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的生活 第3章

　　“东旭，给院里二大爷三大爷说声，让他们到时候也来。”一大爷想到了之后又补充道。

　　李守良打定主意要买点东西，不能让人家看了说立门户的李守良还是个不知礼什么都不懂的娃娃。这可关乎到以后的名声。名声想变好很难，但想变坏很容易。任何事情都是如此。

　　几人商议好一些细节之后，就各自散了，临走的时候李守良拿上一大爷给准备的资料。

　　回到家中，李守良点着炉子，在桌子上细细的看起钳工手册来，看的烦躁了就看看那些手绘的零件，至于那本心得，根本没碰。一年级的孩子刚上学你让他看研究生导师写的工作心得体会，你看得懂吗。。系统面板上，天道酬勤天赋在不停闪烁。凡努力刻苦钻研学习，必有收获！

　　贾东旭回到家中，这会儿酒劲正好有点上来，晕晕乎乎的坐在凳子上傻乐，似乎在回味这顿饭的油水之足。享受着媳妇秦淮茹无微不至的照顾。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今天晚上的事。母亲贾张氏在旁边嘀咕一大爷没人味，怎么让孩子喝这么多。

　　又询问贾东旭吃的什么，听到几个菜，更是唠叨着：不知道让自己徒弟拿回点剩菜来，家里就他们两口子又吃不完。还不都浪费了。又嫌弃贾东旭没用，也不心疼自己家棒梗。其实是自己馋了。

　　秦淮茹自是知道李守良拜师已成定局，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进言的时机。只能心里记下这事儿等以后再说。再说了嫁进来这几年，这一对母子什么人她早已了如指掌，有时候说了也无济于事啊。

　　傻柱回到家中嫌点炉子麻烦，趁着小伙子年轻，脚也不洗，直接钻进被窝里。心想着以后得对这个印象里沉默寡言的小伙子改变看法了。以后要多亲近亲近。谁是傻子啊。

　　一大爷和一大妈早早的躺在床上交流着各自的看法。最后一大爷结语：“再过半个月问问他，看看我给他的书看了没，检查检查。平时又在我眼巴前干活。这样手里脑子里有没有东西就一清二楚了。”

　　四合院里各处传来各色的声音：孩子不听话打的嗷嗷叫地、学生的朗朗背书声、夫妻鸡毛蒜皮吵架的等等。就是这样的声声色色，组成了这个四合院，组成了这个美丽的国家。

第6章 挑衅

　　第二天上午一切正常。下午，原本平静的下班，突然受到一不明生命体袭击，快跑！

　　。。。

　　下班的路上，快走到轧钢厂门口的时候，远远地就看到一群人等在门口，原本还想看热闹的李守良等人万万没想到火烧到了自己身上。

　　一群人看到一大爷贾东旭李守良几人走过来，径直围了上来。为首的是一高挑男子，瘦而精壮，平头干练显得十分不好惹。

　　贾东旭一看朝他们走来，低声对李守良说：“锻工车间马俊杰，他爹是锻工车间7级工马平安，和二大爷一样，小子一开始不想当锻工，嫌累，想拜师傅为师。”说完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

　　李守良书心里有数，是朝着自己来的，但面上气势不能弱了，且这几天基金修复液管事儿，身体里无时无刻感受着有股子力量往外涌，虽然才几天，但也不会怕了，且一大爷就在旁边，赶在这时候带人来，绝对不会打架，十有八九是来放狠话的。

　　为首之人过来盯了一眼李守良，笑着对一大爷开口道：“易师傅，下班了。”没话找话不是。

　　一大爷开口道：“俊杰，怎么茬啊，下班了带着锻工车间小兄弟们聚在这？都堵住大家下班的路了，别耽误了大家回家啊。”

