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木木三大少
来到大街上,西门庆却突然愣住了。自己离开了这么久,想那潘金莲、李娇娇和张惜惜必是在日夜盼着自己,今日我却去哪里过夜呢?
哎~最难消受美人恩!有这么多美女候着自己,也是一种烦恼啊!我西门大官人的这般辛劳,天下又有谁人能知?
西门庆细想片刻,转身去往东街外宅,决定先去看看通晓音律的张惜惜。
第三十八章 外宅那些事
东街外宅里,张惜惜斜依在桌前,不施粉黛,懒得梳妆,没精打采。
自西门庆大官人走后,张惜惜每日遣那小侍女去西门庆府前打听,欲知晓大官人折返的日期。然而月已过半,却一直未有大官人消息。
今日小侍女又去那西门庆府前打探,却仍是无功而返。府上的守门人说大官人迄今依然未归,府中也在日夜盼着大官人。
大官人已有许久未陪奴家出去逛街游玩了。冬去春来,奴家好想与大官人出城一游啊!没有大官人的日子端的是好生无趣!
张惜惜坐在桌前痴痴地想着心事,却未听到楼下传来的敲门声。
哪个浮浪子弟在外面乱敲门,不知道这是西门庆大官人的宅子么?小侍女撅着樱桃小口在楼下拉开门,却一下子呆住了。
府上说未见西门大官人归来,那这突然出现在门前的又是何人?
站在门外的正是已回到阳谷县的西门庆。他用手捏了捏那呆着的小侍女的脸蛋儿,跨步走入了房里。
“我那小美人惜惜何在?怎地不来迎他老公?”西门庆对小侍女打趣道。
“啊!是大官人!禀大官人,姐姐在楼上。姐姐还不知晓不知大官人到来呢,我这就去唤姐姐。”小侍女清醒过来,急忙答道。
“不必了,我自去寻她。你与我在这楼下备好晚膳酒食,今夜我要留宿于此。”西门庆分付了小侍女,自己迈步上得楼去。
张惜惜在楼上恍惚中似乎听到侍女在叫大官人,不由得揉了揉额头。我却是在做白日梦么?怎地听到有人唤“大官人”?
就在此时,张惜惜身后突然有人说道:“我的美人如何还在痴坐?你的老公回来了!”
张惜惜闻言惊回首,赫然发觉西门庆大官人正站立在自己面前。
“啊~是大官人!大官人~你可想煞奴家了!”张惜惜眼角含泪,扑到了西门庆的怀抱里。
“惜惜美人,官人我这不是回来了么?”西门庆抚摸着张惜惜的头,任她用小脸在自己的胸膛上磨蹭撒娇。
“大官人,你几时回来的?怎的我今日遣人去府上询问,都不知你回来的消息?”张惜惜抱着西门庆的腰不放,口中温柔地问道。
“惜惜,官人我今日才回到县城。白日里我去县衙内干办了一些公事,并未回府,是以府上亦不知晓我已回城。今日我甚是挂念惜惜,办完事就直接来了你这里,还未曾回府。”西门庆对张惜惜柔声说道。
听闻大官人回城后第一个来找自己,张惜惜小脸羞得通红,口中呓语道:“奴家知道大官人对奴家的好!只是~只是娇娇姐姐那里,只怕会怨奴家呢……”
“惜惜莫怕,有官人在,谁人敢欺负我的惜惜?李娇娇那里,官人自会安抚于她。她也须听我大官人的!”西门庆摆出了霸道大官人的做派。
张惜惜把头在西门庆怀里埋得更紧。突然,她似是想到了甚么,急忙从西门庆怀里挣脱出来,捂住脸就朝梳妆台跑。
张惜惜背对西门庆口中说道:“大官人莫怪!惜惜今日忘了上妆。请官人稍待片刻,惜惜描好妆就来陪你!”
“哈哈~我的小美人!我就喜欢你的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的样子!”西门庆从身后猛地抱起张惜惜,把她置于床上,三两下剥去了衣衫。
张惜惜眼含秋水,吐气如兰,胸脯急剧地起伏。她一身的雪白与嫣红呈现在西门庆眼前,使得西门庆浑身热血沸腾。西门庆很快地让自己也变得天然去雕饰,猛地扑了上去。
……
张惜惜的小侍女不知何时已红着脸躲在了楼梯上,但听得那楼上梅花三弄,琴音不绝……
过了许久,西门庆与张惜惜终于一曲奏罢,完成了琴瑟合鸣。楼下的小侍女乖觉地现身服侍他们穿衣。
张惜惜在小侍女的服侍下先穿衣整理完毕,又与侍女一齐来服侍西门庆。
在为西门庆拾取衣物时,张惜惜忽然发现地上掉落了一卷纸。拾起纸来,张惜惜看到那上面似乎写的是一首词。
张惜惜依偎到西门庆身边,柔声问道:“官人,这是甚么?”
