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西子
周容深吃完早餐拿着那摞案情资料要回书房办公,他经过我身后时忽然停下,盯着我后脖颈看了许久,我察觉到他的注视,放下筷子问他怎么了。
他脸色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伸出一根手指压下我的衣领,把细碎的头发拨弄开,“昨晚我碰你这个地方了吗。”
我知道他不会无缘无故问起这个,因为他从来不会在做爱后和我回忆过程,从来都是做完就完了。
我小声说我忘了,应该是碰了。
他眯着眼又沉默了两秒,这才松开我衣领,“有一枚唇印,我记得我没有弄这个东西的习惯。”
周容深确实没有在我身上烙印吻痕的习惯,成熟矜持的男人都不会玩这个,挺幼稚的,这都是热恋的小情侣才做的事,我们做爱都不低于两百次了,这点新鲜劲儿早过了。
正因为这个我才没法解释,我心里恨乔苍恨得牙痒痒,他分明是要栽我跟头的,那天在露台他从后面刺入时,我乳房被他抓得疼得要命,根本没感觉到他在我脖子后面嘬了一个唇印。
我要知道早抹药了,七八天怎么也消下去了,哪能让周容深发现。
我从椅子上站起来,脑子飞快想着怎么对付过去,周容深原本都把我和乔苍那点事淡忘了,他这么多天不在家,让他萌生了我红杏出墙的猜忌,这麻烦就大了。
“是不是昨天晚上…”
我故意欲言又止,我推到他身上怕他心里有数,不推到他身上就坐实了我背叛偷情的猜忌,我也是骑虎难下。
给公安局长做二奶,确实很风光,在外人看也特别牛逼,怎么说呢,官员分很多种,和公安沾边的,总觉得特别有气势,公安局长也比其他局长权力大,毕竟掌握着兵权。
不过美好的事物藏着的危险也大,公安局长都是刑侦里的老油条,一个眼神他就知道你是不是犯事了,对得起他也就算了,做了对不起的事自己吓自己都能崩溃。
周容深沉默了片刻,我余光打量他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他很久后忽然笑着将攥在指尖的我的头发松开,“昨晚很想你,连这点控制力都没有了。”
头发重新遮盖住,他看不到那枚唇印,但是手指仍旧停留在上面抚摸着,他指腹每一下摩擦我都觉得心脏跳了跳,“还好没有冲动留在你脸上,否则白璧微瑕,太可惜了。”
早知道周容深喜欢我年轻漂亮,圈子里姐妹儿都是拿脸蛋身材诱惑男人,当老婆还需要其他的智慧长处,做二奶只要美貌就足够。
可他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到了我的脸,如果脸上留了任何瑕疵觉得可惜,我还是有点别扭,可能在他心里最喜欢的还是我漂亮,并且我的漂亮只能为他一人所有,除此以外其他的可有可无。
男人爱美女,金主选二奶也是图床上舒服和人前光彩,周容深那么高贵优秀,他能喜欢我漂亮就很难得了,上来对我爱得死去活来,别说他不可能,恐怕是个男人也不会真心爱上我们这种女人。
他对昨晚的过程记不清楚,我侥幸逃过一劫,周容深进了书房后我拿着手机冲到庭院里,拨通了乔苍的电话,我给他改了备注叫“姐妹儿”,怕周容深哪天心血来潮看我手机,要是看到乔苍的名字,这事儿又大发了。
接电话的不是他本人,而是一个女人,女人轻声细语问我找谁,这不是乔苍马子的声音,我识人的耳力很好,乔苍马子是真娇滴滴的,嗓音骗不了人,很轻细,这女人有点故意拿着架子,要么就是出身好的千金,从小习惯了装模做样,要么就是刚钓上乔苍,非常顺从讨好他。
我说我找乔苍。
她停顿了两秒钟,“你喊他名字和他熟吗?”
“熟不熟和你没关系,我找他有事。”
女人见我有敌意,说话夹枪带棒,似乎和乔苍关系匪浅,嗓子不再那么轻柔了,虽然还是很好听,但带着几分刻薄,“他现在没空,等忙完了再说吧。”
女人正要挂,那边忽然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制止了她,问她为什么拿着自己电话。
女人娇滴滴说见你和下属谈事,怕打扰到你,才替你接,又不是什么正经事。
乔苍似乎从她手里夺走了电话,“以后叫我。”
女人没了声音,乔苍看到来显是我,语气缓和不少,“何小姐才和我分开不过一晚上,就对我朝思暮想了吗。”
我捏着手机大声质问他,“你在脖子上留下什么了?”
他声音里藏着笑意,“何小姐这是在暗示我,想要换条项链吗。”
“周容深看到了,我差点就说不清楚。乔先生,我没得罪你吧。”
乔苍闷笑了一声,“我早就说过,如果何小姐在他那里过得不好,我随时敞开怀抱。”
我问他敞开怀抱让我和你那些马子争宠吗?