　　“嗨，不是我想来，是我们车间兄弟们听说易师傅又收徒了，这不觉得新奇，赶紧趁着下班过来认识认识这位小兄弟。”马俊杰笑着说。

　　伸手不打笑脸人，一大爷又是大前辈，话说到这地方，人家带人来归带人来但也没动手，就围着看着你还都笑嘻嘻的，换个心理素质一般的还不得十分不自在。

　　再加上一大爷拒绝收徒驳的是锻工车间7级工马平安的面子，这么好的戏谁愿意走啊，都在这围着，连安保人员都在不近不远的地方看着，抱着只要你们不打起来就不管的心态看热闹。

　　吃瓜群众叽叽喳喳的聊着，还有了解内幕的热心群众向不了解内幕的工友们细心的讲着“历史”。主角倒是一直没动静。

　　李守良也不先开口，反正你不让我走，我就看着你，有师傅在旁边我也不怕你闹大。李守良平静的盯着马俊杰，八极拳初级自带一股子刚硬的气势。倒是把马俊杰看了个不自在。

　　马俊杰觉得有点不对劲，一个毛头小子还能让我害怕？脸上挂不住的马俊杰率先开口道：“这位就是易师傅新收的徒弟吗。李守良是吧。兄弟好福气啊，易师傅当年都说了不再收徒弟了，怎么又破例了，难道是易师傅慧眼，看出了你和贾东旭一样有8级工之才？”

　　这话有点羞辱人了，周围人哄堂大笑。了解内幕的都知道，当年易师傅收贾东旭的时候是夸下海口说贾东旭有高级工的潜质的。贾东旭此时脸也憋的通红，两手拳头握紧，额头上青筋浮现，但也仅限于此，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人通常没有那一股子“上梁山”的心气。

　　李守良还没开口就听见围观群众里一大约4.50岁的男人开口道：“俊杰，这说的什么话，人有失手，易工那么些好徒弟你怎么不说。没大没小，还不赶紧给易工道歉。”又转头向一大爷说道：“易工，小年轻说话没遮拦，有什么说什么，我回家收拾他。”

　　“易师傅，我说错话了，对不起，该打，该打。”说着马俊杰笑嘻嘻的在脸上打了一下，清脆但不疼的那种。明眼人就看出他在闹着玩了。就是让你拉不下脸来。

　　李守良知道该开口了，人家他爹都下场帮儿子落他们的脸了，他这个徒弟再不说话让一大爷亲自下场，那也太说不过去了。

　　“马俊杰是吧，我是李守良！你为什么来这大家心知肚明，说白了就是瞧不上锻工呗，再就是嫉妒。你今天这茬想怎么着就早说，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耽误这整个厂下班。那乱子可就大了，你担不起，你7级工的爹也担不起。”7级工是重音，先扣大帽子，再点出他爹的等级不如一大爷，别犯浑。看你怎么办。

　　一大爷也不紧不慢的说道：“守良，这是说的什么话，马师傅好歹也是7级锻工，那是你能比得上的？要你多嘴。马师傅自有能耐不给工厂添乱。你好好学钳工知识吧，少管人家的闲事儿。”话是这么说。但一大爷脸上带着笑意。对这个徒弟挺满意，有脑子，口风紧，知道怎么对外。还不怕事，关键时候不怯场就够了。又看了眼贾东旭，色厉内荏的样子实在有些上不了台面。

　　马俊杰脸上更是挂不住了，养气功夫不到家，恼羞成怒直接爬到了脸上说：“我是锻工，怎么看不起锻工了。还有，路在那，谁愿意走谁走，我们没堵路，不会耽误工厂下班，倒是你小小年纪牙尖嘴利，一看就和你师兄贾东旭一样是个会耍嘴的人物啊。今个儿事没完，我倒要看看你是个什么天才能让易师傅收下你。别让人笑掉了大牙。我们走。”说完带着锻工车间的一群人转身往钢厂门口走去了。

