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朱元璋,孙儿朱允熥重启大明 第215章

作者:寡欢太叔

铁尔苏花握紧缰绳,低着头,沉声道,“他不是在苏台河嘛,如何到的武安村。你们这些废物,被人跟了一路,还不自知,”

有些恼羞成怒,铁尔苏花回头看着雁门关城楼,开口下令,“回去,找蓝玉!”

老对手,蓝玉已经是在武安村口,等着铁尔苏花。他知道,鞑子一定会回头。既然回头了,那就送他们永远的回去吧。

当铁尔苏花刚一露头,左右震耳欲聋的炮响。

鞑子座下的马受了惊,开始到处的乱跑。铁尔苏花阴沉着脸色,他拔出短刀,一刀刺在了距离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人胸口。

“杀过去!”

蓝玉微微一笑,回头去看武安村的一众妇孺,不禁有些神伤,“十几年前,武安村还有不少的男丁。如今,却只有堪堪十几个人。”

接着,蓝玉怒了,他瞪大眼睛,“老子倒要看看,雁门关究竟都是些什么酒囊饭袋!”

与常遇春不同,蓝玉并不喜欢肉搏。

两边搅在一起时,火铳手们再迅速的拉开。留好足够的距离,瞅准距离自己最近的鞑子,照着胸口就是一炮。

瞬间,鞑子前马失力,连人带马,整个的摔在地上。

这时的火铳手,正是熄温装弹的空口。他们再次拿出刀,对着已经是倒在地上的鞑子,猛的扎上一刀。

第二百九十一章 雁门关守将

战场局势很快逆转,鞑子完全失去了原有的主动性。在一炮接着一炮之中,鞑子摔翻在地上。有没死的,再补上一刀。

正往来时的路去跑时,武安村自卫团也跟着冲出来,截住鞑子的退路。

他们手中的家伙,各式各样。还有的,拿着自家的炒勺,就上了战场。看到鞑子,分外眼红。举起炒勺,照着鞑子头顶的正中心,猛的砸下去。

顿时,鲜血四溅。

不到一个时辰,鞑子便已经是全军覆没。蒙古平章铁尔苏花被生擒,其余俘虏一共四百多人。

蓝玉骑在马上,冷眼的看着这些鞑子兵。

在他眼中,鞑子不配活着。他对蒙古人的仇恨,是最鲜明,最直观的。

“铁尔苏花,给他绑了,他娘的,再乱动砍了你两条腿。”接着,蓝玉又加了一句,“出去铁尔苏花,押送京城。至于旁人...活埋了,一个也不准漏。”

这时候,蓝玉再抬头去看雁门关。

至始至终,雁门关都是一兵未发。城下那座大门,也是连一条缝也没给留。

“他们从来不出去?”

武安村村长崔佛西点着头,“可不是咋的。要是放在以往来说,雁门关自打咱们大明朝建国开始,雁门关的大门,就没再打开过。”

蓝玉直起腰,若有所思,带头往前走,“走,咱们去雁门关看看。”

不愧是九塞第一塞的紫塞,整座城楼,都如当年那样巍峨。一听蓝玉要去雁门关,

崔佛西自提带路,一路跟着往雁门关城楼过去。

门还未开,就闻到浓烈的酒味。一群男人,喝得酩酊大醉,睡觉都是抱在一起。

一步一步去了楼梯,左右空地上,已经有人摆好了赌桌。买定离手,争执的面红耳赤之后,老老实实的付钱。

“秦俊在哪儿?”刚一上了城楼最高处,蓝玉环视着左右,不见雁门关守将秦俊的踪影,不禁皱眉。

雁门关,素来就有九塞之首的说法。

“回...回将军,秦...秦大人,他去给您置办今儿中午要吃的饭菜了。”

蓝玉不做声,装模作样的把东西放在桌子上,“今儿起了敌鼓,射了响箭。你们人呢,武安村的百姓,都是个个的冲到最前头了。你们的人呢,一听鞑子,却得喝酒壮胆了。”

从敲上敌鼓,再到打退鞑子。

此间,雁门关是一兵一卒,也没出。甚至,他们偃旗息鼓,装作毫不知情。

看着到处滚落的酒坛子。

蓝玉张了张嘴巴,““嗯?老子他娘的问你话呢,为何不出兵!”

