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点东西
闫富贵听了,也没说别的,当即就说道:“同意,我们同意。老易,这事儿还得麻烦你跟那老胡说一声,这钱我们家出。
拢共那么多钱都出了,没道理这一点儿了反倒不出了。行百里者半九十、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这点事儿我还是懂的。”
易忠海一听,行,老闫关键时候不迷糊。
点点头道:“行,那你有数。他没跟我说钱的事儿。这样我明天去了再问问。要是按照老胡头的说法,那也花不了多少钱。顶天也就十来块钱的事儿。这钱就是小钱了。”
闫富贵点点头,确实。他想通了。没有回头路了。
“不过,老易。这样我突然有这么个想法,你看看行不行,咱们商量商量。要是你也觉得行,那明天去了,你就跟着老胡说一说。要是不行,咱们另说着。”
易忠海点点头问道:“老闫,什么事儿?”
闫富贵心里又过了一遍,说道:“是这样,这老胡他不是要去你们车间陈主任家送礼吗。那能不能让他去的时候,把解成给带上。
左右这礼钱是我们家出的,而且这事儿也是为了他退休和我们家解成接班。正好把解成带去,就说是他的子侄,这次就是带着来陈主任家认认门的。
你觉得这样怎么样?反正早晚得认识,我这个想法还可以吧?”
易忠海听了两句,就知道闫富贵的意思了。谈不上什么‘利国利民’。不过是老闫的一点小聪明、小机伶。
想要让闫解成趁着这次的机会,早一点搭上陈主任。想法是好的,初衷也是好的。
但是吧,这事儿跟人家老胡没什么关系啊?人家去只是为了让老陈‘高抬贵手’,在闫解成进厂的时候别这么严谨,给放进来。
但是人家要是带着你儿子去,那性质可就不一样了。见了陈主任过了明路,难道这以后的车间里,真要按真的来?谁也受不了。
而且这以后老胡走了,难道老胡在厂里车间里的人脉关系,架子都要让闫解成接过来?不可能的事儿。
老闫精明没精明在点上,人家不大可能答应。
念及至此,易忠海哈哈一笑道:“行了,这事儿啊我不好说什么。不过你的话我能帮你递过去。人家愿不愿意就看人家的了。
老闫,你这边的话就准备好钱吧。这次之后,我估计再没有什么花费了。行了,我不多说,该回去吃饭了。走了。”说着朝两人摆了摆手,走了。
闫富贵也没说什么挽留的话,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一是自家的饭,肯定是比不上老易家的,另一个就是怕老易当真了,真不走了。
这饭都是按人头做的,他在这吃,就意味着今天晚上有人饿着。哎。
……
翌日,一车间。
易忠海和老胡头说完,静静地等在一旁,看他是怎么说的。
也没用怎么想。老胡头当即摇头道:“算了吧,易师傅。这太麻烦了。我看啊,就不用了。只给我这花销就行。我算了下,小二十块钱。
给个十五吧,我也不多要。主要是有些东西我自己也有。这钱没算在里面。不然有的票也是要钱的。”老胡头一本正经的说着钱的事儿。
易忠海连连点头:“行,我回去就给他们家说,把钱给拿过来。也好让你早点去把这个事儿给办下来。”
老胡点点头道:“易师傅,我也不想瞒着你。我是早就想走了。这个月我决计待不到月底的。这钱他早一点给我,我早一点儿去把这个事儿办完,早一点走。
不然,也耽误他家孩子进厂不是嘛。尤其是这小年轻,这是越早进厂的越好。在外面啷当着就容易犯错误啊。哎。”
老胡头说到最后的时候,一脸的悔恨。易忠海也知道老胡头这是说着这个事儿想起了自己的儿子。老胡头的儿子就是这样疏于管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最终成为了这个无可挽回的局面。
不过说起来,老胡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他知道在这城里,不管怎么样,是都管不住自己的儿子了。索性直接把城里的一切都卖掉,回农村把自己儿子锁住。
这活着总比死了强啊。真要是哪天惹到了不该惹的人,那可就不是在里面待上一天两天的事儿了。那是要待好久了。
这孩子没出息,愁坏了老子啊。易忠海心里不禁想到。不说这老胡头。就是他们院里,有儿子的不少。有出息的呢?也没看到几个出息的。
老刘家,老严家。不过都是普通人罢了。怕不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儿子在前面闯祸,老子在后面‘擦屁股’。这儿子还不如没有呢。
可转念一想,他老易虽然没孩子,但是就冲他和李守良这样的,就算是没孩子又怎么样。没孩子难道就能隔断两个人之间的亲情嘛?难道这么多个日日夜夜都是假的?怕不见得吧。
……
轧钢厂下班以后,老胡头骑着借来的一辆自行车一路来到了主任家里。这个点儿是老胡掐着点儿来的。既不会来的早,主任没在家,也不会因为来的太晚,已经开始吃饭了。
尤其是充分计算好了陈主任每天晚回家的这个特点。
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老胡头是提着东西上门来的。陈主任妻子早年间是吃过苦的,吃苦走过来的人性格比较坚韧,但是也造就了陈主任妻子,看到好东西就想搂在自己怀里的的性格。
尤其是当老胡秉明来意的时候。
“大姐,我是咱们轧钢厂一车间,叫我老胡就行。我这次来是有事儿想请主任帮帮忙。不过都是正经事儿。”
陈夫人一听,老陈车间里的人、找老陈帮忙、还提着东西上门。
这是一个好同志,是一个可以结交的好同志,也是一个值得帮助的好同志!
