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的道门 第287章

作者:剑如蛟

黑渊的想法也在吃亏之后,加上张砚身上所代表的利益产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金长老所说的误会是?”

“呵呵,还望张砚阁下多多包涵啊,金某此来真心诚意,还请阁下务必给金某一个机会,一定为阁下解释清楚。”

张砚装作没看到身边李殿川那皱成一团的眉头。笑着指了指边上的一座茶坊说道:“既然金长老有话要说,那就边上喝一杯茶如何?”

“哈哈哈,那就多谢阁下赏脸了。请!”

李殿川在两人身后心里莫名的有些急,他和师尊最担心的情况还是来了。对面四家势力并没有死硬到底。只不过没想到第一个反跳出来的会是黑渊。

黑渊不是总喜欢随大流吗?这次怎会一反常态呢?

但不论是金灿还是张砚,李殿川面对这二位的时候可没话语权,实力地位太过悬殊,况且人家是去喝茶,他也没办法拦阻。于是只能挥手叫来一名明月谷的弟子,让对方将这边的情况尽快报上去,也让上面能有个应对。

就这片刻间,张砚和金灿已经走到了边上的一间茶坊里。

茶坊不错,能开在奇珍场中肯定也是有格调有东西的。单单端上来的茶就不是凡品。当然靡费也不小就是了。但这些不需要张砚操心,区区茶叶而已金灿堂堂金仙完全请得起。

“张砚阁下,之前你与黑渊之间的误会其实皆是因明华蓉宗而起。我们黑渊向来都是从众而已,大多数领了头,我们也就附于其后罢了。先前也是确有对阁下怠慢草率之举,而且也连着做错几次。好在并无真正的冲突。还请阁下原谅才是。”

金灿的想法很简单也很直接。他承认之前黑渊选择跟张砚对着干是选错了,这个错他们认。但细究起来黑渊也就是跟着站了队,并没有直接跟张砚起过冲突。不论那场大战,还有后面张砚消失之后又归来的震慑都称不上“直接冲突”。前者黑渊在边上就没参与,后者黑渊处在被震慑的位置,言语一句都没有,更算不上冲突了。

空口白牙的也不是真心实意表达歉意的方式,所以金灿一边说,一边拿出来一只储物袋放在茶几上推到张砚的面前。

“家里一直都有些闲置的金箔无处用,也不懂其中玄妙。之前因为误会,所以一直犹豫着如何送与阁下。如今正好阁下给我们面子,那就正好物尽其用,还望阁下千万不要嫌弃。

对了,之前阁下在前面奇珍场里拿过又放回去的那些金箔也被我收了放在袋子里了。外面那些家伙有眼无珠拿着金箔岂不浪费?还是阁下拿着才合适啊!哈哈哈。”

张砚没有去拿茶几上的储物袋,而是笑着对金灿道:“以前误不误会的其实并不重要。而且有些愁怨也不一定就是要面对面的起了冲突才算。之前的情况想必金长老最是清楚,为何贵宗没有与我直接冲突起来。是贵宗不想吗?还是不能?

所以一句误会就揭过并不合适。而且说到金箔,我虽有兴趣,但也不至于被当成冤大头不管不顾。所以金长老还请收起来吧。”

张砚这话说得金灿眉宇间微微皱起又连忙舒展开,眼里闪过一丝郁闷。

但事实还真就张砚所说的那样。黑渊和张砚没有直接起过冲突不是他们不想或者有分寸,而是因为有明月谷和一始宗在前面挡着。所以“误会”二字并不像金灿想要的那样轻而易举的靠着一些金箔就能揭过去的。

“呵呵,阁下所言甚是。区区金箔的确不足以平息所有误会,但黑渊之诚心是真切的。之后也愿意拿出十方世界的收获来与阁下交个朋友,以后阁下之事便是我们黑渊之事。明月谷和一始宗能办到的事情,我们黑渊一样可以为阁下办到。

另外,如果阁下还有什么需要的话也尽可说,只要黑渊能力所及,一定尽力不让阁下失望。”

话到这份儿上张砚心里也感到诧异。对方一点没有拿架子,完全就是一副躺平认怂认赔的模样。

这也同时勾起了张砚的好奇。

“金长老,贵宗的诚意张某是看到了。只是好奇,为何贵宗突然行事调转,这是不是过于突兀了些?”

金灿笑了笑,半晌之后才道:“之前阁下行走用了假身。我们不知。如今却对阁下假身好奇不已,不知能否有机会多多了解了解?”

第919章 蹊径

低声下气必是有求于人。这个道理谁都明白。更何况是黑渊这种人大面大的顶级势力了,若不是仔细的盘算过得失,必不会如此突兀的低头认怂。

不过听到对方提到符兵,张砚也有些好奇,问道:“金长老,假身有何让贵宗好奇的地方吗?这倒是想不出来。”

“张砚阁下谦虚了。阁下那假身之术应该是叫符兵之道吧?乃是洪荒大世界里极为偏门的一条修行路数。金某说得可对?”