虽然害怕,可秦俊还是扯着脖子,“大明律,未经上令,不得动兵。有违者,一律以谋逆论。非下官不愿出兵,实在是不得已。”

说完,秦俊还抹了抹眼睛,“幸得永昌侯来的及时,不然雁门关恐怕要落入鞑子的手里了。”

听着这话,蓝玉想起了朱允熥先前几次嘱咐他的话。

“凡事多掂量,不可意气用事。”

想到这儿,蓝玉冷笑道,“既然如此,那秦大人,本帅得罪了。都给老子听好了,这儿有一个算一个。凡是喝酒、赌钱的,一律拿了。至于这个秦俊,现在就杀了!”

副将抱住蓝玉,“爷,三爷几次吩咐...”

蓝玉大怒,“这人老子就是杀得了,谁不准,让他到老子这儿来掰扯掰扯!”

第二百九十二章 田垄

田间地垄,朱允熥跟着李景隆,到城郊来寻朱元璋。一大早醒时,行宫里就不见了朱元璋的身影。

再到院中时,李景隆早早的在这儿守着,告诉给朱元璋的去处。

到了这儿,远远的就能瞧见,薄雾之中。两个老人,坐在地头上,相互的交谈。朱元璋两只手环抱着双腿,脸上带着笑,听着他刚认的老哥哥,说着家中的家长里短。

即便是朱允熥到了,也只能是远远的站着。

“俺那个孙子,读书读的不好,就跑去村里,开了个私塾。一文银子也不要,就教村里娃娃读书认字。”

朱元璋淡淡的笑着,“这挺好。”

“好啥好,俺供他读书,可不是让他在村里当私塾先生的。他要是不考个功名啥的,哪对得起俺在地里没日没夜的干活。”老头子说话有些激动,直接反驳。

李景隆脸色有些丰富,他几次想要训斥老人,都被朱允熥给拦了下来。

朱允熥悄咪咪的几步上前,蹲在朱元璋面前,“爷爷,您咋一大早的,跑到这儿来了。奶奶几次寻你不得,在家里发脾气呢。”

老人闭了嘴,扭头去看,不禁问道,“这是你孙子?”

看朱允熥这一身衣裳,老人有些气短。虽不识这到底是个什么料子,可在不经意间的指尖擦过。细腻滑润的手感,让老人开始怀疑起面前穿着粗布衣裳的朱元璋,是不是哪个大财主。

朱元璋斜眼看一眼朱允熥,“来了?既然来了,就甭歇着了。地里有些杂草和穗杆,你看着把给除了。”

说完,朱元璋将身边的镰刀递过来,摔在朱允熥脚边。

镰刀上满满的锈迹,还有镰刀柄也缺了一半。握在手里,只能握着那一团的锈。

无奈,朱允熥只得是拿着镰刀,到地里除草。

老人直勾勾的盯着,良久才说话,“你这孙子,穿的不赖,竟也能下地干活。再看俺那孙子,除了在私塾里教书,旁的啥也干不了。”

有人夸自个儿的孙子,朱元璋自然也是眉开眼笑,嘴里哼了几句,“男娃不干活,不晓得嘴里吃的,身上穿的,平常用的打哪儿来,如何当的好这个家。”

老人斜眼看一眼朱元璋,“咋,这是传家人?”

朱元璋不做声,默默的点头。

眼里,朱允熥半蹲着,用镰刀一点一点的割去田垄上的杂草和穗杆子。

不由得,朱元璋眯起了眼睛,仿佛是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那时的他,也是如眼前的这样,在田间做事。只不过,那块地不是自家的。而如今,全天下都是他的。

“待会儿到了晌午,到俺家去胡乱对付几口。”老人笑了笑,扯开话题。

一旁的李景隆赶紧过来,“舅姥爷,咱们今儿中午,也要在外头吃?家里头有些事儿,可是等着您回去呢。”

朱元璋有些不悦,看着李景隆不解风情的样子,慢慢的开口,“咋,咱不能在外头吃咋的。咱这帮他家干活,他家就得管饭。甭说了,咱定了,中午就去他家去吃。”

老头子一下子就笑了,“这就对了,哪有帮主家干活还不吃主家饭的道理。”