西门庆正在穿衣,他看了眼张惜惜手中的那卷纸,不在意地说道:“哦~那是一个朋友送给我的新词。惜惜,你不是会唱曲吗?待会儿用过膳之后,你把它唱给我听。”
张惜惜应了一声,就把那纸收了起来,帮着西门庆整理衣装。
西门庆此次出行收获了两个好汉,心情自是大好。方才与张惜惜的一番云雨,又滋润了他那干涸了二十多日的心田。此刻他感觉自己真是耳聪目明、神清气爽。
心情大好的西门庆搂抱着张惜惜下得楼去,与她饮酒作乐,共享晚宴。
张惜惜那小侍女也被西门庆叫到桌旁一起用膳,让那小侍女的内心好是甜蜜忐忑。
西门庆拿眼打量了几眼小侍女,心中暗想:这果子快成熟了,却也是我大官人的盘中菜!平日里得分付她多吃点儿肉,该大的地方还得长啊!
用过晚膳,西门庆又与张惜惜到二楼吃茶,小侍女自在楼下收拾。
张惜惜弹着琵琶,唱着小曲儿助兴,陪在西门庆身边。室内烛影摇曳,暖炉生香,好不温馨。
几曲歌罢,西门庆让张惜惜把那李清照写的词拿出来,弹给他听。
张惜惜展开这诗词,蹙眉端详良久后,对西门庆告罪道:“大官人,此词不宜今日弹唱,请恕奴家无礼。”
西门庆奇道:“惜惜,官人知晓你烂熟音律,擅长唱词,缘何今日却唱不得?莫非是因为此词乃是其他女子赠与我的,你却是在吃醋怄气?”
张惜惜摇头说道:“大官人,你此番却是冤枉奴家了!大官人听奴家说,这词也有喜怒哀乐之情,却不是随意唱的。惜惜每得一首新词,必先细细揣摩词中之情,方能将它唱好。大官人的这首咏梅词,内藏春闺怨妇之叹。若是官人回返之前,惜惜心中感伤,恰能唱好此词。此刻奴与官人正是情浓之时,却是如何也无法唱好这首词。”
西门庆闻言,也借着烛光细阅李清照的这首词。过得片刻,西门庆也品出了词中蕴含之意。
这个文艺女青年,没事儿给我写甚么怨妇词!
第三十九章 日夜操劳的大官人
“官人,这是哪位姐姐写给你的词,写得可真好!奴可写不出这样的好词,奴只会唱点儿小曲。”张惜惜小声地叹息道。
“惜惜莫恼!这词不过是位路上结识的朋友送的,当不得真。相比起她来,我的美人惜惜可是年少美貌,多才多艺,让官人我最爱!”西门庆哄着那张惜惜,把李清照的诗词悄悄收了起来。
“奴知晓大官人对奴的好!奴只求能长伴在大官人身旁。”张惜惜又对西门庆撒娇。
“惜惜,官人我欲纳你为妾,你可愿意?”西门庆突然柔情地对张惜惜问道。
“啊~大官人~奴~奴家愿意!可是、可是奴家只是个路歧人,奴家、奴家当不得大官人的厚爱。”张惜惜乍一听到西门庆说的话,又惊又喜,不知道该说甚么了。
“惜惜,路歧人怎么了?在官人我的眼里,你可不比任何人差啊!”西门庆对不知所措的张惜惜好言抚慰。来自现代的西门庆可没有那么多尊卑观念束缚。
张惜惜站起身来,一下子扑到在西门庆身上,把头枕在西门庆肩头,流下了欢喜的眼泪。
作为一个路歧人,张惜惜明白自己出身低微,入不得大户人家的眼。自己能被西门大官人这等有钱而又年轻英俊的人收为外宅,已是难得的缘分。
张惜惜从未想过能入西门庆大官人这等大户人家的家门,心中总是担忧着自己人老珠黄之时,会被西门庆大官人抛弃。
如今能被西门庆大官人纳为真正的侍妾,进入大官人的家门,对张惜惜当真是天大的喜讯。
西门庆让张惜惜在自己肩头依偎了片刻,方才扶起她的头来,用手拭去她脸上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