陈夫人笑眯眯的端了杯茶上来:“老胡是吧。你坐,你坐。找老陈帮忙?他还没回来呢,我估计得等一会儿。等老陈回来我告诉他。这个点儿也快了。”
也是让老胡估摸的差不多,两人没聊几句,陈主任就回家了。
一推开门,正好看到自家老伴和一个熟人坐在那聊天呢。
陈主任看清来人一愣:“老胡,你怎么在这?”
老胡头笑着站起来道:“主任。”喊了个主任,随后还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这可不好意思,怎么看都有点做作。
陈夫人此刻倒是化身一个好搭档。冲陈主任摆摆手道:“哎,老胡来找你有事儿。过来说慢慢说。”
陈主任走了过来,朝老胡头说道:“老胡,你也是车间里的老同志了。知道我的性子,有话就直说。别藏着掖着的。”
老胡呵呵笑了两声说道:“是这样的,主任。我的情况你应该有所了解。我前两天在您办公室不是跟您说过嘛。我这有个侄子想要进厂,到时候来接我的班。
我这不是想要问问你,就在咱们车间,他想要进来,有麻烦吗?”
陈主任听完笑了笑,想起来了:“老胡,我记得我昨天就跟你说过同样的话。只要是亲侄子,你想让谁进来,谁就能进来。你自己说了算。”
老胡嘿嘿一笑道:“主任,话是这么说。侄子是真侄子,就是吧,这个关系不算近了。您看。”
“那就有些麻烦了呀。老胡,我要说最近查的严,你肯定不信。但是要说查得不严,最近可是一直在说这样类似的事儿呢。
毕竟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总是有一大批的人想要蒙混过关。你想要浑水摸鱼也不是不行,不过就怕被逮住啊。”
这话里有话,暗藏玄机。老胡不是听不懂,但是他装听不懂。东西都送过来了,这东西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更别说,旁边还有个陈夫人,见钱眼开的。她在这坐着,就保证了下限了。
“主任,我知道这段时间,确实是有些忙。而且调查也严格。但是吧我觉得,有您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我可全都仰仗您了。”
陈主任呵呵一笑,倒是没说别的。不过陈夫人倒是替老陈说了几句:“老胡,别看老陈这人不爱说话,但是做事儿可不一样。、
你放心,这事儿我替他答应了。绝对给你办的妥妥的。”
“那我就先谢谢大姐了。这样,家里还有点事儿,我就不多待了,先回去了。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来拜访。”老胡站起来说道。
随即往外走,陈主任和老伴也站了起来,客气的送到门口。
等两人回转回来,陈主任才开口道:“你这又是见到好东西不撒手了?又替我答应什么啊这是。”
陈夫人摆摆手道:“我早都了解好了,根本不是什么大事儿。人家手续什么全都齐全,就等你一句话的事儿。
怎么还非得钻了人家的空子才乐意?”
“嘿,你还有理了。你仔细听他说的话来嘛?他想给办进厂的那个侄子,根本和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本来就是不允许的。
现在你让我帮他办进来,这不是在麻烦我嘛。”
“行了,我还是那句话,我都了解好了。这事儿也就你还抓着不放。你们厂里到了年龄接班的,这种情况多了去了。谁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你要是不愿意的话,我就去找别人啊。
而且你看看,人家多有诚意啊。这东西,这烟,这酒。”
陈主任这时候也看了过来,看着老胡送来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么。东西不差,确实是费心了。关键是没有一定的地位还买不着,除非是去黑市。
“行了,我知道了。赶紧的端饭吃饭吧。这饿了一天了。家来屁事没有,竟是这个无关紧要的。”
“吃吃吃,就知道吃。这就端,我啊就是一辈子的劳碌命。”说着陈夫人转身去了食堂。
……
主任办公室。陈主任正襟危坐在办公桌后面,老胡头和一个年轻男子站在桌子跟前。
“主任,这就是我那个侄子,闫解成。这不是马上就要休班了,赶紧带着他来咱们厂来转一转看一看。”
陈主任听到这话,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什么东西。
“行,好好看看。既然想要进咱们厂,那就要有个心理准备。咱们厂的工作,只要是在车间里,那都不算轻松。
这个。”
“闫解成,您叫他小闫就行。”
“嗯,小闫啊,你要有个心理准备。不要说等到了进了厂,干了几天了,受不了了,哭着喊着这不干了。
那是不可能的。起码来说,你家里花了很大的代价把你送进来。你要是说不想干了就不相干了。那可不成。”
闫解成眼看到了他的片段。上前一步拍着胸脯说道:“主任,您放心,我一定不辜负您和我大爷的期望。
好好的干,争取在咱们车间混出个样子来。”
“好,小闫有志气。我看好你。咱们车间的未来,还是在你们这些年轻人身上啊。我就不多说了,老胡,你带着他去车间里转转吧。”
“好的,主任。那我就带着他去车间里看看了。”老胡躬着腰说道。
随后,老胡带着他来到了车间里,闫解成这里看看,那里看看。一看就像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一直来到高级工办公区域。闫解成一眼就看到了易忠海和李守良这爷俩。
闫解成兴奋的问道:“胡大爷,这是不是我们院一大爷和我们院李守良?”