“如果何小姐不喜欢的人,我保证你跟了我,她们再也不会出现。”
黑老大耍无赖谁也招架不住,我咬牙冷笑,新鲜劲儿过了照样还是马子成群,他和周容深不一样,周容深包了一个二奶都差点惹出篓子,乔苍包几百个马子,只要他家伙争气能挨个滋润过来,就永远出不了事。
我挂断电话泡了一壶茶,从书房进进出出伺候周容深,为他拧毛巾切水果,好在他伏案忙了一整天,等晚上也把这茬儿抛到了脑后。
吃饭时候宝姐给我打电话,告诉我她在一个场子碰到了副市长,要不要带着周局长过去套套近乎,应酬场上玩乐是最好结交的,等副市长对我眼熟了,再拿下他老婆,以后他在省委保着周局长,谁也不敢算计他。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周容深本事大也架不住小人作祟,官场抱团的威力太大了,几个处长联手想搞事儿,一个局长绝对不是对手,他防不过来。
我问了宝姐地址,她说了一个老牌夜总会,比江南会所时间还长,不过最近被几大场子抢生意打击得有些衰落,搞出了挺多新花活揽客,估计副市长也是贪色的人,跑去凑热闹尝鲜儿了。
我问周容深晚上有事吗,他说没有,计划带我去码头逛逛夜景。
我告诉他先去场子见个高官,应酬一下。
周容深并不知道我交际的手腕,我一直没等到机会给他露一手,宝姐也一直教我不要在男人面前耍小聪明,都是这些爷玩儿剩下的,只会让他们觉得不老实,聪明是渗透在生活中,而不是拿出来显摆让自己短命的。
周容深只觉得我很会勾男人,官场的邪门歪道多,女人靠美色也不是百战百胜,胡厅长那次他大开眼界,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身边藏着个宝贝,只要我出马,多大的爷也让他神魂颠倒。
可也因为这个,周容深对我很谨慎,自古道行高的女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比如潘金莲。
去场子的路上,我告诉周容深以后在官场找一棵大树靠,你本事大威望高,最遭人嫉妒,官场不抱团寸步难行,多几个人在一条船上,出了事大家遭殃,自然都会互相保,少许多麻烦。
周容深一直沉默听我说,没有打断我,等我说完他才把视线从窗外的路灯收回,盯着我笑了笑,“我是不是低估你了。”
我说女人为了自己的男人什么都能豁得出去,这次我真怕了,你有多大的命一次次都能平安回来,我希望以后再也不会发生。
周容深还是正处时,经常跟着当时的市局副局长到这家场子来,也就是公款找小姐喝酒,周容深当时一门心思升官,根本不敢碰这些毁自己的东西,就在旁边看着陪着,果然那个副局没多久被人举报双规了,周容深顶了他的位置。
官场恶斗那才是真的水深,一不留神就失足淹死。
他对这边还是挺熟悉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都换了新人,不认识周容深,我们进大门后并没有谁过来招待,倒是后跟进来的两个小科长被人热情接走了,狗眼看人低的地方,那小科长比周容深低了三四级,在他面前连提鞋都不配。
我捂着唇咳嗽了一声,正拿着小镜子补妆的妈咪顺着声音看过来,她迟疑着打量,在看到周容深的百达翡丽腕表,和我佩戴的巨型珍珠项链,眼睛立刻冒出亮光,一副逮到了大客户的惊喜谄媚,小跑着过来问二位是各玩各的,还是叫上几个姑娘一起玩儿?
周容深蹙了下眉,我握住他的手说有好玩的吗。
妈咪哎哟了一声掐着腰笑,“看二位穿着打扮就是大富大贵的主儿,如果不缺票子,那来了这儿就肯定不缺乐子。我们场子有全广东都没有的,别说广东了,整个中国哪个场子玩儿这个,我眼睛抠出来给你们当泡儿踩。”
混圈子这么多年,各大城市的场子我都跑遍了,是不是独一份我见了就知道,妈咪带我们往里走的时候一直瞄周容深,搭讪套他话,想知道什么身份,我从包里拿出一沓钱,“不该问的别问,去你们这里最热闹的地方。”
妈咪见了钱喜笑颜开,“夫人您请好吧,我们这里的酒临肉池连副市长都玩儿,还有比他更大的人物吗?”
她说完意识到自己失言了,赶紧捂住嘴巴,奸诈的眼睛滴流乱转,周容深微微蹙眉,他这才知道我这么匆忙带他过来是为什么,原来要堵一个人。
我们到达场子的压轴戏酒临肉池后,扑面而来的浓烈酒味刺激得我打了几个喷嚏,太浓了,好像进了酒窖里,长方形舞池注满了酒,深度足有一米多,像一个巨大的泳池,四周墙壁散发出彩色的灯光,将里面的酒水也投射得花花绿绿五彩斑斓。
许多赤裸身体的模特在水中打球嬉闹,她们身上一丝不挂,只用花环挡住了乳房,可浑圆白皙的奶子还是随着她们跳动旋转若隐若现,引得在岸边围观的男人蠢蠢欲动,不停叫骂着脏话。
“看到戴着白玫瑰花环的喜儿了吗,操他妈,我光顾了她七八次,屁眼子都没摸到,每次都是甩奶子让我吸,我问干她一次多少钱,她说7754,告诉我图吉利,还得排队等着,老子嫖娼还要抓一把零钱?一只鸡要他奶奶的吉利!”
乱糟糟中几个富二代模样的小年轻脱了衣服跳下去,模特立刻嬉笑着朝两边游走,让富二代追自己,池子中水花四溅,放荡笑声此起彼伏,不少人看得流哈喇子,但跳下去要一万块钱,顶多摸摸亲亲,不是钱多得花不完真有点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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