嗯?

张砚惊疑道:“金长老此话从何而来?”

金灿见张砚没否认便心里有底了,知道自己所说是对的。于是端起茶壶给张砚斟茶,然后才说:“洪荒大世界虽然早已不在,可毕竟偌大的威风横在虚空无数年,总会有些只言片语的流落出来。符兵之道也便是如此被我们所得。但得到的也不过些许皮毛罢了。没法与阁下所施展出来的相提并论。”

言语点到即止,但也让边上的张砚听明白了。

“这么说来,金长老是想要跟我做买卖了?”

“呵呵,想与阁下交个朋友,顺便问问能不能指点一下迷津。”

符兵之道张砚还真不怎么在乎。那就不是一个可以拿来当作立身之本的东西。唯一被张砚认可的也就符兵之道的一个“奇”字,能应付一些特殊的情况。比如之前张砚利用符兵化身长石行走四方规避风险。

如今被金灿问起,张砚也并不会觉得不舍。只是好奇对方对符兵到底了解多少。知不知道符兵之道的本质其实并不适合作为主要的修为脉络来用。

有些话张砚觉得很有必要事先就说清楚,免得后面扯皮扯起来麻烦。

于是张砚直言道:“洪荒大世界流落在外的东西其实并不少,没想到黑渊还能对符兵之道这种即便在洪荒大世界里也属于冷门的修行路数有所了解。但符兵之道为何成为冷门,不知金长老知道否?”

“略知一二……”金灿见张砚话头深入,也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关于符兵之道的大致情况全都倒了出来。其中主要的就是回答符兵之道之所以在洪荒大世界里都冷门少见的原因。还别说,知道得还挺清楚。

“金长老既然知道符兵之道的弊端以及它为何成为冷门修行路数的主要原因,那为何还要趋之若鹜呢?”张砚是真的很好奇。

“不瞒阁下。我们黑渊修行之法过于酷烈。前期虽然精进神速,可越往后越是凶险异常。很多时候甚至可以说是必死无疑的绝路。每一道关口都是百不存一,形容惨烈。

这种明知必死的路子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泰然处之的。更多的是心里的极致不甘。即便死路一条也该留下些什么对吧?与其飞灰湮灭倒不如想想别的办法总该有个念想才好。

所以符兵之道虽然诸多弊病。可对于我们黑渊来说却是不可多得的极上修行至宝。其中门道想必我说了这么多,阁下也应该能够猜得到了吧?我们黑渊对阁下可是说到做到知无不言了。”

张砚听得身子都往后靠了靠。左右看了看四下还没有第三人听得去。就连李殿川也被挡在外面,没有靠近。

说实话张砚没想到黑渊这些人会把符兵用来如此用法?!

按照金灿言语里明里暗里所说的意思,黑渊拿符兵不是对外人使用的,而是针对自己内部的弟子来用。

黑渊修行越往后越难。而修行往往不是你想停就停得下来的。身不由己才是很多时候的常态。别的修行路数尚且还有一个“九死一生”可以盼一个活头盼一份希望。可黑渊的弟子尝尝面临的是十死无生的绝望境遇。这就是他们修血煞和怨气的最大弊端。

没有人愿意就这么在绝路上等死。就好比金灿所说的那样:总要留下些什么,不能就这么死了。

所以黑渊上下想到的不是扭转自己一直以来的修行基础,因为想扭转也早就船大调不了头了。只能想到留下些别的东西。比如说留下尸体。

一身修为,到死就这么散去?心不甘!

一路修行而来吃了多少苦头?就这么白白无用?心不甘!

倒不如明知必死的情况之下主动求死,提前了结自己的性命。余下尸体用作符兵,最起码能把生前的修为留下来一部分。不求原原本本,但凡每具尸体都能留下七八成实力,这对黑渊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对弟子来说心里多了一份念想。绝望之下好歹知道自己就算死,自己一路吃苦得到的修为并不会就此消散。不至于什么都留不下。

而对黑渊来说,好处可就更了不得了。

试想一下。原本应该在修行过程中不断死去的黑渊弟子被用符兵手段以另类的方式保存了下来。即便最终只余六七成实力,但加上数量和时间的双重积累,同时参照黑渊的修行特点。张砚觉得真要让黑渊达成了目的的话,混沌派里最强大的势力很快就非黑渊莫属了。

有话叫“蚁多咬死象”,更何况黑渊要搞的符兵可不只是“蚂蚁”那么简单。

见张砚久久不言,金灿明白对方是在琢磨什么。于是补充道:“阁下不必担心。黑渊终究只是虚空中一方势力而已。以后不论怎么变化,都不会,也不可能有什么称霸的心思。同时若阁下愿意,黑渊也能永远是阁下的朋友。”

朋友?

