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点东西
一向什么东西都计较的老父亲,在自己工作上给拿了一部分钱,还没算利息。这事儿吧起码让他心里有些妥帖。不至于让自己心里一直不得劲儿。
综上,对于李家大哥说的话。别说是让自己摆上两桌了,就是连一块钱,五毛钱自己都舍不得掏出来。一个月自己手里就8块钱,这八块钱都得用到刀刃上才行!
“李哥,别闹了。我什么情况你不是不知道。让我摆上两桌?那根本不可能,我根本没有这个钱。
至于说还要让我爸摆上两桌?哈哈,李哥,我爸那人什么情况,你不得更清楚?让他把钱拿出来,那就更不可能了。
这事儿就甭提了,当然,要是有想要试试的,咱们到家的时候我估计我爸一准儿就在门口等着吧。看到我爸你们就自己上去试试,要是不成也不赖我。”
闫解成双手摆动着,一个劲儿的否定自己。
不过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啊。当即就把自己打入了这一伙人的行列。闫解成有种小机伶,虽说时灵时不灵的。但是就是他这种小机灵让他在某些时候快速的融入到了里面。
但是缺点也很明显:流于表面,不能够踏实的让自己站在地面上。只向上看,不往下看。
这种人往往会造成眼高手低,要是能有人把他们压住,狠狠的磨炼一番自有一番成就,但是如果没有这样的善人,那通常成就都不会太高。
闫解成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哈哈大笑。这话很实在,也很真实。闫富贵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是一清二楚。清楚的不能再清楚了。
有了这么一打岔,大家的关注点也不在这上面,五花八门的聊了起来。毕竟实情如此,大家伙有一个算一个,就没见过能从三大爷手里拿出好东西来的。
当二大爷刘海中到的时候,大家都聊的热火朝天的了。以至于大家对于等二大爷出来这个事儿都没什么怨言了。
刘海中显然没有这个自觉,一过来就先声夺人,想要牢牢的占据人群中的‘C位’,说道:“哎吆,都来的这么全了。今天车间里活多,这不,刚忙活完。要不是我不想争先进了,这标兵怎么也得有我一个。我看啊,赶明儿我得找厂长他们去说说这个事儿。”
这话顿时引起大家一阵恭维。
“是啊,要不说还得是二大爷呢。”
“是啊,二大爷。你的努力我是一直看在眼里的。”
“是啊,二大爷。要我说,这就是领导们没仔细研究研究、调查调查。怎么就不给你一个呢。你这么努力,认真。竟然没有你的事儿。”
咳咳,聊着聊着这话也就偏题了。调侃大过善意,毕竟稍微了解的都清楚,二大爷刘海中平常像模像样的。一遇到像样的领导,说话就结巴。
也有的说不是遇到领导,是遇到他办不了的事儿,他也结巴。反正就是结巴,上不了台面。
“行了,咱们赶紧回家吧。不管怎么说,今天确实有些晚了。要不是有一大爷、二大爷佐着,有法证明这个事儿。家里的婆娘说不定又得闹腾。
虽然现在天黑的越来越晚了,但是解释起来也是麻烦事儿。”
“谁说不是呢,走吧走吧。”就这样,一群人撂下了话题,急匆匆的赶回家了。
一个晚上,闫解成进入轧钢厂上班的事儿就给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
翌日上午,一车间。
闫解成一大早上赶来,就被分配到了搬运组。开始一个萌新暗无天日的搬运生涯。别说你是谁的人,你认识谁。
只要你不是厂长安排进来的人,不管是谁都得干。哪怕是李守良,刚开始来到一车间,也是干的搬运组的活计。按理说就得三个月之后再干别的。
至于李守良后来为什么给调到别的地方去了。那自然是因为李守良的这个手艺到家了。已经可以干起1级工的活计了。
毕竟李守良最开始的时候,可是有不少的人看不过眼,嫉妒他有这么好的手艺;还有一部分人眼看着李守良手艺窜的太快,变着法的找李守良比较技艺。
好压李守良一头,只不过都让李守良给挫败了。这也是李守良在一车间的成名之路。
所以要么你崭露头角,要么你提前有个老师,有人要你,你自己就不会干这个了。不然,人家哪里也不是傻子。怎么想着一直在搬运组干啊。
当然了,除了临时工没有转正机会的,或者确实没什么天赋的,不呆在这也没地方去啊。难道要被调到后勤清洁组那边去?
