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王世停在一扇门前,回头打量我,笑得下流痞气,“五哥那晚从何小姐住处离开,还真吓了我一跳,他平时从不笑,也是难得破天荒春风满面”
我抬眸看他,“是吗。”
他摸了摸下巴,“何小姐这样的美人儿投怀送抱,五哥裤裆那玩意儿也不是白长的,他素日清心寡欲是瞧不上眼。”
他说完推开门,老K独自一人坐在沙发上,眯眼打量我,王世弯着腰说何小姐到了,他侧身请我进入,只留下一个看门的保镖,其余人都被带下去。
老K叼着烟卷笑了笑,示意我坐,“何小姐,没想到我们也有合作的一天”
我礙视墙壁闪烁的霓虹,“风水轮流转,谁也不知道仇人何时变朋友,上一次是我不守规矩,这不,我赔罪的诚意,你也看到,,
他哈哈大笑,脖子上栩栩如生的盘龙纹身有些狰狞,“其实我一向不与女人合作,说白了,女人心性不定,又很狭隘,做这行还是爷们儿讲义气,不过何小姐给我这么好的货,这么优惠的价钱,让我对女人有了改观”
他将半支没有抽完的烟放在缸内,亲自倒了两杯酒,“货物我已经让老五去交接了,云南这边有个小码头,就干这档子生意,晚上十一点后开始装货钱嘛,何小姐放心,二堂主和老五经常做这些交易,规矩错不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酒杯,顺势问,“这位五哥似乎在金三角威望很足,我一路来,听一些黑市小毒贩提到他,都想归顺他跟着他千。”
老K很得意,对于这个心菔非常欣赏,“老五是我的金字招牌,如果没有他緬甸组织扛不到今天金三角的格局和风云每天都在变化,我也从没想到会被马来西亚那小破国逼到这个份儿上。老五一人扛着我的势力,红桃A现在就怵他,不然河口这点地盘,我都要守不住了。”
他说完怕我察觉到他的弱势,不愿再合作,立刻又补充,“毒贩子嘛,就是靠生意撑,生意做得大了,势力就又回升了,有何小姐与我合作,前景还是非常光明的”
我和他碰了碰杯,正在饮酒时,阿石在外面敲了敲门,看守的保镖打开一道缝隙,见是我的人立刻放行,阿石走过来小声说,“红桃A也在这家场子,听说老K见一位小姐,打算来会会面”
老K不打算碰这个头,他招呼来自己的人,吩咐他想法子避开。
马仔很是为难皱眉,“金三角的规矩,同等地位的毒枭彼此是不能驳回的,他要见您,您不见就是打了他的脸。”
“他和我同等吗?”老K当时就急了,“他也就是条得势的哈巴狗!当初给我@脚我都嫌他废物,马来西亚的毒贩在金三角混了三十年混不出头,他要不是趁人之危,他能有今天?还想和我平起平坐。”
他说完忽然想起什么,脸色倏然一沉,有些防备叮着我,“何小姐,你不是替乔苍摸底来了吧?我可是一百个诚意跟你合作,你不要挖坑给我跳,我混到今天,鱼死网破也不怕了”
我执杯的手腕微微晃了晃,“我和他没关系,我是来金三角做生意,我淌了这毒窝的浑水,你还怕我玩花活吗
他龇牙咧嘴朝地上晬痰,“什么狗屁规矩,我偏不服让他滚!”
他话音未落,保镖被一股巨大的力气弹开,直接砸向了对面墙壁,匍匐在地上吐了好大一口血,走廊逆着的光影中,一抹人影伫立,后背有些佝偻,他身后跟着七八名马仔,被阿石阻拦,只让为首的男子进入。
他身髙足有一米九,很瘦,像一只长长的虾米,穿着艳丽的花衬衣,掌心滚动着两只玉球,说话很是轻佻倨傲,“老K,行啊,还不服输,想着扳倒我是吗?又在背地里找了合伙的”
他歪头越过老K看我,“是哪位小姐,在金三角也敢碰这买卖。”
我礙视地面忽明忽暗的灯火,低低笑了声。
萨格将杯中剩余红酒一饮而尽,妖冶的光束折射在她的脸孔,仿佛罩了一层斑驳的网,“怎么能说是囚禁,何小姐也在毒枭这条路上顺风顺水,你和老K的合作金三角传遍了,我犯不着为自己树立这么强劲的敌人。如果你是男子,我倒不畏惧,可你是女子,女人狠毒起来有多可怕我很清楚,因为我就是这样。”
我垂在身侧的手用力握成拳,“你想利用我要挟乔苍撤出金三角?”
