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我轻笑着蹲在地上,舔他的肚脐,他以为我要向下,我却偏偏停止,他将我一把拉起,手握住调节温度的按钮,洒在我和他交缠身体上的水时而冰冷刺骨,时而滚烫烧人,刺激得我们都有些忘乎所以。
整个浴室变成了一片汪洋瀑布,灯光被水浸泡得发白,雾气蒸腾缭绕,我被他按在墙上,他牙齿咬住我的肩膀,从后面狠狠刺入进来。
我看着面前一半镜子,镜子里是我和他平行在一条线上的脸,我随着他抽动而猛烈晃动的乳房,像是一对招魂幡,让他眼睛越来越红,理智越来越模糊,到最后发狂的侵占着我。
我爱周容深,爱他正经时的威严,也爱他风流时的肆意,他有时很像一个寻欢作乐的嫖客,比如现在,他在我耳旁边说着脏话,问我操得舒不舒服,我不觉得恶心,反而让我热血沸腾,在性爱里他真的说什么都好听。
我觉得我要散架了,我的灵魂要出窍了,甚至我要疯了。
他这么多天积蓄的力量和欲望全部发泄在我身上,我一度腿软站不住,差点倒在地上,他抱着我滚入空荡的浴缸里,里面没有水,只有一个软垫,他想要压在我身上继续,我却反手将他一推,他没有预料我会做这个动作,毫无防备倒在里面。
我趴在他胯间,将两条腿分开骑着他,用湿漉漉的舌头在他身上一点点吻着,就像他吻我那样,从上到下,每一寸皮肤都没有放过。
他有些承受不住,呼吸愈发急促,原本还在温柔乡里驰骋的家伙暴露在空气中已经膨胀到快要炸裂,我扶着对准坐下去,在我彻底被穿透的霎那,比刚才更狠的刺入,我和他同时发出一声似痛苦又似快乐的喊叫。
我抓着他的肩膀,起起伏伏剧烈颤动着,我听到一声声清脆的撞击,听到来自于他粗重的喘息,起先还有点矜持放不开,直到看见他爽到极致的脸孔,那种自豪成就感席卷了我,我觉得浑身好像打通了脉络,舒服到了天堂。
我更加用力在他身上骑行颠簸,在每一次重重坐下去的一刻都大声尖叫出来,他也没有克制自己,发出令我骨头都酥了的闷吼。
他掐住我疯狂扭摆的腰从浴缸内坐起来,捧着我的乳房狠狠吻着,我只要低下头就能看到他含住我乳头吞吐吮吸的薄唇,以及膨胀成一块块的肌肉,正享受着一场酣畅淋漓不知生死的性爱,我在半分钟后到达了巅峰。
我仰起头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张大嘴喘息着,潮水般的快感一波波涌来,他知道我没了力气,扶住我柔软的身体嘶吼着剧烈冲刺,他用沙哑颤抖的声音对我说,“何笙,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我如一片浮萍,在他的滋养下生存。他给了我无休无止的雨露甘霖,我在迷迷糊糊中被烫醒,他死死抱着我,他比我颤抖得更厉害。
这场情事结束,我精疲力竭。
可我的心是满足的,因为我知道周容深从我身上得到了比之前两年加起来还要多的快乐。
从取悦一个金主,到取悦一个男人,与我爱的男人交欢,我用两百多次性爱掳获了他,也套牢了他,更失掉了我自己的心被他的霸道,温柔和宠爱所征服。
这颗心雾气弥漫,只有周容深的脸是清晰的,我知道我心里有他,而除了他之外是否还有别人,我不知道。
等周容深拥着我睡着后,我小心翼翼从他怀里挣脱,翻了个身趴在床上面对他,窗外的月色很柔软,穿透过薄薄的一层纱帘,照在他睡姿优雅的身体上,他侧卧着枕住自己一条手臂,薄唇很自然分开,里面吐出灼热的气息。
我一直不清楚他到底多大年纪,直到那天整理他的陈年旧物,无意识发现了他从正处升副局的任命令,我才忽然清醒他已经三十九岁了,再有几个月就四十岁了。
岁月在他脸上好像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反而将他成熟稳重的气质衬托得愈发迷人浑厚,可能没有这样近距离观察过他的女人不会明白,他连眼角细碎的皱纹都有蛊惑的力量,从事刑侦近二十年,他正义而庄严的气场,就是他最好的美化剂。
这个年岁的男人倘若有权有势,可以倾倒整个世界。而这个年岁的女人却是昨日黄花,黄粱一梦,早已不是当初让男人心动的模样。
所以沈姿在她丈夫回来后,竟没有见到他风尘仆仆的样子,更不要说投入他炙热的怀抱寻求一个慰藉,这份宠爱和挂念,被我毫不犹豫的夺走了,是全部拿走,而不是瓜分一部分。
我觉得自己很残忍。
同样都是女人,我也有失去韶华的一天,可我们这种女人又何尝不是深知这一点,还在那一天没有到来之前,倚仗着足够让男人神魂颠倒的魅力祸乱天下。
可这不是我能主导的,我能做的就是拴住男人的心,为我自己谋求依靠和保障,我习惯了掠夺,在女人的世界里尔虞我诈,争个天昏地暗,我仅存的仁慈与纯真根本不敢让它暴露,因为我怕它一露头,就会被这个黑暗的圈子腐蚀。
二十一岁美貌风情的何笙,与十六岁天真青涩的何笙相比,已经面目全非了,我只能尽力保留住我最后一点善念。
第六十二章偷情留下的唇印