　　一场大戏虎头蛇尾，吃瓜群众意犹未尽，随后两两三三的相互讨论着刚才的剧情一窝蜂的往门口走去了。

　　人群一拥而散，李守良看着不敢说话的贾东旭好像松了一口气一样，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转头对一大爷说：“师傅，今天这场戏没演完，好戏还在后头呢。”

　　一大爷瞥了贾东旭一眼说：“那你想怎么茬？”

　　“工人，就拿手上功夫说话，他今天倒有句话说对了，我有8级工之才。”李守良前世虽然是个赔笑脸没心气的，可来到这里虽然苦，可有了系统、天赋。到底心气不一样，还是激起了以前不敢有的一份傲气出来。

　　“行，那就好好学，让我也让他们让工厂里看笑话的人看看，我收你没收错。你比他强多了。走吧，回家。”一大爷说道。

　　往外走，几个人走了过来朝着一大爷说：“师傅，怎么茬啊，今儿马平安那老小子和他儿子这么撅您的面子，幸亏小师弟没把脸砸地上。咱们怎么着？得找补找补。”又转头对李守良说：“守良是吧，不错，有点胆子，不用怕他们，厂里有师傅，还有我们，大师兄都快7级工了。你只要踏踏实实的，他马平安马俊杰算个球。”

　　一大爷朝着李守良说：“这是你师兄，往别的车间去了，5级工，郭齐鑫。”

　　“师兄好。”李守良贾东旭道了声好。

　　“你先别管这事儿，不急，这抓猎物就得先松后紧，得让它们放松警惕才容易得手。东旭都通知你们师兄弟了吗？”

　　“都说了，我们车间师兄弟几个都知道了，其他车间也差不多。星期天肯定来，不行的调班也来。”郭齐鑫说道。

　　“行，那就行，这个事儿合计合计，怎么也得星期天局上说。先让他们紧上两天玩玩。”一大爷胸有成竹的说道。

　　“走吧，回家。”一大爷说。

　　随后几人道别回家。李守良心里总觉着刚才说的话还不十分漂亮。总觉着该添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哎，这该死的中二感。

　　这戏一开场，没演完谁都别想走！

第7章 拜师宴聚

　　李守良心里多少多了一些紧迫感，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必须把八极拳练起来了。

　　有这个心思回到家里随便做点饭吃了，有系统每日签的东西倒也充分保证了李守良的营养所需。

　　李守良抓紧投入到学习中去了，埋头苦干，学一个小时就起来练拳。练完拳再回来学习。勤奋不停，且乐在其中。毕竟像是游戏打怪升级一样你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进步，那么我想不会有人抗拒努力上进的。

　　在这个年代一个是穷，另一个是娱乐不发达，大家没有可供打发时间的方式，大部分人又没有文化，看不懂书。有钱人家听个收音机，没钱人家自然只能早早的上床睡觉。这也是这个年代孩子多的原因之一。

　　时光流逝，转眼间几天过去了。李守良这几天也寻摸好了拜师的礼物。古代徒弟向老师献“束脩”之礼。六礼包含芹菜、莲子、红豆、枣子、桂圆、干瘦肉条六种物件。

　　现在不兴这个，李守良便依着从三大爷那里问来的礼节，六样礼：烟2条，酒2瓶，茶2罐，糕点2盒，水果两样（共6斤）以及红包二份（师傅师娘各一份）。

　　烟是买的中高档牡丹（0.51元/盒）、酒找傻柱淘换的西凤（2.5元/瓶），极好酒了这是。且贵的不在酒，你没票也买不到。

　　此外茶，糕点则是找许大茂换的。听说他母亲在高贵人家做过佣人，现在不做了还经常去人家做客，有这些贵的买不到的东西很正常。这也是李守良大茂哥大茂哥恭维着外加钱票换来的（许大茂工作不久，东西不缺嘴，因为父母家有，就是花钱大手大脚的，月月光，正好投其所好，各取所需。）