第二百二十五章 自寻死路

为优待于天下学子,朱元璋下旨,赴京赶考的学子们,可住在朝廷户部所建的驿馆之内。

闲暇备考时,学子们齐聚于驿馆,互相切磋学业。

最里面的方桌前,黄湜眯着眼睛,耳朵去听同窗们,为各自所持而争论不休。对与不对,黄湜不做评判。

十五年前,黄湜的父亲,名落孙山于京城。

而此后十多年间,朝廷迟迟不再开科举。为家中生计,黄父不得已而放弃,做了私塾先生。而科举之业,都寄托在自己的儿子身上。

十五年,朝廷有旨,再开科举。

各省、府、县,奉旨大开乡试。黄子澄应考,再以举子之名,参加由礼部所主持的今年十八年乙丑会试,即春闱。

“子澄兄。”

黄湜脑子里正想着事,听得有人唤自己,抬头去看,起身便拜,“练兄。”

练子宁坐在黄湜对面,手指门外,“外头,来了不少的官兵。我瞧着,不像是应天府的,倒像是朝廷派来的。咱们这儿,怕是有朝中的大人要来了。”

顺着练子宁手指的方向去看,黄湜果然看到,不少的官兵,立于门外。

与应天府与五城兵马司不同,门外官兵黑甲红袍。手中长枪,却是不长。虚浮的身子,一看便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

“礼部?”

练子宁摇摇头,“不知,但看着,定是朝廷六部之列。”

一杯茶,足够二人从天明喝到天黑。

过了晌午,驿馆之内,学子渐多。而门外官兵,却是迟迟未能撤去。他们站在门口,也无人搭理他们。

“来了。”

天色渐暗时,练子宁招呼一声。

目光所至之处,詹徽带着两人,进了驿馆。馆中,浓重的书页气,詹徽闻着十分的不习惯。他捂住口鼻,左右扇动,继续往里头走。

每走一步,他都要看一眼四周,直至到了最中央。

“静一静了。”

身边那人,站在高处,冲下头喊了一声。嗓门洪亮,驿馆内顿时鸦雀无声。

几个学子,见那人踩在桌子上,脚底下几张白纸,头上顶着横梁。不禁开口啐骂,“呸,有辱斯文。”

正有要起身去说几句的,却被人拦住。

“唐兄,你且慢着。”同行学子拉住同伴,手指着詹徽,“你看那人,穿着华丽,身上的料子,定不寻常。还有腰间的坠子,怕不是李唐时李太白所用。这样的人,非富即贵,咱们可惹不起。”

虽是胡扯,但这个姓唐的书生,却还是止步坐下来,嘴里仍然念叨着,“有辱斯文...”

那位,依然站的很高,环视四下。

“诸位,我家主人到这儿来,只寻两人。”他竖起两根手指头,“溧水齐尚礼,分宜黄子澄。”

(齐泰:原名德,字尚礼。)

“这两位,若是在的,还请言语一声。我家主人,楼上雅间有请。”

另一处角落,齐德抬手,似是不屑,“你是何人,到户部的驿馆中寻人。站在如此高处,怎么着,你是比你家主人,还要高人一等了。”

众人哄笑,那个站在高处的,红着脸就要争论几句,被詹徽拦住。

“你又是何人。”

齐德盯着詹徽,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眼中意动,“我便是溧水齐尚礼。”

詹徽舔了舔嘴唇,再环视四处,开口问道,“那黄湜呢,他可是也进了这驿馆了。怎么着,人不在?”

无人答应,练子宁诧异的看一眼黄湜,“子澄兄,他可是点名要找你。”

黄湜摇摇头,“那也与我无关。如今春闱在即,我可不想在这个时候出什么岔子,与这个来路不明的人,有什么纠葛。”

詹徽再清了清嗓子,“有旨意!”

顿时,底下一片骚动。黄湜与另一边的齐德,对视一眼。一并的起身,跪于詹徽面前,“学生接旨。”

詹徽看着黄湜,生出一丝的厌恶。

“陛下口谕,黄湜、齐德二人,若有真才实学,品性尚佳。殿试之后,可入吴王府当差,不必先去翰林院。其余尚优者,可同往。”

话音一落,齐德全身颤抖一下。