,他那一晚也是这样,猩红着眼睛,狂野到我畏惧,他所有骨头都在颤动,抽搐,压着我不肯停歇。
突如其来的手指令我额前渗出汗水,我骤然一缩,胯骨试图挤出他,却没想到把他包裏得更用力。
他似笑非笑,一脸邪气,“何小姐越来越敏感,已经成了一条小河。”
我扛不住了,他在我躬起身体,迫不及待迎合他贯穿我那一刻时,停下了所有动作,他居髙临下俯视我,将我这一刻的妖娆,放荡,扭摆和敞开的身段一览无余。
“求我。”
我带着哭腔,“我求你”
他仍不动,饶有兴味看着我,“求我什么”
我说求你进来。
他不理会,将火热的家伙塞进我胸前的沟壑里,揪住两团绵软的肉朝中间挤压用力蹭,他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吼,他每一次滑动都会戳到我下巴,甚至故意碰触我的唇,我以为他要这个,我刚想张开嘴去含,他却先忍不住停下
他不满足这样的交欢,那不属于我最美好的地方,他要的是穿入我,融合我,占有我,他所有的前戏不过为了等待我的求饶,他恨透了我这张固执倔强的脸,不肯低头,不肯顺从,他要在床上折磨我,征服我。
他全部吸纳到嘴里,吞吐揉捻得绯红而肿胀,发出吮吸的水渍声,我小腹一紧,挺起身体细碎的颤栗,睁开眼早已水#弥漫,“我求你…。”
他实在太硕大,强硬得仿佛很久没做过,刺穿进来时有些莽撞和粗鲁,我疼得尖叫出来,又意识到这是什么场合,吓得紧咬嘴唇堵住喉咙里的呻吟,胯骨在他不断探入下难以自制狠狠抽动,他被我裏得太深,太用力,额头一霎那淌下汗水,清俊的脸孔爽得近乎扭曲。
他适应很久还是受不了我的温热和紧致,趴在我身上贴着我耳畔嘶哑问,“何小姐换了要杀掉我复仇的方式,准备夹死我是吗。”
我忘乎所以迷恋着他的肉体,他的强壮,他的体味,笑得放荡娇媚,像极了勾人的妖精,“让乔先生自己选,是怎样死,死在枪口下,刀尖下,还是我身体里。”
他望进我春情荡漾的眼眸,那里柔光似水,和他正蠕动着的地方一样,湿漉漉得令人疯狂。
他险些在我瞳孔里沉沦,忽然我回味过来,朝前狠狠顶撞,带着发泄的恨意,以及对自己越来越不受控制,不能逃脱我美色陷阱的偾怒,一下连着一下猛烈冲刺,床在剧烈晃动,不,是屋子里的每一块砖石都在晃动,我们纠缠融合的身体不断前后蠕动。
他不愿换姿势,他就要在我身上,做驰骋的骏马,翻滚的波涛,划过长空的流星,那样勇猛充满力量,我视线中紧绷的肌肉,和他滋长出密密麻麻的胡茬,都性感到了极致,他发了狠的挺动腰肢,带我闯入地狱,闯入天堂,把整个世界焚为灰烬。
我想我已经在他身下魂飞魄散了。
我不想隐忍,我也无法隐忍,我在他低沉沙哑的闷吼里,抓破了他的脊背,酥麻入骨的娇憨呻吟,和皮肤上的剧痛,使他再也支撑不住,喷了进来。
我知道,他也知道,我们都清楚,我们是上瘾的毒药,是情欲里缓慢渗透的断肠萆,碰触_次便距离死亡近一些,到最后病入膏肓,再也不能医治,等待死亡,等待腐烂,等待灰飞烟灭。
但就是克制不住,从容深还活着时我们就抗拒不了,到现在更加肆无忌惮,不论是天涯海角,是任何地方,都阻碍不了这样的疯狂。
或许我和乔苍就像两根纠缠的藤蒂,绕住对方的每一寸,他挣脱不开我,我也挣脱不了他,我们都活在没有氧气没有雨水的沙漠,只能从彼此身上吸取活下去的东西。
离开他的日子,没有惊喜和心跳,没有颜色与呼吸,就像干燥的骷髅看单薄苍白的天与地,他是我的烟花,是我浩瀚无垠的绿洲。
只是这辈子,我都不会对任何人承认。
这是我睡得最香甜的一晚。
尽管结束已经深夜一点,但我仍在他怀中,没有梦魇沉睡了四个小时。
我感觉到他搭在我腰间的手臂离开,缓慢起身,塌陷的另一端床铺弹起,而我有些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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