　　水果是系统每日签到给的，特意没吃留下的。

　　红包则是听取了三大爷的意见，前面的好东西不少了，这钱反倒不能多了，讲究一个平衡，一个红包六毛六，取六六大顺之意。顺便说一句，这些意见是李守良花了三斤棒子面换来的，没给钱是因为这年头粮食比钱更值钱。

　　一大早，四合院里人们起来洗漱，不过今天院子里明显阳气足，因为家里的爷们儿今天大都休班。丈夫不上班，孩子也不上学，自然也就多了几分喧闹。

　　聋老太太、二大爷，三大爷早早地过来坐好，二大爷什么都不干坐在那当“大爷”！老太太代表长辈。二三大爷代表了四合院的同辈。三大爷比他还多了个活儿，记礼账。傻柱也早早地过来根据他和贾东旭统计的人数来蒸馒头，一大妈和秦淮茹帮忙打下手。秦淮茹这么精明的人怎么会不到场呢。粮食还是二合面的，棒子面多白面少的那种。李守良也自觉贡献了一部分棒子面，一大爷没拒绝。毕竟人多上哪里来这么粮食去。

　　不一会儿，陆陆续续的就有来的了，一大爷指挥贾东旭带着李守良在门口认识师兄弟，顺便引进来。李守良脸都笑僵了，终于都记住了。

　　师兄弟连李守良在内16个，大师兄已经是6级工，实操7级工笔试不过关的那种。剩下的师兄弟最低三级工。噢。除了贾东旭。不知道他自己作何感想。李守良最小。

　　众人齐聚一堂，说说笑笑好不热闹。说到昨天发生的事更是群情激奋，恨不得要“起义”。都摩拳擦掌要给马平安马俊杰父子两一个教训。

　　那个年代的8级工，在原文体现的不多，也许剧情演绎还会有些许小心思，或许私德有亏。但是于国来说，一定都是做了大贡献的。他们不论在哪个厂里一定是有一大批拥趸的。更别说还是亲自教出来的徒弟。

　　时间差不多由三大爷唱了名，说了礼，这是提前对好的流程，流程最后李守良扣头，然后奉上拜师礼。这拜师礼可让二大爷三大爷一阵眼红。

　　二大爷口舌不是很清晰，一激动见官的时候更是结巴，教学生则会差强人意了。所以后来二大爷资助大学生很难说是不是看到了一大爷的学生弟子众多。想培养一个高档次人才来赢一大爷一把。后来资助的大学生当了厂长，才是许大茂等人肯和他合作干贸易分红的原因。

　　随后一大爷拿出两个红包递给李守良。礼成结束。众人前呼后拥的入座。席间你敬我一杯，我敬你一杯，觥筹交错，起坐而喧哗者，众宾欢也！

　　一大爷倒是很克制，二三大爷很快吃饱喝足就被师兄弟送回了家中。酒足饭饱，一大妈秦淮茹等过来收拾完桌子回内堂或回家。众人正襟危坐，其上者一大爷，次者大师兄，余者皆就坐。

　　霎时间有种白虎节堂的感觉，不由的都个个敛声屏气，静待正题。

　　由现场观战人员郭齐鑫师兄先开口抛砖引玉复述整个事件，且其他当时在场外圈没搭话的师兄复述当时吃瓜群众的讨论，最后由大师兄说道结论：马家父子不是只针对守良小师弟，是对咱们师傅厂里地位和面子的一个针对和打压。7级工8级工都是大手，都为厂为国家做过贡献，年近半百要的就是个面子，比的就是个儿徒们是否后继有人、是否争气。这口气不能输。

　　这次来聚餐的都是师兄弟辈的，厂里其实4，5级工就有资格带徒弟了，徒弟辈徒孙辈加起来三四十人。这是一股不小的势力，且分布在各个车间。这比一个排人还多了。

　　一大爷稳坐钓鱼台，看徒弟们讨论。收李守良只是个引子，在当年不收马俊杰为徒其实梁子已经结下了。只是现在爆发。不过不要紧罢了。一大爷如果不是聪明人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任何一个走到他所属行业顶端的人都不缺脑子跟手段（还有运气）。