张砚看了对方一眼却没有去接茬。东西到手前可能真心交你这个朋友。东西到手之后那就不好说了。更别说还要加上“永远”二字。但凡心智健全也不会那么草率的便相信。因为那几乎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过眼下张砚需要考虑的可不是符兵之道落入黑渊之手后会对虚空世界造成什么影响。他要考虑的是代价二字。这比起他之前用来给牧歌派那边交换金箔的那些“秘法”可完全是两回事。

金箔加上十个世界收获,再加上立场的支持。这些不少了。但觉得还是亏。

“我还需要一个承诺,一个贵宗之主的承诺。”张砚考虑之后如是回答说。

第920章 谈拢

虽然人言并不那么把稳可信,但也要看谁说,什么场合说,以及有无见证。

黑渊之主堂堂大罗金仙,他的承诺可不一般。甚至张砚都想好了自己日后有可能用到的地方。如今提前做好准备也无不可。

金灿就算来此有被授予全权,可并不包括张砚张口要的承诺。也没本事代替自己宗主点头应下来。

“不知张砚阁下是想要我们宗主应承何事?”

“现在可不能说。但到时候必不会让贵宗为难就是。了不起有些凶险罢了。到时候请明月谷的谢门主做个见证,想来应该就不至于没有着落?”

有见证就能规避一些模棱两可或者耍无赖的情况出现。对两边都是约束也是保障。除非有一边彻底不想要自己的名声了。

听到张砚要找谢洐做见证,金灿便点了点头。明白对方不是要他立马就商定一个结果。

“好,既然张砚阁下愿意在符兵之道上指点一下我们黑渊,那黑渊也愿意给阁下满意的回报。不过此事涉及宗主,所以没办法立即给阁下回答。我立即回去将此事禀明宗主,争取在明日大宴时给阁下回复。如何?”

“那样最好。我也正好给谢门主说一说,请他当个见证。”

“如此,那边事不宜迟,我这边就先行告辞了!”金灿一边说一边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拱手一礼,之后便快步离开了这处茶坊。

金灿前脚刚走,李殿川就迫不及待的凑了过来。脸上的表情很有意思,一种担忧中又带着些许郁闷的模样。

“前辈,黑渊的人向来好恶多变,行事又诡异凶残,不论他们说了什么都切莫轻信啊!”其实李殿川最想要知道的是金灿和张砚聊了些什么,可他又不敢问,只能如此另做提醒。

毕竟黑渊无事不登三宝殿,此来态度又一看就是服软来了的。如今明月谷前前后后花了多大代价很心思?岂有让黑渊一来就抢了风头的道理?

就算是张砚其实也是需要拿话来说的。

“你说得对,黑渊的人我没了解过,其好坏难说。但交易还是可以做的。只不过仅限于交易而已。你帮我问问,看谢门主今日或者明日何时有空,我想当面跟他说一说。”

“好的前辈我马上帮您问。”

有这么一出之后李殿川的心情就与之前不一样了,多以几分焦急。但张砚的心情倒是没有受到影响,该怎么逛还是怎么逛。一处奇珍场接着一处奇珍场扫过去。陆陆续续的手里换到或者买到的东西就有小几十件了。

都是些小东西。与一开始张砚从奇珍场里收到的那些东西一样的来历。全是洪荒大世界相关的法宝。各种各样的都有。甚至连天官牌都有。只不过是一个城隍的牌子,品级并不高。但也是继行雨令符之后又一件象征意义大于实际用处的法宝。

张砚想要从这些东西里寻找规律的想法再一次落空。

别看张砚一趟转下来就收了小几十件东西就好似这些东西容易收。其实并不是这样。用之前卖给张砚天官牌的那个摊主的话来说:这牌子我都带来四次万年庆了,可算卖出去了,给您算最低的成本价就行!

这还是这家摊主的话,在他之前,这块天官牌又经过几个人的手?又被推销买卖了多少次呢?说不清了都!

等到李殿川那边手里消息传回来,说谢洐现在有空请他过去相商,张砚才结束了自己今日捡漏的行程返回了明月谷。

还是之前谷中那座大殿内。张砚再次见到了谢洐。只不过这一次大殿内的人除他之外只有三人。谢洐坐在上首,左边坐着宋史愚,右边坐着风予鹤。

“张砚拜见谢门主,见过宋长老、风长老。”

风予鹤一边还礼,一边先开口笑问道:“张道友今日在奇珍场里听说收获不小,想必应该是我们没眼力辨别的特殊之物,也是洪荒大世界流落出来的吗?”