不过谁也没想到,闫解成进厂这第一天就给闹了笑话。
“解成,我可以这么叫你吧。你第一天上班,说的太多你也记不清楚。我就先跟你把你的岗位地盘给划分清楚。
这是你的工作,以后你就跟着他们几个在这块搬运。咱们搬运组没什么别的事儿,工作台上的同志叫你去取什么,你就得赶紧跑着去。
但是我有句话嘱咐你,别看咱们这个活计没什么含金量。看着就像是个卖把子力气的活。但是有些事儿,不能只看表面。
等你搬起来你就知道了。这该怎么搬,先搬哪边的,哪块的,轻重缓急的事儿,或者说门道多着呢。
你以后干的多了,也就知道了。这个咱们以后再说。今天你先适应适应吧。”
闫解成点头称是,然后转头就给忘了。人家好心提醒他的那几句被他直接给抛在了脑后。他没看上那个长的很‘高壮’的组长。
因为这让他看起来和李守良有点像。只不过李守良不像这个组长,身上只有肉!傻大黑粗很形象!
闫解成不听劝,现实很快就教会了他做人。他不把组长放在眼里,人家提醒了他一句也就算了。都不是傻子,人家一看闫解成那样基本就知道这闫解成是个啥人。
了解你是个什么人,人家自然跟你多说一句话都欠奉。谁也不是谁的爹娘,能一直惯着你。
闫解成不动脑子,只会下苦力。也就导致了这一上午,给他忙的他晕头转向的。实打实的连点空闲的时间都没有。恨不能直到中午下班才停下。
其实说白了,搬东西这事儿吧就是个苦力活。但是苦力活里也有些窍门。
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往外搬东西的时候,是有优先级和重要性的。
等级高,数量少,也最重要。这个是要先搬运的。因为数量少,人家要的急。
等级低,数量多,重要性大减。这个自然是‘下苦力’的重点。也是不那么急的东西。
闫解成不把人家的嘱咐放在眼里,人家自然不会管他。不会跟他说,搬运东西交叉搬运+分散搬运+凑一波再走这些个窍门。
只是任着他搬一趟一趟的。瞎搬胡乱搬,这自然造成了闫解成多浪费了好多趟的跑腿。这一上午就围着这边干起这个活计,可把闫解成给累的够呛。
闫解成来一车间的第一天,李守良自然有所关注。他这个样子,李守良也看在眼里,不过什么都没说。只是让查安平多盯着两眼,就算了。
毕竟李守良一天的净事儿,哪有时间一直看着这边啊。再说了,他是和闫富贵能说上两句话,对闫解成,呵呵,不大熟。
对于闫解成来说,时间是真的走的快,因为他还没怎么干就到中午了。累的软塌塌的跟着搬运组的人去食堂打了饭。
去了一食堂,打了个一份中规中矩的菜。一扒拉一块肉都没有。都说食堂的饭菜比他们家的饭菜好。这样一看好的也有限。
但是当看到别的人碗里能捞出大肉片子来之后,闫解成这心里,老失衡了。
心里一直想着这一食堂和院里的人说的不一样啊。最主要的是,怎么没看到傻柱呢?不应该是傻柱打菜,看到他入厂,笑呵呵的给他多打点肉,然后嘱咐食堂别的人说:这是我们一个院的,以后见了他,给他多打点嘛!
怎么现在没见着人,菜打的连块肉都没有。
旁边的人看到他一直不吃,就盯着捞着大肉片的人的饭盒。
笑眯眯的告诉他:“别看了,丁哥认识食堂打饭的大姐,还有点亲戚关系。所以有些优待,但是也不是常有,今天可能碰巧了。以后你就知道了。”
这话更让他坚定了一件事儿:今天晚上回去就去找傻柱。好歹给自己点优待啊。不然这以后的日子咋过啊。还有那丁哥只是和打饭的有亲戚关系,他可是知道,傻柱是一食堂的大师傅+组长呢!
真是想美事儿呢……
到了下午,累的不行的闫解成已经不想干了。虽说是刚入职,但是他一想到今后这样的日子还有三个月。这一上午都坚持不住,剩下的就别提了。还是赶紧想想办法吧!