老胡顺着他的指点看去,确定了两人,点点头道:“确实是他们俩,怎么着?你想过去看看吗?”
闫解成点点头道:“咱们过去看看呗,看看我们一大爷和守良是怎么做的。”
确实不凑巧
这两天一直忙着陪着父亲检查,实在是没时间。人算终究不如天算。明天会好些,我也能歇一歇。累的排队站着都睡着了。哎。
第490章 不用管他
闫解成进入轧钢厂上班这个事儿,在入厂第一天就被大家知道了。没办法,这事儿根本瞒不住。当然了,其实谁也没有特意的瞒。
都是有默契的相互不主动传播这个事儿。机事不密则害成,就怕有羡慕嫉妒的人坏事儿。现在进厂了,一群人下班一块走。
李守良和何雨水一块骑着车子就走了。那闫解成谁也不认识。一大爷和他在一个车间里,自然而然的就得带着他和院里的人汇合。
这样一来,大家谁还能不知道呢。
汇合点,一大爷和闫解成缓缓的走过来。起先大家还以为看错了,毕竟那个‘疑似闫解成’的人穿着一身轧钢厂的车间的工作服。
但是当一大爷大手一挥,指着大家脚下说道:“解成,这个地方,是咱们院的人下了班的聚合点。以后呢,你可以选择跟我们一起走,也可以自己走。”
这话才让大家给确定了。
“一大爷,这是闫解成?解成,你什么时候来厂里上班了?你不是?”李家大哥显然不大想的到这个事儿。
闫解成先是尴尬一笑,有种被逮住的既视感。随后突然转念一想:哎,不对啊?我不是都进厂了。这还怕什么呢?这会儿谁还能看不顺眼或者告密嫉妒之类的?
接着嘿嘿一笑:“李哥,我也是今天才来的。这不是厂里招工嘛。我就来了。”
这是统一的口径。谁问都是厂里招工。虽然一看就是假的,但是吧,谁也说不上别的来。毕竟谁也没有证据啊。
“嚯,解成,这是好运气啊。别的不说了,这么好的事儿,不得在院里摆上两桌啊。”李家大哥也伶俐,立即就给闫解成递上了这么一句话。
李家大哥的想法也朴实的很:我们家那口子的弟弟也是待业好几年了,让他帮忙找工作他没给找到,为这事儿他也没少被家里的婆娘给埋怨。
现在闫解成一个和他弟弟一样都是干临时工的,有活就干、没活就跑活的突然翻身了,这谁受得了?虽然这闫解成跟他平时没什么仇啊怨的。
但是这人吧就是这么奇怪。有时候心里上的转变也就是这一时的事儿。他的想法也就不难让人揣摩了。就是自己弄不了,比不上。恶心恶心他们家,让他们家出出血也挺好的啊。
这话让闫解成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儿。别的不说,800块钱的帐自己少说得还四五年。要是自己一个月还的多的话,可能能少还几个月,但是没什么差别。
更别说自己要是一个月多还一些,那自己每个月手里根本剩不下两个钱。眼瞅着这家里老二老三也不是个样子。
自己还的这个钱,估计也就是为老二老三的工作做了打算的。所以他的脑子也在钱这个事儿上变的很精明。
他总得为自己的以后打算啊。比如:他得结婚吧!他每个月剩下的钱除了自己的花销之外,攒下来的那两个就得为着自己做打算。
一旦自家给老二或者老三再买工作,那结婚的钱他估计家里也是拿不出来。家里掏不出来,他自己要是也拿不出来,那他自己不就得打光棍嘛!
这怎么能行呢?这有对象和没对象完全是两回事儿。难道还真得拖到傻柱那个年纪再结婚吗?再说了,傻柱那是挑剔,不是找不着。
他自己心里也有数,他是比不上傻柱的。傻柱有钱,工资也高,工作也好。他呢,要是既没钱,年龄又大了。那可就真不好找了。所以还是那句话:早作打算!
而且说句实在话,就这还是自己父亲没给自己算利息。要是算利息,那自己欠的这钱可就没头没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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