　　一大爷咳嗽一声打断师兄弟们的讨论。

　　“今天是这个月的第一个星期，这个月剩下两周，正常做工。到最后一星期。只要是马俊杰父子车间送的零件，都以最严格的标准要求，做不好的、模棱两可的都给我打回去，按不合格处理。最后一个星期月底开支，零件不合格的多了，谁也讨不了好。记住，是他们父子整个锻工车间的，不是只他们父子的。让他们自己斗起来。”一大爷刚说完。

　　“妙啊，师傅！这样想要零件最高标准合格，那中级工也不敢轻易下手，为了平息车间里别人的怨气。就只能马平安那个老东西多返工，看他能撑几天。他要是也完不成这么多那就更好了。会有人拱着他来向您认错的，毕竟都要养家糊口。”大师兄说道。

　　说到这里，哪怕是贾东旭也听明白了。一个个随声附和妙啊妙啊。像一群猫在发情。

　　李守良看着师兄弟们聊天。没有什么发言的机会，那年十六，坐着如喽啰。

　　一大爷什么都没做，只用了一手釜底抽薪。这是关乎着众人的钱粮的问题，是生存。这不是马平安马俊杰父子的面子能管用的。一个车间的人。谁都有一家子人要养活。谁也不愿意钱少了，那意味着连去鸽子市上换棒子面的机会都没有了。那是命。

　　事情解决了，大家喝着李守良拜师礼送的茶，一大爷破例打开让众人都尝尝。水果更是每人切了各带些回去让家人尝尝，别小看这六斤水果，这年月，上哪弄去，都以为小师弟取鸽子市淘换的，没人声张。

　　李守良拿着暖瓶一个一个端茶倒水，各师兄弟都面带微笑鼓励李守良好好学，更是承诺着有不会的见着谁就问谁，绝不藏私。更是都包了个红包放在李守良裤兜里。

　　一时间众人其乐融融，皆大欢喜。

　　又一会儿，酒量不行的师兄酒劲上来了，随即一大爷指挥散去，众人道再见，遂作鸟兽散。（这个词用在这里不是很合适，但语境很好玩，O（∩_∩）O哈哈~。）

第8章 应对

　　四合院里藏不住事儿，自那日拜师宴后，首先让李守良感觉到的是周围的人更友好了。李守良知道这不是他自身带来的变化，而是被一大爷收下之后且是正式拜师的那种。在工厂里一大爷教过的学生多了，叫声师傅的多了，但正式拜师叫师父的只有16个人。

　　暂且不表。

　　来说说第一次周签签到带来的好东西吧。没什么别的，竟然是厨艺技能书初级，做饭这么多天厨艺技能一直封印着，这次给本技能书使用后，发现自己确实浅薄了。人家厨艺技能书是八大菜系的厨艺技能书，我可能单一菜系做的不比你好，但是我一定会的比你全！

　　直接体现在厂里的是以前大家只以为是易师傅照顾孩子，现在作为一大爷亲传。下到学徒，上到7级工，谁说话不带着笑容。黄渤说成名之后周围都是好人，可见一斑。不过这种出名不是靠自己的本事，李守良心里反倒更加急迫了，每天上班也揣着纸笔书籍，实操间歇对照零件学习。当年高三也没这么努力过。有点小聪明的人差不多都是不努力的人，不上不下的，它的痛苦来源于，想自律又不完全，想摆烂又不彻底。平庸！