萨格发出娇媚的笑声,“那是后话了,如果前面如我预想一样顺利,我最终会不会走这一步,就看何小姐在这个男人心里,留下的分量重不重了”
她将空杯倾斜,竖在眼前,逆着浅浅的光晕与黄昏时分的晚霞,杯口积蓄的酒水坠落,蔓延至杯底,就像一具艳丽的女尸,风千的躯体残余的最后一滴血。蛊惑而诡异。
“乔苍这样的男人,是拜倒在石榴裙下更容易,还是折服在刀剑下更简单。”
我冷笑,“哪个也不能。”
她间是吗。
她抬眸看我,揭色的瞳仁内是我华贵的红裙,“何小姐跟了他几年。”
我沉默不语,她比划手指,“一年还是两年?或者更久。有没有试探过,在你能吸引他的兴趣越来越淡薄,而外界比如我给他的诱惑越来越深的时候,你还能拥有几分把握。”
她无视我一脸冷漠,放下杯子朝我走来,招呼外面等候的保镖进入,门锁吧嗒一声响,进来一名马仔,他扼住我两只手腕,将我固定在身后,萨格修长葱白的手指拂过我脸颊,有几分危险流连。
“也许这样的你,他还割舍不下,在玫瑰与牡丹之间,彷徨不决,但另_副模样,就不一定了”
我听出她言下之意,问她到底要怎样。
她笑了笑,“很快就知道了”
萨格离开后,我在这间空空荡荡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和两张椅子的房屋内困了几个时辰,我没有呼救,更没有破口大骂,我知道这些无济于事,对于冷血的毒枭而言,他们这辈子听得最麻木的声音就是哀求。
我为自己保留体力伺机而动,安静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也打消门外人对我的警惕防备。天色从黄昏到入夜,_片不见星光的深蓝,后山万籟俱寂,只有揺晃的婆娑树影卷起烈烈风声。
萨格对我还算客气,好吃好喝招待,只是不许我离开这间房,收走了我的手机和皮包,让我彻底与世隔绝。
我在金三角时间很短,接触人不多,和老K的交易又刚刚结束,常秉尧名下势力见过我的只有二堂主和几个马仔,所以我的失踪根本不会引起什么怀疑和风波,我已经能预见到这几日都将风平浪静。
我蹲坐在窗前正想用什么诱饵收买萨格的人,将我放出去,或者帮我传个话,门忽然在这时被推开,进来一名眼生的保镖,我确定自己没有在这边见过他,萨格对我诡计多端的性格了如执掌,她每一次指派来的人都是不同的,斩断了我引诱的后路。
他打开灯凝视窗纱旁的我,“何小姐,您方便的话,我带您去个地方。”
我冷冷反间,“方便与否,你就会听我的吗。”
他笑了声,“自然不能,萨格小姐让您去,您现在没有拒绝的余地,只是我敬着您,问一句客套话而已。”
我冷笑走出房间,他带着我穿过屋檐下的回廊,停在后山一扇很大很髙的窗口,“别出声,只许看,只要您听话,萨格小姐每晚都会让您过来见一面,亲眼看着她如何一点点征服这位中国毒枭。”
窗内传出一声低沉的咳嗽,是乔苍的声音,我立刻鹏上墙壁,用力抓住窗框,保镖在我身后半米的位置,目不转睛凝视我的举动,右手持枪抵住我腰间,扣动了扳机。
乔苍前晚打了我一巴掌后便再没回来,我知道他和萨格搞上了,金三角已经流言四起,红桃4□柬埔寨毒枭老猫都已经急了,虽说风月里的事聚合离散不过眨眼间,可中泰两国毒枭一旦强强联手,半天就足够他们灭顶之灾。
我怀疑过乔苍的真实用意,他身边围绕着那么多莺莺燕燕,他想玩能玩到肾虚,萨格的确很诱惑,也非常迷人,不过这么短时间拿下乔苍,我仍觉得有诈。
萨格攀上乔苍肩膀,她红唇紧挨着他下颔,似有似无的蹭过,“你猜我今天见了谁。”
乔苍解开领带,侧过脸看她,他们的面孔几乎重合,只差一厘米就可以吻上对方,“女人还是男人”
她笑着伸出舌尖,“当然是女人了,我这么博你,一天不吃到嘴,我就一天不罢休,不找下一个猎物。”
他闷笑出来,“想要吃到嘴,随时都可以。不过先将你那些面首驱走”
萨格手指在他喉咙点了点,“他们走了,你一个人满足不了我”
乔苍间是吗,一夜数次也满足不了吗。
萨格咬着下唇媚笑,“你做得到吗。”
乔苍挑起她下巴,他的唇已经触碰上她的,在她微微张开迎合热吻的霎那,又不动声色错过,仅仅停在她唇角,“你试试不就知道。有些舍不得,就得不到更好的。”
萨格说如果你肯夜夜陪我,我立刻就让他们走。
乔苍将她缠住自己的身体稍微推开一些,他脱掉西装,露出里面整洁笔挺的灰色衬衣,“不后悔吗。”
她手指穿过他浓密黑硬的短发,“锦帛绸缎摆在眼前,我何必贪婪破衣褴褛。”
他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问她见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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