“哈哈哈,风长老这话可答不了。都简陋了,哪里还不捂紧一点的道理?所以呀不可说,不可说啊!”张砚也打着哈哈。洪荒大世界的这些东西虽然谈不上多珍贵,但又的确稀有。他总觉得这些东西里有什么讯息等他去揭开。可不希望被旁人搅扰到。

见张砚不说,风予鹤也不强求。她之所以有这一问也是确定张砚收的那些东西是不是也是因为洪荒大世界的传承关系才留待张砚来捡漏。如今张砚没有反驳,看来应该就是如此了。

和风予鹤一个想法的还有谢洐和宋史愚两人。只不过他们交由风予鹤开口问罢了。同时心里也明白原来洪荒大世界并非踪迹难觅,而是他们可能没本事找到而已。

等奉茶的弟子下去,上首的谢洐微笑着说:“张砚阁下让李殿川传讯回来说了黑渊金灿找阁下的事情,这还挺意外的,阁下找我是要问问关于黑渊的情况吗?”

张砚点了点头,说:“谢门主,在下也很意外会与黑渊的金灿长老坐在一起喝茶……”

之后张砚就简单的把金灿今天找他的事情大概说一遍。但关于符兵之道的特性他并没有说。

“嗯……这本是张砚阁下自己的私事,不论应下与否都不是我们该指手画脚的。但既然阁下主动问起,加之如今局势微妙,我认为还是不要太过耿直的好。”谢洐想了想说道。

“耿直?还请谢门主指点。”张砚听得不是很明白。

“哈哈哈,张砚阁下,黑渊的风评不用我说,你自己大可四处打听。他们没朋友,也没信誉。漂亮话说得再好也不一定能兑现。即便我答应你做一次见证也杜绝不了他们变卦的可能。所以,若阁下执意要跟黑渊做交易,不可一次交割。”

张砚这下就听懂了。这是在让他留一手。不过其实谢洐不说,他也不可能一次性就把符兵的手段都交出去。

“谢门主不反对我跟黑渊做交易吗?”这才是张砚心里最大的意外。他本以为明月谷会极力反对的。

谢洐笑着摇头说:“张砚阁下,明月谷有明月谷所求的东西,你是知道的。这一点并不会影响阁下的任何决定。”

第921章 苗头

“门主,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张砚掀起大势的苗头呢?”风予鹤送完张砚之后快步回到大殿,脸上闪着兴奋的神色。

由不得风予鹤不兴奋。就在李殿川传回来说张砚与黑渊的金灿在奇珍场里坐一起喝茶并且谈了事情,还说要请谢洐做见证的这件事之后,风予鹤就立马返回自己的大殿下面将这个新的讯息添加进了天机柱的衍术脉络当中。

得出来的结果宛如一道狂潮,牵动了整个天机柱上关于大势衍算的所有脉络!

虽然衍术并不能直接就给风予鹤明确的结果和她最希望掌握的细节,但这一道大势的狂潮已经足以震撼风予鹤,让她明白大势真的开始了。

谢洐指了指边上的椅子,示意风予鹤坐下再说,同时笑道:“你如今才是执掌天机柱的人。这次是不是苗头全凭你说了算。

不过如果真是苗头起的话,那与上一次你所笃定的始发之地在牧歌派那边的判断存不存在抵触?”

“门主,不存在抵触。但其中的联系目前还未显现出来。”风予鹤心情还是很激动,饶是她的修为境界此时也溢于言表。

大势一起,明月谷是升是降可就全在她的衍术判断当中了。这种先知一切的感觉远比单纯的修为实力更加令人不能自己。

边上宋史愚则面露一丝忧虑。说道:“虽然说大势不可挡,也不可胡乱干预。但黑渊这一脚横插上来却变数不小啊!他们这次打的主意不外乎就是盯上了张砚的那假身手段。可区区假身犯得着他们临阵倒戈直接从他们本来的船上跳反过来吗?而且我们这边也不一定就会接纳他们。一个不好就是落得个两边都不讨好的孤立处境。

这些问题黑渊的那些家伙们不至于想不到吧?除非他们所求的那假身手段足以他们冒这份风险。

予鹤,你这一次添入新的脉络在天机柱里应该也包括了黑渊的吧?他们身上的气运又如何?”

宋史愚的这个问题如冷水,让风予鹤兴奋的情绪一下回落了不少。

“大长老,您的判断应该是对的。黑渊甘愿冒大不韪跳反三元宗他们三家,所求的东西必然不会是单纯的假身那么简单。其中必有大好处。而根据天机柱上的表现来看,黑渊身上的气运的确比之原本正常顶级势力的气运暴涨了一大截。但是又有些古怪。”

“古怪?”

“是的。一般而言气运都是从目标身上散发出来,两者相容相合。但黑渊身上的气运暴涨了是没错,可显得很虚浮。并不是那种相容相合的状态。硬要形容的话倒像是粘贴上去的,而不是自己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