　　平淡的日子过了一周时间，师兄弟们打听到马家父子这一周如临大敌。尤其是马俊杰，听说是怕被打闷棍，天天下班和锻工车间那帮小兄弟们“形影不离”。

　　当你真正学习的时候是感觉不到时间的。星期天在家歇班，李守良早上起来打了几通拳，随后洗漱吃饭，还没等吃完，就见贾东旭推门而入。看他那头乱糟糟的卷毛，到是让人觉得很可乐。

　　“守良，吃饭呢，师父让我来叫你，说吃了饭就过去，有事儿。”贾东旭说道。

　　“什么事啊，东旭哥？”李守良问道。

　　“不知道什么事啊，我正睡着觉呢，就听师父进门把我叫起来了，让我来告诉你，也叫我了。你知道就行了，我先回了，还得吃饭呢。”贾东旭嘴里嘟嘟囔囔的走了。说着些什么大清早扰人清梦的话。

　　李守良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一大爷要“抽查作业了”。不知道有什么事的李守良只以为是有什么活要他们干，于是加快吃快的速度，碗也没洗就去了。

　　到了之后问了好，发现贾东旭还没到呢，看一大爷神情也不是什么急事。于是也不问了，就拉了个凳子在一大爷下手坐了。

　　又起身给拿暖瓶给一大爷添了水，自己也端着杯子热水在那慢悠悠的喝着。

　　等了好大一会儿，贾东旭才粉墨登场，还带了个配角——秦淮茹。还没走近就听见秦淮茹说道：“一大爷，一大早去叫我们家东旭过来，还有守良，也不知道什么事，我就也跟着过来了，看看有什么需要帮手的。”

　　贾东旭倒是脸上有些挂不住，虽然话茬是帮忙，但是你不请自来，一大爷叫的是自己徒弟，且你一个娘们在家呆着就行了，这时候跟着干嘛？尤其是守良还在边上看着呢。（那个年代文化普及程度不高，女性的地位也确实不高。师父叫你去，你还带着媳妇，确实不像话。）

　　一大爷开口了：“淮茹啊，没什么事，一会儿就能完。你在边上等一等。”

　　随后对着俩徒弟说道：“我今天心血来潮，你们两都是没出师的，钳工等级考核要考笔试和实操，实操在工厂里天天干。这笔试部分主要是基础知识的掌握和积累。所以今天早上就让你们师兄弟过来了，我要检查检查你们俩的学习成果。”

　　“东旭，你是师兄，先从你开始。”一大爷话音刚落。

　　李守良自己倒是不慌，那些东西自己学深的还不多，但大概落却熟悉不少了。只看一眼贾东旭那慌张的脸色就知道这次检查没问题。有时候遇到老虎不一定要比老虎跑得快，只需要比同伴跑得快就行了。

　　“我问的也不多，就几道简单的初级题。”

　　1、三视图的投影规律为：（长对正）、（高平齐）、（宽相等）。

　　2、外螺纹的大径用（粗实）线来画。

　　3、千分尺螺旋部分的螺距为（0.5） mm。

　　4、精度为0、02mm的游标卡尺，当零线对齐时，游标上的（ 50）格与主尺上（49）格对齐。

　　5、轴承外圈与轴承座采用（基轴制）配合内孔与轴采用（基孔制）配合。

　　6、在装配过程中，优先选用（基孔制）配合。

　　7、在齿轮传动中的惰轮，不改变（（传动比），只改变（传动方向）。

　　8、平带传动的使用特点（结构）简单，适用于两轴（距离）较大的场合。

　　9、螺旋传动可方便的把主动件的（回转）运动转化为从动件的（直线）往复运动。

　　10、高速钢是（合金）钢。

　　11、铸铁的含碳量比钢含碳量（高）。

　　12、划线后尺寸公差要求达到（ 0.4 ） mm。（网上初级钳工考试题查的。）

　　一共十二道题，贾东旭这位大神只答上来了三道。看着贾东旭憋得通红的脸，一大爷什么也没说，转头又把剩下的几道题问了李守良，李守良万万没想到如此基础，真是初级知识。自然全部答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