要是李守良知道了,高低得啐他两句,这其实就是心态的问题了!
怎么说呢,闫解成干了这么多年的临时工。哪里有活去干哪里。什么样的活没干活呢?毕竟要是真有一个活能让他一干好多年,那就不是临时工了,是正式工了。
而且干临时工你更得卖力气,不然人家谁愿意要你呢。还不得勤勤恳恳的。
干临时工可以,干正式工就干不了了?这是为什么?心理落差大呗。心里想的是一进来是正式工,有了正式工作。以后再学会了钳工,一级一级的升上去。工资高过自己父亲,高过傻柱许大茂,高过李守良,高过二大爷、一大爷。
结果现在这个情况,闫解成岂能乐意呢。
言归正传,作为一个不合格的搬运工,他今天上午干了最多的活、跑了最多的腿,但是干了最少的量。
下午上班之前,就一直想着怎么能想办法少干点儿。
毕竟这干的太多了,看不到头,就想着偷点儿懒。在闫解成看来,就算自己干的慢点儿,也没人看的出来啊。反正这些活早晚都得干。
大家你也干,我也干的。谁能看的出来啊?谁还能记得别人送了多少趟啊。即使是真被逮住了,他也想好了。
就说自己因为不适应,上午干的太猛了,现在有点吃不上劲儿。反正想个办法熬过三个月去,那自己就不用再干这个了。
又或者自己早就看好了,真被逮住了就说自己吃坏了肚子了。自己等会儿就往厕所一跑,也不去的时间长,多去几趟,这样自己的吃坏了肚子的事儿也能站住脚。
不过,闫解成实在是没想到,他现在想的这些个理由,早就被‘前辈’们给用烂了。谁是个傻子啊,谁不想着少干点活,多歇歇啊。
就他这个样子,偷没偷懒,那伙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谁还不是这个阶段走过来的。
这不,下午刚露了个苗头,就让人给看出来了。
搬运工这伙人,虽然不少人在钳工上没有什么天赋,不少人还是临时工。但大家都是普通人,智商上没有什么问题。
闫解成这点儿小动作一出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明着暗地里的笑话。
毕竟搬运工是除了车间主任、高级工之外,可以在整个车间‘流窜’的部分。不少人相互间碰到,都朝着闫解成这边使眼色,或者说说笑话。
相熟的更是互相打趣……
第491章 要不就换换吧
“哎,你看看今天新来的那个,他这个样子像不像你当初偷奸耍滑的样子。”
“嘿,这话怎么说的?我当初那是勤勤恳恳、夙兴夜寐的,那是一点儿活也不敢耽误。我那时候下的那些力气,那是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得了吧,我就想着那时候咱们主任说你小子刁滑了。要不是咱们主任逮着你说了一顿,你现在比他好不了多少。”
“哎,我说,你怎么朝我开起炮来了?我当初是偷点儿懒,但是我那都干了多长时间了。你看看这位,这位上午刚来的。
呵呵,下午就开始偷懒了。这又怎么说?横竖不能是我教给他的吧。你看看这位那眼神,就不说别的了。瞅瞅这边瞅瞅那边的。活像那鬼子进村的样子。我都不稀的说他了。”
“那你还说人家说的这么难听。不过这小子也是,看着不太机伶的样子。你说第一天来了就偷懒,确实有点不像话。不过这大家都看着呢,我估计他没多少好果子吃。”
“那还有什么说的,别的不说,进了咱们搬运组,咱们搬运组哪个不盯着他看呢。这会儿估计都等着看笑话呢。且等着吧。就是不知道等会儿是主任来,还是咱们组长来了。”
“嘿,那还用说啊,肯定是咱们组长啊。这小子第一天来,要是这就用到咱们主任出马,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再说了,李守良李师傅,不是咱们车间副主任嘛。
而且管咱们车间的风气纪律。就这样儿的,同样也归他的管辖。看看谁来。”
……
搬运租的组长姓高,高壮。名如其人是个莽汉,字面意思。手里有把子力气,就是干不来细活。当初车间看他天赋异禀,想让他转锻工车间,他还不去。就是赖在钳工车间,想当一名钳工。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车间里人都在说,要是高壮去了锻工车间,这会儿至少是个4级工。那一个月的工资可比现在多多了。还不用受着罪。