早晨我被一片刺目的阳光惊醒,纱在风里拂动,雨后草的清香渗入进来,床铺上散落着一团柔软的蚕丝被,我转过身看到周容深还睡着,好看的眉眼在清晨的阳光里很温柔,很明媚。
我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没有醒,我有些入迷看着他,昨夜我也看了很久,但晚上和白天是全然不同的感觉,夜晚他的英俊可以挑起任何女人的欲望,而早晨他的慵懒则让我产生和他生活一辈子的冲动。
甚至不是冲动,而是强烈的渴望,比我爱钱这件事还让我更肯定,我想和周容深在这套房子里过一辈子,永远做他的女人。
我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时心口差点窒息,宝姐告诫过每一个圈子里的姐妹儿,宁可失掉勾引男人的一身道行,也不要爱上他们。
金主永远是金主,把金主当成提款机,不要当成一个简单的男人,即使他再宠爱纵容,也仅仅是因为这具肉体还没让他失去兴趣,不要把他的欲望当作感情,否则毁掉的是自己。
这番警告我快要忘掉了,她也很久没再和我提起,周容深和其他金主不一样,他虽然也会愤怒时囚禁性虐我,但他让我在那么隆重的场合出风头,承认我是他的情妇,冒着身败名裂的危险给我一个身份,就为了抹掉我的耻辱和不安。
我悄无声息逼近他的脸,当唇几乎要挨上他的唇时,他忽然一脸平静睁开眼看着我,我吓了一跳,他眼睛里漾着浓浓的笑意,“想要偷袭我是吗。”
我愣住,他伸手撩开挡在我脸颊的头发,“看我看得这么入迷,告诉我好看吗。”
我有些害臊,捂住他的眼睛不让他看我,“睡了这么久,周局长也偷懒了,不再是人民兢兢业业的好公仆了。”
他捏了捏眉心,有些好笑,“昨晚是谁缠着我,连休息的时间都不肯给我。”
我说周局长可以拒绝我的热情。
他笑着说,“这么久第一次如此热情,好好享用还来不及,怎么可能舍得拒绝。”
他手肘撑住床铺坐起来,靠着床头点了一根烟,一边吸一边注视在风里摇摆的纱帘,他指着问我,“你看那像什么。”
我趴在他胸口,非常贪婪闻着他身上的气息,我只看到一缕阳光里飘荡着细碎的尘埃,除此之外我眼里只有他。
他问我像不像第二次见面时我给他跳的那支舞。
我有些惊讶他还记着那么久远的事,他唇边滋长出的厚厚一层胡茬,痒痒的有些扎手,他回忆着那一幕,目光蕴满柔情,“你穿着浅绿色的裙子,头发很长,没有染任何花哨的颜色,你回过头来看我,那一眼勾走了我的魂魄。”
“是怎样的一眼。”
他说是让他失去了理智,知道要为此栽跟头,还难以控制的一眼。
我问你当时在想什么。
“狠狠征服你。”
我媚笑着倒在他怀里,“做到了吗。”
他掐灭烟头,将最后一口烟雾吐进我口中,他唇重合在我的唇上,“做到了一半,另一半不小心失手,被你俘虏了。”
我们穿好衣服下楼,保姆做了早餐摆在桌上,招呼我们过去趁热吃,周容深市局的秘书拿着这几日他出差没有来得及签字的案件资料找他,问他南通的事情还顺利吗。
周容深说出了些意外,没有圆满完成。
秘书将手里的档案夹放在对面的空椅子上,“省里对您这次公务评价很高,南通市局还特意打来电话,说多亏周局长才能平息这次贩毒大案,南三角根基太深,南通作为一个中心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不是您亲自出马,还不知道要乱成什么样。”
周容深蹙眉问死的两个小头目很蹊跷,查得怎么样。
秘书说还没有结果,如果是刻意为之,那不是乔苍就是赵龙,这两个人的势力在整个南省都很大,我们是查不出蛛丝马迹的,尤其乔苍反侦察能力极其强。
周容深盯着碗里喝了一半的粥,“乔苍在南三角是不是有一次差点栽在公安手里。”
“谈不上栽,不过很惊险,他当时在南通121国道陆运出一批质量A+的白粉,手底下跟着二十多个人护送,南通市局接到线人的消息出动了百余名缉毒警,把121国道包围起来,原本是插翅难逃,可乔苍的手下都落网了,公安还是没有把他控制住。”
秘书说完又把几年前乔苍和南三角另外一拨毒贩交火的场面描述了一遍,我听得一愣一愣的,乔苍射击非常牛逼,比一个训练有素的狙击手还要厉害,他腕力强,动作又利落,只要瞄准了谁一定弹无虚发,他想要对方死,势必穿透眉心或者心脏,想要留对方活口,那怎样都死不了。
凡是混黑道的,手里没有干净的,多少染了点血,乔苍这拨势力崛起得这么快,更是真刀真枪流血流汗杀出来的,乔苍动过的命,都有手底下的死士去扛,抓到了也算不在他头上,他江湖义气很重,身后追随着一大批愿意为他豁出去的兄弟。
提及乔苍周容深话很少,他让秘书把东西留下,他明天再回市局。
周容深这次在南通平安无事,乔苍保他果然说到做到,赵哥是南通老大,踏入他的地盘被他黑上了,肯定讨不到便宜,我没告诉周容深他差点遇险,我怕他以后和乔苍起冲突,乔苍这人深不可测,能避免和他杠最好,因为杠赢的几率太低。
上一篇:圈套
下一篇:我的18个特种兵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