不过车间里少数人清楚,这小子想当钳工是真的。赖在一车间不走的原因也是因为一车间是钳工车间里最好的。这人自然是赖在这不走了。
这一位对自己严格要求,对别人也是。常常起到带头作用。
也正是这样,这位组长对于自己手里的兵管的都很严格,但是手底下的人都很服他。
“闫解成,你跟我来一趟。”组长叫着闫解成就来到了一处墙根里。四下瞅了瞅,没有人靠近或者偷听的。
“组长,您叫我什么事儿啊?”闫解成笑眯眯的舔着个大脸,来问他做什么?毕竟这第一天上班,闫解成愣是没想到自己这点儿把戏是人家当笑话看的。
看着眼前这个嘻嘻哈哈的模样,组长就是气不打一处来。真给他丢人,这样的孬兵不是让人逮着机会让他丢人嘛。
“你给我站好咯。别嬉皮笑脸的。”组长严肃认真吓住了闫解成。
闫解成哪见过这模样啊。他当临时工的时候,他干就干,不干就不干。嘱咐了就干,谁会这个模样跟他说啊。一时间还真让这位给唬住了。不说话了,不过满脸的疑惑不知道该怎么说。
眼见闫解成不笑了,高壮才粗着嗓子问道:“闫解成,这一上午过去了,你对咱们搬运工作有什么认识吗?或者说你有什么收获吗?”
这话问的让闫解成登时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什么呢。
“组长,看您这话说的,那我肯定有啊。别的不多说,我上午搬了这么多趟,也多少有些窍门的。我跟您说。。”
“这窍门就是偷奸耍滑?想着怎么偷点儿懒?想着歇一歇又或者跑两趟厕所,装作吃坏了肚子?又或者是想着慢慢的干,这样自己就能少跑两趟?”
闫解成听到这话好像得了个晴天霹雳一样。组长怎么知道的?谁跟组长说的?不对啊,这不是我自己偷偷的想的吗?组长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是还谁都没告诉呢吗?组长怎么就知道了?组长一直监视着我?组长是不是闲的啊?一时间,闫解成的心里活动复杂到自己都知道在想什么了。
过了一会儿闫解成才语无伦次的回道:“组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说我嘛?我。。我没有啊。我这可是第一天上班,我怎么会偷懒呢,我怎么敢偷懒的。我。您不是都看着呢嘛。”
闫解成这话声音越说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因为组长的眼睛一直盯着他,就看他能说到什么时候。
再加上他自己面对这种情况心里也是害怕,因为刚进厂,就想着偷个懒,还被领导一下子抓住了。这要是因为这件事儿对他进行了处罚,这事儿再好巧不巧的传到自家院里去。
不,这是一定会传回到自家院子里去的。君不见轧钢厂这么多事儿,为什么李守良、许大茂、傻柱的事儿。每次都能传回到院子里啊。
这说明大家都格外关注,不然不会特意的去传这些个信儿。
只是,那自己哪还有脸在院里继续待着。哎。真是难啊。闫解成的心里过了无数个想法,最后还是觉得就应该老老实实的道歉。
毕竟这事儿其实也不大,毕竟他确实太累了,想要歇歇也是情有可原的。大不了以后不偷懒不就行了嘛(吸取教训不被逮住不就行了)!
想清楚了的闫解成也光棍,当即就道歉了:“组长,对不起。我错了。我上午搬的次数太多了。再加上我也没抓住窍门,这浪费了不少的时间和精力。
实在是累得慌,累的我中午饭都没吃下去咯。这下午也是没办法了才想着偷个懒。其实我也就有这么个想法,这不是还没怎么实施呢,不就让您给逮着了。”
“怎么算逮着呢?是你跑第一趟厕所的时候没叫住你,就算没逮着了。
听你这意思是,我最好是一直没逮着你,让你一直在那糊弄鬼。”组长说这话语气极为平淡。实际上也确实不生气。
要是新进车间一个就得生回气,新来一个就生回气,那早晚得给自己气出来毛病来了。他是认真,也对手底下的人严,但是给公家干活没必要把自己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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